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生] [刀劍BASARA][燭政]貴方の呼ぶ声7

作者: AYRLP (MASAHANE)   2016-11-04 12:38:43
  最後你還是沒能搞懂他反常舉止背後的原因。
  再怎麼說還是有些難為情的,挾著覺悟到了對方跟前被安撫的反而是自己,而他的眼
神純粹到你無法以強硬武裝,只能示弱後侷促幾句逃離了現場。
  從最初起他的視線就是那樣,熱切地專注地、而且從未說謊,偶爾有點只對著你的傻
氣慌張,可愛得討人喜愛,並且讓你沒來由地放鬆。但也正是因為並不討厭被那樣看著,
才會對突然的閃避焦躁不已。
  然而他的話語輕易地安定了你的情緒,決定不再無意義地原地打轉猜測,留待時候到
了你自然會知道答案。
×
  燭台切想他到底是怎麼看政宗的呢。
  摯愛的主子、獻上他所有忠誠的對象——這樣的說法已經沒辦法再說服自己,他對著
那個人……慾情,但在有著為所欲為衝動的同時,他也想溫柔地擁抱、親吻,將那儘管無
比強大的身影納入懷中,卸去所有堅硬外殼露出無人知曉的柔軟部分。
  真是貪心啊。燭台切苦笑著自嘲,答案已經很清楚了,不如說從最開始他的潛意識就
是知道的,初得的身體也跟著做出了反應,就剩理智還不願承認。
  畢竟就算真將這情感和戀慕的樣子對上,那也不會有任何結果,只是讓他純粹想待在
政宗身旁的願望更加難以達成而已。
  燭台切試著讓自己保持平常心,在直面情緒後那意外變得容易了些。他開始重新面對
政宗,有了前車之鑒他絕不想再讓主子有任何不安的因素,就是偶爾仍會不小心被勾起遐
想,只得連忙轉移注意力。那些時候他大概看起來不自然到了極點,但政宗也沒逼問他,
燭台切還是很感謝這點信任的。
  他需要點時間,把不該有的全都沉澱到最深處,然後他就能回到單純為和他一起度過
的時間欣喜的樣子,不再去追求不屬於他並會帶來不穩的事物。
  然而無論存在了多麼地久,太刀在人心起伏上總還是未經人事,以至於輕忽了那份出
其不意。
  「政宗公?」
  那天下午燭台切端著茶和點心給在房裡處理公務的政宗,輕喚了聲卻不見回應。他皺
著眉將托盤放到腳邊,輕輕拉開了門,映入眼簾的景象先是讓他愣了下,接著無奈而柔和
地舒展眉眼。
  支著頰睡著的青年比平常看來更年幼些,但轉念想想這一世他也不過是十九歲的年紀
,褪去記憶帶來的成熟時或許才是原本的樣子,而這樣的認知令燭台切感到無比憐愛。
  他輕手輕腳地把托盤放在桌上,隨手替政宗披上了外衣,稍微收拾了下有些散亂的文
件,最後安靜地在一旁坐下,想將這副難得的模樣記到心底。
  總是傲氣上揚的眉尾此刻被散落的柔軟髮絲遮去些許,但仍能捕捉到放鬆的弧度。順
著往下是安穩閉上的眼瞼,他沒取下眼罩,被掌心壓著看來是不太舒適,燭台切卻也沒伸
手,那是這個人嚴密的防線,在獲得允許之前他絕不會去碰,儘管他是如此渴望知道政宗
的一切。
  鼻子、臉頰、耳朵,燭台切的視線仔細描繪過每個起伏,最後終於落在微抿的嘴唇上
,那熟悉的、刺得胸腔一陣鈍痛的衝動又再次湧上,他則忍不住恍惚了下。
  其實他做過一個夢。
  夢裡那個人安安分分地窩在他懷裡,手中捧著書卷認真研讀著,燭台切收緊了環在他
腰上的手臂,低頭往柔軟的頸窩蹭了蹭。注意到他似乎不甘寂寞的動作,政宗偏過頭戲謔
地勾起嘴角,瞇起眼微微張嘴。
  他的嗓音讓緣廊上的風鈴聲蓋了過去,留下落在唇上的輕柔觸感。
  叮鈴。
  夏日微弱的風牽動著髮尾,悄悄搔過燭台切垂下的眼睫,他顫動著睜開眼,才想無聲
地退開身子,便對上面前那澄金的眸子正目不轉睛地盯著他,一時讀不出任何情緒。
  燭台切僵住了,跟著一瞬間涼了的背脊,他發著抖拉開距離,想像那些可能會有的憤
