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生] [刀劍亂舞][一三鶴]刀夢・鶴與月與莓 18R

作者: Auxo (偷懶的高麗菜農)   2017-03-20 12:20:27
承前篇〈月下〉#1ObWF4Rh、〈迷宮〉#1ObvbBdm、〈繚亂〉#1OcQLLLD
從〈繚亂〉這篇轉換路線,可以視作路線二,不過基本上可說殊途同歸
配對:一期一振/三日月宗近/鶴丸國永(3P不要懷疑)
其他:微(?)小狐丸/三日月宗近
閱讀前警告:部分遊戲背景摻雜大量個人設定,OOC很多很多
作者跟日本各種不熟……
有愉悅限制級內容,3P,三日月受,慎入
愉悅限制級防暴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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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你終於記得來看我了。」
跪坐在榻榻米上的三日月宗近絲毫不意外這個時間鶴丸國永會闖進手入室,他
已經讓小狐丸回去休息,和泉守兼定也早就恢復精神跟著擔心的不得了的崛川國廣
回去,只剩下隔壁的山伏國廣還在呼呼大睡,但不要緊,那個和尚除非天塌下來不
然沒人能吵醒他。
闖進來的人沒有說話,也沒有看著他,銀白的瀏海遮住了他的眼睛,就是死命
地靠在門板上。
「哎,你不說話,我不知道你心裡面在想什麼喔。我背上的刀傷不輕,可沒有
辦法走過去抱你。」
「為什麼那時候要帶我回來呢?」
自從他在厚樫山將他帶回來以後,他有時會茫然又迷失的對他問這個問題。
「你這次又迷失到哪裡啦,鶴?」三日月宗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倒對著他
招招手。
「讓我回去吧,拜託你。」
他嘆口氣。本來以為自從鶴纏上一期一振之後狀況好轉,他認為那樣挺好的就
置之不理,沒有想到鶴又發作了,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知道這時候的鶴丸國永不
是能輕易對話的狀況,三日月宗近跪直身體,無視於正在癒合中又被拉扯的刀傷,
改變聲調,將力量灌注於話語之中。
『過來,鶴丸國永。』
如果不是非常時刻,他並不喜歡這一著。在這個本丸裡,沒有刀劍能不服從他
從內在裡發出的聲音與命令。然而知道這件事的刀劍極少,會逼他不得不用這一著
的數來數去也就這麼一把刀。
那把白色的太刀總算舉步維艱的靠了過來。
即使是負責對其他人解釋所有有關本丸一切的石切丸也不知道,這些日子裡,
至今仍無法與這個本丸產生聯繫的鶴丸國永,是靠著與他之間的關係勉強聯繫起來
的。
『跪下。』
他可以感覺到白色的太刀仍在反抗,但是最終還是乖乖跪在他的膝前。三日月
宗近又嘆口氣,先是伸手摸摸他的頭,然後把垂下散亂的瀏海撥起,鶴丸乾脆的閉
上眼睛不看他。
「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
「讓我走。」
「我說過你沒辦法離開這裡。」
「這裡很無聊,無聊的心都要死掉了。」
「一期一振吉光也讓你覺得無聊嗎?」
看對方咬緊了嘴,喉頭上下滾了兩下,三日月宗近猜到了答案。
當他知道和本丸沒有任何聯繫的刀,竟然能夠接到鍛造任務時,他以為這次或
許能夠鍛造出鶴丸國永的本體,那把美麗的銀白色太刀,卻沒有料到他竟然在鍛造
間喚出了栗田口家的一期一振吉光。
不,那已經不是他認識的一期一振吉光了,當那個有著天空顏色頭髮的男子依
著禮數向他拜見時,他就知道這件事。大坂城消失的時候,他認識的一期一振吉光
也消失了。
「我認識被火灼燒之前的一期一振吉光,他不是把會欺負弱小的刀,所以應該
不是他欺負了你。」三日月宗近輕輕捏住了白色太刀尖尖的下巴,「是你對他做了
什麼吧?」
「……我吻了他。」好半晌,鶴丸國永才自暴自棄的開口說話,但還是不願意
