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門 / 一八 / ＡＵ】
私設如山，
最大的私設是佛爺身上的窮奇不是鴿子血刺青，而是兇獸血脈的證明
人物設定半參考電視劇，半參考原著，設定二月紅年紀比齊鐵嘴大將近10歲
OOC都是我的鍋
齊鐵嘴自然清楚張大佛爺的脾氣，知道事情說到這個份上就算是定下了的。只能
暗搓搓瞪了身旁忍笑到手都在抖的解九好幾眼猶不解氣，想了想又拋出個問題來。
「那佛爺跟我扮成一對兒，要怎麼扮？」
「這…」解九爺聞言想了想。「首先同吃同住是必須的，老八你暫時得先住在佛
爺府上，住到尹小姐心甘情願離開為止。」
「就這樣？老九你是沒跟我們去北平，你要知道在北平那段時間，我跟佛爺那可
算是『形影不離』不說，就新月飯店那麼大間的飯店，居然只給我們一間房間！
還只一張床！幸好是張大床，不然我還不知道晚上要怎麼睡呢。就這樣在北平待
了這麼多天也沒見她尹大小姐誤會過什麼。」齊鐵嘴越想越不對，「總之你這主
意不成！」
解九爺被這麼一說也皺起了眉頭。佛爺與老八都是沒有接觸過情愛之人，加上兩
人本就只是兄弟情誼，眼神及舉動間自然也什麼令人遐想的空間。而他自己身邊
雖有紅顏相伴，畢竟稱不上是什麼鶼鰈情深的關係…，正思考著，解九爺忽然眼
神一亮。「要說到夫妻情深，咱們九門裡不就有個最好的例子嗎？」
看著佛爺老八兩人的表情，解九爺知道他們兩位也跟自己想到一塊去了。「恰好
我與二爺約好今日要去紅府替夫人診脈。佛爺老八不如就和解九走一趟吧。」
由於解九爺還得先回去一趟整理聽診要用的器具，三人約好在紅府會合的時間便
先解散了。
解九爺一走，軍部辦公室裡就只剩下張啟山與齊鐵嘴兩人大眼瞪小眼。平日裡的
齊鐵嘴也是個自來熟，走到哪都跟當自己家一樣，本來三天兩頭就聚在一起的兩
個人，如今忽然說要假扮成一對兒，竟是都尷尬得手腳不知該往何處擺了。
「咳…佛爺，您是真打算要把嫂子…我是說尹小姐，給送回北平去啊？你這不是
連二響環都給人家當定情信物了嗎？」
張啟山瞪著眼前這位始作俑者。「你不著急自己，著急幫我找對象做什麼？沒問
過我的意思就先斬後奏！」
「我這不是好不容易看見一位面相富貴，又能助您大業的女子，一時高興嘛！」
齊鐵嘴被瞪得一臉委屈。「我這輩子就是孤老終身的命格，找什麼對象啊…我操
心不了自己操心你還不行嗎？更何況佛爺您二響環都給人戴上了，一路上除了瞪
我也沒說什麼…你哪天不瞪我啊！我怎麼知道…」
張啟山原本以為自己已經習慣聽齊鐵嘴的長篇大論，卻發現自己聽見算子說他這
輩子注定孤老終身時，還是有點聽不下去。
「副官，備車去紅府！」直接打斷了齊鐵嘴的叨念，張啟山舉起手指著他。「等
去完二爺府上，我就送你回香堂收拾行李，今晚就搬進來。」
紅府離軍部有一段距離，車子走了一段時間才到。副官時間抓得剛好，他們下車
時解九爺剛好也到，紅府守門的下人見到來人便開了門，恭敬地將三人迎進紅府。
進了院子沒多久便瞧見了二月紅與夫人丫頭迎面朝眾人走來，齊鐵嘴趕緊又加快
了腳步。「嫂子您瞧這天還涼著，您大病初癒，更要好好調養一番，還是快回屋
子裡別出來吹著風了。」
二月紅聞言一笑，摟了摟丫頭的肩。「此次北平之行，多虧佛爺與八爺、九爺鼎
力相助，我們夫婦倆才能得償所願。還沒來得及登門致謝已是失禮，既然你們來
了，丫頭不管怎麼說都想親自向各位道謝。」
「夫人不必客氣。」張啟山微笑搖頭。「九門本一家，二爺的事自然也是我們的
事。」
