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對:三日月/鶴丸
閱前說明:這是另一個本丸,會有審神者出現,
不會有殺出來的一期鶴或三日一期(喂)
遊戲背景夾雜各種個人設定,當然OOC
想不出標題只好繼續用這個名稱(汗)
有限制級內容請慎入
限制級防暴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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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月宗近睜開了眼睛,一時間還以為自己在夢裡,感覺自己被重物壓著,摸
過去一頭亂毛,才想起來距離那天已經過了一個月。
「……月?」
頂著一頭亂毛又不知不覺壓到他身上來的鶴丸國永爬了起來,昏暗的光線裡聲
音顯得睏倦。
「你又做噩夢了嗎?」
「嗯,沒事、沒事。」他反射性的拍了拍他的身體,伸長手拉下他就是一個吻。
說起來鶴丸國永自那天之後再也不受夢境裡的死魂困擾,反倒是他因為那一日
的大起大落而夜裡睡得不太好。
「天還沒亮呢,再睡一下吧。」鶴丸國永為他拉好薄被,又捲回自己在旁邊的
被窩裡,然後把頭靠上他的肩膀上,「沒事喔,我在這裡。」
感覺著旁邊溫熱的體溫,三日月宗近的心裡面還是沒有比較踏實。
那一天,他眼睜睜的看了鶴丸國永用自己的太刀砍斷了安達貞泰的執念,也砍
斷了他自己的身體,一瞬間他的內心彷彿一切都空洞了。
一如鶴丸國永說笑過的,他就是把刀上刀,歷經多次易手,從前的主人也待他
不薄,堅苦卓絕的經歷少有,身為付喪神,或許很久以前也曾在乎分別,久了之後
就明白這便是屬於他們的不由自主、無可奈何,大部份的時候對每次的離合也就看
的淡了,從前唯一一次曾經令他感受到類似的心情,便是聽說了一期一振在大坂城
遭受火焚之事,之後聽說他為越前康繼再刃修復,就心裡覺得安定了。直到他們再
次在本丸相遇,他才稍微對於一期一振失去記憶這件事有點介懷。
然而擁有了人身以後,過往淡漠的情感似乎也放大了數倍。聲音像是高臺院的
審神者笑著說沒有辦法啊,這就是物品與人類的區別,將強烈的情感附著於物上的
是人類,他們付喪神就是誕生於人類強烈的慾望與執念之中。然而那樣強烈的情感
與執念並不屬於他們,於是只是付喪神時他依舊能夠保持淡漠並泰然處之,可是一
旦這樣的情感是來自於他自身內心,他就難以適應,甚至還會覺得動搖。
這樣強烈的、發自內心裡的、黑暗又沈重的情感……
「還是沒有辦法睡嗎?」
溫熱的手撫過了他的眼睛,旁邊的人更靠緊了他一點。
那天,他不知道自己在那裡待了多久,審神者又是何時而來。從來不踏足這裡
的審神者絕無僅有的一次踏進了這裡,出現在他面前的是一位人偶少女,說話時聲
音在他腦海裡響著,像是高臺院的聲音。她說,這是她的疏失,付喪神既然由人類
的執念所構成,安達貞泰的執念自然是構成鶴丸國永的一部分,然而他的行動填補
了彼時鶴丸國永心裡的空虛,安達貞泰的執念便無從依附其上,於是在他們所存在
的「現世」,那執念就被從鶴丸國永身上排擠出去。
知道人類的執念不是由自己從過去所帶回來的,三日月宗近安了一半的心,而
知道鶴丸國永的神識完好的躲藏在本體裡面,更讓他整把刀鬆懈下來,跨越了漫長
時光與未正常進食的疲累一湧而上。然而,審神者提醒他,他雖然神識完好、記憶
也完整,要重新賦予他身體也完全沒有問題,可是正因為屬於安達貞泰的執念被分
離出去,她不能保證這個鶴丸國永是否在個性、人格上與原先的鶴丸國永相同。
他回答了他不在乎,比起因為失去鶴丸國永而內心被挖空的感覺,他更希望他
