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霸截圖:http://imgur.com/a/7Bx7o
攻受屬性:偽娘受、美人攻
職業設定: 黑道 、軍人
台詞 :「根本是命中註定。」
定情物 :項鍊
男子獨自在暗巷裡抽菸。
時節邁入秋冬,太陽西沉得早,傍晚即隱約染上入夜天色,漫天籠罩透著微光的靛青灰藍
,層層於天際深淺交錯。男子身影融入這背陽一隅之中,只見菸頭依稀明滅閃爍的亮紅火
星。
砰!
幾尺之遠,突然有人被摔出屋外,力道之大連門板都分崩離析,那人重重撞上身後土牆,
隨後癱倒在地,口中發出陣陣哀鳴。屋內傳來沉重急促的腳步聲,三名男子自門口前後魚
貫而出,當中二人一左一右立於傷者身側,另一人則站在其正前方。
見狀,隱身暗巷的男子默默將菸捻熄,然不敢擅動,靜觀其變。
「抬起來。」
身型高壯的兩人聞言聽命,各自動手扣住傷者左右肩胛,將人硬是架起身來,嘴裡還不忘
啐罵一番。暗巷男子此時看清那名傷者的服制──居然是他軍隊同袍?
倏地,正前方那人一腳踹向士兵跨下,後者咚地一聲摔倒伏地,雙手覆住患部哀嚎慘叫,
在地上不斷扭動身子掙扎。這一次無須命令,另兩人再度將士兵硬拉起身。
「閉嘴。女人家生孩子也沒你這麼哭爹喊娘,還敢說是軍人呢。今天給你一個小小的教訓
,傷了你褲檔裡那把短的槍桿子,讓你好一陣子捅不了姑娘,這麼一來,或許你手裡拿著
長槍桿上戰場的時候,至少捅敵人會認真些。
我這間茶室的規矩向來簡單──四個字,『銀貨兩訖』。你沒本事給人贖身,就別輕易招
惹我店裡的姑娘,搞大了肚子還被你作賤是雜種,後果也不是你這畜牲能夠承擔的。」
「你、你管得著嗎你!有誰不知道你、阿清是妓女生的?你這從婊子屄裡爬出來的賤種!
還不是靠舔你老大、噢唔──」
「哎,他也沒說錯你們做什麼揍他……也罷,拔他幾個指甲下來,只要不廢掉手腳怎樣都
行,還得靠他衝鋒陷陣、保家衛國呢。你們倆,宵禁前收拾好他,扔在營區門口得了。」
一人應聲領命,另一人不知往那士兵口中塞了什麼,令他無法作聲。伴隨斷斷續續、支離
破碎的嗚咽,二名男子拖著人迅速離去。
藏身陰影裡的男子依然不動聲色。此時阿清緩緩掉頭轉身,孰料雙方眼神對個正著,四目
相交。
驚見暗處有人,阿清臉上難掩訝異,卻仍處變不驚,說:「沒想到有人在這,讓您看到髒
東西,失禮了。」
不知道作何反應,他沉默,無言以對。倒是阿清似乎認出他來,續道:「客人,借個火吧
?」
他從褲袋裡掏出火柴盒。阿清朝他走來,說是借火,手上卻半點沒有自個兒拿菸的意思。
他心領神會,往前站了一步,主動取出菸遞給阿清。
阿清順理成章接過那支菸,夾在指間。他唰地一聲點燃火柴,手掌虛掩著搖曳火苗,阿清
便將那支菸輕輕含在嘴裡,低頭靠近。
阿清的睫毛很長,隨著雙眼眨動微微輕顫,像是小鳥振翅的羽翼。忽然,阿清抬眼看他,
那目光瞧得他心裡一突,腦袋彷彿被敲了一下。
阿清站直身子退開距離,慢慢吐出一口煙,道:「謝了。」
他沒有回答,只是別開臉,將火柴丟在地上踩熄。
「剛才那個人,是我隊上弟兄。他做了什麼事?」
「沒什麼,壞了我這裡的規矩罷了。怎麼?難不成你想替弟兄討回來?」
「不。他平時狗仗人勢,咎由自取一回,也不算太冤枉他。」
「……這麼說來,客人您也經常壞了規矩呢。」
阿清臉上露出慧黠的笑容,那雙水靈靈的眸子流露出一絲勾人的嬌媚可愛。一介男子生得
如此柔情似水,非但不使人感到矯揉造作,反而催化內心油然而生一股憐愛疼惜的衝動,
著實比女人更擔得起所謂紅顏禍水的名。
「有錢拿卻不用被人騎,還能躲懶小憩片刻──這叫哪個姑娘不盼著做您的生意呢?莫不
是有什麼招待不週的地方,您也告訴我一聲,好歹讓我這個老闆檢討改進呀!當然,若是
您別有所好,整間茶室就我一個男人,只要銀貨兩訖,還怕不能商量嗎?」
「……那麼,我姑且一問,你值多少?」
阿清掛在嘴角的笑意漸深,多了幾分饒富興味,看人的眼神卻徹底冷得心懾,甚至僅有殘
酷的漠然。阿清稍撇開臉,徐徐吐煙,略伸舌舔了舔那對好看的唇瓣。
「錢不必,就要你一件貼身的東西。」
他頓了下,可幾乎不加思索,便解開繫在自己脖子的項鍊,放在掌心上遞了出去。
「我沒有別的。」
阿清接過手,淡淡瞥了一眼,也不仔細端詳,只握在手中,彷彿掂著斤兩。阿清又吐出一
口煙,伸手將尚未燃盡的菸放入他嘴裡,指尖輕輕掠過他的唇。
