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R18
但結局的呈現手法讓我個人很焦慮(大叫
＊
莫斯科的夏季悄悄地過去了，莫斯科的陰雨始終比晴日來得多天，維克多希望滑冰場
可以在十一月初雪下下來之前完成，所以他每天努力巡視著他的滑冰場，催促著工班早日
完成工程。
這一天難得陰雨過後，還能撥開雲日見得太陽，俄羅斯人男人不禁抬頭看霧茫茫的
太陽；男人的眼瞳色較淡，只是兩三秒就看得暈眩，他閉起眼睛想起兩年前也是這樣的五
月晴日，青年從橋的另一端向他跑來的情景。
維克多與建設公司的約定交件期限為十月底，他希望在莫斯科進入十一月的嚴冬之前
可以舖好冰面。夏季已走過，俄羅斯的夏天如同來去匆匆的過客，並未替這座城市留下一
點陽光的氣息；莫斯科陰冷的天數越來越長，晴天的日子越來越短，尚未收拾好送別陽光
的心情，陰雨卻已無聲無息地覆蓋了整個月份。時間一下子就來到了十月底，工程順利的
在期限內完成了，只剩下後續的驗收及鋪設冰面，十一月中工程班才開始進行鋪設冰面的
工程，鋪設冰面需要花費的工及時間十分冗長。維克多今早在工程班開工時，到了冰場找
工程負責人討論關於工程的進度還有他的一些規畫：「安德烈先生，我有一個要求想讓你
們在冰面製作前幫我設計出來。」
年約40多歲，蓄著山羊鬍、名叫安德烈的男人，在長年勞力工作下看得出他的身體
健壯、但或許是年紀肚子卻有點微突，並不如手臂一樣結實健壯。安德烈先生對維克多突
如其來的要求，其實感到些許疑惑但基於當初簽訂的合約，他並不會多說什麼——你得到
你要的，而我拿我應得的，這是他的處事態度而最主要的是他不想惹上什麼麻煩。
而眼前這個銀髮男人，他曾在電視上、廣播或者報章雜誌上看過他，他也記不得了；
他可以確定時常聽到人們稱呼這位銀髮男人為俄羅斯英雄，但安德烈先生並不在意這些，
更不會去探究客人的底細，他想，也許這就是這位俄羅斯名人找上他的原因吧。
「是的，尼基弗洛夫先生？」
「請你們在冰場正中央幫我留一個長200cm寬100cm高25cm的空間；也不用幫我填上，只要
給我這個空間就好，麻煩你做好前置工作了。」
這位俄羅斯英雄下了命令然後並未多說什麼，安德烈先生也只是點了點頭表示會照著
他的主意進行。他想著製作冰面的前置工作需在地面做好防水工程、及隔絕地面熱能，鋪
上-20度C的冷卻導管後，再噴灑一層一層的水，完成至可以滑冰的冰面需要反覆的等待水
凝結、再噴灑水，緩慢的堆疊冰面，不眠不休30幾個小時，才可以完成厚約7公分的冰面。
那這位俄羅斯英雄可要花點時間自己填上這塊25cm高度的小冰面呢。
安德烈先生並不明白維克多想做什麼，只是想著這位英雄還真有耐性阿。之後，他就
吩咐大家下去執行這個額外的工程了；而為了趕在指定時間內完工，這幾天他們還特別加
長了工作時間。
終於，他們的私人滑冰場趕在十一月二十八日——勇利的生日前夕完工了，那天的天
氣死氣沉沉的、多日來看著這種天氣就讓人感到疲憊，這一天俄羅斯男人卻很開心，他攙
扶著他的未婚夫到新滑冰場參觀，他們沒有下去滑冰，而只是在冰場旁聊著天。
「勇利你喜歡這邊嗎？」
「勇利，雖然我很任性把你帶來這種鳥不生蛋的地方，但我為你打造了一個滑冰場呢。」
維克多開心地笑了笑。
「勇利你在想什麼呢？」維克多抱了抱坐在場邊只是遙望著滑冰場燈光的勇利，然後繼續
說：「就算勇利受傷無法繼續滑冰了，也不可以又再一次說要離開我身邊啊～」男人輕聲
的在黑髮男人的耳邊這樣說，輕吐著溫暖的白霧，薰著對方凍得發紅的耳廓。
＊
『維克多，讓我回長谷津吧，家裡的人會照顧我這殘軀之身…』在那場意外之後，勇
利躺在醫院的病床上，而眼鏡放置一旁，他的褐瞳依舊閃閃發亮的，專心的誠懇的對他的
教練這樣說。
維克多愣了一下，他的眼眶紅紅酸酸的，與上次逕自讓眼淚流下、無法控制悲傷的情
況不同，時間的流動好像凝結在他們彼此之間。勇利才又開口說：『如果我們兩人之中有
一個人支撐不住的話，那我們會一起毀滅的。我會把你拖向不見天日的深淵。』
日本男人不敢再直視那深不見底，彷彿下一秒就會墜入的美麗藍瞳，他傾身向前抱住
俄羅斯男人的頭，溫柔撫觸著；然後一字一句、清柔緩慢的說著：
