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阿猛防範未然,在門口佈署保鑣,換句話說,在何用秦來救他之前,他無法逃出這
個房間。
保鑣見到他,開門讓他進入。
主人套房是郵輪內最豪華的套房,擁有獨立酒吧及娛樂中心,客廳還有一架鋼琴,比
何用秦的套房還要豪奢。
葉至深轉了轉,自嘲的想,能進到這間房開眼界還要感到榮幸。
楚阿猛坐臥沙發,被肥肉擠小的眼睛,因酒精醺然微瞇,指著胯下說:「想要先吃嗎
?」
寒毛從頭豎到尾,他站挺身子,一臉正氣,「楚先生,不好意思掃您興致,昨晚我沒
洗澡,不想用這副髒身體待您,請容我先去洗淨一下。」
轉身開溜,卻被楚阿猛抱住,層疊的脂肪擠壓在他身上,觸碰到他的肌膚,葉至深幾
乎要怒吼。
「沒關係,有你原始的味道更好,不要洗了。」楚阿猛把他翻過來,端詳他如畫的眉
眼,露出陶醉的神色,「至深,你真的好美……你比菲力,不,比我遇過的男寵都還要美
麗……如果你當初在黑市,我會用買菲力的兩倍價,不,三倍價,不論多少錢都會把你買
下……」
他揉捏葉至深的臀瓣,大口聞身上的味道:「沒洗澡還這麼香,簡直讓我抓狂,想要
狠狠地進入你,讓你全身沾滿我的體液……」
巨大的鮪魚肚頂在身上,葉至深忍住想要踹破肚皮的衝動,想到一計,緩緩地推開他
:「既然楚先生正在興頭上,不然來玩何用秦常跟我玩的遊戲。」
「喔,說說看。」楚阿猛老奸巨猾的笑瞇了眼。
「他平常喜歡讓我綑綁他的手。」葉至深抽出腰上的皮帶,當機立斷綁起楚阿猛的雙
手,刻意拉到最緊,抬眸輕輕一笑,「然後讓我慢慢脫他的衣服,夠刺激吧?」
楚阿猛看到葉至深艷麗的笑容,倒抽一口氣,全身燥熱,呼吸變得急促,「至深……
你這妖精,說幾句話就讓我勃起。」
葉至深把他推到床上,床鋪耐受力不錯,只發出微小的喀吱聲。
跪在楚阿猛面前,慢條斯理地解著釦子,從衣領一顆顆解到最後,楚阿猛沒有說謊,
褲襠真的升起小小的帳篷。
就算動作再慢,只有一件襯衫和西裝褲,耗時不長,葉至深盡最大緩速,沒辦法再慢
了,這肥豬居然不多穿一些!
雙手被綁,無法動作,隨著越來越粗重的喘息聲,催促著解放他的下身。楚阿猛笑嘆
:「還好今天衣服穿得不多。快啊,我要發瘋了。」
葉至深也快發瘋了,不得已開始解他的褲頭,沒有內褲,性器很快的就從拉鍊縫隙中
彈出。
看著那根紫紅色的性器,額間溢出薄汗,身體僵直不能再動。
見他沒動作,楚阿猛輕聲問:「怎麼啦?喜歡嗎?」
「嗯……」葉至深艱難的發音。
綁住的雙手不知何時解開了,楚阿猛忽然撲向他,色瞇瞇的看著葉至深,「你把我綁
太緊,讓我費一番功夫才能解開,現在我要開動了……」
楚阿猛低頭輕舔他的頸子,超過百公斤的身體重壓著他,葉至深難以掙脫。
從耳垂一路舔舐,側頸、鎖骨都有黏膩的麻癢感,如觸電傳遞全身,開啟了記憶的開
關,腦海被強行灌入一幕幕景象,多得喘不過氣。
兩年前,他在姜謙的車上,遭遇同樣的感覺,噁心、屈辱、憤怒、狂躁等等情緒在他
腦袋像洗衣機攪和瘋狂轉動。
一個男人居然被另個男人壓住脫去衣服,一個男人居然想強暴另個男人,成為男人的
目標是天理不容的事。
他舉著西瓜刀,手染鮮血,降臨死亡到車裡的活人上。
姜謙和司機被他砍死了。
那是他最接近死亡的時刻,化身死神揮舞鐮刀殺害不潔之人。
逃亡的生活隨之而起,不斷逃離死亡的枷鎖,歷經不同的城市,隱姓埋名,做著不起
眼的工作,就連生病也不敢出面求診,他丟掉家庭,放棄了自己的身分,默默的隱藏在世
界中,悄悄的生存著。
如今,這些記憶回到他的腦海,再度重現面臨死亡的恐懼,雙眼射出殘暴的殺氣,直
直的掐住楚阿猛的脖子。
楚阿猛脹紅了臉,睜大眼睛奮力抵抗,「你……啊……你!」
看著這張令人作噁的臉,葉至深怒不可遏,朝他臉上揮一拳,第二拳揮下之際,被肥
腿掃過,不甚摔下床。
「保鑣!快來人!救命!」楚阿猛一叫,三名保鑣破門而入,漆黑的槍口對著葉至深
。
「手舉起來,站好!」其中一名保鑣喊。
他高雙手,緩緩站起來。
三對一,情勢不利,而且十分鐘還沒到,等不到何用秦……
在這節骨眼,他開始後悔不該答應何用秦,沒把握能撐到這麼久,果然沒法全身而退
嗎?
這時,外頭響起急迫的跑步聲,靠門邊的保鑣槍口轉向。
「楚先生!大事不妙!大事不妙!」
何用秦襯衫凌亂,釦子解開,露出結實的肌肉,慌慌張張的出現在門口,看到持槍的
保鑣倒退三步,「等等,這邊是怎麼了,別開槍先聽我說!菲力不見了!」
聽到菲力失蹤,楚阿猛扶著脖子一邊咳,一邊緊張問:「菲力不見了?怎麼會不見!
」
「我覺得他洗澡洗太久,去浴室看他已經不在了!外面也找不到!」何用秦被槍指著
,高舉手急道。
楚阿猛一臉狐疑,推保鑣說:「去他房間找人,然後查看監視器。」
剩下兩名保鑣,一個槍口對葉至深,一個對何用秦。
何用秦輕嘆,舉著雙手,歉疚萬分:「楚先生,先跟你說聲抱歉,怪我行房前沒跟您
說,至深對陌生人有強烈戒心,沒好好照著他的步調來,太急可能會逼出危險行為……掐
人、揍人無所不用其極,有一次我還被他拿花盆砸,現在沒辦法鞠躬致歉,希望您能感受
到我的歉意。」
葉至深暗中翻了白眼,這戲精真是演的不錯,把罪該萬死的樣子演得唯妙唯肖。
楚阿猛按摩充滿脂肪、幾乎快看不到的脖子,想起剛才的確太猴急,若真如何用秦所
說,葉至深會有此反應也不奇怪。
出去的保鑣回來回報,浴室有使用過的痕跡,監視影片顯示十五分鐘內只有何用秦慌
張的跑出房,菲力還在房裡,但找遍房間真的沒人,菲力確實憑空消失。
「怎麼可能……快去找人!翻遍整艘船也要找出來!」楚阿猛看了何用秦一眼,彷彿
忘記上一刻差點被掐死的事,「你們也去找啊!」
「沒顧好他我也有責任,我們現在馬上去找。」何用秦立刻拉著葉至深跑出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