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P:錫糖錫
其實已經寫完了,但是一直沒有po過來這裡XDDD
現實向,出道前的故事
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原本想說板上文變多我就可以引退回去我的小圈圈玩水了但是怎麼可以沒有花開呢!
怎麼可以呢!
沒有人只好拿舊東西出來!(喔)剛好之前因為懶就斷更了所以!
這次一口氣來多一點!導致我標題不知道怎麼打哈哈哈
anyway,以下正文
沙發
他的宿舍的沙發在田柾國搬進來沒多久就搬出去了,公司說宿舍太小,沙發
放著會減少太多他們的活動空間,於是就轉移陣地到公司的休息室了。
關於這件事,閔玧其覺得有些可惜,最常待在上面的就是他和金南俊了,鄭
號錫通常還是坐在沙發旁邊的板凳上,靠著閔玧其的小腿而坐,最開始閔玧
其總嫌他這樣做很熱,久而久之倒也習慣了。而他也沒辦法否認被依靠的感
覺很好。
「哥,要喝可樂嗎?我想去買飲料。」金南俊窩在地板上的坐墊上,這麼問
。
「啊,好的,麻煩了。」閔玧其回答,鄭號錫拍拍他的腳要他也給自己帶一
瓶。知道啦!金南俊說,轉頭看向新來的弟弟:「柾國啊,要不要帶點甚麼
?」
「我也要可樂,謝謝哥。」田柾國乖巧的回答。「順便買點食材吧,家裡菜
要沒了。」閔玧其又說。「哥,我不知道要買什麼。」金南俊無奈地解釋:
「我不煮飯的。」
「那我跟你一塊去吧。」鄭號錫起身:「哥午餐想吃什麼?我們可以順便去
買外賣。」他轉頭看閔玧其。
閔玧其今天穿了一身白,襯著他的皮膚,看起來整個人都白白的。
「吃麵吧,想吃麵。」閔玧其說:「柾國,可以嗎?」小孩點點頭,沒有說
話。
大中午的,又正值夏天,剛去運動回來只想攤在冷氣房裡一動也不動,下午
還要去上舞蹈課,晚上是聲樂課,滿身的汗又因為下午又要濕身一次就不是
很想洗澡,想睡也不能回到床上,這種時候就會格外的想念他們的沙發。
黑色的,軟軟的沙發。躺在上面喝啤酒或是碳酸飲料都很適合的沙發。
「我想小黑了。」田柾國低下頭,小聲的說。
「小黑?小黑是誰?」金南俊在門口穿鞋時轉頭問。
「沙發。」田柾國悶悶的說。
「還在啦,去練習室那邊就會見到他了。」鄭號錫安慰道。
只有閔玧其和田柾國在的宿舍很安靜,兩個人獨自坐著自己的事。一個人怕
生,另一個人不喜歡與人交際造就不意外的結局。
田柾國一開始覺得閔玧其是個很可怕的人,不苟言笑又不愛講話,對他總是
冷冷的,問他問題也是平平淡淡的回答完就結束這個話題,不會像金南俊會
多關心他幾句,或是鄭號錫也會多跟他說幾句話在瞎扯問他一些不著邊際的
話。
他曾經想過閔玧其是不是討厭他,畢竟他看過金南俊跟他聊天時他神采飛揚
的樣子,也見過他跟鄭號錫聊天打屁的樣子。他知道閔玧其不是怕生,因為
他和工作人員講話也不會像自己那樣畏畏縮縮,只是單純的,他對他就是不
常主動開口。
有天閔玧其和金南俊被舞蹈老師留下來加強練習,鄭號錫和田柾國就坐在那
張沙發上聊天。
田柾國輕聲的問玧其哥是不是不喜歡他?
