[翻譯] [銀魂土沖]Desire 2(R18G)

作者: lamabclamabc (lamabclamabc)   2016-10-15 12:54:49
作者:秋明菊
譯者:BLOG主我
配對:銀魂土沖
原載於:http://www.pixiv.net/novel/show.php?id=3786593
喜歡請打分!
授權書:シリーズ1から4までとなると、大変な労力となってしまうでしょうが……私も
とても気に入っているシリーズなので、よろしくお願いします。
備註
1. 請不要轉載
2. 請不要為原作的出版社及作者空知先生帶來麻煩。
3. 未滿18歲者請勿觀看。
有性愛及血腥描寫,未成年者請自主規避。
1.
「現任命沖田總悟為真選組一番隊隊長。」
近藤有力的聲線迴響於屯所一片死寂的中庭中 。
「……是。」
沖田帶著真摯的眼神應答。在現場的只有極少數隊士,而且幾乎淨是一番隊隊士、以及身
負重傷離開前線的傷員。應聲的沖田以及一番隊隊士們也是身體這處那處皆處處滲血。
是次圍攻行動鎖定那伙攘夷志士的戰力比預計更強,結果行動演變成泥淖之中的拉鋸戰。
便是在這種戰況下,初代一番隊隊長殞命。
別名為「死番」、最常擔任先頭部隊的一番隊,總是站立於與死亡最接近的地方。這回一
番隊同樣身負死番之重任,衝鋒陷陣將真選組領進敵方腹地。然而,敵手的戰力比預料中
高,令僅伙同少數精銳份子便深入敵陣的沖田一行人等大失預算,身陷重圍。四面楚歌之
中,隊長為了幫隊士們謀一條生路而採取的行動,是──
隊士中,有人手上拿著手榴彈。
只有一枚。只有那麼一枚,就算成功在瞬間令眼前的敵人四散倒地,也無法保證能清出與
大隊會合的通道。但是,只要能扔到那一點上──只要能在那個地方爆炸,再趁著敵人瞬
間的驚怯打倒他們的話,說不定就能走上與大隊會合的道路。
包含隊長在內的五名隊士將後背交負於彼此,向逃路逐步逼近。
只要能走到那處。
然而,自衝進敵陣起已經過了三個小時,不顧一切只管斬下眼前敵人、只管前進,他們的
體力已經接近極限了。
我們離大隊走得太遠,雖說也有敵人比預料中更強的因素,但說到底,還是單純地出於隊
長的誤判──隊長只落下這句,就趁著敵人不注意時奪去沖田手中的手榴彈,下一瞬間便
往逃路的反方向奔出,引去敵人的注意力。那將眼前敵人一刀斬成兩截的身姿宛如鬼神。
「隊長!」
「隊長!!」
血與肉不比刀的銳利,那套動作完全是奮不顧身的全力殺戳。
這樣的話......這樣下去的話......
「你們!......跑!!」
從隊長的呼喊中悟出其意圖的隊士們馬上一同轉向,背向隊長奔走而去。有多遠跑多遠,
為了不讓隊長的心意成為無用功。
敵人被刀背擊倒的同時,手榴彈的安全栓也被拉動。沖田彷彿聽得見那聲響動。
隨後馬上便是爆炸聲及風壓,被手榴彈尖銳的碎片所割破的、不知出自何物的團塊從中飛
出,自背後衝擊而至。沖田一行四名隊士趁著這片混亂逃去,成功踏足與大隊會合的生
路。
一行人命懸一線地與大隊會和後,便馬上動身前往指揮官處聽取指示。土方注視著後背染
盡血污、身旁沒有隊長的一番隊隊士們,表情紋風不動,只是平靜地道:「終於回來了。
你們先回屯所一趟,重新裝配武器。受傷的傢伙在這裹就地處理一下。待會再做下一步指
示。」
「......是。」
