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愛過一個男孩
腹黑、受 +演員 +「要不要跟我交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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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截下來,今天終於寫完了XDD
本篇限。
「啊?」程瀚宜微張嘴,訝然地看著他的經紀人GiGi,用在大陸學來的捲舌腔問:「妳說
啥?」
GiGi賞他一個白眼,指指茶几上的劇本,「你下一部戲我幫你挑好了。角色是總裁,體驗
的地方也幫你聯絡好了,你行李收一收明天送你去。」
程瀚宜睜大眼,「我才從匪區回來妳不讓我休息一下又要趕鴨子上架?妳這樣對得起我的
黑眼圈嗎?!」
GiGi又給他個白眼,「不管你現在是哪個角色上身,都給我趕快退駕。」
程瀚宜聞言嘴一癟,美眸盈淚,還翹起小指,「妳這個見異思遷的女人,妳不知道我在匪
區過的是什麼日子,好不容易回故鄉一回就壓榨我,我不依,我要去礁溪泡溫泉我要去遊
蘇花公路看海豚,還要一路飛到蘭嶼跟達吾人捕飛魚!」
「煩死了你,再裝揍扁你這張唯一有用處的臉!」 GiGi不耐煩的揚起拳頭往程頭上掄下
去,「動不動匪區匪區的,你知不知道我多擔心你在那邊不小心脫口而出犯了事,從現在
起都給我稱內地!」
程瀚宜臉色一正,「內地不是指日本嗎?」嘻嘻笑道:「之前我想去日本發展妳不給,現
在妳又要我去日本發展了嗎?」
「去死!」GiGi 忍無可忍又出拳又出腳的往程瀚宜身上招呼,後者邊閃邊嚶嚶啜泣:「
大姊,您省點力,我還需要您將我推上國際巨星的地位,您現在就被我氣死,我還得用盡
洪荒之力去找下一個,饒了我吧!」
GiGi頓時沒力,比裝瘋她還真比不過程瀚宜,只能扳起臉指指茶几上被拒絕翻閱的劇本。
上頭印著《我曾愛過一個男孩》,程輕哼著劉若英的同名歌曲:
我曾愛過一個男孩 他也許已經兒女成群
在每個冬天的晚上 在爐邊教他們歌唱
爐火慢慢地燒著 我心兒也跟著顫動
卻不知道為什麼哭泣
「……想告訴他我想念你。」隨意置換歌詞的程瀚宜在GiGi的白眼下自顧自地唱,唱著唱
著終是取過劇本打開。
第一頁就讓他額上青筋微冒,李杜,男,總裁,因車禍為救未婚妻意外截肢,未婚妻搶救
無效,喪志頹廢,封閉心靈。
女主角自然是那個女看護了。
翻了兩頁程瀚宜興致缺缺的把劇本一扔,「大姊,拜託,現在這種豪門麻雀的劇情還有人
看嗎?妳就不能替我接點有挑戰性的角色,這種殘缺總裁我用後腦勺也能演,」說著,他
馬上變了副臉,「頹廢喪志」的瞪著他的經紀人,將方才隨手翻至看見的台詞背出:「反
正再怎麼復健也掩飾不了我是殘廢的事實,你們就不能不管我讓我好好當個殘廢不行嗎?
」
程瀚宜聲嘶力竭,表情浮誇得不了得,把他那張端正英俊的臉憑空染上一層猥褻。
GiGi無力撫額,無視表演慾旺盛的程瀚宜,「總之,你不去也得去,老娘已經跟電影公司
簽約了!」
「老大你怎麼可以不顧我的意願就簽約?我要抗議,我要罷工,我要遊行!」程瀚宜轉瞬
痛哭流涕,眼淚說掉就掉,功力之深可比劉雪華。
「閉嘴!」GiGi忍無可忍拿劇本敲他頭,「給我好好看,認真體驗!」
程瀚宜口裏說著威武不能屈,腰卻弓得比誰都彎,識時務的自GiGi手中取過劇本,「那跟
我合作的有誰?」
「導演是白保,目前只有男主角內訂,其餘還在籌備當中,重點是這個角色是截肢殘廢,
從雲端跌落地獄,雖然劇情狗血,卻是通俗商業有錢賺,而且如果你著磨得好,這個角色
會變成你事業的一個起點。」GiGi語重心長的說。
程瀚宜卻捉到另一個重點,「怎麼只有男主角內訂?監製、選角是誰?」
「是幕後出資的公司指定你的,據大老闆說你不說話的時候很像他兒子,而故事是以他兒
子為藍本寫的。」
呃。程瀚宜啞口無言了。什麼樣的老爸會寫這種俗爛劇本來黑自家兒子啊?