「怎麼會?他跟我稱讚過你。」鄭號錫笑著回答,揉亂他柔軟的頭髮:「說
你很認真,是個乖巧的弟弟什麼的。」
「那他為什麼都不跟我講話?」田柾國說起來還是悶悶不樂的樣子。
「他只是不喜歡與人交際而已,這哥就是外冷內熱,不必在意。」鄭號錫回
答:「我先進去看一下他們練習,你繼續休息沒關係。」說著就離開那張黑
沙發,走進練習室。
可是他對你一點都看不出來會不喜歡與人交際。田柾國默默的想,他對你,
永遠都那麼熱情的樣子。
鄭號錫有時候真的很想逃離這個環境。
練習生總是來來去去,可能轉換公司,可能熬不過練習期而放棄了成為偶像
的夢想,可能發現自己對其他方面更有興趣,總之,堅持下來的人很少。
少之又少。宿舍的床位空了又滿,一直留下來的人還是那麼幾個。他會接到
家裡來的電話,聽到姊姊溫聲問著他什麼時候要出道,聽到爸爸問他有沒有
好好休息,聽到媽媽說要寄食物來給他們。他很想回家。
那時候陳孝相也曾經住進來而金碩珍也開始參加他們的練習。
很多人進來,很多人出去,就像一班公車往前開,有人上車有人下車,到終
點站前誰也不知道還會剩下誰。
金泰亨來的時候沒有人在宿舍,是公司給他開的門,其他人才陸陸續續的進
來,他說過很慶幸先回來的是鄭號錫。
出道前的鄭號錫沒有那麼常笑,面無表情的樣子看起來很兇,但是只要笑起
來就是個和善的哥哥。金泰亨會這麼形容他吧,就算自己也很累還是會想辦
法讓他們能笑著面對每一天的訓練。
「其他人晚點就會回來了,你可以在其他人回來前先洗個澡,把自己準備好
明天就要來參加我們的練習。」記得要睡飽喔。這樣笑著的號錫哥真的很溫
柔。
他其實是先逃離那個環境才會先回到宿舍裡的,聲樂課教室裡老師正仔細地
教導田柾國發聲,金南俊在一旁認真的聽,而閔玧其卻無所事事的在一旁亂
晃,隨便飄的眼神一不小心就會對上。
他那時候坐在旁邊,唱著一段他始終還沒成功過的歌詞,反覆的練習。
閔玧其看到他,就主動靠了過來要教他。但是他卻像個孬種似的跑了。假裝
只是時間到了該回宿舍,一路衝出練習室,跑進宿舍、像是要逃離什麼的魔
掌馬不停蹄。
他知道他要逃離什麼。
他要逃離閔玧其對他的好,逃離他對閔玧其的喜歡。
因為清楚自己對閔玧其是怎養的感情,不是朋友的陪伴,不是親人的關心,
是情人的喜歡。
他喜歡他,他愛他。
這種應該由一男一女構成的句子怎麼會用了兩個同部首的字,他們將來要是
成功是要當上偶像的話,這種事只要一被抖出來都是不了的新聞,不能輕舉
妄動。
他一邊大口喘氣,一邊想著閔玧其會怎麼看他。
要是討厭他就好了,這樣他就可以對這段感情絕望,他就會知道不可能。他
可以把他搬走,可以像那個沙發說搬就搬,轉眼就可以消失。
他後來知道了,他只是想逃離這個充滿著閔玧其的環境而已。
發作
他就是醒的太早,才會撞見閔玧其滿頰的淚水。他睜著眼,側躺著,任憑眼
淚推滿眼眶,然後流下,滲進枕頭的棉花裡。
「哥,怎麼了?」
閔玧其說不出話,像是「我沒事」這種話太虛假他實在說不出來,而被脹滿
的情緒他實在沒辦法抒發。只好繼續沈默,繼續看著他。
凌晨四點的宿舍裡其他人仍舊熟睡著,他怕吵到人就一手把閔玧其拉起床,
一路揣著他出臥室。完全忘了自己應該遠離他,應該忽視他。整個腦袋都被
閔玧其可怕的表情充斥,想不到任何東西。
他像個人偶,安靜乖巧的跟著鄭號錫走,沒有一絲反抗讓鄭號錫緊緊抓著他
的手腕,停在失去了沙發顯得空虛的客廳裡。
鄭號錫只開了一盞燈,明晃晃,不安的亮著。
「得吃藥。」閔玧其低著頭,眼睛往上看著鄭號錫,眼淚還是滴滴答答的落
在地上,他開口,輕聲說著,讓語尾靜靜消失在空氣中。
鄭號錫一時沒有聽懂他的話,偏著頭「嗯?」了一聲。
他猛然抬起頭看向鄭號錫,眼神澄清的可怕。
你知道嗎?他喚了他的名字,鄭號錫,你知道嗎?
