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18深夜食堂防爆布簾
「嗯哈……哈……」
雙手撐在床頭板上,程清目不轉睛的看著此刻在自己身前,半闔著眼微張著嘴、小聲
小聲發出喘息的人。
對方的喘法很短促、很壓抑,他聽著,覺得心越來越躁動,便抿抿唇,跪著的右膝往
前,迫使那隻掛在自己腰上的腿又向旁邊打開了些──哈啊、被他這麼一抬,原本還算規
律的喘息就立刻被打亂了節奏,他探身,極其輕巧的吻上那不住開闔的嘴,喘息聲被堵成
了悶哼,哈、豐河撇頭,氣喘吁吁地掙脫了這個吻,閉上眼,單手推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不要……先不要、過來……」
「不要看……」
「不要過去也不要看,你也對我太殘忍了吧。」程清拉開豐河擋在自己胸前的左手,
十指交扣將其往下按,「讓我來嘛……」
豐河睜開眼,恍惚的視線落在程清壓在自己掌心上的手,指間被佔領的感覺很親密,
想到這幾隻修長好看的手指居然會想進到他的……
「不可以!」他驚叫,感覺自己下面因此緊縮了些,連忙搖頭抗拒,「我自己來就好
……」
程清不服氣的拉下臉,「你自己,要弄到什麼時候啊。」
「再一下就好了啊。」
「你已經弄很久了。」
「哪有……」
豐河垂下眼,隱沒在灰色運動衫下的右手又開始淺淺的蠕動起來,咕啾、咕啾,聽著
潤滑液在穴口被手指擠壓的濕潤響聲,腦中浮現萬種遐想的程清實在受不了,他難耐的呻
吟,一頭撞上豐河的頸窩、用臉在那洩憤似的揉,絕望的想,這一切,真的是太折磨人了
……
「那是什麼?」
剛剛兩人親到一半、豐河從棉被下拿出一管東西的時候,他今晚第一百零一次發問。
豐河坐起身,屁股往後挪把背靠上床頭,也是第一百零一次的選擇不回答他。他看豐
河戰戰兢兢地把管身的收縮膜撕開,啪、地用拇指將蓋子往上頂,然後奮力一擠──
「啊啊啊!擠太多了──」
程清楞楞看著豐河手忙腳亂地接捧指間汩汩流下的透明稠液,反射動作就伸出手、握
住那沾滿濕滑液體的手指往上抽──
「唔哇啊啊啊!」接連被觸電一般,兄弟倆一前一後的大叫。
「你幹嘛摸我啊!」
「你幹嘛叫啊!」
豐河抽了幾張衛生紙塞進程清手裡,「擦掉啦!」
「那你──」程清還沒講完,就看到豐河緊閉雙眼、抬起屁股、一鼓作氣地脫下身上
的短褲。
運動褲褪至大腿一半,豐河一手探向自己股間、另一隻手抓住棉被一角想扯過來蓋住
自己的下半身──無奈那棉被上面現在跪著一個滿臉震驚、動也不動的程清──他又用力
扯了幾下,發現對方完全看傻了眼,落在某處的目光絲毫沒有要移開的意思,只好窘迫的
大喊:「讓我遮啦!」
程清這才回神,「遮什麼啊!」
「讓──我──」又是幾下徒勞無功的扯,豐河果斷放棄,拿過方才被他丟在一旁的
棉衫,隨便披在自己下身。
「嗯……」他微皺著眉,中指伸進去了一點點。
「嗯啊──」又一點點。
「呼唔……嗯……」卡、卡住了!怎麼辦!
他把手指抽出來,又淋上一大坨潤滑液,左手圈住、轉轉抹勻,重新探進去運動衫底
下,繼續專心致志他的擴張大業。
程清驚恐地看著他哥,覺得腦袋的理解力跟不上眼睛傳送畫面過來的速度,這是什麼
、他們床上怎麼會有潤滑液……旁邊那個是保險套嗎?豐河在幹嘛……豐河、豐河幹嘛搶
他工作啊!
「欸……」他出聲抗議,想拉開豐河腰間那件屬於自己的上衣。豐河也揪住上衣的一
角,無辜的衣服因兩人的拉扯而繃緊騰空,一來一回輕掃過頂端的棉柔觸感讓豐河大腿一
顫、差點直接高潮。
「放……開……啦……」他抖著音說。
怕豐河真的發火,程清只好鬆手。那件棉衫軟軟的覆蓋在豐河雙腿間,因為下方手的
動作而上下起伏。程清看不到下面到底進行得如何,但從豐河逐漸沉緩下來的哈氣聲判斷
……應該是……頗為順利?