等等。程瀚宜腦中忽然閃現一則新聞,「妳說以他兒子為藍本,那他兒子……」不會是他
剛剛想到的那樣吧?
GiGi點頭。
程瀚宜臉色變了,重拾劇本,認真讀了起來,連GiGi出去辦事又回來也渾然未覺。
直至華燈初上,明月高懸,程瀚宜終是歎口氣,閤上劇本,背靠進沙發,按摩僵硬鼻根與
眼窩。
GiGi泡了杯咖啡給他。「怎麼樣?」
「接,一定要接,是我第一次當男主角,怎麼不接?」程瀚宜扯動嘴角,抹抹臉,痞痞笑
應。
GiGi見狀反而憂心忡忡,「你不會還對那個人……」
「妳哪壼不開提哪壼?沒~事~」程瀚宜拉長音,輕啜口咖啡,「對了,妳說要我去觀摩
,是觀摩誰?」
GiGi因為他太過正常的神情略顯不安,「如果不OK,我們還是可以拒絕的。」
「哦,所以是大老闆安排我跟他兒子見面嗎?」程瀚宜不合時宜的敏銳讓GiGi很想掐死他
。「沒~關~係~妳當我是什麼人?我專業的,什麼時候給妳壞過事?」
「嘖,你這麼說我就當真了,要是你給我中途罷演,看我怎麼收拾你!」GiGi一笑,也放
下一半的心。「那我回覆劇組囉?」
「嗯。」程瀚宜執杯的手穩而安定,看不出絲毫異樣,道句:「不送。」
GiGi摸摸他的頭,輕輕撩整他額前的瀏海,「明天早上九點來接你。」
程瀚宜垂眸,凝視杯中的液體,揮揮手,直到屋裏真正只剩他一人時,他才盯著劇本微泛
苦笑。
「演林昕明啊……」
程瀚宜已經很久沒聽到林昕明的名字,最後一次聽到消息,便是林昕明出車禍的新聞。
那時他正在內地拍一齣古裝劇,演得不到女主,最後還因為心軟放過女主被正道男主消滅
的大反派,得知消息,被宰的殺青戲演得格外順利。
事後他只記得正道男主說的一句台詞,「天理循環,報應不爽。」。
其實,他跟林昕明也沒有什麼不愉快,至少他包養他的時候他日子過得挺爽的,只是想到
林昕明在訂婚當天還訂了飯店房間叫他去,暢快淋漓的上完他,扔了一張所有權狀給他當
「分手費」,西裝筆挺地下樓到宴客廳去訂婚,程瀚宜便不由自主的咬緊牙根。
然而,包養這種事,本來就是你情我願,金主隨時可以開始與中止,差便差在他不小心太
入戲,挖出自己的心獻祭,而祭祀祈願的對象不屑一顧。
林昕明沒有錯,錯的是誤在交易中付出真心的他。
事後林昕明也沒有打壓他,還為他開了一扇到內地發展的窗,讓他有今天的安穩生活,程
瀚宜也不是不感激。
但感激不代表程瀚宜真的會感念林昕明的善意,他不停的演戲,持續演戲,絕不讓自己消
失在螢光幕前,時不時便在各大宴會串場,時常遇見林昕明伴著身為設計師的未婚妻一道
出席,偶爾性慾一起在那些華麗的廁所打個炮,直到他出車禍。
林昕明出車禍時,他曾想過要不要主動現身,後來一想,這樣太賤了,即使變殘廢,他們
兩人之間的差距仍然在。
所以只能蟄伏。
他在等,等林昕明把他獻祭的心還回來。
而他,到時便知道這些年的蟄伏是否有價值。
程瀚宜盯著那背對病房門口,面對窗子,坐於輪椅的身影,不由自主地發出一記冷笑。
病房很安靜,所以程瀚宜那聲冷笑猶如破空之箭,打碎沉寂,讓林昕明推轉輪椅轉身面對
他。
睽違多年再次相見,程瀚宜不訝異是假的。
林昕明沒有什麼變,即使他截肢殘廢,但神采依舊,看不出殘肢這事對他有所打擊。
「程先生。」林昕明的聲音穿透程瀚宜的耳膜,讓他的心微微一震。
「林先生。」程瀚宜大步上前,雙手搭在他的輪椅扶手,刻意彎身直視林昕明,「許久未
見,您丰采依然。」
饒是林昕明八方不動,聽見這麼明顯的嘲弄也不由自主地眉稍微動,何況是陪在一邊的
GiGi、導演、監製。
GiGi狠狠瞪他一眼,要他管緊自己的嘴,後者沒有多作糾纏,很快拉開與他的距離,坐到
一旁的單人沙發。
導演拍了下手,「兩位認識?」