閔玧其死了,他甚至是笑著說的。
是我殺的。
「哥,你怎麼了?」聽到他這麼說,鄭號錫整個人都慌了,急忙把人拉起來
,不顧一切地把他抱在懷裡,仔細擦去他臉上的淚痕。
但是他不說話,只是低頭啜泣著。
那就哭吧,哥,我一直在這裡。鄭號錫安慰著,像媽媽安撫小孩那樣拍他的
背,輕輕地,慢慢地。
你才沒有,閔玧其卻說,不是一直躲著我嗎?
你要躲到什麼時候?我做了什麼讓你怕我嗎?我這麼討人厭?
問號,一個接一個的質疑砸在鄭號錫身上,又重又痛。
哥,你不知道,我只是怕太喜歡你……
「沒關係,你累了吧,去睡吧,等等還要早起上學。」閔玧其看他沒有回答
,恢復正常的拍拍他的頭,看起來很疲憊的樣子:「我吃過藥就好了,不用
擔心我。」
正常嗎?到底哪個他才是正常的?
鄭號錫意識到,或許在演戲的不只是他一個。
「哥不去睡嗎?」鄭號錫聽他這麼說,他確實無能為力,只能為弱的問一句
。
「我等等來寫歌,就不回去睡了。」閔玧其粗魯的把眼淚抹掉,撐起一個笑
容。
「哥。」鄭號錫看著他,眨眨眼,任沈默霸佔幾分鐘的時間,久到閔玧其幾
乎要撐不下去,他才悠悠的說:「你不用逞強啊。」
在我面前,你不用逞強啊。想哭就哭出來。鄭號錫張大眼睛。
不要看我。閔玧其像隻易受驚的小鳥往後退,不要那樣看我。他掐著嗓子說
。
他的眼神太深,像要把他整個人吸進去,他不敢與他對視。
「我沒事的,真的,我沒事。別讓其他人知道。」閔玧其的聲線仍顫抖的,
他讓鄭號錫想到隔壁的小弟弟總是哭著說他沒有哭,「我不需要別人的同情
。」
「不是同情。」鄭號錫說。
「我陪你,沒關係,你做你自己的事,假裝我不在也可以,但是拜託你記得
,」鄭號錫跪了下來,小心翼翼地抱住他,不敢太用力,因為太用力他會像
泡沫一樣破滅,隨著大海飄走,消失無影無蹤:「我真的,一直在這裡等你
,不論怎樣,我不會再離開你了。」
永遠不會了,就算你可能會拒絕我,我也要好好的守護你,要達成你的夢想
,要讓你的Rap在世界宣揚,要讓世界知道閔玧其為了音樂犧牲了多少,但是
得到了多少。
「不是討厭我嗎?」閔玧其嘟噥:「以後不教你rap了,你自己去和金南俊學
……」
「我怎麼討厭你。」鄭號錫回答他,然後用細不可聞的聲音補了一句。
我最喜歡你了。
旁觀者
金南俊原本很擔心他們的狀況。
閔玧其越發的沈默和鄭號錫一直躲避著和閔玧其獨自相處的所有場合。事情
越演越烈,就像崩在弦上的箭,就要一發不可收拾。
他覺得這樣不行,像他們這樣留這麼久的練習生已經越來越少了,他不想有
人再退出。他也會孤單,也會質疑這樣的選擇到底是不是對的。
就在他決定要和鄭號錫聊聊的時候,突然一切就好了。
閔玧其恢復原本平平淡淡的樣子,鄭號錫繼續黏著閔玧其,拉著他要他教他
寫歌,教他唱Rap,連學校的作業都塞到閔玧其眼前要他教他,就算其實他上
課都在睡覺所以一題也解不出來最後只好求助於金南俊。
這廂剛解決,這廂又往著無法控制的方向奔馳而去。
他們變得太好,好到不可思議,練習時要兩個人一組的時候閔玧其的眼神一
定第一個飄向鄭號錫,吃飯的時候一定坐在一起,練舞的時候鄭號錫一定在
閔玧其身邊停留最久,仔細叮嚀他每個小動作。
喂,不覺得我比較需要照顧嗎?
