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P=《上鎖的房間》榎本徑 / 《家族遊戲》吉本荒野,上下不分。
*R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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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榎本さん,你剛剛給我那個鎖頭我解完了喔。現在我解得越來越快了,這種程度的
鎖頭太簡單了啦。啊、難道榎本さん認為我的程度不夠嗎?這可真是令人傷心啊,我的學
習力--」
榎本徑一個失手把工具掉到地上,鐵器響亮的鏗鏘聲總算打斷了吉本荒野的碎念,耳根暫
時得到一點清靜。他默默抬起頭望向吉本,吉本朝他牽起笑容,彎腰撿起工具,伸出手遞
給他。
「謝謝。」榎本握著螺絲起子的握柄,另一人卻遲遲沒有放手的跡象。吉本的手指滑
過工具側邊,握上他的手掌,指腹在手背上輕輕摩娑畫圓。「做什麼?」
「唉呦,」吉本掃興地喊了聲,像在埋怨他不解風情,「做愛啊。」
吉本鬆開手,工具再次落到地上,這回沒有人再有餘裕將它撿起。
鬆開工具的手沿著榎本的手掌爬上他的手臂、鎖骨、胸前,將男人壓在工作桌上前先用另
一手掃開桌面上散落的紙模型,這讓榎本皺起眉頭。
「對不起啊,榎本さん。」吉本瞥了眼地上狼藉道,語氣輕快得半點也沒有道歉的意
味。
這人是故意的。
他有哪次不是故意的?
不滿地想著,身體卻順從地讓男人將自己壓在桌上,榎本調整好一個舒適的位置,甚至舉
起雙手讓吉本為他脫去毛衣。領帶被解下扔到一邊與紙模型作伴,敞開的領口感受到一絲
清涼,隨後被濕潤的觸感貼上。
吉本舔舐著榎本的頸窩,手指俐落地解開剩餘鈕扣,左右一拉,大片肉色一覽無遺。吉本
靈活的舌頭在乳頭邊打轉,兩點乳頭變得嫣紅而硬,榎本的呼吸加快了頻率,下身性器在
男人的前戲之下逐漸昂揚。
襲上的快感如同逐漸漲潮的海水,榎本對此越來越熟悉。這陣子他們總是不知不覺之間就
開始做起來,讓他的工作進度一再落後,他感到煩躁,卻每回都無法拒絕吉本伸過來的手
、貼上來的體溫。
因為自己也樂在其中。
在與吉本交合的時候,榎本感覺到的快感並不亞於解開鎖頭時的舒暢,這也是他當初主動
親吻吉本的動機之一。
一開始,吉本對他的親吻感到驚訝,但很快地就接受了他,之後他們的性事大部分都是由
百無聊賴的家庭教師領頭。吉本曾問過為什麼榎本會吻他,榎本沉默一陣,爾後靜靜地道
。
我以為你是這方面的人。
這方面的人?
吉本困惑地重述,才想起來先前自己有意無意的挑逗舉動。那些舉動的出發點是為了讓榎
本感到厭惡,沒想到竟然造成了反效果。他為此而抱著肚子大笑,只差沒在地上打滾,榎
本表情透出一絲疑惑。
你不是嗎?
是、我是,我超是的。
下半身衣物被吉本褪下,空氣接觸到皮膚時榎本顫抖了下。吉本將臉埋在他的性器之間,
口水與體液將莖柱弄得濕漉漉地,吉本舔拭一陣,換成以手掌愛撫,另一手拿出保險套。
塑膠套先是套上榎本的陰莖──吉本曉得榎本不願弄髒店內──脫下自己的褲子,將另一
個保險套套上自己漲大的性器。
「徑ちゃん。」他彎下腰在榎本耳邊低語,榎本已經閉上了眼睛,以嘴小口小口地換
氣。「可以進去了嗎?」
鎖匠瞇開眼,微小地點頭。吉本咧開大大笑容,掌心握住榎本精瘦的腰際,將自己的一部
分送進榎本體內。
未潤滑的腸壁如飢渴的獸般攀附上他的性器,吉本艱難地在榎本體內抽送,汗珠自額頭滴
下。榎本小聲喘氣,睜開眼,伸手掐上吉本的頸子。吉本忍不住笑起來,就算是處於上位
,榎本徑還是有辦法讓他感覺像是被陷阱困住的人。
甬道內慢慢變得柔軟,吉本更深入地與他交合,後腰傳來一陣陣間歇性的酥麻感,他低吼
一聲,在榎本體內釋放。
在他還沒有回過神來的片刻,榎本推了他一下,與他分離,身子立刻滑下工作桌,繞到吉
本身後。
在沾有冰涼潤滑劑的手指抹入後穴時,吉本不禁呻吟了一聲。他趴伏在桌上,下腹部貼在