程瀚宜拉開笑容才要講話,林昕明已然開了金口:「嗯,很久沒見的朋友。」
桯瀚宜呵呵兩聲,「是的,很久沒見的朋友。」
林昕明直視程瀚宜,一貫沉靜無波搞不清楚他在想什麼的眼神,以前程瀚宜很喜歡他這樣
看他,雖然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但總有一種自己被他珍視的感覺。
後來他知道這不過是他一個人的妄想。
然後,他又笑道:「聽說李杜是以林先生為藍本的角色,怎麼李杜的反應跟林先生的性格
一點也不合?」
他的話又讓病房陷入一片沉寂。
回應的人又是林昕明,他微帶淺笑,「你不需要演我,只需要表現劇本呈現的人便行。戲
與現實終究還是有差距的,這是我一個朋友曾經提過的話。」
程瀚宜垂眸又揚眸,桃花眼滿是風情,林昕明仍然是那副氣定神閒,八方吹不動的模樣,
但眼神交會之際,他清楚看見林昕明眼裏泛起的情意。
從天堂跌進地獄,才想起他獻祭忘了收回的那顆心嗎?程瀚宜眨眨眼,「林先生,要不要
跟我交往?」
程瀚宜這話讓所有人震驚以對,就連林昕明也難掩訝異。
「我很不錯,有房有車有事業,重點是我會對你好。」程瀚宜玩笑似的自介,瞄瞄他空癟
的右邊褲腳,起身蹲在他面前,掌心覆上截斷的傷處,隔著褲子,他撫不出林昕明斷肢處
的傷痕,也瞧不出復原的狀態,但他仰望恢復鎮定的林昕明,望進他泛著漣漪的眼,知道
林昕明打從一開始便不期待他會接戲,即使他來到面前,也沒把握他會是什麼反應。
所以,程瀚宜這不按牌理出牌的告白真的把林昕明嚇呆了。
程瀚宜很滿意林昕明的反應,重覆道:「我會對你好。」
兩人視線交纏,久久,他聽見林昕明命令:「出去。」
程瀚宜沒有動靜,感覺林昕明的手覆上他擱在斷肢的手上,林昕明移開視線掃過一旁變成
人偶的三人,最後還是導演有眼色的把GiGi跟監製拉了出去,把空間留給他們。
然後林昕明便沉默不語,動作也沒變,只是眼神閃著驚疑不定的光輝。
程瀚宜見狀傾身輕吻他乾裂的薄唇,「你這個俗仔,想我不會直說嗎?我電話一直沒變。
」
林昕明指尖微顫,拂過他的瀏海,「我不確定你是否還一樣。」
「所以才耗資籌拍電影?」程瀚宜握住他的手,吻去他指尖的顫抖,惡劣的啃了啃,「我
要是不來呢?」
「你來了,不是嗎?」林昕明語帶笑意。
程瀚宜的笑聲被林昕明封住,纏綿緋惻的熱吻勾起原就未熄的火,頓時成燎烈大火,一發
不可收拾。
程瀚宜推著輪椅把林昕明扶坐上床,腳一伸跨坐在他腿上,往他腿間摸去,握住那早已硬
挺的性器,「我得驗個貨才行。」
「哪有人先告白才驗貨。」林昕明手貼上他的臉龐,專注的凝視不再是程瀚宜的錯覺。
「你不知道現在買賣都有七天鑑賞期嗎?」程瀚宜一邊親他,一邊脫他衣服,撫過他身上
因車禍殘留的傷痕,珍愛而憐惜地吻過每道傷痕,就連斷肢也被疼愛。
林昕明情動不已地抱著程瀚宜,只在程瀚宜要脫衣服讓他離開片刻,隨時便壓在他身上,
兩人許久未做,不過性器相觸便極有反應,林昕明甚至早早射在程瀚宜的肚腹。
「林先生,您這樣不持久,很難滿足我的。」程瀚宜在他耳邊調侃。
林昕明微微喘息,用力握住他的性器,然後戲謔地抬手,將沾滿程瀚宜精液的手指探進程
瀚宜的嘴。
程瀚宜面色微紅,一邊吮乾淨自己的精液,一邊腰軟地用膝蓋蹭硬林昕明,林昕明將手指
往他身後探去,伸舌舔了下他唇角殘留的濁液,換來程瀚宜熱情的回應。
待身後拓張完畢,程瀚宜抬高屁股,一隻腳勾住林昕明的後背,緩緩將他納進體內,桃花
眼蘊染濃重的情意與慾火,起伏之際,摟住林昕明的脖子,邊喘邊讚歎,「不錯,林先生
身殘志堅,還是一尾活龍。」