怒嫌惡拒絕,只能絕望地吐出一句脆弱的:「對、對不起,我……」
  卻是連完整說完的勇氣都沒有,難看地轉身逃跑。
  這可真是——
  政宗愣愣地看著燭台切離開的方向,雖然是在對方話說到一半就衝出房間時反射性地
叫住了,但理所當然地沒被聽進去。這下政宗不知道該不該追了,畢竟他自己也還沒把這
突發事件消化完,手指無意識地撫上嘴唇,太刀小心翼翼觸碰所留下的餘韻只有一瞬,此
刻早已消散無蹤。
  他也不是蠢蛋,這代表什麼意思當然是知道的,就是真的完全沒料到燭台切是這樣看
自己的,他想起某位熱衷戀愛話題的友人曾無奈地道「政宗其實意外地很遲鈍呢」,那時
的他則哼了聲不以為意。
  儘管這樣很多事都說得通了,燭台切前陣子突然的態度分明就是自覺後的不知所措,
政宗想自己的刀也沒比自己好上多少,卻一點也笑不出來。親了人的不負責任地跑了,留
下他一個人原地煩惱,這可怎麼想都不對。
  他最終仍是起了身,踏著快步打定主意要抓到燭台切那傢伙,被拋在身後的琉璃風鈴
依然細微晃動著,敲出透明清脆的音調。
  「燭台切先生不是去遠征了嗎?」
  快翻遍了整個本丸都沒找到人,政宗隨手拉住經過的堀川問了聲,後者眨了眨眼回道
,接著看到政宗的表情似乎一瞬間明白了什麼,嘟囊著:「難怪剛才看起來一副要世界末
日的樣子。」
  「去哪遠征了?」政宗皺起眉,頗有要追出本丸的氣勢,堀川嘆了口氣,推開政宗抓
著他的手邊道:「他會不會回來倒不用擔心,燭台切先生那跟笨蛋沒兩樣的忠誠是沒辦法
離開您的。」
  視線稍低的脇差微微仰頭,正對著主人的視線清冷又淡然,平時皮笑肉不笑的神情也
不見了,那少年姿態的付喪神把骨子裡活過幾百年的冷全扯了出來:「在那之前請您先想
清楚吧。那把刀我是打從心底覺得蠢得要命,但您不一樣,至少腦袋清楚得多。您真正想
要的是什麼、又禁不禁得起神之末座的索求,把這些全想通了再決定要對燭台切光忠這把
刀做出什麼回應,而不是陪那蠢蛋演一場鬧劇。」
  「總之能愈快解決愈好,一個傻瓜在那繞來繞去不但盡添麻煩,看著也心煩氣躁的。
」末了堀川又是常對著政宗的那副不耐模樣,人前那套他倒是很少用在前奧州筆頭面前,
也不知道是不是早就認清是白費力氣。政宗有些怔住,原本莽撞的氣勢漸漸收了起來,看
來是聽進了堀川的話,雖然仍因為燭台切的事笑不太出來,他依舊勉強勾勾嘴角調侃道:
「你意外是蠻可愛的個性嘛。」
  「實在是太不舒服了,請不要說這種噁心的話。」
  想要什麼、他又有了多少覺悟。
  被丟了這兩個問題的政宗回到房內,抿著唇仰望天花板思考。他其實沒想過太多,和
燭台切之間總是對方想要什麼他就回應什麼,反正他對那把刀有不會踩到自己底線的信任
。現在反過來要他說所求為何還真有點難,他只能勉強難堪地說出不是很想再弄丟愛刀第
二次——不、或許是非常不想吧。然後那種要哭不哭的絕望表情,政宗也不願再在他臉上
看到。
  說來這事本身就沒那麼嚴重,又不是沒親……這輩子是還沒,但政宗不太介意那種瑣
事,況且同性間玩瘋了的接吻他也看過。當然燭台切並非抱著那種心情,政宗閉上眼,那
太刀想要的肯定更多、更深,姑且不論心理上,身體肯定是要到最後那步的。
  兩個男人的知識政宗還是有些,總歸脫不了一方插入一方被插入,那敏感的上下問題
……考慮最極端的吧。他能不能接受自己在燭台切身下任由他進出,或許還會被擺弄到難
看地喘息哭喊。
  腦中不合時宜地浮現燭台切那微微垂下眉,純粹的眼睛裡頭有千百種情緒在流轉,最
後卻只吐出一句拘謹話語的神情,政宗突然意識到答案其實就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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