看他,「我不知道……為什麼這個人類的身體……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但是就是
覺得……那個時候……我不明白……」
啊啊,這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呢,愛惡作劇的鶴丸國永被自己嚇到了嗎?三
日月宗近放開了他,忍不住掩住嘴,可惜他身上只穿了件藥研堅持要他穿上的病人
袍,沒有袖子遮不住他的笑。
「嘖,我告訴你了,現在你可以讓我離開了嗎?」
「你是這麼的喜歡一期一振吉光嗎?」
三日月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倒是丟出了一個令他感到危險的問題。
「不許動他,三日月,有什麼不滿就衝著我來就好了。」
但是他的威脅對三日月宗近來說並沒有什麼用處。
「剛好,我受了這傷也是要休養幾天,等我治療結束之後,晚點我們就去你房
間談談你的事情好了,記得叫上一期一振吉光。」
「你要做什麼?」
面對鶴丸國永霎白了的臉色,三日月宗近只是微微一笑。
「你不認為就算是你想要和他在一起,也得讓他清楚你身體的狀況嗎?」
他再次伸出手輕輕撫摸著他的臉。
「如果他會接納你,我保證這將會是最後一次。」
鶴丸國永咬著牙齒,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
『記得叫上一期一振吉光。』
而他無法抗拒他的命令。
*****
一期一振等到了手入室的門打開,他不只等到了三日月宗近,也等到了鶴丸國
永。
「哎呀哎呀。」穿著平日在本丸裡走動,款式樸素老派衣裳的三日月宗近又忍
不住掩了嘴。「你在等誰呢,一期一振吉光?」
一期一振看看左邊這個又看看右邊那個,然後看見白衣太刀牽著藍衣太刀的手。
「既然鶴丸大人平安,那麼在下就先告退了。」
『慢著。』
一期一振不明白為何自己的身體在這個聲音之下動彈不得。
「鶴有話要對你說,你們聊聊去吧。」三日月宗近把鶴丸國永推向他,臉上仍
舊是波瀾不驚的微笑。一期一振接住了忽然撲跌向他的鶴丸國永,一臉茫然的看向
藍衣太刀,但是藍衣太刀已經對著他們擺擺手,自顧自的往另一邊方向移動。
現在這又是什麼情況?本來還有著怒火的一期一振被搞的連氣也生不起來,看
著比夜裡見到臉色更加蒼白的鶴丸國永,他不禁想著他跟三日月宗近在手入室裡發
生了什麼事。
「一期一振,你聽我說。」鶴丸國永死死的抓住他的手,抓得好像他是此世最
後一根浮木一樣,「我……我是真的很喜歡你。」
被這麼突然的告白,一期一振腦袋一片空白。但對方顯然也不打算等他反應了
,半閉著眼睛,彷彿說出這些話對他而言都十分痛苦。
「……你要知道,我喜歡你這件事情是真心的,三日月有點事,晚上吃完飯後
來我的房間……拜託你一定要來。」
他不知道鶴丸國永喜歡他這件事情跟三日月宗近、或者是這突然提出的夜晚之
約有什麼關聯,並且可以讓鶴丸國永害怕成這個樣子,他順勢掙開他的抓握又同時
把他攬入懷中。
「好,我答應您。」
*****
由於一整夜沒睡,一期一振乾脆把鶴丸國永帶回他的房間裡,兩把刀頭並頭肩
並肩的窩在一起睡掉了大半個白日,淺眠的一期一振難得的睡的不錯,醒來時白衣
太刀不知道何時醒了,坐在被褥間捧著臉發呆似的看著他。
「怎麼了?鶴丸大人?」
「我只是覺得不可思議,我看著睡覺的你看了三百年,不知道什麼緣故你總是
沒有醒……」
一期一振有些茫然,才想起來他指的是在皇室收藏品的時期。鶴丸國永的情緒
似乎穩定下來了,他伸出手捏捏他的手,對方也沒有逃跑。
「所以、您喜歡我、已經喜歡了那麼長的時間嗎?」
「更久喔,一期一振。」他半垂著眼,避開他的凝視,「但是你以前喜歡的刀
是三日月宗近。」
「咦?」他大吃一驚。
「我們三個是在魔王的城裡認識的,一開始是我先見到了你,你那時候被我滿
城裡拉著跑,可是三日月宗近一來,你的眼裡就只有他了。」
一期一振為之愕然。他該道歉吧?可是這種他不記得的事情、他是該向誰道歉
呢?