林昕明吻住他叨叨不絕的嘴,將他上下兩個嘴盡數佔有,讓他連呼吸也只能透過他吐出的
氣息存活。
「我曾愛過一個男孩 他說我像花一般的美
在每個月光的晚上 他來到我窗前歌唱
歌聲輕輕的揚起 我心兒也跟著顫動
卻不知道為什麼哭泣 睜開眼他已經離去」
程瀚宜是在輕聲吟唱的歌聲中轉醒的,遲鈍的發覺自己被緊緊纏抱,失去一條腿的男人正
用他剩下的手腳與身軀將他困縛住。
程瀚宜無聲地微笑,環住男人的肩背。
男人加重力道回抱。
「林先生。」
「嗯。」
「未婚妻呢?」當初他們的結合可是人人稱讚是天作之合。
「出國留學了。」
「哦。」程瀚宜還以為未婚妻真如劇本一般死了。
「想什麼?」林昕明自問自答:「你還真以為我為了救她死了?」
「不認為。」程瀚宜篤定否認,親親他的下巴,「你這麼自私,只有把她當擋箭牌自己逃
走的心思,哪來的好心救她?」
林昕明聽出他未竟的疑問,撩起他Q成一團的瀏海,親吻他的額頭,「事實是,她拿你的
事來逼問我,我不想理她,結果她情緒失控拉方向盤,可惜的是撞上山壁的駕駛座,不是
副駕。」他望進程瀚宜不解的眼,笑道:「她看到我們在廁所打的那炮了,她不介意我先
前跟男跟女,但是很介意我訂婚之後出軌。」
他親親程瀚宜上揚的唇角,「你費盡的心思,並沒有白費。」
程瀚宜笑瞇了眼,抬腳蹭他的斷肢,隨後往他腿間蹭去,「知道我是故意的?」
擁有明星的身份,讓他很容易接到某些宴會的邀請,尤其是時尚界,所以他故意在各大宴
會串場,跟他在廁所打炮,故意喊得很大聲,故意讓他的未婚妻撞見。
林昕明深情凝視,「你從來沒放棄過我,嗯?」
程瀚宜笑而不語,起身跨坐在他身上,讓林昕明將晨勃的性器塞入他體內。
「管不住下半身怪我囉?」若是林昕明對他毫無慾望,程瀚宜也不會拿熱臉貼他的冷屁股
,正是林昕明當斷不斷,要斷不斷,藕斷絲連,他才會出手。
他也知道這局賭太大了。
當他見著未婚妻震驚忿恨的模樣,他就該給林昕明提個醒,但是他沒有,林昕明那天特別
勇猛的把他幹到理智全失,腦子裏除了裝林昕明,再也裝不下任何物事。
林昕明出車禍的消息傳出,程瀚宜不是不心虛的。
他想也許自己太執著,太算計,因為林昕明為了保護未婚妻受重傷,也許他未婚妻的份量
比他所想的還重。
可是糾纏這麼久,程瀚宜不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放手。
「怪你一輩子。」林昕明緩緩挺動,熟知程瀚宜各個敏感帶的他帶著甜蜜折磨他。
挨過一陣快感的程瀚宜望著林昕明,「那我就把一輩子賠給你,所以,要不要跟我交往?
」
林昕明的動作粗暴了起來,在程瀚宜墜入高潮深淵之際,咬著他的耳垂,「交往一輩子。
」
程瀚宜睜大眼,大叫出聲,夾緊林昕明的性器,顫巍巍的被幹射了,高潮的餘韻沒有消失
,反而被林昕明的撞擊延長,他無法自己地仰首,腰被林昕明固定,承受林昕明的進出,
最後因為林昕明射在他體內半軟的性器還抖著洩出殘留的濁液。
眼神渙散的程瀚宜抖著指尖輕觸林明昕的眼角,極煞風景的問:「你父親?」
「老頭子早就不管事了。」林昕明掌心輕撫他的腰。「也有心無力。」
不知道中間林昕明這段時間費了多少力氣架空他父親,掌控董事會的程瀚宜疑惑的問,「
……那電影?」
「我怕你不接。」所以冒名頂替。
程瀚宜恍然大悟,抬臀讓林昕明微硬的性器滑出體內,戀戀不捨地撫摸他身上的傷痕,「
你算計我。」
林昕明與他十指交握,舌唇勾纏,「彼此彼此。」
*文中引用曲《我曾愛過一個男孩》
作詞 陳黎 作曲 陳昇 唱:劉若英
-有腹黑到嗎?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