貮、遅咲きの
結果好好的員工旅遊，孟以德與顧悅誠只玩到一天。
孟以德受傷，發燒，休養到最後一天才好，顧悅誠忙著照顧他沒心情也沒空參與，反倒是
丁鶇他們因為孟以德連日來的抱著小心肝想著與其剉咧等天懲，不如把每天都當成生命中
最後一天大玩特玩，玩到每個人的行李回程時都超重五十公斤，辣妹還超重到七十公斤，
買了什麼令人費解。
「奇怪，你怎麼好像瘦了？」與顧悅誠一同坐在機場大廳等導遊check in的辣妹摸摸他好
像小了一咪咪的手臂，不等顧悅誠回應，奸奸地嘿笑兩聲：「難道是美色當前擼瘦的？」
顧悅誠撫額，「少亂講。」
「幹嘛，我們誰跟誰啊？」辣妹壓低聲音，「你有看我傳給你的Line嗎？那天晚上的照片
怎麼樣？燈光美，氣氛佳，是我最近最滿意的作品了。欸，回去我再洗出來給你，當是記
念。」
「我還沒說妳那天那樣偷拍，武德不知道會怎麼想，也不知道還記不記得，妳還敢提。」
顧悅誠被孟以德這幾天搞到精神耗弱不打緊，辣妹還哪壼不開提哪壼。「妳不知道……」
顧悅誠欲言又止，滿腹滿腔的不敢置信、疑問與忡忡憂心攪在一起無法傾訴。
「怎麼，難道武德大人真的『開竅』，發現你就是燈火闌珊處那人？」不得不說辣妹不愧
是孟以德的貼身秘書，這一打趣竟然矇對了。
顧悅誠不言不語的沉默讓辣妹眼睛燒起兩簇熊熊火苗，「真…真的嗎？」
語氣是壓抑不了的興奮。
「少亂講。」顧悅誠不知道他的否認正好證實辣妹的猜想。
「武德大人總算頓悟了，你怎麼不順勢把他給辦了……」
顧悅誠嘴角抽搐，「妳在亂說什麼，我怎麼可能……」愈說愈小聲，「他一直反覆發燒，
我擔心都來不及怎麼會趁人之危！」
「靠，這麼好的機會你都不懂把握活該你只能一直暗戀武德大人，找替身上床。」辣妹恨
鐵不成剛的巴他的二頭肌。「更活該你被渣男友威脅。」
顧悅誠被前男友偷走的是裝滿孟以德相片的箱子。前男友以此為由一直在敲他竹槓，而因
為前男友的身分問題，讓顧悅誠進退維谷，早前要分手時就大鬧過，所幸那時家裏只有他
一個人在，如果讓小三小四摻合進去，就更亂了。
只是他沒想到，前男友竟然會偷走他最為珍惜的東西，明明沒有同居過，明明只帶他回家
過一次，偏偏最寶貴的記憶便因此遺失。
顧悅誠沒否認辣妹的指責。
辣妹勾住他的手臂，低聲勸誘，「不管是壓還是被壓，只要你們睡過一次，武德大人再沒
良心也會對你有所顧念。」
顧悅誠想起國中時那場悲慘性事，眼眶都紅了，一個人對對方有沒有感情，能不能接受對
方，只要看身體反應就知道了。
他不想跟自顧自妄想的辣妹說，他所有的勇氣全在國中時用光，剩餘那點吃奶拼盡全力擠
出來的勇氣也在高中身材大變時盡數夭折。
他能待在孟以德身邊那麼久，不正是因為他膽小懦弱，白長一副魁武身軀，卻連碰孟以德
一根汗毛的勇氣都沒有嗎？
身旁的辣妹自顧自地興奮到手都在發抖，「媽……我這輩子總算沒白活了，有生之年，我
竟然可以在身邊見證活生生直掰彎的例子……不枉我看了那麼多BBBB……武德大人！」辣
妹語氣一變，抬頭看不知何時站到他們身邊的孟以德，心虛的打招呼。
「武德。」顧悅誠一見孟以德便臉紅。
孟以德面無表情俯視手勾手的兩人，顧悅誠還搞不懂他怎麼不講話，辣妹已然自覺地鬆開
抱著的手臂。
孟以德的臉色這才緩了兩分，「跟我來。」
顧悅誠直到被辣妹大力推了下才回過神來意識到孟以德是在跟他說話，而不是辣妹。
顧悅誠三步一回頭，只見辣妹朝他大力揮手，還雙手握拳做「加油」的手勢，要是手中有
彩球只怕她老早狂瘋揮舞。他有點不忍直視，想笑又笑不出來。
「悅誠。」孟以德的聲音近在咫尺。
顧悅誠轉頭就撞進孟以德懷裏，不小心在他脖子上留下一個吻痕，他摀住嘴巴，歉疚不已
正想道歉，孟以德卻面帶笑意攬著他的腰走到候在前方的孟玉振身邊。
用不明語言在講電話的孟玉振因為看見世界奇觀而定格，時間不到一秒便恢復正常，與電