一番隊隊士們沒多做言語,踏上前往屯所的歸途,離開現場。
隨後,近藤出於一隊無首之下土方的指示將難以傳達的憂慮,任命沖田成為第二代一番隊
隊長。其時,初代隊長殉職過後數小時。
*
自己從來不曾有過不想回到現場的念頭。
現在也是。為了不讓像初任一番隊隊長一樣的犠牲者再度出現,自己必須分秒必爭,儘快
趕回現場。沖田在一番隊隊士面前的表現關乎全隊士氣──這是顯而易見的事實。所以沖
田也勉力擺出冷靜沉著的態度。本來就是不擅長表達感情的沖田。只有這回,自己為這份
不擅長而感恩。
沖田將塗抹上層層厚重的血與脂質、已然捲刃的菊一文字交給見習隊士,自屯所的武器庫
中挑出合適的劍,配上腰側。要是平時,自己可絕計不想把寶貝的菊一文字交給見習隊士
那一類人。然而現在沒有並精雕細琢的工夫。不過上面的血污至少得擦掉吧──沖田便是
抱著這種心態,將愛刀遞給根本不知姓名的見習隊士。
受他所託的見習隊士大受驚嚇,以為自己下了地獄。連漆黑的隊服也掩飾不去染浸全身的
鮮血,本應美麗的亞麻色髮絲也變了色,處處凝結,喀嚓作響。真紅的雙瞳令人陷入自己
正窺探著陰暗的水底深處的錯覺。
「把油脂給擦掉。然後馬上拿去平常那家鍛治屋去。」
見習隊士連一個音節都發不出來。只是注視沖田離去的背影,然後開始嘔吐。
一番隊在沖田率領下再度回到現場,是距暫時撤退兩個小時過後的事。路經事發地點時,
緊隨沖田身後的隊士吐了。
「嗚......嗚噁!!」
「......嗚......隊長......!」
當中還挾帶著嗚咽。
沖田也親眼目睹那場慘劇,五臟六腑中同樣積著快要衝口而出的東西。自己早就見慣了屍
體,同伴的死亡也經歷過好幾次。即使如此,難以接受的現實仍舊激起身體的拒絕反應。
即使是沖田,在回屯所替換武器時也做不到伸出手去碰手榴彈。
可是,他的眼睛還是在無意識中尋視著手榴彈。
要是在手中引爆的話,那隻手的主人的身軀就會粉身碎骨,無法被判定身份,他懂的。卻
依舊抱有希望。自己是期望隊長在瀕死狀態中苟延殘喘,等候救援呢;還是只想尋獲隊長
身體哪個部位,確認他早就當場死亡呢。哪個念想都有,哪個念想都不是。
沖田邊提醒自己集中意識注視前方,邊急步趕回那個黑色的指揮官身邊。
土方邊吐著煙圈邊向到埗的沖田一行人點頭。沖田本猜想這個不管是頭腦還是身體都在持
續全力勞動的男人臉上總該有疲勞的影子,實際一看卻看不出名堂。本來就從不擺好臉
色,加上萬年睡眠不足下持續擴散的瞳孔、總是皺著的眉,反正就是一副不健康的臉色。
(這人,沒變過,)
這件事本身令自己煩燥還是安心呢,自己也搞不懂。兩種心情都有,完美地混雜起來,簡
而言之就是沖田正朝著自己的日常Mode回歸。雖說見到土方就能回歸平常心這件事絕非出
於沖田本意啦。這個頓悟讓沖田更加不爽,煩燥Mode略佔上風,讓沖田離自己的日常狀態
更近一步。
「要打倒那群傢伙還得再來那麼一下。你們,去吧。」
土方打量以堅定的眼神在無言中點頭的隊士們的臉孔,浮起令人惡寒的冷笑,抽出嘴裹銜
著的香煙,以右腳踐熄。
「打頭陣就交給總悟。你們跟在後面,想怎麼亂來就怎麼亂來。我們會掩護你們。」
「......是!!」
沖田想,這個男人就是在這種地方好到誇張。
連男子漢也會為之傾心的男子漢。
身為鬼之副長為人所畏懼,不管多少部下的性命危在旦夕也能面無表情地將自己的冷靜沉