他俐落的扒掉豐河的短褲,擠進他腿間、雙臂抵著膝窩把人往床頭板上抵,呃──身
子被折起,豐河手掌遮臉、縮著下巴整個人往下滑,大概是想說上面下面都有好好遮著了
就沒怎麼阻攔他。他試探性地往前壓,在豐河微張微喘的嘴上輕輕烙下一吻,再親親臉頰
,回到唇上,舌頭描繪一圈就鑽溜進去。
「嗚……唔嗯……」
「不要?」程清稍微退後,歪頭問,「為什麼不要?」
被吻得眼神迷濛的平頭青年頭腦昏昏沉沉回答不出來,程清輕笑,右手從豐河腿下抽
出、撫上他的臉,不由分說又再一次傾身吻他,舌頭與舌頭濕滑摩擦的感覺很美好,害豐
河幾乎忘記,他應該要持續抽動他的手指……他推開程清,喃喃解釋:「會分心。」
程清被這個回答瞬間氣到,有沒有搞錯啊!他不甘心的往前、豐河就盯著他看,眼裡
不但恢復了清明、還很戒備,他又再往前一點點、豐河抬起下巴、對他微挑起眉。兩人對
峙一時半刻,程清往後縮,用極其哀怨的眼神看豐河心滿意足地沉浸回自己的小世界,咕
啾咕啾、嗯嗯啊啊,他冷著臉聽,深刻體驗什麼叫做名副其實的龜覽趴火。
「……拜託啦……」被冷落一陣子後,程清幽怨的開口,知道他哥就是吃軟不吃硬。
豐河好像想到什麼,悄悄笑了。這應該是可以的意思吧?程清暗想,湊過去,在豐河
咧著笑的嘴角旁印下一吻,又親親他下巴。
──可是……他們要這樣親到什麼時候啊!
意識到他們從剛才到現在可說是毫無進展,本來貼著豐河肩頸懊惱轉頭的程清憤而撐
起身。感受到床的震動,還在慢吞吞幫自己擴張的豐河錯愕抬頭,迎上程清居高臨下睥睨
自己的目光,周遭氛圍一轉,豐河暗叫一聲慘了,正想跳下床,胸口卻被壓住。
程清扯起一邊嘴角,指尖調情的下滑,「你真的弄太久了。」他手指在某個凸起點游
移施力,不意外地聽到抽氣聲。
他另一隻手按上豐河隱藏在棉衫下的右手,隔著布料摸索,「……只有一隻?」
他閉起眼,責備的嘆了口氣,「你戳個老半天就只有這樣啊?哥。」
「誒?不用啊?」他壓著豐河想拔出的手,惡意往前用力一頂──嗯啊!豐河拱腰大
叫,他則是笑岔了氣。
「就放在裡面繼續啊。」
看豐河猛搖頭、七手八腳想往後逃,程清笑容不懷好意的擴大,「你『專心』弄你這
裡,其他的……」
他猛然圈住那個明顯已經勃發、硬翹挺起的柱體──
「我來幫你處理。」
「哈啊……哈……等一下、慢、慢一點……」
「已經很慢了。」
「再慢、呃嗯!不要那邊……」
「哪邊啊?這邊?」
「啊!」
程清的手隔著運動衫圈住豐河的性器上下套弄,偶而束緊布料圍出形狀。他握著柱身
,用另一隻手的掌心在頂端畫圓撫摸,淺灰色的棉布很快就被溽濕了一小塊。想到上次嘗
過的味道,程清舔舔唇,不過今天他可沒有打算幫豐河含。他拇指下滑、順過繫帶,發現
摸到這裡的時候,豐河會貌似很難受的呻吟,他看他一股勁的把棉衫往上扯、揪著它捂住
臉只露出一雙緊閉的眼,卻沒注意到,這舉動讓他下面正摳弄自己穴口的兩隻指頭暴露出
來,他低頭,著迷的欣賞那畫面,心中升起一股強烈的佔有慾。他扳開豐河的手指,把那
件又皺又濕的上衣拉走,豐河立刻又拉過一旁的枕頭,那顆枕頭也被他搶過來丟到地上。
「你抱那些幹嘛,抱我啦。」
他拉著那件白色七分袖的下襬往上掀,幫豐河把衣服脫掉,把他雙手放到自己鬆緊褲
的綁繩上示意他解開。他彎腰,伸向一枚保險套,用嘴撕開包裝的同時另一隻手急躁地把
自己的長褲往下脫。他扯一邊,豐河幫他扯另一邊,過程中他的手不經意碰觸到他的慾望
──你的手怎麼那麼冰啊──豐河抱歉地笑了下,手指疊在他的上面,跟他一起把保險套
往下捲。
「這樣應該可以了吧?」
豐河認真幫他檢查,「應該可以。」
「豐河。」
「嗯?」
「……你以前有做過嗎?」
「沒有啊。」
「跟女生也沒有嗎?」
「沒有啊。」
「你呢?」豐河反問。
「我……也沒有。」
「跟女生也沒有?」
「沒有。」
豐河笑出來,覺得程清一定在說謊,「怎麼可能。」
「真的好不好!」
程清突然扭捏起來,「我說過了……你是第一個……能夠讓我認真的人……」
