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TS/防彈]此去經年(國旻) 45 END.
底下的回覆都是我小小的動力(扭動
請各位不吝嗇回覆吧~
1. 配對為田柾國X朴智旻
2. 這是一篇正劇,但能跟各位保證會是HE
3. 本篇故事有肉且可能重口請注意,肉來時會特別標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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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達光化門站的時候,田柾國著實感到意外,月台上滿滿都是人,可卻不是在等待列車的,而是排著隊要搭電扶梯上去,好不容易下了車,田柾國幾乎動彈不得。
困在人群中約莫半個小時,他緊皺著眉,和周圍的民眾一般焦躁而困惑。
他橫了心,鑽著隙縫往出口的方向去,好不容易見到往地上的出口時,竟是被拉上黃色的警戒線,不讓人們上去。
最前排的人們正憤怒地要板著一張臉卻並排而站的警方讓開,這樣的封鎖出口是完全不合理的,但警方不予以理會,有人要衝過封鎖線,卻被狠狠地往回推跌入人群裡。
田柾國只得折返,回到月台搭上列車往下兩站去。
人潮癱瘓了附近的道路,田柾國好不容易回到地面上呼吸到凜冽的新鮮空氣,覺得自己方才昏眩的腦子這才有些清醒。
他跟著群眾緩步往光化門的方向走,從另一個方向試著走進核心,直到終於接近演講台的時候,已經臨近傍晚。
著名的法界人士和關心時事的演藝人輪番上台發表演說,田柾國的手指在撥通朴智旻電話的通話鍵上遲疑了一下,最後還是選擇傳了訊息給朴智旻。
[Jungkook Jeon]: 那個......智旻哥你在現場嗎? (17:46)
手機大概是拿在手上,田柾國很快就收到了回覆。
[Jimin Park]: 嗯,號錫哥說你也來了? (17:47)
[Jungkook Jeon]: 你在哪? (17:47)
[Jimin Park]: 在世宗大王像這。你呢? (17:48)
朴智旻是在講台的另一端,他墊起腳試圖看得更遠,可前方萬頭鑽動,想要找到一個在遙遠之處的人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
他和鄭號錫通了電話,知道他和以前首爾大學的同學在東側, 跟朴智旻離得近,便讓鄭號錫找朴智旻會合,人太多了,在西側的他實在是沒辦法過去,便打消了和他們碰頭的念想,喝了一口水後席地而坐。
一夜未眠,朴智旻側靠著鄭號錫,疲倦卻神情嚴肅地望著螢幕。
承諾十點半會前來現場作出回應的青瓦台,到現在還沒一點影子。時間已經接近午夜,遲遲等不到青瓦台回應的民眾心中的怒火卻沒有一點消彌。
現場的氣氛越來越緊繃,甚至有人對試圖想要穩定大家情緒的學生咆哮,吼說這樣靜靜在這裡有什麼用,罪不可赦卻無恥的人們還是享受安逸地在家裡嘲諷他們的徒勞,真要讓那些人怕了,就得要採取更激烈的手段。
他環顧了一下四周,在講台後側被拉上的封鎖線後,戒備的警察數量越來越多。
朴智旻突然有些不安。
「號錫哥,我覺得氣氛不太好......」
收起平日嬉鬧的表情,鄭號錫嚴肅起來時嘴角是向下的,一點也不像好親近的人,但卻是冷靜理性的,「我猜青瓦台的人要過來了,你看那些警察圍出來的動線。」
硬是要在擁擠的人群裡讓出一條路實屬不易,警方是一個一個請民眾往左右兩邊退開,結果就是走到兩邊的人被推擠得難受,警方對怒罵聲充耳不聞,可卻還是態度強硬地要人退開。
零星的口角衝突是有,但他們就是要青瓦台的回應,大多數人即便再不滿也先壓抑下來。
即便如此,人實在太多,從西側的延伸到講台的紅色警戒線花了很長時間才全部圍好,鄭號錫的朋友看了就是一陣不滿,諷刺道:「都成為罪人了還好意思給自己拉一條淨空的紅路?真沒看過誰做錯事還搞這麼大的排場。」