『維洽，Ятебя люблю』
被抱住的男人閉上了眼眸，緩住了情緒，縱使如此情感早已溢出，滿到兩人雙雙溺水
，只能將對方當作救生圈，守著自己的悲劇再也不要什麼無償的愛，他不想當什麼童話裡
的小美人魚。俄羅斯男人終於開口對他的未婚夫說：『勇利....，只要再一下子就好，可
以再給我一個半年嗎？讓我和你一起度過你的生日。這之後我就會放你自由。』他緊緊抱
著坐臥在床的勝生勇利，他的身上蓋著紅黑咖啡色交織的薄毯子，緊鄰著床的鋁製窗戶敞
開著，外頭傳來人們的談笑聲、車水馬龍的忙碌聲，外頭充滿著流動及生活感的音效；他
們乾涸的雙唇接觸，而後額貼著額，如海洋般深邃望不近的藍始終會被溫暖的潮汐帶動，
溫暖的潮汐帶來了豐沛的生命。而彼此的距離太近了，他無法得知在這段關係裡他是什麼
身份，冰上王者是他的稱號，他有自信他認同自己，但在維克多和勇利之間，他找不到容
身之處，他無法替這段感情找到名稱。他好痛苦。
＊
在冰場的炫爛燈光下，男人守望的場所終於落成了。光是在冰場旁都可以感受到冷冰
冰的空氣。有一條標準型貴賓狗坐在冰場入口，看著他的主人和牠很喜歡的那個日本青年
。牠站著又坐下，想踏上冰面，但灰粉色的肉墊碰到冰面只覺得冰冷無法忍受，所以狗兒
來回踱步，時不時發出“嗷嗚、敖嗚”的聲音，牠可能想吸引主人注意吧。
牠的主人正在冰場的正中央噴灑著水，慢慢的打算把讓工班設計的25公分的空間補起
來，讓冰面看起來平滑美麗沒有危險凹洞，可以安然的從冰面點冰起跳，然後穩妥的以外
刃著冰。冰面因此被尻起一些冰屑也不影響整體，冰場的主人喜歡聽著這樣的切冰聲，感
受滑冰帶來的另一種愉悅。
此時他只是栽種者，他拿著黑色細塑膠水管澆灌著冰面，一層一層的讓空洞凝結，這
段時間漫長又無趣，如同被一片一片冷卻的水面一樣，時間及記憶一起被凍結了。所以他
感受到些許無趣，而開口與一同來到冰場的勇利聊天。
「勇利你知道嘛，當人體驗到更好的感受時，他不會願意回去過去的世界的。」
「我啊以前總覺得傳達愛很簡單。是啊，傳達愛很簡單，所以我總是喜歡抱著你；
得到愛更是容易，因為我總是讓人喜愛。」
「但為什麼你總是可以這麼輕易的說要離開我呢，Dear。」
經過了不斷的灑水、凝結再次灑水，被工班獨立出來的那個長方形空間終於與維克多
站立的冰面同高。維克多關掉了灑水器，然後他穿上了他最喜愛的那雙有著俄羅斯國旗的
金色冰刃鞋，進入冰場後開始滑起他與勇利連結起來的那首長曲節目——《伴我身邊不要
離開》
冰場裡沒有配樂，他看著絢爛的白色燈光、外頭已漸亮的天地交接線，望向踏著的灰
白色冰面，他覺得一切好刺眼，包括右手無名指上的金色戒指。他滑過了冰場中央跳了第
一個四周跳Flip，他將這首表演奉獻給他的摯愛。
最後一個聯合旋轉結束後，他回到冰場中間，就像在比賽時，他鞠躬向評審及觀眾致
謝，然後吐著白氣說：
「這樣勇利就可以永遠完美，不用再忍受那些苦痛與醜陋，不用承受這個世界的傷痕…
…」俄羅斯男人似乎還說了很長的誓言，只是全部都化成白霧被陽光稀釋。
不知過了多久，外頭下起了冬季的第一場雪，今年的冬雪來得有點晚。
他滑過冰面，低下身撫著有著冰痕的地方，這樣不斷的不斷的對著冰面下的丈夫說。
他繼續滑著伴我身邊不要離開，沒有跳躍、沒有旋轉，維克多尼基弗洛夫滑了很久很久，
冰場的燈亮了整天整夜，這是他們的結婚典禮，從此不會有誰再離開維克多身邊了，他欣
喜不已，手腳不禁舞動歡愉。
他以此發誓他會是一個稱職的守望者，與守著他的農田的農夫無所差別，總是期待他
的農作物永遠美麗動人。
Я люблю тебя всей душой
__END
◎Я тебя люблю
我愛你
◎Я люблю тебя всей душой
我用自己的靈魂愛著你
作者碎碎唸：
下次會寫一篇歡樂的勇維ABO文的 QAQ
加註：好像滿多人覺得勇利是不是半身不遂，但其實沒有喔，只是站起來自己行走
對現在的他來說有點困難。
不然怎麼硬(小聲

十分意料外的結局，很喜歡這種敘事手法唷!!

喔喔喔出乎預料的結局！喜歡這個故事帶來的揪心<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