「所以我發現你什麼都不記得了的時候真的好驚訝……就算你現在喜歡我了吧
,但如果你又記起了,是不是就會喜歡三日月了呢?」
「但是我現在喜歡的是鶴丸國永大人您啊?」
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淡淡的紅色很快的染上了白衣太刀那張白皙的臉。
「所以、」他頓了下,看起來像是下定決心一般抬眼凝視他,「晚一點不管三
日月對你做什麼,我都會盡全力保護你。」
然而一期一振並不明白將會發生什麼事,鶴丸國永在他再三的追問之下也不願
意鬆口,兩把刀鬧的有些僵,但是鶴丸國永還是給了他一個吻才反身回他自己的房
裡,他追出去想送他時他已經不知道消失在哪條走廊,直到晚餐時間,一期一振發
現三日月宗近並沒有來到食堂,而鶴丸國永也不在。
他想起了鶴丸國永早上說過的話,想著這兩把刀的關係就跟這座建築物一般的
讓人迷離,在取得藥研的諒解以後,跟所有的弟弟們先道過晚安,他才往鶴丸國永
的房間前去。
*****
鶴丸國永的房間是獨立的空間,並不跟三条家的刀在一起,也不跟伊達的刀在
一起,就像他平常白日裡看來跟誰都能說話,然而並沒有人能真的靠近他。
一期一振踏上已經熟悉的走廊,隱約嗅聞到了不知名的異香,推門而入,同時
兼有臥房與前廳作用的房間裡已經鋪好被褥,角落的香爐大約是異香的來源,而僅
穿著白色單衣的三日月宗近與黑色單衣的鶴丸國永跪姿對坐,彷彿在等待他一般的
一齊往他的方向看來,只是一個目光深沈,一個看來一臉心虛。
一期一振雖然不理解這陣仗為何,但仍是搶在三日月宗近之前開了口。
「三日月宗近大人、鶴丸國永大人,」他依足了禮數跪坐行禮,「我聽說三日
月宗近大人有事要找我?」
「確實是有事要找你,一期一振吉光。」三日月宗近點點頭,目光看向鶴丸國
永,「鶴,你是要自己說,還是我幫你說?」
「我自己說。」鶴丸國永的臉色是他未曾見過的赧紅色,一期一振想過去抱抱
他,沒有等待他繼續說下去他就動作了,似乎惹的兩把刀都是一愣。
「不用擔心,你說什麼我都會聽。」
聽著一期一振這麼說,鶴丸國永對於接下來要說的事情也算是踏實了一點,他
根本不敢去看三日月宗近現在的表情,只好把眼光都集中在一期一振的臉上。
「我不是從這裡的火爐鍛出來的刀,是三日月從外面帶回來的刀,跟這裡的火
爐沒有任何連結,若是沒有辦法煉結的話,會逐漸喪失自我的意志而退化,為了避
免淪落到必須被刀解的命運,必須依賴外力來維持煉結,而那個方法就是抱我,一
期一振,抱我。」一段話說的斷斷續續的,但是一期一振能聽得懂,更在理解了「
抱我」之意後,抬眼瞪向了五花太刀。
「……您……」但是要責問對方什麼,他想不出來。
「我試了不少辦法,這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了。」端麗溫雅的五花太刀輕聲說
道,眼光卻是落在鶴丸國永身上,「我並沒有拿此事作為取樂,因為若是不這麼做
,鶴丸國永會被刀解,而我是不能接受你被刀解這件事。」他頓了一下,「畢竟你
和我系出同源,這是兩相權害取其輕的做法。」
「如果只是要說明這件事的話,那麼鶴丸大人跟我就可以單獨說明了。」一期
一振環護般的抱緊鶴丸國永,金眸顯得嚴厲,「您在此地,圖的又是什麼?」
三日月宗近以單衣袖口掩住嘴,細長的桃花眼月光在裡頭流轉著,「我只是要
拿回我應得的東西,一期一振吉光。」
「什麼?」
「雖然你全無記憶,不過,你在被大火燒身之前,和我是有關聯的。」
「三日月!」這下子換鶴丸國永緊張了,他本能的就擋在一期一振前面,「不
許你碰他!」然而三日月宗近現在的注意力根本不在他身上。