著貫徹其終,與此同時,卻極重情義。行動現場的障礙可不能算障礙,棘手的情況根本就
是為了讓他貫徹仁義而預備好的舞台。本來由於傾慕近藤而加入真選組的云云隊士中,不
乏入隊後反為土方的男子本色而傾倒者,沖田知道這點。隊士們對土方的信賴,一定比土
方本人想像中更為深厚。
「好,上吧!!」
就是如此,自一番隊回歸後還不到一小時,現場就鎮壓完畢了。託沖田一行人大開殺戒之
福,敵方幾乎全數化為骸骨,不過從被土方活捉的那唯一一個攘夷志士處一定甚麼都能審
問得出來。
捕獲的攘夷志士馬上就被押回屯所了。此時土方獨自一人走向正審問志士的五番隊隊長與
六番隊隊長處。
「你們走吧。換班了。去休息一下。」
土方處理完行動現場的善後工作啊向上頭的報告啊之類的事務後就馬上過來了,身上還是
那件滿是血污的隊服,那股惡臭讓隊長們幾乎要掩住口鼻。
「副、副長。起碼換件衣服......」
「哈啊?現在可是審訊啊。反正待會還得弄髒的吧。」
「............」
「......走吧。」
「是、是!!」
兩位隊長在無言中目送土方的背影消失於審問室中。
「......喂。」
「嗚、嗚哇!!沖田、......隊長。」
「土方先生呢。」
「現在......剛剛進了審訊室。」
「......唔。」
「你也去洗個澡甚麼的吧。副長也是的,都好幾個鐘頭了還就這樣放著,可不成哪。」
「......」
「啊、喂、那邊是,」
沖田於默默無言中走向審訊室。兩位隊長還沒目送他進入室內,便已動身自現場離去。一
番隊隊長的結局如何──已從沖田的背影中察覺出答案的兩人,大概再也找不出說得出口
的話了吧。
沖田走到審訊室前,後背往門邊的牆一靠。這裹聽得見自房內隱約傳出的,土方平靜的低
音。然後是氣勢驚人的怒吼聲......自己正想著吼聲怎麼突然中斷時,便傳出比剛才的怒
吼更為響亮的慘叫,卻又在轉瞬間沉入曖悶。大概是土方往正叫喚的攘夷志士口中塞了團
爛布吧。把布團塞進嘴裹能防止嫌犯自殺,最重要的是自己能落得耳根清淨。真好。
沖田腦海一片空白地抬頭望天。
(我也開始抽煙好不好呢......)
自一審隊攻入敵陣起已經過了十個小時。徹底變得透亮的天空令人為之目眩。
2.
土方完成審問,自充滿血與脂質與嘔吐物臭氣的審訊室出來後,吼出例牌的咒語。
「山崎──!!」
然後又自懷中取出煙草。土方正以美乃滋打火機點煙時,看見腳邊有兩根棍子往上伸去。
棍子上黏著軀體,軀體之上又黏著一顆頭,上面又黏著一幅不可理喻的眼罩。
「是!」
眨眨眼間優秀的監察已經現身,也不知道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把裹面那傢伙提走。在他整個人從傷口開始爛掉前隨便找個耶穌摸摸他。他要是死了就
當不成證人了。」
「我明白了。......那麼,這位......」
「我會提走他。正好,就讓他幫裹面大掃除。」
掃除......嗚嘔嘔嘔──山崎在將房內的攘夷志士拽出房門的途中,也忍不住嘔吐起來。
好髒啊、待會你也給我過來打掃──山崎就在和土方的對話中拖著攘夷志士離去,土方目
送走他,然後踢了棍子一腳。
「喂,起床了。」
「吵死了老媽,今天是星期天吧。」
「最起碼叫我老爸好嗎。」