存在著。
於是審神者還給了他一個只存在於三条家刀子記憶中,一個大概人類三四歲上
下,棉軟白團子模樣的小男孩。
『花點時間曬曬太陽、澆澆水,很快就長大了,不用擔心。』
他對著懷裡面彷彿穿透他千年記憶而來的小小白色刀劍付喪神當下還有點哭笑
不得,而對方用著一雙與千年前相仿的燦金色大眼眨巴眨巴的看著他,聲調還有點
軟綿綿但語氣是全然他熟悉的:「嘿!我是鶴丸國永!這樣出現有嚇到你嗎?」
他第一次真正的理解到何謂失而復得。
「在想什麼?」
穿著黑色單衣的鶴丸國永翻身坐上他的腰,兩手撐在他的頭側,臉跟他靠得很
近。只花了一個月的時間,小男孩就恢復成他們所熟知的模樣,但是他知道有所不
同,從前的鶴丸國永體溫較低,手腳總是冰涼著,看似和所有的刀都交好,實則和
所有的刀都保持著距離,他少見的耐心只會分給那些栗田口家的短刀們,一度讓他
以為他其實對一期一振有意思;現在的鶴丸國永體溫稍高,身體暖熱,從前那層隔
閡消失無蹤,就像是遮蔽住太陽的烏雲消失了一般,並且非常的熱情,各方面都是。
「在想你。」他說的可是大實話。
鶴丸國永知道自己在當下做了那個決定,稀罕的造成了三日月宗近的內心陰影
。他心目中的五花太刀、天下五劍中最美之劍,既美麗又強悍,是高懸於天上的明
月,他從前就覺得他不是會為了什麼事動搖的刀,為了這件事情動搖也讓他很意外。
可是說起來他不後悔,畢竟漫長的刀生中,又有幾次能夠得見三日月宗近露出
那樣的表情呢?再說如果真的照了他們原先的計畫,讓三日月宗近砍了自己,那負
咎可能會讓月亮永遠的蒙蔽在陰影裡,他可不願意如此。
「還在想那件事嗎?」
透過微光只能隱約看得見他的輪廓,感知他的氣息,太刀畢竟不擅夜戰看得不
夠清楚,不過枕邊人睡得不好他還是知道的。
三日月沒有回話,倒是伸手捧住他的臉,往預想是嘴唇的地方親吻過去,對方
很自然地把嘴唇分開,任由他長驅直入,好一會兒才放開他。
「算了,既然你這麼有興致,那就來做吧?」騎乘在他腰上的鶴丸國永乾脆在
他耳畔吹著氣,惹的他笑了出來。
「去開燈吧。」雖然摸黑著做很有情趣,不過他們兩把刀都喜歡看得清楚對方
的樣子。他感覺到身體一輕,腳步移動的聲音,然後是燈打開的聲音。
他支起身,鶴丸國永已經腳步輕快的去牆邊的格子裡拿出了丁子油。
高興時會笑、難過時會哭、直率又熱情,他的願望已經完全實現了。黑色的單
衣襯的他更加纖細,削肩窄背會讓人忘記他是一把在戰陣上當仁不讓的太刀。他想
起來為何今夜裡如此憂慮,那是因為他們倆明天都要銷假,重回戰線。此前他不擔
憂討伐時間溯行軍的戰場,可是經過這件事,他竟然也懂得了那分憂慮與牽掛。
「又怎麼啦?」內用外敷對他們來說都很好用的丁子油被交到了他手裡,鶴丸
國永坐到他身前。
「擔心你是不是又要有勇無謀了。」他們搭擋出陣的次數屈指可數,不過鶴丸
國永在戰陣上的表現讓所有跟他搭擋過的刀都提心吊膽的印象深刻。
「這我就不能保證啦。」白色太刀笑嘻嘻的說道,一點都沒有反省之意,還故
意把臉靠得很近,「不過既然明天要出陣的話,那就不要做到底?我可不想被隊友
怨恨。」
三日月宗近低低的笑了起來,把丁子油放到一旁,抱緊他親吻著,點燃彼此的
情慾。他們同住了一個月,最近一週才對彼此的身體熟悉起來,儘管兩把刀都見識
很多,不過套句審神者說過的話,他們存在很久,但是當人類的時間還太短暫,情
慾的探索對他們而言還很新鮮,如何碰觸會使對方發出聲音、發出怎樣的聲音,怎
樣才會讓對方腰脊發軟,或者從尾椎底部上升一路到達腦部那種會讓人大腦發麻的
快樂感,他們都充滿好奇心。
而他們是兩把刀,在一開始的時候會競爭著主動權,他們很快的就親吻成一團