「彼時你曾經對我有過承諾,雖然你已經全然不記得了,而現在我以這一夜換
取你遺忘的承諾,這一夜過後,該放手的我自會放手。」
「我究竟承諾過您什麼?」一期一振覺得十分困惑,怎麼本來該是與鶴丸國永
有關的事情,卻是繞到了他身上來。而對他這個問題,三日月宗近的薄唇邊綻開了
一抹苦澀的微笑。
「你說了不管分隔多遠,都不會將我遺忘。」
但是一場火將他的記憶燒得乾乾淨淨,除了噩夢以外什麼都沒有留下。
一期一振看看身邊的鶴丸國永,又看看面前的三日月宗近,陷入了難以抉擇的
困擾。
「一期一振?」
「您說了以這一夜換取我遺忘的承諾,過了今夜之後您就會放手?」
「是,你可以問鶴,我一向信守承諾。」
就算鶴丸國永再怎麼討厭他,這件事情倒是不假。
「那好,就這一夜,這一夜過後,鶴丸大人便與您無涉。」
一期一振咬咬牙,說出了讓鶴丸國永震驚而三日月宗近微笑的答覆。
「這個自然。」三日月宗近瞇著眼笑了起來,無視於鶴丸國永的抗議,他對著
一期一振伸出了手,「那麼,你懂得怎麼抱人嗎?一期一振吉光?」
「什麼?」一期一振還不明白他想做什麼,鶴丸國永卻已經懞了,這個晚上的
三日月宗近已經全然超過他理解的範疇,「三日月,你到底想做什麼?」
「做我想做的事。」他解開了單衣的腰帶,迅速的從衣物中解脫出來,「既然
擁有了人身,各式各樣的樂趣自然都會想要品嚐看看,鶴你不也有這樣的念頭?」
「你還敢說你沒有從我身上取樂。」
「我只是希望鶴至少可以在那樣的事情裡得到一點樂趣……不過看起來是失敗
了。」三日月宗近說的臉不紅氣不喘的,倒是讓鶴丸國永嘔死了,然而他的目光全
然籠罩在一期一振身上,非常大膽的對著他分開了併攏著的膝蓋,發出無聲的邀請。
「……鶴丸大人……」一期一振艱難的把目光移到身邊緊抓著他不放的穿著黑
色單衣的白色太刀上,鶴丸國永精緻白皙的臉上也同樣染著困惑的暈紅色,「……
我……」
他當然明白一期一振在掙扎什麼,三日月宗近發出的這個邀請太過奇特了,他
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念頭,而一向被稱作最美之劍的三日月宗近真心想要誘惑什麼人
,豈有人能抗拒誘惑不拜倒在他跟前的,就連他自己看著那張華美的面容流露出的
誘惑之色,居然也會感覺到心臟砰砰跳。
「……真是卑鄙……」他喃喃低語著,一面動手褪去了自己身上的黑色單衣,
低垂著眼舔舔自己的下唇,不知道是在對誰生氣。真是卑鄙,他想,今晚抱過了他
,一期一振難道還會回頭看他嗎?他溜目到一期一振艱困忍耐的臉孔,心一橫,索
性光溜溜的走到三日月宗近的面前,「如果一期一振不能抱你,那麼就讓我來抱你
吧,好歹我也是讓你教了這麼多天,讓你驗收一下學習成果也不是不行。」
「甚好甚好。」
三日月宗近居然也沒有拒絕他,伸手把他拉近,溫熱的手讓本來體溫就偏冷的
鶴丸國永一時間打了個激靈,不像往常一樣的會以言語描述預告他的動作,反而是
伸出手捧起他兩腿間的果實,揉搓幾下半勃的陰莖就挺立起來,在他還有點手足無
措的當下,撩起自己右臉的瀏海,張口就深深的把他含了進去。
「三日月!」
突如其來的刺激令他只能反射性的抓住他那一頭如深藍絲綢般的髮,有點粗糙
的舌面摩擦著他的柱身,口腔裡溫暖濕潤讓他舒服的挺了挺腰,一種甜美的顫慄感
從尾椎底部攀爬上來,沒被這麼伺候過的鶴丸國永只能眼眶含淚地回望著呆愣在原
地衣衫整齊的一期一振。
也從未見過這等陣仗的一期一振原來還在內心裡交戰,被鶴丸國永含淚的金眸
一勾,魂都不知道飛到哪了,等到他回過神來已經加入了他們,親吻著與他同高的
白色太刀,感覺到有兩隻手用不同的頻率在他下身隔著布料作亂。
三日月宗近不知道何時放開了被一期一振親吻的氣喘吁吁的鶴丸國永,仍然保