已經太多次了,讓他們失望透頂的政府,若是在繁榮的年代也罷,可在韓國經濟碰上危機的關鍵轉戾點,他們實在無法再放任這樣的人們把持這個國家,毀了他們的未來。
可不安的情緒硬生生壓在他心頭上,尤其在遙望著和警方的對峙線後停放的鎮暴噴水車時。
去年十一月也人民曾因為反對歷史教科書被統一編輯而和政府有激烈的衝突,彼時警方使用催淚瓦斯和高壓水柱,最後的死傷數字......是一百四十傷一死。
朴智旻順著紅線往西側看,果然那裡的警力明顯比他們這一側多,顯然青瓦台的人是要走那裡上台。
他知道田柾國在西側,但實在無法準確定位,還是直接傳了訊息過去。
[Jimin Park]: 你那邊還好嗎? (23:12)
[Jungkook Jeon]: 地方上來的大叔們和警方有零星口角,不過目前還可以,哥你那邊呢? (23:15)
[Jimin Park]: 沒什麼事,我附近大多數都是學生族群。 (23:16)
田柾國回覆的速度不是很快,大概同時還有其他的事,朴智旻緊緊盯著螢幕,其實也不過兩分鐘他卻等得心急,還是又補上一句。
[Jimin Park]: 要注意自己的安全,如果真有衝突了你一定要小心。 (23:18)
[Jungkook Jeon]: 知道,謝謝哥關心。 (23:22)
隔著螢幕也能感覺到文字中透露出拘謹而疏離的語氣,朴智旻還想再輸入內容的手指頓了一下,最後便按下了鎖定鍵不再回復。
他苦笑起來。田柾國表現得無可挑惕,甚至說是善解人意也不為過,朴智旻要他別逼緊,便退得遠遠的不再進犯任何不屬於朋友或兄弟的圈子。
他當時並不是真想要這樣的,他的原意其實是想有一段時間沉澱,好好想清楚關於他和田柾國的事,他是喜歡田柾國的,但對田柾國的喜歡和對未來和過去的恐懼孰輕孰重,他還沒又或是逃避量好,所以遲遲做不了決定。
在田柾國再次對他表白時,他就知道自己不能再逃避下去。可他不能給田柾國一個明確的時間,也無法保證最後他想清楚的結果會是田柾國想要的,所以他用言語推開了田柾國。
心裡卑鄙地以為,即便他這樣說了田柾國還是會等他,這樣一來不是開口要求的他才不會有罪惡感。沒想到,田柾國退開的速度卻是快得猝不及防,距離也拉開得徹底。
這段時間外部發生的事情太多,不論是朴智旻和田柾國都是有相關的,均是忙得無法去思考這些想法紊亂的事,待到終於和緩下來的此刻,他才真正意識到,田柾國是真的有可能放棄他了......
如果最後他想清楚了,兩人還是做朋友就好,那當然最好,可如果是另一個結果呢?田柾國卻也可能已經決定不再愛他。
沒有回應的感情,要人如何維持一輩子?
金泰亨是一個例子,他和田柾國失去聯絡的這些年亦是......
只因重逢之後田柾國對他好得過份,似乎是非他不可,讓他差點忘了,照鄭號錫和金碩珍說的聽來,分開的這段日子田柾國是有好好地享受花樣年華的青春的。
他真的想不明白,自己究竟該不該再次鼓起勇氣和田柾國在一起。
十一點三十分,青瓦台的人終於來了。
和周圍的人們一起,朴智旻仰起頭看特別架設起來的大銀幕,上頭直播著前方講台輪番上場的熱血澎湃的演說,而此刻透過轉播,他們知道他們終於要等來青瓦台的回應。
對於百萬人民的訴求,這個已失去民心的政府究竟能否給民眾一個滿意的答覆,透過新聞轉播在全國各地的人們都在關切著,此刻在現場參與抗議的他們更是給了最高的關注。
青瓦台的發言人在一群警力戒護中來到現場,即便在先前事件受難家屬的辱罵中依然維持著故作沉痛的表情。
他的發言相當冗長而不著邊際,先是對早前的事件表達遺憾,再是為政府失能的各種事實拐著彎巧辯,台下噓聲不斷,他依然不為所動。
在群眾耐心將被磨盡的時候,他終於針對這次抗議要求下台的訴求做出回應。
「人民的聲音已經充分傳達給青瓦台了,在任期結束之前我們總統會更努力地帶領國家。」
竟是就這樣結束了發言,不管底下一片譁然騷動,他步下台階走入保鑣之間。
朴智旻和鄭號錫對看一眼,在彼此眉宇間找著一樣的不敢置信,如此藐視民意的政府,即便用言語藝術包裝也改不了其俾睨民眾的本質。