話那端的人繼續交談，和顧悅誠頷首示意算是打招呼，講完電話還異常有禮貌的喚人，「
顧大哥。」
顧悅誠不自在的想站開，但孟以德一個眼神看過來便讓他傻的忘乎所以，看著他一個命令
一個動作。
「護照呢？」
「導遊剛剛收走……」
「嗯。」孟以德變魔術般取出兩本護照遞給孟玉振，後者拿了便到另一個航空公司的櫃台
準備check in。
「我的護照怎麼在你那邊？」顧悅誠憨傻的模樣讓孟以德忍不住摟過他的頭往懷裏帶。「
武……武德……」
顧悅誠小心肝顫得慌，鼻息繚繞著孟以德的味道讓他自以為很隱秘地蹭了蹭，無聲地深吸
口氣，不自覺露出的笑容盡是滿足。
孟以德見狀將他摟得更緊些，親親他紅透的耳廓，「悅誠，行李箱呢？」
「剛、剛一起給丁鶇去寄了。」
孟以德微揚眉，方才他攔截護照但沒及時攔截到行李箱，隨即一想，「沒關係，到伊斯坦
堡再買就好。」
「買什麼？」顧悅誠這時才察覺不對勁。
「你的隨身用品，衣物那些東西。」孟以德摸摸他的頭，任他站直身。
顧悅誠臉上寫著：為什麼要買？後知後覺的問：「伊斯坦堡？」
「嗯，我們不回台灣，直接飛伊斯坦堡。」
欸？
「大哥，顧大哥，好了。」孟玉振把護照拿回來交給孟以德。
孟以德接過護照，將屬於顧悅誠的遞給他。「走吧，我們的時間比閃光他們早。」
欸？欸？欸？
還搞不清楚狀況的顧悅誠就這麼一路被劫進候機室，臨登機前才回過神，「你去出差我跟
著幹嘛？」
原本以為回台灣可以暫時跟孟以德分開，逃過這 天來甜蜜的酷刑，哪知孟以德根本打算
把他拎著走。
「嗯？」孟以德輕應一聲。
顧悅誠馬上改口：「小三小四沒人看著會做怪，你也不放心他們自己待在台灣吧？」
「不用擔心，他們都大了，老頭也會看著他們。」言下之意，是毋論顧悅誠在不在，孟以
德都能找到信任的人託付兒子。
顧悅誠臉上的表情讓孟以德明白自己隨口說出的話語對他有多大的殺傷力，他胸口悶痛，
卻微笑輕問：「你不想跟我在一起嗎？」
孟以德語間的低落讓顧悅誠飛快地甩開方才不適的情緒，猛搖頭，拼命解釋：「你是做正
事，不應該帶著我，我……而且，而且……」
他詞窮了。
「無妨。」
「可是……」
孟以德直視顧悅誠，眼裏的包容讓他無措地低頭避開，前者輕嘆，有些無奈的說：「你現
在想回台灣還來得及。」
顧悅誠捏緊護照，抖著嘴角想說什麼，卻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此時候機室裏的電視忽然插播一則關於伊斯坦堡發生恐攻的新聞。顧悅誠一聽，臉都白了
。
原本以退為進的孟以德是真的無奈了，「伊斯坦堡現在不安全，你還是跟閃光他們回台灣
的好。」
說著，一邊想取顧悅誠的護照，就要使喚孟玉振，顧悅誠死死抓著護照不給他。
「悅誠？」
「誰說我不去的？」顧悅誠把護照塞到褲後的口袋，「你不想跟我在一起嗎？」
孟以德難得為之語塞，「你不擔心小三小四作怪？」
「他們長大了，孟爸爸也會看著他們。」顧悅誠把孟以德的話除了稱謂以外照樣全搬。
孟以德笑望把手背在身後，壓著褲袋深怕有人來搶護照的顧悅誠，「傻瓜。」他以前怎麼
會，會無視顧悅誠深淵似的情意那麼久？「還想不想跟我在一起？」
顧悅誠大力點頭。
孟以德眉眼皆柔，當著候機室眾人面前親他，顧悅誠腦袋轟得一聲，被炸得體無完膚，連
怎麼上飛機也不曉得，直到孟以德因不短的飛行時間叫他休息才清醒。
根本睡不著的他轉開臉，恰好與坐在隔著一條走道的孟玉振四目相對，後者朝他露出燦笑
，他卻無地自容，只能把毯子拉高蓋住臉，沒兩分鐘真的睡著了。
以致於他錯過孟玉振因為竊笑讓孟以德微挑眉看眼弟弟，而後者連忙低頭假裝很忙的小動
作。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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