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行 YOONKOOK
食用說明:
1. 戀童取向(pedophiliac tendencies)
2. 故事開端:閔玧其25歲,田柾國歲8歲,年齡差17歲。
3. 初次H在田柾國8歲,循序漸進,參雜養成取向。
4. 偽父子向,H用詞較開放,慎入。
5. 勿上升真人。
ACT 03
看著田柾國安然天真的睡顏,閔玧其自問——罪惡嗎?
讓一個這麼小、還不懂性為何物的孩子,做這種下流淫穢的事……
——閔玧其,你感到罪惡了嗎?
不……他閉上眼想。
閔玧其的父親是一位虔誠的基督信徒,自然而然的他的信仰也是基督教;但其實更多時候
,年少的他隨父親去教堂做禮拜時,單純只是想做為一個陪從。可是不知不覺中也陪著父
親在教堂度過了非常多的時間,因緣際會加之潛移默化成了基督教信徒,面容和藹的神父
還贈與他一條十字架項鍊,他收到後便開始將十字架掛在脖子上。
他曾跪在肅穆的純白教堂裡,十指緊扣,低頭將乾燥微微脫皮的唇貼著蔥白的指上,隨著
父親做著禱告的動作:
「松月,你要記住。」
「神愛世人,所以要勇敢認罪,向你的上帝一一承認你的罪。」
父親的嗓音醇厚低沉,說的一字一句卻像是柔軟的羽毛輕輕拂過閔玧其的耳朵:
「——祂會寬恕包容你,而你也能得到溫柔的救贖。」
年少的閔玧其靜靜地聽,想起宗教改革者馬丁.路德曾說:「認罪是得救的開始。」與父
親救贖一說呼應。
傳教者的石頭投入了深不見底的暗淵,並激不起太多閔玧其內心的共鳴。
禱告的最後,他垂下靜如止水的目光,親吻純銀泛光的十字架,輕聲說:
「阿門。」
外頭遠邊看不見盡頭的天際,淡薄天光從層層雲霧中穿透,一路喚醒了沉睡的大地,帶走
了昨晚鬧劇的殘星微光,幾個小時前激情悖德的性高潮彷如作了一場讓人流連忘返的春夢
。
太過真實,導致人產生在作一場夢的錯覺。
虛幻得像是在若隱若現的雲端裡遊走,腳步虛浮,彷彿一不注意就會從之墜落。
閔玧其重重呼出一口氣,側身將臉貼在睡去的田柾國頸窩間,小心啜取孩子身上聞起來舒
服的香味。
他脖頸上戴的那枚十字架被體溫熨燙的溫熱,過了那麼多年,神父贈與的十字架依然完好
無缺,他也沒有拿下來,一物一人如影隨形就這樣過了十多年。
基督信徒戴上十字架是為了時時提醒自己,上帝為了承擔世人的罪過而釘死在十字架上;
閔玧其戴上它的理由或許更多是因為沒有理由,隨波逐流的得過且過。
他像是米奇.艾爾邦所著的《在天堂遇見的五個人》的主角,也曾問自己:「人,為何而
活,為誰而活?我活著的目的是什麼,為何可以活到現在?」
或許他父親聽見了這個問題,會回答:「為了上帝,我們生來贖清一生過多的罪,因此死
後得到救贖,在天堂遇見迎接我們的主。」
年少的閔玧其選擇十多歲花樣年紀的青春作為回答,用讓人會心一笑的糖衣包裝在一顆空
乏的心外,偽裝成一個熱血活潑的少年;成年後的閔玧其的回答,是一片令人窒息的無語
沉默,直到了已經領養一個孩子,人生也算是邁入另一階段的他仍難以從沉默發聲,娓娓
道出自己活著的目的。
田柾國無預警地翻身,手腳往閔玧其的方向放了過去,正好抱住了閔玧其埋在他頸窩的腦
袋,以一個不刻意為之的姿勢抱住了他的爸爸。
田柾國用軟軟的童聲囁嚅著:「……爸爸。」
「喜歡爸爸……」
閔玧其閉上眼任由田柾國抱著,手放到了孩子的背脊上輕輕拍著,模擬母親心跳節奏的輕
拍會讓孩子睡得更安穩更熟。
沒過一會,田柾國便安靜了下來,甚至打起小小的呼嚕。
他不說夢話了,像一團抱著胡蘿蔔、縮在自己窩裡的兔子,散發著可愛又甜膩的氣息。
閔玧其閉上眼,腦中浮現了田柾國水靈有神的眼,圓滾滾的大眼睛看上並不女氣,那一雙
眼一直都有著生動的韻味——或者說,擁有它的主人,本身就有著令人著迷、為之傾倒的
特質。
神愛世人,但不代表悲憫的光芒可以照亮每個人內心最為陰暗的地方。那裡如陳舊潮濕的
下水道、散發腐朽難聞的氣味,駐足著一個人最為骯髒、最見不得光的慾望。
閔玧其墜入香甜黑夢前,他忍不住想——
在許久無法估計的來日中,要是他死了便會去到天堂與地獄的交界,那裡會有他父親鍾愛
一生的上帝。
或許祂會問:「你想去天堂嗎?」
閔玧其不需要思考就會回答:「不,我不想去天堂。」
「我為我生前的不虔誠認罪,同時,我也告訴您我已不再是您的信徒。」
「我會去地獄遭受折磨,為我的神贖罪。」
他在田柾國小小、只能抱住一個腦袋的懷裡低喃:
「——因為我讓不知情愛、單純無比的神墜入凡間,使之遭受我一生淫穢醜陋的慾望。」
腦中忽地就閃過田柾國為他口交的畫面,「當祂撞見我的慾望開始,我就玷汙了祂純潔的
靈魂以及肉體。」
他說:「我本有機會領著無知的神走上正確的道路;但我拒絕了,繼而聽從來自內心惡魔
的可怕慾望。」
一如年少那無數跪在純白神聖的教堂裡禱告的日子,他會在最後重申一次這次禱告的主旨
:「我會去地獄贖罪,不為誰,只為我終其一生愛的神。」
「所以,」
「——請別怪罪我的神,我願意為他承擔一切的罪孽。」
他親吻頸上掛著的十字架,低聲道:
「阿門。」
站在浴室前的田柾國洗漱著,看見鏡中的自己後,突然朝門外還躺在床上賴床的閔玧其喊
:「——爸爸!為什麼你平常戴著的十字架在我的脖子上?」
閔玧其因為睡眠不足而深鎖眉頭,將臉埋進有田柾國氣味的被子裡,悶聲說道:「……送
你了。」
田柾國不解地含著牙刷,模糊不清地道:「為什麼呀?」
但他等來的是一片外頭開始響起的、如雷貫耳的蟬鳴。他疑問地向外看去,躺在床上的人
似乎又睡著了。
但其實,田柾國沒聽見閔玧其消散在蟬聲中的聲音——
「因為你是我的神,」
「——而我將褻瀆你。」
TBC
大概解釋一下:
給田柾國戴上十字架,閔玧其用意是時時提醒自己犯下的罪,而這些罪將在他死後到地獄
贖清。一方面也算是承擔田柾國的罪,所以閔玧其希望他能將田柾國的罪一併承擔。希望
來日,田柾國能上天堂,所以他說——請別怪罪我的神。
順帶一提,逆行會在11月的防彈翁上販售ACT 01~03的32p的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