桌沿,試著以剛射精後顫抖的雙腿站穩。榎本趴在他身上,細碎的吻落在汗濕的背脊,牙
齒劃過一節節脊椎骨。
「啊、嗚──!」熱燙的陰莖擠入體內時,吉本發出嗚咽,來不及吞嚥的口水在桌上
形成一小攤水漥。「徑、徑ちゃん……。」
榎本安撫的吻落在耳垂,身後以固定頻率抽送。吉本從不壓抑呻吟,嗓音被男人一下一下
的撞擊敲得破碎,緊貼著的體溫從上方施加壓力,他剛射精的性器被夾在桌子與雙腿之間
,疼痛帶來一波無法忽略的快感。
做愛時他總覺得自己正在被榎本徑生吞活剝。
這可跟第一印象完全不一樣啊──不、或許在榎本踏入森川家的瞬間,他就感覺到了也說
不定。
這個男人相當危險,但這股危險的意識卻讓吉本忍不住渾身顫抖。
這些年來,恐懼對他來說幾乎就是歡愉的同義詞,極致恐懼帶來極致歡愉,而這個男人有
辦法令他害怕又令他歡欣。
所以身體本能地就朝著危險的一方靠過去,如同明知受到生命威脅還是恬不知恥地向著獵
人露出腹部的野生動物。
他們都是動物,只是順從本能追求危險,然後享受罷了。
他伸手向後抓住榎本的頭髮,將他拽到前頭,摘下黑框眼鏡──這人居然還戴著眼鏡──
側過頭咬上他的唇瓣。
榎本在他體內抽送得越大力,他啃咬的力道就越大。直到舌尖嚐到鐵鏽味道,他才聽見榎
本射精時的一聲悶哼,體內陰莖一顫一顫。
兩具軀體相互擁抱,汗水淋漓,空氣中瀰漫精液淫靡的氣味,他們是兩隻沉溺於慾望的獸
。
對性的慾望,對鎖的慾望,對教育的慾望。
對彼此的慾望。
「冰箱有蛋糕。」
榎本說時,吉本才第一次發現在牆邊櫃子的角落擺著一台小冰箱。他滿臉笑容地如期待點
心的孩童,迫不及待地拉開冰箱門,拿出印有熟悉商標的紙盒子。
「啊!這是我上次買的那家蛋糕嘛!」將蛋糕從紙盒裡拿出,吉本大叫:「榎本さん
上次果然沒有吃對吧!」
榎本沒有理會他,逕自拿起叉子叉了一塊香草蛋糕,送進嘴前手指卻被對面人一把握
住,叉子瞬間轉了向,送進吉本嘴中。他默默收回叉子,又叉了一塊,張嘴。「……嗯。
」
「好吃吧?好吃吧?怎麼樣?」
吉本睜著大眼睛問道,榎本點點頭,伸長手切開吉本的那一份巧克力蛋糕,吉本笑瞇咪地
將紙盤推向他。
「榎本さん。」吉本忽然喊,榎本將視線從蛋糕上移開,「森川繪理會解學校教室的
鎖了。」
田子雄大揚起無比溫柔的笑容。榎本看著,低下頭,輕聲應了聲嗯。
性事後的甜點時間因之後預計來訪的律師們而結束,吉本原想多待,結果被榎本一把推出
門外。臨走前他面對面勾住榎本的脖子,靠著他的額頭,嘴唇貼在榎本破皮的唇上說話。
「如果青砥さん他們問起來的話,徑ちゃん要怎麼解釋?」
榎本以一雙波瀾不驚的黑色眼眸回望他,「說被蟲咬了。」
「啊啊、榎本さん好過分!」吉本抱怨起來,又趁榎本不注意時,在他頰邊親了下,
「但我就喜歡你這樣。」
榎本的嘴角漾出一抹淺淡笑意,將吉本推出門外。
防盜商店的門板在身後闔上,隨即是層層上鎖的聲響,吉本荒野無趣地嗤了聲,抓好揹帶
,搭上電梯下樓。
踏出大樓時外頭陽光刺眼得過分,他抬手遮擋。被限制的視線範圍中看得見對街剛從計程
車上下來的芹澤與青砥,吉本壓抑住過去打招呼的念頭,吹著口哨朝向公車站的方向出發
,手掏進背包內找尋耳機。
他突然停下腳步,皺起眉頭。
兩手抓起大背包,幾乎是要將袋底反過來似地翻找,甚至引來路人側目,但無論他如何找
尋,背包內唯一的耳機就只有前些天他從榎本那兒偷過來的白色耳塞式耳機,見不到他那
副黑綠色耳機的影子。
他仰起頭望向大樓那幾個屬於防盜商店的小窗戶,無奈地笑,拿出白色耳機塞進耳中,繼
續前行。
「榎本さん換耳機了啊?」踏進店內就看見榎本頸邊掛著從未見過的耳機,青砥純子
驚喜地問。
「我最近也想買耳機呢,果然還是這種耳罩式的比較好吧?」
將最後一個零件安放在模型屋中,榎本拿出小型攝影機,無視芹澤被無視而不滿的抱怨,
逕自講解起密室的破解手法。
黑綠相間的耳機掛在他的頸邊,隨著動作輕輕搖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