持著挺直的跪姿一口氣將他的外褲連同底褲一起褪去,彈跳而出的勃起立刻被握住
,一期一振獲得人身的時間不若他們兩個長,還沒有嘗過情慾的身體很快的就傾瀉
在三日月宗近帶著劍繭的掌中。他面紅心跳的看著他就當著他倆的面把手掌指尖的
白濁舔拭乾淨,不知道哪裡來的衝動用力將他撲倒,聲音暗啞的連他自己也大吃一
驚:
「三日月大人。」
被他撲倒而髮絲凌亂的天下五劍之一對著他露出迷離的微笑,就算位處下方仍
是游刃有餘。而一期一振把人撲倒了之後就有點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三日月宗
近倒也不急著催促他。
「鶴,拿丁子油來。」
「我以為你比較喜歡新玩意?」
「我個人的話比較喜歡丁子油,但是給鶴用的話還是新的比較好。」他拒絕了
鶴丸國永遞過來的小瓶子,「鶴有興趣教一期一振嗎?」
「當然有。」話尾上揚的語音顯示了他的歡快,雖然他現在很想先脫掉一期一
振的上衣,不過能夠看看三日月宗近吃鱉的樣子更讓他感到興致高昂,他要一期一
振稍微退開些,打開了丁子油就直接當三日月寬厚精實的胸膛淋了下去,一時間空
氣中充滿了丁香特有的辛辣溫暖香調。看他這麼鬧一期一振就明白為何鶴丸國永要
他先退開了,苦笑的再退開點一面快手把身上的累贅去除,一面看著鶴丸國永把淋
了三日月宗近半身的丁子油以一種緩慢曖昧的手勢推開,饒是一直都顯得游刃有餘
的三日月宗近也不那麼有餘了,他用眼神勾著一期一振,嘴唇微啟發出細細的哼聲
,於是一期一振也顧不得要把衣服摺疊整齊這種事,脫離了身上的累贅物後就湊到
了鶴丸國永的對面,模仿著他的手勢將油一路從小腹推開,推過下腹的殷藍毛叢,
就換鶴丸國永接手,他要一期一振撐起三日月宗近的上半身,分開對方的雙腿之後
將沾滿油的中指一口氣推進了下身的孔洞之中,就連一期一振都能感覺到三日月宗
近一瞬間肌肉的緊繃。
三日月宗近深吸口氣顧不得鶴丸國永對他下身的搗弄,拉住了一期一振就忙著
親吻他,唇舌交纏之間那時不時洩漏出來的壓抑呻吟對他倆刀來說比丁子油還要更
加的催情,而世人又何嘗有這個機會能夠看到髮絲凌亂、紅著臉忍耐同時雙手仍撫
慰著他們的天下最美之劍。
「換你試試。」早前還有點抗拒的鶴丸國永現在滿眼躍躍欲試,畢竟三日月宗
近也是心高氣傲的一把刀,能要了他做鞘這樣的機會過了便不再有。他的中指仍停
留在三日月宗近的轂道裡,一期一振看來還有點猶豫,鶴丸國永就模仿著三日月宗
近曾對他做過的那樣勾了一下手指,三日月宗近在一期一振懷中腰一軟,沒有忍住
的長長哼聲就冒了出來。
「鶴……」他的聲音裡有點惱怒混雜著愉悅,含著新月的雙眼睨了他一眼,光
是這一聲這一眼,鶴丸國永就覺得自己的腰也軟了,過往那些不愉快的事情莫名居
然也可以放下了。
「是這裡嗎?」
三日月宗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用眼神勾著他,要他再來一次,他當然滿
心愉快的照著做了,然後一期一振的手也伸了過來,現下是兩隻不同人的手指在他
的轂道裡作怪,他皺著眉,沒有怠慢手上的動作,但還是忍著大部份的聲音,看著
鶴丸國永和一期一振因為動情接吻。
「好了,」見他們倆吻的難分難捨,他發出了邀請的聲音,「誰要先來?」
兩把四花太刀互看一眼。
「可以嗎?你平常還要弄的更久喔。」鶴丸國永難得的起了體貼之心。
「嗯,我想你們應該都沒有小狐大。」他微微一笑,月光在眼中流轉,伸手就
拉了一期一振過來,「鶴你先做給一期一振看。」
被批評為沒有小狐丸大的兩把四花太刀又互看了一眼,心裡面都浮現那位身材
高大的狐仙,然後搖搖頭,然而是男人最禁不起被撩大小,剛剛才培養起來的默契