土方邊說邊將沖田狠命拖進審訊室中。四肢無力的沖田任憑處置,由得自己被拽進房內。
土方一關上審訊室的大門,便將沖田壓上門扉,惡狠狠地咬嚙他的雙唇。
「嗚嗯、唔......」
雖然藏在眼罩之下的沖田表情無從得見,但他身處此地本身已說明一切。土方粗暴地扯開
沖田隊服的皮帶,著手脫下他的四角褲。
「到山崎回來為止可沒剩下多少時間了。」
簡直如同持續著剛才的審問(拷問)般低沉而冷酷的聲音。土方知曉他話音剛落,沖田的
性器就開始勃起了。於是便直接握了上去,稍做套弄已感到鈴口開始滴落蜜液。
「都是因為你把全部人都給殺光的錯,才搞到只抓了一個人回來哪。」
「甚、說想怎麼亂......啊、來就怎麼......嗯、不是......啊、啊、你、嗎......」
在他耳邊吐入低沉的低音後,沖田自己也開始擺動起腰。這副姿態讓土方的嘴角往上挑
起。
「託你的福審訊可秏去不少時間啊。要是他以後再也說不出話了你打算怎麼賠啊。」
「嗯、還要......你怎麼可能審、不出來、啊......啊、啊、土方先!」
「射吧,不快點兒我沒辦法插進來。」
土方將沖田的身體轉個圈兒背向自己,以沖田方才一觸即發的白濁塗抹右手中指,探入最
近終於成功開發的後穴中。
「啊!痛......!」
土方的指節在內裹細細摩裟轉動,探索沖田的敏感處,同時左手再度開始捋動因痛楚而萎
縮下去的性器。
薄暗的審訊室中,血與脂質與嘔吐物的腥臭味混雜在一起,被眼罩遮蓋雙目、甚麼都看不
見的沖田的嗅覺大概比起任何時候都要敏感吧,土方想。
腐臭。
在內裹與外邊蠢動的指尖。
嗅覺與聽覺與觸感被研磨得透亮的沖田比起任何時候都要高昂──土方感覺得到。
視線一個飄移,忽地便見到了腳邊落著剛才剝下來的、攘夷志士的手指甲。
沒多久前才發生的圍捕與審訊的記憶鮮明地蘇醒過來。在這種時間這種地方做著這種事情
的我們真是滑稽。這個想法,令自己非常興奮。
土方粗暴地持續抽動,掘弄後方的手指根數快速增加。
等不及了。想快點埋入沖田的內裹。
土方的性器自四角褲底下氣勢高昂地撐出頭來,訴說著自己的苦悶。
土方放開本正套弄著沖田的左手,將自己快要撐破四角褲、冒著熱氣的性器往沖田還正含
著一整根手指的的後穴邊上磨蹭,讓其滴落的體液塗擦穴緣,權充潤滑。
「嗯嗯......」
沖田感受到土方灼熱硬磈的氣息,後方緊張起來,緊咬土方的手指。土方如同要安撫他般
再度捋弄性器,然後一鼓作氣刮搔放鬆的後方。沖田在前列腺受刺激下,體液合著手指的
動態自身前滴滴答答地流下,垂成一條線。
手指於瞬間捅入最深處,然後馬上被拔出,沒給對方喘息空間便馬上換成土方抵了上去,
發出啾的一聲。那刻沖田屏住了氣息,他知道。
一開始要慢慢來。土方只以性器前端反覆地淺淺抽插,沖田卻等不及,屁股朝後頂向土
方,一口氣連性器根部都吃了進去。
土方抱緊正尖叫出語不出聲的音調的沖田,將他的後背拉向自己,直到兩人間毫無空隙,
然後咬下他的眼罩。沖田的髮絲硬得發脆,帶著鐵的氣味,但就連這點對現下的土方而言
也只能成為興奮的元素。他將沖田的身體轉向房間中央,邊讓他在更為光亮的視界下好好
看清審訊室,邊發了狠地頂上去,頂入他的最深處。
被血與嘔吐物沾污的地板。
不知來自何物的碎塊。
土方與沖田的身體,與這間房間也沒甚麼大區別。