,挑逗愛撫、摩擦著彼此勃發的慾望,交換著熾熱的氣息,鶴丸國永老是愛在他的
脖頸一帶留下明顯的齒痕,他不介意,走進浴場裡他知道有些刀很介意,例如一期
一振或江雪就會露出古怪的神情,他覺得那很有趣。他喜歡在更隱密的地方做記號
,吸吮出一個個瘀青,不過今天他不想這麼做,而是來點別的。
他打開了丁子油,溫暖的香氣很快地充斥在四周,在白色太刀意外的注視中拉
過他的手指沾上淡黃色的油,「我想試試看。」
「……喂,三日月,我也不想被你的隊友怨恨啊。」
嘴上這麼說,他還是把手探了過去,三日月宗近順勢軟下了腰岔開腿試著要讓
他更方便動作,不過鶴丸國永有別的想法,他蹭蹭蹭蹭的把三日月翻了過去,前所
未見的美景差點讓他吹了口哨,差一點。
論身材,三日月宗近在眾刀們也是數一數二的身材勻稱的類型,寬肩窄腰厚胸
,讓先天不足的鶴丸國永羨慕的很,他趴在他背上又親又啃,雖然平日裡也不是沒
有見過,可是當三日月宗近發出了忍耐的哼聲,他就忍不住要沿著脊椎撩起滿天大
火。
「鶴!」
因為入口處感覺到柔軟濕潤的物體,為了方便他作弄而舉起臀部的三日月宗近
倏的回頭,聲音裡已經帶上幾分媚意,鶴丸國永安撫性的輕拍著他的腰,另一手卻
更加撥開臀瓣,將舌頭伸的更裡面一些,令人頭皮發麻的快意從尾椎升起,雖然三
日月宗近也曾用手指作弄過鶴丸國永,卻沒有想過居然舌頭也可以,而且伴隨著溽
濕的水聲從心底浮出一種不可思議的情感,偏生他又怕動作太大會傷到鶴丸國永,
所以勉力支持著腰部,那種情感與快意混雜在一起讓他發出了無法控制的聲音——
「噓,好,月,三日月,沒事了,沒事了。」
鶴丸國永把因為陷入高潮的震顫而恍然的三日月宗近拉為側躺,從後面抱緊他
,將自己的硬挺在已經濕潤的股間磨蹭著,三日月宗近的下身仍半勃起著吐著滴滴
溚溚的白濁,他也很驚訝第一次就能夠有這樣的效果。
那個一向端莊溫雅的三日月大人,現在正轉過身用染紅了眼角的細長眼睛勾著
他。
「你從哪裡、學來這把戲的?青江?」
「嗯,以前看過。」鶴丸國永有點擔心自己是否做弄過頭了,「不喜歡?」
沒料到三日月宗近的手伸進了他的嘴裡撩動舌頭,「很舒服。」他不能否認,
「但是鶴不覺得委屈嗎?」
他忙著吸吮他的手指,只好搖搖頭,發出一個近似不委屈的音,另一隻手則把
自己與三日月宗近的勃起握在一起,剛剛還半軟著的在他的撫慰下很快又堅挺起來。
「我給過你機會的,鶴。」三日月宗近喃喃的在他耳邊低語,同時把手指拿出
來,順著腰摸下去,「就手指?嗯?」
鶴丸國永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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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半夜他們又親又摸又舔又含的幾乎沒有停過,幾乎是等到了太陽升起才停住
了手,雙雙都有種疲累又滿足的感覺。
出陣集合的時間到了,兩把刀各自所屬的隊伍才看見他們兩個打著呵欠姍姍來
遲,隊友們各自掩住了眼不忍直視他們目光裡的眷戀不捨,但是也沒有刀想催促他
們,畢竟一個月前才發生過那樣的事態,能夠得回一個健康無損的鶴丸國永眾刀們
也都對這個結果很滿意,唯一的改變就是「門」現在只能通往「現世」,幸好對大
多數的刀來說並不會特別不便。
終於,在隊長一期一振的目光催促下,鶴丸國永以手指代替嘴唇,親暱磨蹭了
一下三日月宗近的籠手。
「晚上見。」
「晚上見。」
三日月宗近露出了白日裡也很閃耀的微笑。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