他聲音變小,豐河的表情怎麼還是那麼鎮定啊……礙於面子,他決定不繼續討論這話
題,他拿過潤滑液,慷慨的淋上自己的性器,想了一下,又遞給豐河──你再抹一點,我
怕你痛──豐河尷尬的接過,在自己股間擠了一大把,稠液順著程清把他屁股往上抬的動
作往下淌,觸感好像黏膩的果糖。
「嗯……」
程清的推入很慢,豐河覺得此刻下面的感覺很微妙,脹脹的、慢慢把他撐開──他仰
頭、深吸一口氣,撇見床頭櫃上的小夜燈,散發出滿月一般柔和的光。他放鬆腰,右腳跟
抵在程清的背後壓了下、把他更推進自己,昏黃朦朧的光暈中,程清的膚色顯得格外白皙
,臉頰、胸口,淡粉水彩暈染般的、隨著他的觸摸逐漸漫開。程清繼續往前,沒有出聲,
只是氣息不穩的俯下身,從他的胸一口、兩口、往上親到他的頰。程清親親他額角,大腿
抵著他的、將自己完全推入,小心翼翼的貼上他的胸,慢慢把全身重量往他身上放──你
抱我嘛──這樣摟著他的脖子,在他耳邊小聲求。他轉頭,把他拉近自己懷裡,側身把腿
環上他的腰,在那纖長的睫毛下印上一吻。
程清淺淺的動起來,會不會不舒服?豐河搖頭,調整了下角度讓他能更深入,咬耳朵
回去:你要不要再用力一點?程清遲疑了,似乎很被誘惑,但依舊還是沒有太大力弄他,
只是埋在他身內小小的擺幅著腰,如果聽到他的喘息呻吟在哪裡斷續破碎,就在那處多頂
弄一番。嗯、嗯啊、哈啊、酸酸麻麻的感覺,其實稱不上舒服,可是他心裡很滿足,他主
動捧住程清的臉,動情的吻上去,舌頭伸進去與他糾纏。程清睜開眼,看到豐河專注凝視
自己的目光,忍不住翻身,把人壓在床鋪上加深這個吻。
唇瓣分離時,豐河嘴角旁濕濕亮亮的,他幫他舔乾淨,豐河笑出聲,拉下他的頸,湊
著他的唇對他悄聲說:「我喜歡親你。」
他眼眶一酸──我喜歡你──含糊呢喃地回,然後再也無法克制自己的、加重力道狠
狠一波又一波往上頂。
高潮來襲的那刻他習慣性的把臉藏入豐河的頸窩,隨即又改變心意的抬頭向他索取親
。兩人吻著,他不想拔出來,可是又怕豐河不舒服。退出來的時候他看到豐河緊瞇著眼、
身軀扭了下,便有些內疚,可能還是不舒服的吧?他一下一下輕啄他鎖骨之間的凹陷處,
拔掉套子綁緊、翻身垂手放在地上。全身軟綿綿的,他側躺面向床沿,試圖回想剛剛自己
有沒有哪裡可以改進。
「程清。」
豐河的手環上自己的腰,程清半迴過身,對上豐河的視線,豐河把他的腿彎起,掌探
了進來,濕濕滑滑的……潤滑液?
「夾緊。」
沒有再多做解釋,一個熱燙的東西擠進他大腿間,呃、他嚇一跳、本能反應往前縮,
豐河緊箍著他的腰,把他抓回來不給他逃,他僵著,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怎麼辦,只好任由
豐河貼著自己的背,性器來來回回在他腿間撸動。嗯哈……嗯、嗯哼……豐河在他耳邊悶
哼,有時動得太激烈,還情不自禁的重重吸吮他耳下的那一塊柔嫩,這樣一定會留痕跡的
,他腦袋一片空白的想,卻捨不得跟他說不可以。
豐河的喘息越來越急促,呃哈、這聲高喘後是一股熱熱暖暖的……程清不敢置信地摸
向自己腿間,即使燈光昏暗,也能辨別出指尖上那個乳白色的……這絕對不是潤滑液吧!
他猛然轉身、要找豐河興師問罪,卻看到豐河閉著眼、黝黑膚色的胸膛上下劇烈起伏,嘴
角有一抹全然滿足的笑,他本來滾到喉頭的話又硬生生的吞了回去。想到剛豐河在對他做
什麼,程清的臉火辣辣的燒起來,他憋著臉、氣呼呼躺下,豐河的手臂始終在他腰上,他
想了想,又轉過身去、把人推平。
「欸、」
豐河懶懶的張開眼,勾起嘴角等他發作。
「你怎麼可以、你……」
「你覺得,」豐河打斷他,慵懶開口。
「你會不會懷孕?」
「你白癡喔!」
哈哈、豐河爽朗的笑了,湊過來硬是把哇哇大叫的他抱緊緊。
「懷孕也沒關係,」豐河在他嘴上親了一親,又再親一親。
「我會負責的、呵呵。」
*同居三十題 #29、意外的求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