土方每手一隻攫緊沖田的手腕,狠狠地反覆搗弄朝著自己撅起屁股的沖田。沖田的後方死
命絞緊土方。雙方荒亂的吐息與皮肉相撞的聲音震入耳中。在不知山崎何時就會回來的異
常狀況下,土方興奮不已,難以自禁。
「土方先、已經、不行、了、要射、要射、要射要射要射要射、嗚──!!!」
「唔、總悟......!!!」
沖田的背部朝後倒弓成巨大的弧度,索緊土方的力度大概是他的極限。若果這具身體是裸
身的話,大概會很漂亮吧──土方想,然後為自己這個想法發笑。
事到如今還會想到漂亮這個字。真是八竿子打不著啊。明明是以骯髒的身體、在骯髒的房
間中吐出骯髒的慾望,如此而已。
土方抱起徹底脫力、眼看著就要跪倒在地的沖田,同時麻利地抽出己身。又把自己與沖田
的扯了下去的內褲與四角褲分別拉好,打開霧面玻璃窗與房門,將沖田放回原處,讓他坐
好,才抽出香煙點上火。正要抽第二根時,山崎到了,馬上受到上司的無理責備。
「來得那麼晚,你打算讓我等多久啊。」
「欵──!!有等那麼久嗎?!」
「吵死了,快點給我收拾!」
土方說完便衝著山崎的天靈蓋就是一拳,然後撿起臉上掛著眼罩、整個人快要跪坐在地的
沖田,以右肩擔起他。
「......啊......有甚麼流出來了好噁心。」
沒走多久沖田便趴在土方的後背上抱怨道。
「你怎麼那麼臭啊。你打算就這樣去澡堂嗎。」
「還不是因為你射在我屁股裹才搞得那麼臭嗎。」
「......去澡堂吧。」
「......四。」
「去澡堂前可得先用井水沖掉髒東西。」
「才不要,井水冰死了。」
「不行,你知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髒多臭啊。」
「所以就說了嘛,都是因為你在我的屁股裹,」
骯髒的身體上盡是血和油脂和甚麼其他東西,身上發出惡臭的兩人如同土方所說般走向井
邊,先以井水沖走大部份污物,才以全裸的姿態走向屯所的澡堂。
3.
自己並不清楚這種時候該擺出甚麼表情才對。這個胸腔中存在著黑濁混沌的硬塊,但無論
怎麼用力吐,用力吐也吐不出來。
初代一番隊隊長被炸得飛起的模樣,在夢中重現。像那時的初代隊長一般身體爆裂開來的
夢,也曾做過。拔開那枚手榴彈的安全栓的人,有時是自己,有時則是,別的男人。
所謂別的男人,不消說自是土方。所幸這個「別的男人」從來不是近藤。這種事就算是在
夢境中也不許發生。對沖田而言,近藤是自己以肉身做盾守護的男人,絕不是在沖田保護
下還會死去的男人。那麼土方去死就沒問題了嗎──以前自己馬上就答得出Yes,現在卻
陷入無法做此斷言的境況。
自就任一番隊隊長後三天不到,沖田已再度到訪土方的房間。有如同今晚般挑上三更半夜
的時候,也有某一方正做著公事的時候。
顫抖變得無法停止,開始想吐,想大聲尖叫。到了晚上沖田總是睡不著,翌日在睡意下昏
昏沉沉時夢魘又會再度來襲,令他驚跳而醒。土方馬上察覺出沖田的樣子不太對勁,當晚
就把他召到房中,徹底無視沖田不要不要的哀求聲,即使在對方不管是聲音還是眼淚還是
其他甚麼體液都再也擠不出來的慘狀下仍舊持續步步緊迫,直到他失去意識,陷入無夢的
沉眠中。
隨後也是。只要沖田躲著旁人在哪個犄角旮旯嘔吐,土方就會將他拖進屯所的空房或是巡
邏路途上隨便哪家低檔茶屋[註 1]的房間中,如同要讓他再也沒思考的力氣般抱他。只要