荒謬可笑的回應讓累積的無力感和憤怒一齊爆發,朴智旻和鄭號錫身旁的人們全氣紅了眼,激動地啐罵,像是恨不得衝上去扯住那發言人熨燙整齊的衣領。
西側突然傳來騷動聲,伴隨尖叫和怒吼。
朴智旻和鄭號錫他們踮起腳尖卻什麼都瞧不見,不知道到底發生什麼事情,是透過空拍攝影機轉播螢幕上,才知道好像有人扯開紅色的封鎖線,試圖要接近被警員和保鑣層層包圍著的發言人,卻被死死擋著而爆發推擠和衝突。
田柾國就在那個區塊......在一片喧嘩聲中,朴智旻飛快地輸入訊息。
[Jimin Park]: 柾國啊,你先往後走吧......我覺得氣氛有些不對 (00:17)
[Jimin Park]: 我擔心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00:17)
訊息卻是傳不出去。不知道是這裡的網路訊號被刻意截斷了,還是流量瞬間激增超載。
他索性撥通田柾國的電話,目光卻是鎖在大螢幕上看畫面直播那發言人在一群保鑣和警察簇擁中,試圖在人群裡開道退場,可卻被憤怒的民眾逐漸包圍無法退開。
「喂?柾國?」一樣紛鬧的背景音,對久未聽見的田柾國來說溫柔的嗓音此刻卻是帶著慌亂,「你那邊現在是怎麼回事?還好嗎?」
朴智旻知道田柾國就在畫面拍攝處附近,他緊盯著螢幕試著攫取那人的身影。
『不太好......情況有可能會失控,現在已經開始推擠了......』田柾國的聲音斷斷續續地,像是正被推擠著無法將一句話講得流暢。
朴智旻咬著唇,聲音微微顫抖著說:「柾國啊......你先回去吧!現在就往後面退,我擔心場面會失控。」
『智旻哥......』田柾國喚了他的名,道:『我走不了的,這裡太核心了,全被人群包圍住......』
『我不會有事的,倒是你,時間晚了......』
「可是......」
太遲了。
場面陡然失控,一如歷史輪迴的必然,他們民族的抗爭之中終有的如此局面。
現場一片混亂之中,他不知道衝突是怎麼被點燃的,可螢幕上卻是播映著像是電影情節般,具有絕對性戲劇張力的猙獰。
民眾向前撞上警方連排而成的戒護盾,警方也予以回擊,周圍此起彼落的哭聲,這畫面太過心痛,摯愛的國家為何走到了矛盾激化如此的局面。
『智旻哥......』田柾國正在被推擠,那勉強的聲音朴智旻透過電話聽得一清二楚。
「柾國......國兒!」這一切進程太過熟悉......他知道會發生什麼了!一顆心被懸吊在最高處,朴智旻幾乎是吼著說:「會鎮暴......他們會鎮暴!」
電話那頭被掛斷了,即便回撥也沒有接通,朴智旻焦急的心再也無法傳遞過去一絲一毫, 像是頭頂上被澆了一盆冷水,一陣冰涼自上而下沁入全身直達腳底。
朴智旻離直接衝突的地點還有一段距離,可他卻能聽見來自西側方向的尖叫和悲鳴,他抖著手再次撥打田柾國的電話,得來的卻是冰冷的機械答覆。
警方投放了催淚瓦斯,並開始用高壓水柱驅離示威者。
轉播螢幕上面一片混亂,人們被刺激得淚流不止睜不開眼的推擠著,有人被推倒在地不及被扶起便被匆亂的腳步踩踏,場景猶如煉獄。
人群如潮流般朝他們的方向湧來,逼得朴智旻和鄭號錫跟著人流移動,可朴智旻不能走。
「呀,智旻啊,我們先往後退!」鄭號錫緊緊拉上朴智旻的手臂,現場的狀況已經失去理性無法溝通,這並不是鄭號錫樂見的。
可朴智旻卻甩開他的手。
朴智旻根本就走不了了。
他喜歡的人在那裡,他怎麼走得了。
「走啊!這個政府瘋了!」周圍的人們帶著淚喊著。
此刻他什麼也無法思考,他覺得自己瘋了,他什麼都可以不管了,他只想要找到田柾國,他只知道他必須要見到田柾國。
他紅著眼,向來溫柔的他竟粗魯地推開面前的人們,一如逆流而上的魚,非要和潮流偌大的力量作對。
他這一瞬間只覺得必須要在田柾國身邊緊緊牽著手,光是想像田柾國受傷他就心臟一陣抽疼,再更多的想像,他幾乎能感覺到排山倒海而來的絕望。
他都還沒想清楚,還沒給他還喜歡著的田柾國一個答案......他還想再見到田柾國!