眾人寒暄之間已來到紅府正廳，落座之後齊鐵嘴說明來意。「二爺，嫂子，咱今
日來主要是來探望嫂子，恰好聽老九說起要來二爺府上，我跟佛爺就順道跟了過
來。如今看嫂子氣色比之前好多了，說明這鹿活草確有奇效，這趟北平行去得值，
去得值！」
二月紅聞言先是轉頭又細細看了丫頭的臉龐，見丫頭臉色不像之前那般蒼白，人
也精神了起來，心理自是無限歡喜。齊鐵嘴暗搓搓地觀察著二月紅與丫頭間的互
動，看著看著又下意識瞄了佛爺一眼，誰知卻恰恰與佛爺對上視線，隨即又趕緊
撇開目光。
解九爺看著佛爺與老八難得困窘的模樣內心暗自發笑，表面上卻還是一派雲淡風
輕地喝著茶。「夫人氣色看起來確實好多了，精神也變好了，不過保險起見，還
是讓我再為夫人把把脈吧。」
「麻煩九爺了。」二月紅站起身來將九爺請進內室，丫頭也跟了進去，而二月紅
目送丫頭的身影離去後，卻又轉過身來看向佛爺與八爺。從方才他便意識到佛八
兩人帶著窺探的眼神不斷打量自己，猜想他們或許有些話不方便在丫頭面前說。
「佛爺與八爺今日來訪，想必除了探望內子之外，還有其他事吧…莫非是陳皮又
在外頭惹事了？」
張啟山聞言搖搖頭。「陳皮之前被陸建勛抓走後受到嚴刑拷打，受了些皮肉傷。
我在昨日已將他救了出來送進醫院裡治療，等傷好了就能出院。」
二月紅聞言拱手。「麻煩佛爺了。」只是看佛爺的樣子，也不像是為了陳皮之事
而來，那來紅府還能有什麼事呢？
能講的話都講了，廳堂裡陷入短暫的沉默。齊鐵嘴偷偷瞄了佛爺一眼，卻發現佛
爺完全不看自己自顧自地喝茶，顯然是要將麻煩事甩給他。齊鐵嘴糾結了半會兒，
終究在二月紅越來越疑惑的眼神中開口了。
「二爺…其實我們這次前來，除了剛剛說的那些事情以外，還有件小事想請您幫
忙一二……」既然開了口，後面的話也就不難說出口了，齊鐵嘴比手畫腳地將整
件事的來龍去脈說給二月紅聽，卻沒發現對方逐漸陰沉的臉色。
「胡鬧！」二月紅雖沒有氣得拍桌，但壓低的聲音及語氣再再顯現出他的怒氣。
原本上三門之間就沒有明確的主從關係，張大佛爺與紅二爺兩人之間的關係更多
是惺惺相惜，互相尊敬，二月紅用如此嚴厲的口吻與張啟山說話可是頭一次。
「佛爺，老八他年紀小又總聽你的話，那你就更要護著他才是，怎能讓他陪你演
這樣的戲！齊家一脈單傳，老八身子又不好，孤身支撐齊家家業已是萬分辛苦，
若是敗壞了名聲，以後要如何娶妻？老後又有誰能陪伴照顧？」
二月紅年紀在九門裡居長，說他是看著齊鐵嘴從個小豆丁長大成人的也不為過。
雖說二月紅成親後大多待在家裡陪著丫頭，但幼時情誼仍在，平日裡對齊鐵嘴總
是多了一分照顧之心。況且他又是個重情之人，聽見兩人打算用那麼兒戲的態度
拒絕一位姑娘，心裡更是無法接受。
張啟山沒想到二月紅會如此反對，一時之間有些愣住。的確，他只想過自己這輩
子不打算結婚生子，卻沒考慮過老八未來可能會有自己的家庭，會有一個人陪在
老八身邊，而老八便會如同二爺一般守在家裡陪伴伊人，不會再三天兩頭跑來張
府蹭飯…
然而原本一臉被趕鴨子上架的齊鐵嘴卻在這時跳出來幫佛爺說話：「二爺，話也
不是這麼說，這尹小姐當初是被我一口一個嫂子給拐來長沙的，佛爺可從來沒開
口說要娶她過。可她幫了我們許多忙也是事實，她一個未嫁的姑娘家在外頭待了
這麼多天，顏面還是要顧的，若是佛爺傳出有斷袖之癖，那麼她大小姐也能心甘
情願自己離開，若是有人打聽到這裡來，也不會壞了她大小姐的名聲，這不是一
箭雙鵰嘛！」
二月紅恨鐵不成鋼地瞪著齊鐵嘴，心道那也沒人讓你把自己也給搭進去！隨後想
了想又嘆了口氣。「罷了，追根究柢此事皆因我夫妻二人而起，我二月紅豈能連