是在被土方抱時,沖田就會失去餘力思考,同時被腦海變成一片空白的現實所拯救。漸漸
地,每當沖田感到不安的先兆現身時,就會自行拜訪土方。
甚麼都不想。睡。渴求『無』。
和土方剛開始那種關係時,自己沉醉於好奇、被賦與的快樂,以及類似獨特感的東西。
現在已經不同了。
雖然不想承認,但那就是所謂的依存吧。依存於那宗讓沖田歸於『無』的工程中。
於是,在夢見土方爆裂開來的當晚,沖田陷進了過度換氣症。這樣的話從今以後該怎麼辦
啊──還怎麼保持本心,保護近藤呢。雖然自己知曉治療過度換氣的方法,但那份不知其
根底的不安與恐怖卻無法醫治,無法抑制。
這種晚上時,半夜也好拂曉也好,沖田都不予置理,直接造訪土方的房間。要是土方正在
工作,就自行其事地鑽進他的布團[註 2],自行其事地獨自一人先行開始。要是土方正在
睡覺(雖然大概在沖田走到紙門前時已因有所感覺而醒過來了),就自行其事地騎到土方
身上。
土方不曾拒絕沖田。反倒只會對他不要不要的哀求置若罔聞,將他掀倒在地、衝撞他直到
自己滿意為止。
一連幾日如此,結果連沖田的身體也開始發出悲嗚,於是便忍過兩個無眠之夜,但到了第
三天時果然還是再也按耐不住了。
身體,以及心,都因渴求著『無』而躁動。
晚飯過後,沖田走至副長室門前。房間裹沒有土方的氣息。
這麼說起來,他沒去吃晚飯,屯所內也不見他的人影,今晚也不是值夜班。說不定是被緊
急傳召了吧。
沖田大搖大罷地走入房間中,在老地方上舖好布團,鑽身進入其中。將整顆頭都縮進被窩
裹就能嗅到香煙與土方的氣味。
那麼,就一邊思考土方的動向一邊自己來吧。說不定弄著弄著土方就回來了。
然而,即使在沖田吐出一口大氣後,土方依然沒回來。沖田用紙巾擦拭髒掉的手和下半
身。這樣的話也算是能將那份燥動壓下一半了──他邊想著邊將紙巾揉成一團隨便拋向房
間一角,回到自家房間。今天凌晨時份就驚醒了,打醒過來開始就混混噩噩的沒做過正經
事,現在說不定能就此入睡吧。沖田抱著這種想法躺進自家布團,躺了一個鐘頭。
又做了那個夢,那個土方爆裂開來的夢。
沖田睜開眼睛便動身飛奔向副長室。
(果然不行。土方先生、土方先生、土方先生。快點、快點──)
房內點起的朦朧燈火就算隔著一重紙門依舊看得清楚。沖田毫無躊躇便拉開副長室的紙
門。
房內除了土方外還有另外一人──山崎也在。山崎臉色發白地望向以饑渴的雙瞳死盯著土
方的沖田,為他不尋常的模樣而言語盡失。
土方也以相當吃驚的表情打量沖田。
「呼、哈、......土方先生......」
呼喚土方的沙啞聲音如同正吟唱著甚麼詛咒的咒文般。
「......山崎。抱歉,你走吧。」
山崎被土方點名,於震驚中站立起身,一句告辭便急步走過沖田身邊。山崎與沖田擦肩而
過的同時,沖田的重心也微微滑向前方。山崎在餘光中瞥見的沖田的表情,妖艷得令人發
寒。
山崎見沖田完全沒有關上紙門的意思,便轉過身來幫忙關好......這是藉口。山崎偷偷望
了一眼土方和沖田的樣子。
土方維持方才和山崎談話時的姿勢,盤坐在地吞雲吐霧。在他身前,沖田靜靜仃立。雙方
正在對視嗎。
這份異樣的氛圍令山崎如坐針氈,便緩緩閉上紙門。還剩下兩厘米就閉牢的那一刻,山崎
隱約瞧見沖田的身體開始朝著土方身上崩落下去的光景,卻沒有停下手留出一條門縫以做
確認的勇氣。
4.