拉開距離做朋友什麼的......全都忘掉吧!
他只要田柾國平平安安的!
他感覺自己肩膀被撞得疼腫,但他還是毫不怕痛地往人潮撤出的方向舉步艱難地走。
「國兒、國兒......!」朴智旻喊著。
田柾國倉皇的步伐在落入一個懷抱裡時戞然而止,被催淚瓦斯刺激得只能一味流淚的雙眼根本睜不開。
對方環著他的腰抱得死緊,他第一反應還有些驚慌,但卻嗅見熟悉的香氣,還有耳邊傳來染著無助的一聲聲叫喚。
「智旻哥......」
他親眼看見高壓水柱直擊身旁人的頭部,就那樣倒地不起了......
那一瞬間他離死亡太近,一直以來試著用豁達的態度面對生命的他,卻無法否認在那一刻他深深地害怕起來。
他還有朴智旻要愛,他還有朴智旻要疼......
聽見田柾國叫他,朴智旻突然就委屈得跟著哭了。
「國兒......國兒......」他應著喚他名字的田柾國,揪緊了那人的衣服後怕地哭了起來。
田柾國沒有說話,只是緊緊牽著他的手,跟著人群一起退到空曠的外緣。
在止下腳步的那刻,他側過身捧起朴智旻的臉,低下頭狠狠地吻上那雙還喃喃他名字的唇。
朴智旻一改過往單單只是順從的迎接,急切地回吻著田柾國,像是索求久逢的甘霖,卻同時是淚流滿面。
那淚水中參雜的感情太多太多,可終歸帶了一絲喜悅和感謝。
我在這裡找到你,一如茫茫人海中渺小的我們在機緣巧妙安排中,有了相似的人生軌跡。
讓我,在花樣年華最美好的那一年,與你相遇。
他們沿著清溪川在寒冬的夜晚走了接近一個小時,到底是累了,他們一路上沒說什麼話,可牽著的手卻是從來沒放開過。
到了二十四小時不夜城般的東大門,他們隨意找了間中式餐館進去。
他倆衣服皺得難看,身上的味道的確不怎麼好聞,模樣甚是狼狽全然沒有平日在香港金融菁英的模樣,不過也好在這麼晚的時間,用餐區只有他們一組客人。
尤其一整天下來沒正經吃過一餐,兩碗麵和糖醋肉一上,不管是田柾國還是朴智旻,全都不顧形象地狼吞虎嚥起來,顧不上說話。
唏哩呼嚕吃了接近大半碗麵,朴智旻才抬起頭來笑說:「好久沒吃到正統的韓式炸醬麵了。」
田柾國看朴智旻的臉頰沾上黑色的醬汁,那模樣讓他放柔了眼神:「你記不記得我們以前讀書的時候,宿舍附近那家韓國小餐館?」
「你這麼一提我才想起來,那家做得很道地的......現在還開著嗎?」
「嗯,還開著,我上個月特別繞去看了,還和老闆娘聊了天。」他將衛生紙的給朴智旻,自己也將嘴上擦乾淨,果不其也是吃得醬汁滿嘴,「下次一起去吃嗎?」
朴智旻擦完後還會習慣性的將髒了的部分摺在裡頭,他放下衛生紙,回答田柾國說:「好啊。」
田柾國突然就笑了起來,在幾乎沒什麼人的店裡。
「為什麼突然笑這麼開心......有什麼好笑的?」一頭霧水的朴智旻有點困窘的問。
「沒什麼。」田柾國笑得燦爛,伸長手用拇指將還在朴智旻頰上醬汁擦去,「只是覺得你很可愛。」
「什麼啊你......」微紅著臉,朴智旻嘟嚷。
「智旻......」他喚他的名,只是他的名,而不是帶著一聲哥。
朴智旻心裡一動,抬起頭卻看見田柾國站起身走到他的面前。
田柾國彎下腰來,在他額上落下一吻,而後緊緊抱著他,力道大得像是要把他嵌入他的身子裡。
朴智旻下巴抵在田柾國寬厚的肩上,耳側貼著田柾國溫暖的頸子,靜靜地等著田柾國的話。
「利用我也好,可憐我也好,在你遇到下一個比我對你更好的人之前,請讓我在你身邊,之後如果你遇到了更好的人,我就會放手離開。」
「但在那之前......讓我對你好,好好陪在你身邊。」
他曾向他的神祈求朴智旻的平安喜樂。
曾經他想朴智旻的平安喜樂是他給的,可他給不了,他覺得自己無能為力,所以他三跪九叩地將這份期盼交付給他的神。
那年他怨朴智旻連嘗試努力也不願意,在他眼裡朴智旻就這麼將他的幸福交給他的神,是自私自利,是不負責任。
可在他前額叩地淚流滿面的那一瞬間,他懂了在巴黎的聖心堂時,為何朴智旻會是如此仔細小心地,帶著盈滿哀傷和淚水的眼眸,十指交扣舉於胸前,求他的神許田柾國一生平安喜樂。