讓他們聯手採取行動,鶴丸國永先拉住了三日月宗近的腳踝,而一期一振則一臉歉
意的抓住他的肩,他們讓他側過身體,一期一振將自己的勃起送到他眼前,三日月
宗近會意的張口吞含下去,而鶴丸國永則將右腿架在肩上,將丁子油的瓶口塞進了
已經擴張的後穴,果然得到了一陣激烈的掙扎跳動還有一期一振的抗議,鶴丸國永
並不打算道歉,而是讓瓶中的丁子油全都流進轂道裡。
他以為鶴丸國永這麼長時間都是他調教的,再怎麼玩應該玩不出什麼太出格的
花樣來,畢竟他一直擔心他會感到更加屈辱所以沒有特別用上什麼手段,倒是沒有
想過他會忽然來這麼一招,差點咬了還在口裡的一期一振,滑進後庭裡的油液一開
始有點冰涼,隨後就熾熱起來,刺激非常,眼淚都被逼出來,他只好瞪向鶴丸國永
,只可惜口裡還含著一期一振的東西,肩膀又被他壓住,這樣的瞪視大概沒有什麼
說服力。鶴丸國永帶著得逞的笑容一口氣將瓶子拔出之後又迅速的用自己的下身插
入了那現在滑順柔軟又緊緻的後穴,他們再次感到天下五劍中最美的太刀身體一陣
痙攣,三日月宗近至此才開始覺得事態似乎往他預想之外的方向走。
鶴丸國永大大滿足的嘆口氣,也同樣因為慾望濕潤著眼睛看著三日月宗近。
「就是、要、出其不意、才能、驚嚇、到、你啊、三、日、月。」他順著抽插
的頻率說話,一面忍不住又啃咬著近在臉頰旁的腿側,留下一連串的濕痕與紅痕,
露出報復成功的促狹微笑。他從來不知道進入的這一方感覺這麼美好,他每一次的
進入都在劈開他試圖夾緊的肉穴,腸壁緊密的貼合著他,要拔出來時可以感覺到眷
戀不捨,而擠出丁子油弄的交合之處油亮濕滑,前方莖柱尖端逐漸吐出濕液,而口
裡還塞著一期一振分身的三日月宗近聲音梗在喉頭完全出不來,倒是被快感逼出了
眼淚,這樣的風景刺激的鶴丸國永更加的搗弄他的轂道。跪坐的一期一振被含的很
舒服,聽著那鯁在喉頭的哼聲,莫名覺得有些不滿,於是將自己拔了出來,捧起他
帶淚的臉親吻舔弄,那張美麗的臉上混雜著些許茫然、快意、慾望不滿還有忍耐的
表情,於是他用唇齒與手指撬開了再度閉合起來的口唇,那令他們兩把刀都為之瘋
狂的聲音就斷斷續續的洩了出來。
「嗯……鶴……鶴……」
如今在人身下的五花太刀沒有哀求也沒有拒絕,只是反覆著念誦著以他為鞘之
刀的暱名,間雜以喘息與呻吟,深夜顏色的眼裡溢滿月光,但手指仍舊執拗的握住
一期一振的分身。
一期一振覺得某些奇妙的畫面似乎在腦海裡一閃而過,但卻快的他抓不住,快
感攪得他心思有些恍惚,瞄向鶴丸國永,白色太刀的表情也很是狂熱,他們再度交
換了一個濕熱的吻之後,他躺了下來,含住了無人理會而顯得有些可憐的三日月宗
近的分身,五花太刀因為他一個吸吮發出一個長長的帶著哭音的呻吟,鶴丸國永則
是驚駭的倒抽一口氣,忽然把三日月宗近推向俯臥,剛好籠罩在一期一振的身上,
掐住他臀肉並撞擊的動作變的緊迫而野蠻,而並不想因為快感發出太多聲音的三日
月宗近只好含住他已經有點熟悉的一期一振分身,一期一振因此發出了悶哼,卻也
沒有停止生澀的口技。
鶴丸國永也不知道自己在喊些什麼了,趴俯在被褥上的三日月宗近身體拉出好
看的弧度,他眼前視界的一切都隨著他自己的衝刺動作在搖晃,被汗水浸濕的深藍
髮絲貼在泛紅後頸,煽情的讓他在射出之後屈身去親吻啃咬抱緊這把在他看來過去
帶給他許多傷害的刀,而那些傷害都源自於三日月宗近的不捨得。
「原諒……我原諒你……」
他也不曉得對方是不是聽得清楚,因為對方的身體僵直,腳趾跟手指都蜷曲著
,頭高高地仰起,顯然也高潮了,他把一時半刻還處在恍惚的三日月宗近拉開來免
得壓傷一期一振,看見他端麗雅緻的五官上沾染著濁液,眼神有些渙散,沒有閉合