金南俊看著自己明明做了一樣的動作卻怎麼看都不對的動作。
那段時間編舞老師不在,順便帶上田柾國說要一起去美國學習舞蹈,於是這
段時間的舞蹈練習課大多數都是鄭號錫負責帶的。
鄭號錫喜歡盯他們的基本動作,律動和步伐,他認真起來和魔鬼沒什麼兩樣
。還解釋說是因為太難的東西他怕教不好所以還是帶他們基本練習就好。
而基本練習永遠都是最累的,幸好他們骨子裡都是練習魔人,一個動作都能
重複上千萬次,只為呈現出更好的型態。
他們的客廳擺了一張矮桌代替原本的沙發,幾個坐墊四散在周圍,累的時候
也懶得去找就一屁股坐在冰冰涼涼的地上,倒也舒爽。
秋天要入冬的天氣,時熱時涼,冷氣漸漸少開了只吹電風扇,幾個大男生窩
在宿舍還是留了滿身的汗。
這時候金南俊就會特別困惑,都這麼熱的天氣他巴不得可以離一個個熱源越
遠越好,為什麼那兩個人還是緊緊貼著彼此?
明明靠在一起也不是在討論,就單純的各做各的事,沒有一絲交流的大腿貼
大腿,安安靜靜地念書準考試,或是寫歌詞。
「熱嗎?有人想開冷氣的嗎?」看了都熱,金南俊想。
閔玧其只是面無表情地抬眼看他:「都可以,我沒有很熱。」
倒是金泰亨嚷嚷著說要開,鄭號錫自動地把冷氣遙控器給他。
哦,他當然沒有很熱,不然還可以和鄭號錫坐那麼近。
在心裡第一百次腹誹他們兩個,還是乖乖的開了冷氣。
金泰亨在田柾國不在這個月很是無聊。
一個人在宿舍晃來晃去,作業不想寫,哥哥們人雖然好,但是總歸有一種氣
場讓人不敢接近。
閔玧其在宿舍的時間很少,晚上練習完常常看他又匆匆忙忙的出門不知道去
哪裡。金南俊則是常常嘴裡不知道在念些什麼東西看起來很奇怪的樣子,鄭
號錫因為這幾天負責帶練習他突然很怕他所以暫時不想靠近。
「泰亨啊,好安靜啊突然。」反而是鄭號錫先開口揶揄他:「平常不是都很
吵鬧的嗎?」
「心情不好啊。」咬咬嘴唇隨便找個藉口。
他不知道該怎麼說,但是總覺得自己被默默的排外,也許是因為自己是主唱
,與有可能只是因為還不夠熟而已。
「怎麼了?來,說給哥聽聽。」鄭號錫聽到他這麼說反而認真起來,拉了張
小板凳就坐在他旁邊,眼睛睜得大大地看他。
金泰亨原本不是很想講的,只是覺得這哥都如此誠摯地問他了好像不說又對
不起誰,想了想還是拉著臉對鄭號錫小聲地抱怨田柾國不在的時候他好無聊
,哥都不理他,覺得練習很煩什麼的。
鄭號錫輕聲地對他說,一切負面情緒都是正常的,每個人都會有。
「既然這樣,下次一起去聚餐怎麼樣?就這個週末?」
「啊,想吃烤肉!」果然還是小孩子,很好哄。
鄭號錫揉亂了他的頭髮,想著要用什麼理由才能把閔玧其挖去一起吃飯。如
果請他吃飯之後自己的生活費還夠嗎?