這點忙也不幫。」這話說得略重了，他抬起手制止了聽他此番言論急著想解釋佛
八二人。
「不管演什麼樣的戲，眼神都是至要關鍵。你們倆若是無法互相凝視著對方，那
不管怎麼假扮都不會有人信的。」
互相凝視嗎？佛八二人聞言便轉了方向專心凝視起對方來。張啟山眉眼凌厲，表
情總是不怒自威，卻架不住齊鐵嘴一雙未語先笑的桃花眼，盯著那對笑盈盈的眼
眸，張啟山也不自覺放柔了臉上的神情。
不知看了多久，齊鐵嘴忽然俏皮地眨了眨眼，張啟山見算子那古靈精怪的模樣，
忍不住笑著搖了搖頭。
二月紅在一旁看這兩人之間的互動默默挑了眉。原本他提出要讓兩人對視時，其
實帶了點刁難的意思在，平常人並無法這樣一直凝視著另一人而不覺得尷尬。然
而如今這兩人之間的氣氛怎麼…好像有點意思？
只是兩人雖然對看得挺愉快，手腳卻都規規矩矩的擺著，這種氣氛下不是應該要
摸摸頭或摟摟腰嗎？二月紅清了清喉嚨。「互相凝視這部分做得還行，可是要假
扮成一對兒，肢體接觸也十分重要。你們試試？」
肢體接觸對兩人也不是什麼難事，張啟山伸出一隻手，齊鐵嘴立馬就掛上了佛爺
的胳膊，口裡還親親熱熱地喊著「佛爺～」看得二月紅邊笑邊搖頭。
「佛爺，老八，不是這樣。」
不是這樣？佛八兩人對視一眼，下一秒齊鐵嘴就改摟上了張啟山的脖子，撲進他
的懷裡。
二月紅看了還是笑。搖了搖頭後微微張開雙臂。「老八，過來。」
二月紅與齊鐵嘴兩人從小相識，加上兩人年紀又差了一截，齊鐵嘴小時候二月紅
可沒少抱過他。齊鐵嘴看見二月紅擺出熟悉的姿勢，回想起兩人幼時相處的點點
滴滴，心頭一熱便放開了佛爺轉而撲進了二爺懷裡。
然而二月紅與齊鐵嘴抱成一團的畫面卻帶給張啟山不小的衝擊。從來在張啟山的
認知裡，齊老八就該掛在自己身上，這還是張啟山第一次見識到自己明明在場，
齊鐵嘴卻掛在別人身上的畫面，一時之間竟覺得難以適應。
二月紅笑吟吟地等著齊鐵嘴撲進自己懷裡後，伸出手挑住懷中人的下巴讓他面向
自己，一雙美目柔情地像是能滴出水來，輕輕喚了聲：「老八。」
齊鐵嘴一個小算命的哪裡承受得住長沙名角這般作派，整個人都僵住了，想掙脫
偏偏二爺又不放手，羞得他整張臉都漲成了豬肝色，只好小聲告饒：「二爺、二
爺放過老八吧…紅哥……」尾音婉轉，帶著點討饒的意味在，竟是把幼時的稱呼
給喊了出來。
下一秒齊鐵嘴只覺得有一股大力將自己往後扯，回過神來時他已經再度回到了自
己熟悉的懷抱中。
二月紅在一旁笑得一臉高深莫測，感情佛爺對老八好像…還真有那麼點意思？他
自是知道齊鐵嘴那仙人獨行的命格，也知道佛爺命裡的三昧真火，佛爺本就是個
不信命的，若是真能破了老八命裡那個「孤」字，他二月紅可是樂觀其成。
「二爺，你們這是…？」旁邊傳來丫頭的聲音，原來九爺已看診完畢，與丫頭兩
人雙雙回到紅府正廳。
丫頭一出現，二月紅的注意力便立即轉移到自家夫人身上。「沒什麼，我跟佛爺
老八閒著沒事鬧著玩呢。」二月紅快步走到丫頭身邊後看向解九爺。「九爺，丫
頭的狀況如何？」
「二爺放心，夫人的脈象平穩了許多，只是病去如抽絲，暫時還是得好好養著。
我方才寫了幾張食補的方子，讓夫人輪著吃即可。」
「那太好了！」二月紅此時高興的模樣，比他在舞台上的任何時刻都耀眼許多。
眾人又閒聊了幾句，顧忌著夫人還需靜養便拜別了紅府。張啟山帶著齊鐵嘴回到
香堂收拾好行李，又看著他絮絮叨叨地交代小滿一些事後，才總算是踏上了自己
睽違數日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