「抽完菸上樓來,我開著門等你。」
* * * * * * *
開門接客前,一群女人圍在桌子前吃飯聊天,銀鈴般的笑聲不絕於耳,惹得他再不想理會
,也不得不注意。
「什麼事這麼有趣?逗得妳們這麼開心。」
「噯!阿清哥,你記不記得那個あいのこ(a i no ko)?」
「什麼あいのこ?」
「哎喲!就是那個洋人混血的阿兵哥,長得又俊又高大的那個嘛!」
「哦,怎麼?妳看上他了?」
「討厭!我們是在說那個人,是不是硬不起來呀,嘻嘻。」
「哈,說什麼傻話呢!」
「是真的!被他買過的人沒一個睡過他。」
「傻丫頭,怎麼說也是他睡妳們。」
「他對著阿艷都提不起槍,難不成喜歡年紀小的?」
「是嗎?」
「小蜜要幫他吹喇吧,還被一把推下床咧!」
「嗯……」
「他是不是在故鄉有愛人哪?所以才不想碰我們。」
「好了!妳們聚在一塊就像雞叫一樣,吵得我頭疼。」
姑娘們愣了一下,面面相覷,隨即哄堂大笑。
「哎喲阿清哥!我們不就是雞嘛!呵呵呵呵──」
* * * * * * *
他穿著姑娘家的白色薄紗,底下的肌膚線條隱隱約約,雙唇與雙頰塗抹胭脂,誘惑的眼眸
水氣氤氳,雌雄難辨的曖昧模樣,比茶室任何一位姑娘都要更嬌媚妖豔。
他不是不曾好奇男子是否跟男人歡好過。可他不想在乎,亦不願過問。
扮作女子起初不過是想開玩笑,調侃男子買春卻不近女色的笑話;如今幾次下來,倒成了
他自作孽──男人是喜歡自己這副長得像女人,卻不如女人會大肚子的身體嗎?
面對男子他大敞雙腿,用手撐開早已拓鬆的後穴,好讓男子傾身向前,握著那根硬得發燙
的肉杵,一口氣插進他洞裡。被填滿的愉悅與被侵入的苦悶重重襲來,他痛快地叫出聲音
,眼角不由自主泛出淚水。
流下的淚和著胭脂被男子伸手抹去,男子的指腹染上他所搽的緋紅顏色,也印在他被撫摸
過每一吋肌膚。
他時常痛恨這個男人的溫柔,比如現在;總在進入他的身體後,彷彿心中存有憐惜似的,
在他的額頭和臉頰落下一個個輕巧的吻。可他們倆心照不宣,從未吻過彼此的唇。
那種親吻只存在於愛人之間,之於他倆,卻過分矯情而不切實際。
男子直起上身,精壯的肌肉泛著汗水的淫靡光澤,他伸出雙手觸碰那份結實的觸感,用手
指輕輕劃過對方身上大大小小的傷痕。男子手掌覆住他的腰窩,開始挺起跨下抽送,他嘴
裡溢出歡快的呻吟,但捨不得急於盡歡,遂欲拒還迎應付著。
察覺男子也放緩律動的速度,他不自覺喘息著笑了。那接合之處的感覺變得更為敏銳,心
癢難耐的焦急不斷升高,他一手往下方被搗得頻頻發出羞恥水聲的穴口探去,一手撫上男
子那張流淌熱汗的臉龐。
深邃精緻的五官,俊俏的臉孔,淺褐色的瞳孔與毛髮,美得不可思議、令人屏息。男子與
他都是不容於世的異類,於是憑藉幹這見不得人的下流勾當,恍若進行一場救贖的儀式,
尋得一處浮生的慰藉。
他碰觸兩人交合的地方,男子發出野獸般的低吟,那根顏色發深的肉棒在裡頭又脹硬了些
許。男子抱著他一同坐起身,肉棒隨著身體挪動插進他體內更深處,他被頂得簡直喘不過
氣。
這男人觸摸過他的全身,進入到他的最深處,他卻連問對方的姓名都不敢。
男子奮力擺動腰胯,相連那處仍然緊密嵌合,他渾身被搖晃得厲害,分不清是誰的低吼喘
息,粗重、野蠻而瘋狂。男人像是著了魔一般,似乎想把他幹得肚破腸流,每一下都往那
最要命的地方衝刺。
他禁受不住如此劇烈的折磨,雙手抱住男子的後背胡亂抓撓,指甲甚至在皮膚上劃出血痕
。他嘴裡已說不出淫聲浪語,只剩帶有哭腔鼻音的呻吟與叫聲,被強烈的動作和快感撞得
支離破碎。
男子低哼一聲,熱燙的體液汩汩灌進他腹內,而隨著挺到最深的那一下,他也同時射了精
。他們維持著結合的姿勢,靜靜彼此相擁,聽著對方平息不了的呼吸聲。
* * * * * * *
「仗一打完,我就要回去了。」
「是呢,你的故鄉在海的另一邊。」
「阿清你呢?你有什麼打算?」
「一晌貪歡便足矣。」
「我有件事想告訴你。」
「客人,我倆根本是命中註定。」
「什麼?」
「相遇那時起,就註定別離。」
「阿清……」
「你到底還想向我要什麼呢?」
「阿清!你別這麼說!」
「我已經一無所有了呀!」
「你別這麼說……」
「客人,祝您凱旋而歸。」
「你想聽嗎?我想告訴你的事。」
「哎,打場勝仗吧,妻小在故鄉等著你。」
「……我明白了。」
「善自珍重,勿以為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