「那你去和南俊說,玧其哥那裡我去說。」
「呃,我最近有點……」和閔玧其提起來的時候意料之中的看到他猶豫的轉
著眼珠,顯然在思考著什麼。
「哥不用緊張!我跟公司申請過了!方PD給了我一筆聚餐費!」鄭號錫知道
他在意的是什麼,急急忙忙的開口,如果說要請客他一定不會答應,只好用
一個謊言來掩飾。
「方PD怎麼可能同意?你別騙人了,你打算請我吧?」閔玧其放鬆下來,笑
彎一雙眼看向鄭號錫,果不其然看到小孩一瞬間慌了手腳,更加確定了自己
的猜測。
「呃,我……」
這次換閔玧其打斷鄭號錫的話:「別擔心,這個月的生活費還夠,不用操心
我。」
結果金南俊和其他練習們都因為有了別的事,只有金泰亨和鄭號錫、閔玧其
如期來到烤肉店一聚。
鄭號錫也不怕尷尬,人少反而好說話,閔玧其接過了烤肉夾,鄭號錫則幫他
們都準備好了醬料。一瞬間整桌只剩烤肉的滋滋聲和烤肉夾筷子碰撞的聲音
。肉被掃完一趟,鄭號錫招招手又叫了一輪。他們這個年紀的好處就是還可
以放肆地滿足自己的口慾。「吃飽飯好辦事。」不知道誰告訴過鄭號錫這句
話,可能是金碩珍吧,那個據說一開始打算簽演員的合約卻意外成了練習生
的小帥哥。
他不開口,他通常不會把自己的情緒跟別人說。鄭號錫本來就習慣當傾聽者
而不是傾訴者,閔玧其心事太深,鄭號錫從來沒打算要他在弟弟面前坦露自
己的心事;所以最先開口的是金泰亨,偷喝了點酒,應該是第一次喝酒,酒
量不是很好。在酒精的催化下亂七八糟,沒頭沒尾的講小時候自己的蠢事,
說他是爺爺奶奶帶大的,說也曾經差點走上歧路。
「原本想說長大應該會留在老家種田的,可是又覺得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啊。
」
都是夢想。
每個人都有著夢想,差別只在於有沒有去實現。
「我們踏在這條路上了,撐過去就成了。」鄭號錫說。
至少已經贏過那些只會嘴上說說,沒膽實現,只敢在自己畫好的圈圈裡自慰
的狗屎。閔玧其冷哼。
「你知道嗎。第一步是最難的。」可是也有一句話說行百里者半九十。
我他媽的都到這裡了,不可能放棄的。
他喝了一大口清酒,卻被嗆得直咳嗽。
不可能放棄的,我他媽的都犧牲了這麼多。
閔玧其邊咳邊說,鄭號錫都不知道他是說給誰聽。
反正不會是金泰亨。
跨年
這天對於練習生而言沒有太大的意義。
一樣的行程,早上上學,下午上課,晚上練習,日復一日,夜復一夜的過著
。頂多因為學校放假有了更多的時間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譬如練習。
閔玧其已經一整天都沒有看到鄭號錫出現在宿舍了,總覺得少了什麼,打了
電話也沒接。於是轉頭去問田柾國有沒有看到人,得到他剛從練習室離開的
時候看到人還在那裡的答案。
雖然不認為他真的會在那裡待這麼久,畢竟田柾國回宿舍也好一段時間了,
跨年節目開始幾個小時,眼看沒多久就要倒數放煙火了,他還是不放心:「
我去找他看看,手機也沒接。」
說著就出了門,從宿舍到公司的路比較偏僻,不像主要幹道上人來人往,在
這跨年夜肯定是擠得水泄不通吧,突然慶幸起自己是小公司,像那些大公司
從出道前就開始受到關注,雖然一出道的粉絲肯定比較多,可是壓力也更大
。
如果到時候自己的粉絲也這麼多就好了,如此一來或許家人就會知道他的選
擇和堅持是對的。
一邊這麼想著,一邊走下樓梯,在練習室外就聽到裡面傳來隱隱約約的音樂
聲。他推開門。
鄭號錫確實還在練習室裡,只有他一個人,其他練習生應該都回宿舍了,之
前不是總說一個人會怕不敢自己在練習室裡練老是拉著他一起練的嗎?怎麼
現在突然敢了?