現在他想清楚了,他要從他的神那裡拿回給予朴智旻平安的權利。
在無法總是依靠神佛的時候,由他來守護朴智旻的平安。
朴智旻突然就哭了,田柾國看不見他的臉,所以他可以肆無忌憚地嚎啕大哭,眼淚撲簌簌地直落,哭得再醜也都無所謂。
田柾國沒敢說話,只是輕輕拍著他的背,安撫似地哄著他。
「在、在我遇到下一個......對、對我更好的人之前......」朴智旻抽噎著說,田柾國的心一緊。
朴智旻在田柾國肩窩裡蹭了蹭,說:「你都不、不許離開,要對我好......」
像是獲得無罪釋放的判決,田柾國含著淚水,卻是終於輕鬆地笑了起來。
只要這樣就夠了,他能陪在朴智旻身邊,讓他變得幸福起來。
「哪有人選在這種時候告白的......還是在那樣的地方。」一張臉紅撲撲的,和田柾國並肩而走的朴智旻帶點不自覺的奶音說。
「對不起嘛......總覺得錯過了那時候,就不會再有勇氣求你再跟我在一起了。」田柾國臉上掛著笑,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此刻是幸福得鼻酸,「以後再補給你一次?」
「哎不用了,我只是說說而已。」
朴智旻搖搖手,而後像是想到什麼地突然停住腳步,低頭在包裡翻找,接著掏出一個黑色的小盒子。
「這什麼?」在朴智旻把盒子交到田柾國手上時,田柾國忍不住問。
朴智旻遮住盒子正面的手移開時,田柾國看見了盒子上的英文,腦中閃過一絲念頭可卻沒抓住。朴智旻沒回答他,只是示意他打開來看。
散發溫暖的光芒路燈下,一對銀色的袖扣正閃耀著。
那是他沒能親手送給朴智旻的純銀袖扣。
知道田柾國認出那盒中的東西,朴智旻帶著點調皮地說:「你寄放在我這好久了......現在是不是要正式送給我了?」
田柾國對上朴智旻那雙總是讓他心動的笑眼,忍著眼底湧上的淚意,點頭說:「好。」
「你說我們等了十年就為了一刻,蠢不蠢?」
朴智旻扭頭看田柾國,就像在多年以前要搭上海洋公園的雲霄飛車前。
田柾國一如那時溫柔地笑起來,伸手握住朴智旻微微出汗的左手,精緻的袖扣在光下閃爍著。
「因為是跟你在一起,所以不蠢。」
聞言,朴智旻彎起那雙如月牙般的笑眼,源自心底幸福地笑了。
也許我們之間還有沒來得及消弭的困難,但再度鼓起勇氣相愛的我們,也總能解決一切。
田柾國,和你分開這些年,我再也沒有遇過比你對我更好的人。
而未來,只要你對我是全世界最好,我便再也沒可能遇上,比你,更好的人。
從來世間感情多非堅不可摧,我從不曾想過我們會是其中例外。
我們相遇在狂風暴雨之夜,而非海晏河清之時。
然而我們終歸是命中注定,終究受上天庇佑。
此去經年,我們終是再次牽緊了手。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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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麗絲:
完結了啊~~(感動痛哭
是的 此去經年的正文到此就是告了一段落~
結局有這樣的場面其實是蠻早就設想好的 只是事件的細節因為時事的發生而有所調整
但畢竟是文章嘛所以有些雖和時事相關但實際上還是有出入的唷~對於這部分大家請輕鬆看待別較真
番外一定會有的!
目前確定會有的是兩人一起回釜山過年的甜蜜番外~~也會好好解決智旻家裡的事
說好的遺憾都會被補全~
這篇文對我來說蠻有意義的~經過這麼長的時間終於寫完真的蠻感動的
我的身份也從學生到回台灣工作又再變成到香港工作真是猜得到開頭猜不中結尾啊(笑
期待各位在下面或是站內信我說說看完的感想
也可以提想看什麼樣的番外唷~~
以上~~感謝陪伴此去經年的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