午飯時間剛過土方便受到傳召,急急忙忙地趕去會見上頭。原來上頭要委託真選組當微服
出巡江戶的要人的護衛,在兩位大人三日兩夜的行程中當隨行保安,而且還得在護衞對象
神不知鬼不覺下完成任務。
要是得在尊貴的要人無知無覺下行事,那就不能派跟縱技巧沒那麼高明的普通隊士了。話
是那麼說,要是整整三天都將隊長們釘死在那個位置上,屯所的人力就會吃緊。那就派遺
專職於隱匿氣息的監察部隊去吧──可惜這邊也正幫自己跟著好幾宗高度機密的案件,無
法劃出人手負責這宗任務。該怎麼辦呢。正與山崎商討此事時,沖田現身了。
從沖田的身姿便看得出來他今晚的模樣並不尋常。山崎並沒有進入他的視界。身上的單衣
凌亂,大概是自惡夢中飛身而起,就這樣跑過來的吧。那對充血的眼睛正訴說著饑渴。
渇望。
渴求土方。渴求土方給予的快樂與疲累。渴求不再考慮一切無謂之事,渴求被賦與和痛楚
相差無幾的快樂,渴求精疲力盡然後如同一團爛泥般沉睡。
現下沖田眼前擺著一堵巨大的試練之牆。對於跨越那道牆而言,沖田的心過於青澀,過於
柔軟了,做不到的。
為了不讓沖田的心潰碎,為了不讓他的身體崩壞,給予他物理上的休息是有其必要的。這
也是土方身為副長的責任。
就是這樣的藉口。
土方捉住了沖田依存自己的良機。
剛開始得知他接任一番隊隊長時,土方只是單純地擔心沖田,於是比起往日加倍地留意
他。
然後馬上就看出了他的不妥。既沒怎麼睡過,臉色也很差。明明沒怎麼吃飯,理論上該吐
不出甚麼才對,卻會在隊士們看不見的地方乾嘔出胃酸。既然有必要儘早讓他好好睡上一
覺,土方便動用最快的手段幹到他失去意識,讓他直接入睡。就是這個原因。
即使對方每回都在哭叫著已經不要了中射精爾後雙目失神,但每當他失眠時,總是只要被
狠狠地操上一頓後就又能睡得著了。所以土方沒管過對方口中的不要不要,每回都會抱
他。漸漸地,沖田就不再需要土方親手強行拖走,而會自己前來索求......不,這是設計
好的。
土方預計到沖田會對與自己間那件行為產生依存。正因如此,才絕計不會拒絕沖田。他要
甚麼,就給他更多。
那個沖田,已經變得沒有自己就不行了。
......就那麼有快感嗎。
沖田以那對饑餓的眼睛與山崎擦身而過,進入房中,終於蒙獲對方給予自己所渴求的東
西。那張毫不掩飾欲望、朝下望向土方的表情,妖艷得令人發寒。沖田完全沒有注意自己
已深陷於土方凝黏的慾望泥沼,只企求滿足自己的慾望。
沖田以整副身軀投墜向土方。
連一絲土方會接不住自己、或是受不住自己的疑問都沒有。
(......這樣就好。我沒可能背叛你。也沒可能對你放手。)
如今囚禁著土方的,究竟是獨佔欲、支配欲,還是單純的肉慾呢。
無論是甚麼都不重要。只要是沖田所渴求的,無論甚麼,無論多少,都給他。
土方從來不知道自己能夠滿足沖田此一事實會讓自己如此沉醉。也沒道理知道。因為他從
來不曾有過這種經驗。
「......土方先生,」
沖田因慾望而沙啞的聲線叫出土方的名字。一具身體觸電似地微微一震,被土方以揉熄香
煙的動作蒙混過去了。
陷得再深一點,再深一點。
渴求我吧。
「總悟,下周你要出動一宗為期三天的特別任務。我和你去當要人的護衞。」
「嗯,知道了。......吶,土方先生,」
因期待而勃起的下半身用力蹭向土方,扭著計叫他快點。
再深一點,再深一點。
滿足我吧,總悟。
(Desire 2.Fin)
註 1 茶屋:正經的含義是常在寺廟、山道等地開張的茶店,除了賣茶和點心外也供路人
歇腳,可說是日本文化象徵之一。此處解待合茶屋/御茶屋,等同江戶時代的時鐘酒店
喇。
註 2 布團:和式被舖
作者: etrange (Shadow.C)   2016-10-16 11:51:00
這篇好好看,看了兩遍。他們好適合這種氛圍。
作者: lamabclamabc (lamabclamabc)   2016-10-17 13:35:00
我也覺得土沖很適合當炮友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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