的雙唇濕潤而紅腫,他一時衝動的抱起他重重吻了上去。
而一期一振從地上爬了起來,他的嘴邊也有著殘存的濁液,看著白色太刀親吻
著五花太刀,他也欺身上去親吻著五花太刀泛紅又有齒痕的頸項,將自己半勃的陰
莖塞進了那濕潤油亮的入口,果然又聽見了他一聲悶哼。
原來人類的身體與慾望是如此美好。一期一振模模糊糊的想著,一面就張口咬
住眼前線條優美的肩膀,開始了生澀的衝刺。
*****
放縱開始於三日月宗近的邀請,當頻率變得和緩時,也是結束的時候,雖然彼
此很少言語交談,結束時倒是相當的有默契,空氣裡滿是情慾的氣味,鶴丸國永懶
洋洋的枕在一期一振的懷裏,而三日月宗近靠在一期一振的肩膀上,三把刀人身上
都是彼此留下的痕跡,默默品嚐著這莫名溫馨的感覺不想動作。
「一期一振你真是嚇到我了……」先開口破壞這份寧靜的是鶴丸國永,他低頭
望著自己身上的紅痕與瘀青,萬萬沒想到平日裡一派溫文儒雅模樣的好哥哥一期一
振發狠起來是這副模樣,轉頭撇見三日月宗近身上看起來比他還要慘,肩膀上的齒
痕讓人怵目驚心。
被這樣抱怨的一期一振頓時紅了滿臉,另一個當事人倒是不太在意的揮了揮手
,只是出口的聲音有點沙啞,「沒事的,小狐更……」
「我看還是趁著夜裡浴場沒人快點過去清洗好了。」鶴丸國永忽略了他提到了
那位狐仙的事,坐起身環顧了自己房間的慘況,腦子裡閃過許多昨晚旖旎的畫面,
再回頭看看三日月宗近倚著一期一振已經開始打起瞌睡,然後又想起他充滿情慾又
隱忍的艷色模樣——他真慶幸他們大部份的時候都不在同個隊伍裡,不然是要他怎
麼安心作戰。
「被褥的部分我來洗吧。」一期一振自告奮勇,鶴丸國永點點頭,弄成這樣當
然是只有他們自己洗的份,不過,他思考頓了一下,先不過問三日月宗近和小狐丸
的關係,三日月宗近和他在一起的時候,那些弄髒了的環境到底是誰清理的呢。想
到自己之前居然沒有思考過這個問題,他忽然覺得冷汗涔涔。
「三日月,你要在這裡睡下還是先跟我們去浴場?」他靠過去伸手拍拍五花太
刀的臉,那雙含月的眼眸半睜開來,「沒關係,我已經叫了小狐,他等下會過來。」
「嘎?」鶴丸國永跟一期一振面面相覷,這時門外已經響起了很輕的敲門聲,
兩把四花太刀又互看了一眼,雖然說彼此人身都是男性,在浴場也都看得差不多了
,不過在這個時分這個情況下被看見……
「好刺激,這就叫做捉姦在床嗎?」鶴丸國永很清楚小狐丸的身份地位,動作
迅速潦草的套回自己的黑色單衣,又隨手從衣櫃裡拿了件自己的黑色單衣給一期一
振,然後替懶洋洋的老爺子把白色單衣給披上。
「不算捉姦在床,我有報備過。」他倒是很自若的讓人服侍。
「嗤……」鶴丸國永壓低了自己責問的聲音,「他居然會讓你來?」
「為什麼不?」三日月宗近倒是不覺得這有什麼需要計較的,「這身體是我的
,我決定要和誰往來也都是我自己的事。」
「是我的話就不會想讓你碰一期一振。」
「我就是顧慮到你才讓你一起來,覺得不滿意嗎?」三日月宗近笑得很曖昧,
「而且也要看一期一振吉光的想法不是?」被他們壓低聲音討論著的當事刀此時正
在補救的收拾起地面凌亂的床褥,耳朵紅的要滴出血。
「你這可真是……」鶴丸國永簡直不知道該拿什麼來形容這把刀。
「薄情嗎?小狐也常常這麼說我。」
「……」
鶴丸國永決定把問題刀的問題交還給小狐丸去煩惱,確認了房間裡勉強可以看
之後,他拉開了紙拉門,門外果然是那位身材高大、白髮紅眼的狐仙,狐仙英俊的
臉上沒有表情,手裏白布上捧著一把沒有拵的銀白太刀,鶴丸國永瞬間一愣。
「……這是我的?」
「傍晚從鍛造間鍛出來的。」三日月宗近的聲音從裡面飄了出來,鶴丸國永還
沒來得急責怪他為何不早拿給他,小狐丸已經一把把東西塞到了他手上去,然後逕
自走進房裡,筆直地走向問題根源。