他馬上被映入眼簾的舞姿震撼的說不出話。並不是說平常的鄭號錫跳舞不吸
引人,而是現在的鄭號錫是只存在於舞台上的。
一舉一動,隨著轉身帶起的手臂,整個身體律動的意識,每個技巧的細膩度
、光看著背影也覺得很帥氣。
他不是練習老師教的編舞,只是放著幾首常聽的歌做Free Style。鄭號錫對
於音樂的敏感度很高,能夠把一首歌最重要的重拍抓得很準,再配合舞蹈的
重點point夾雜那些紮實的基礎動作,當時的閔玧其也沒想那麼多,反正很好
看,很厲害。
所以他們聽音樂的重點不一樣吧,閔玧其會著重在聽作歌時作曲者打的節奏
,歌詞的重拍和節奏變化。而鄭號錫聽的是歌,旋律的流動,歌詞線條的停
頓點,重拍下在哪,他知道鄭號錫應該怎麼做rap了,他的方法應該要和他們
不一樣:「這就是了!」沒忍住大聲說出來,卻害眼前的人下了一跳,腳滑
跌了一下。
「玧其哥?你怎麼來了?也不跟我說一聲打個電話啊。」
「打了,你沒接。」閔玧其無奈的解釋。
鄭號錫低頭看向被丟在旁邊的手機,撿起來按了開關鍵:「啊沒電自動關機
了。」
閔玧其聳聳肩:「怎麼?跨年夜還要躲在練習室嗎?今天南俊買了啤酒,碩
珍哥也難得過來了,不一起來嗎?」
「跨年夜,有什麼不一樣嘛?一定要和大家一起過?」鄭號錫哪根筋不對似
的突然轉過頭一臉認真的問:「我沒有很想回去,我想練舞。」
每一天度過都更加深刻地意識到自己的不足,一個人相同的只有二十四小時
,平常花太多時間在音樂方面猛然意識過來原來已經好久沒有練習自己應該
最在意的舞蹈。
明明想要展示在大家面前的,應該是舞蹈。
因為自己的不足,覺得沒有資格站在那些優秀的人身邊,所以跨年夜一個人
關在練習室練習室應該的吧,是應得的吧。
「真的要跨年的話,只想跟玧其哥一起過。」想理直氣壯地說出來太像是告
白的話,說出口卻像小女生扭扭捏捏的嘀咕,什麼嘛像在撒嬌一樣,埋怨自
己,玧其哥應該不會答應吧,又這麼想著。不知道突然講出不開入耳的話的
自己在想什麼,閔玧其沈默下來的瞬間只讓他想找的地洞鑽進去,最好永遠
不要出來。
閔玧其哦了聲就停了下來,他幾乎都要以為他要拒絕或是嘲笑他Diss他,卻
聽到一句:「這樣的話,我就留在這裡陪你吧。」然後看到他東張西望找張
椅子坐下,從包包裡拿出隨身攜帶的本子來。
「真的?哥不回去和大家跨年?」
「不是說想跟我一起嗎?」閔玧其抬頭皺起眉,好像他才是那個奇怪的人。
鄭號錫默默的靠了過去,從旁邊的包裡拿出毛巾擦汗:「那哥剛說『這就是
了』,是什麼啊?」像他們平常那樣貼著小腿坐到他腳邊的地上,隔著褲子
感覺到一股熱氣貼上來,在零度下的冬天倒也溫暖。黑漆漆的頭抬起來看他
,閔玧其突然很想揉他軟軟的頭髮,不過上面都是汗,還是算了。
「想到你應該怎麼做Beat。」他停下在筆記本上亂畫的動作,開始向鄭號錫
解釋他剛剛突發奇想的思維。不是方法,而是一種全新的思路:「你要用不
同角度去想。想著你今天要做的是你要表演用的舞曲,你控制他的節奏……
」
他花了很多時間解釋,而鄭號錫用了更多心思去理解其中巧妙的不同。說完
之後他抬手看了看手錶,拍拍他稍微乾了點的頭髮。
「你去洗個澡,回來我們一起跨年。」
「嗯?我還要練舞啊?洗完澡不就又濕了嗎?」
「跨年夜的話休息一下下不會怎樣的,快去,不然錯過就不好了。」閔玧其
把丟在地板上的毛巾撿起來塞進鄭號錫的懷裡:「我去買一點零食,等等回
來練習室一起吃。」
鄭號錫愣了幾秒,笑著對他說:「那哥,我想吃炸雞。」
像去年的跨年夜,只有我們兩個人,一起吃一桶炸雞。
閔玧其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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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終於排完了(喘)
看在我辛苦排版(但還是排很爛)的份上,真的不來跟我聊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