「你來啦。」
「嗯。」
在兩把四花太刀的注目下,小狐丸輕鬆的將三日月宗近打橫抱起,這時五花太
刀幾乎是馬上的癱軟下去,鶴丸國永和一期一振這才明白他剛才一直都在撐著精神
等小狐丸過來。一期一振本來想說什麼,卻被那雙紅色的眼睛震懾住,鶴丸國永再
一次擋在他面前,然而對方什麼話也沒說,就又直直的走了出去。
「我有跟你說過嗎?我覺得小狐丸不是刀。」在確認了那兩把刀離開之後,鶴
丸國永才回頭望著一期一振,一期一振搖搖頭,「我認為三日月宗近也不是……不
過這都是我胡亂的猜想啦,你別放在心上。」
「嗯。」一期一振有點心不在焉的點點頭,某些畫面閃進了他的腦海裡,「您
從前是不是就很喜歡爬樹?」
「欸,是啊,」鶴丸國永直覺地回答,頓了一下,「你……」
「那時您的身高跟我弟弟們差不多,趴在樹上看著我。」一期一振有些恍然,
眼前的白色太刀和現在浮現在腦海裡那個白色的男孩面目類似,他是他在能化成人
類形體後第一個見到的「同類」,「我……」
白色太刀的臉上悲喜交錯,將本體擱下後小心翼翼的湊了過去。
「你想起來了嗎?」
「……您帶了花來,和鶯丸大人一起泡茶。」
「那是在皇室當收藏品的事。」鶴丸國永激動的一把抱緊他,「你全想起來了
嗎?」
「對……」一期一振揉著眉心,另一手自然的攬住白色太刀的腰,「為什麼?
」問題出口他就知道答案了,連同今夜裡五花太刀那不尋常的舉動一起明白。「原
來如此。」
「一期一振?」
感覺到白色太刀的緊張,一期一振安撫性的親吻了他,「我沒事,只是,有點
不太習慣。」腦海裡空缺的一大片全都被補足了,與現世充滿隔閡的感覺也消失了
,現在他的視野裡一片清明,一切的細節都看得很清楚:他面前白色太刀銀白的頭
髮、白皙肌膚上他所造成的紅痕與瘀青、銀白睫毛下的金蜜色雙眼、挺直的鼻樑與
尖巧的下巴,黑色的單衣更襯出他的白皙與纖瘦,但是擁住他的身體可以感覺到布
料裹住的是一副強韌的軀體。
「有件事我認為應該要先解釋一下。」
「嗯?」
「我那時候並沒有拋下您,只是三日月大人需要我的幫忙,而我也想要更加的
瞭解自己是什麼樣的存在才會經常與他見面。」
「咦?」鶴丸國永顯得有些驚訝。
「一直避開我們的是您吧。」當時雖然對於那奇妙的白色太刀掛心,奈何鶴丸
國永是屬於臣子的刀,他頂多知道他能夠離開本體的距離比其他的刀都還要更遠,
然而臣子會不會在城裡、家族沒落之後又讓白色太刀流落去了哪裡,就不是他們力
所能及之事了。
鶴丸國永不能否認這件事,倒是有點不好意思了。
「再說,三日月大人乍看之下很溫柔,卻是沒有心的;鶴丸大人雖然老愛作弄
別人,心思卻很細膩,那時候一直偷偷來安慰著宗三的刀是您吧?」
「什麼時候發現的?」
「一開始就發現了,只是因為您一直避著我們,所以我也就沒說了。」一期一
振嘆口氣,「月亮雖然美麗,但是我更喜歡白色的鳥啊。」
看著又紅了臉的鶴丸國永,他推著他的腰,兩把刀慢慢的往外走去。
「我會慢慢的把當年的事說給您聽,您就別再誤會我了。」
[鶴與月與莓/完]
作者: ffnc (陽沙難民蟲一隻)   2017-03-20 12:46:00
推推
作者: saturncat (小SAN)   2017-03-21 20:30:00
三日月好媚////為了一期鶴的幸福, 爺爺辛苦了^^
作者: Auxo (偷懶的高麗菜農)   2017-03-24 22:34:00
他不覺得自己少塊肉 不過有隻狐狸要發作了(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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