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最後一段有一點踩線的描寫,
所以防爆一下。
「我的喜歡是指,想跟你做一些親密行為的喜歡,」袁潁沉聲說,「例如,上床。」
徐舟清的表情沒有任何驚訝,對幾乎已經要欺壓到自己身上的青少年,絲毫不露任何
情緒。
「……我是男的喔。」徐舟清說。
「我知道,這不影響什麼。」袁潁說,「我硬的起來,你不用擔心。」
「袁潁,」徐舟清突然叫了他全名,語氣中多了一股無奈,「你只是一時衝動,別忘
了你來的是什麼地方,你給我錢,我討好你,就這麼簡單,要是讓你有過多的期待我
很抱歉,我並不想跟客人往那方面發展。」
「你對我很好。」袁潁馬上說。
「因為你是客人。」徐舟清說,拍拍袁潁箝制住他的手,暗示著該放開了。
「你對其他客人並沒有這樣,我看在眼裡,你對我是不同的……」袁潁說,似在說服
徐舟清,卻更像是催眠自己,「要是,你對我也有一點好感,我們不能試試看嗎?你
要錢我給你、要去哪裡我跟你走,你再也不需要在這裡工作……」
「我並不討厭這裡的工作唷,袁潁,你不了解我,憑一個禮拜見面幾小時就說喜歡
我,你不覺得這樣的結論太輕率了嗎?」徐舟清說。
根本不是見那幾個小時才愛上的,是一開始就愛上了。袁潁沒有把話說出口,反倒想
起了徐舟清和袁曉曖昧的關係,一絲酸楚和怒意竄出心頭,為什麼袁曉可以自己卻不
行?因為袁曉是長子嗎?明明都跟袁曉做過了!
認知到徐舟清私密的一面早被其他人看光,袁潁完全無法忍受,既然徐舟清堅持把他
當客人不談感情,那他就當一個真正的客人,用錢買愛。
「不然你開個價,一個晚上多少?你說得出我們就去開房間!」袁潁下意識用怒氣掩
飾難過的情緒,說話語氣硬了些。
「開價?我不提供這種服務喔。」徐舟清微笑。
「少騙人了徐舟清,你和袁曉都搞上幾次了以為我是白癡嗎!既然你想賺錢我就讓你
賺呀,反正都是出來賣的,對象是誰有差別嗎?還是你想否認跟袁曉的關係?」袁潁
忍不住諷刺道。
「我和袁曉之間,沒必要向你報告。」忽然徐舟清收了笑,眼神冷了幾分,這樣的轉
變讓袁潁不自覺退卻,而且剛剛的口不擇言已經令他後悔,氣勢隨即虛弱不少。
「我不是…我沒有要刺探你的隱私,但是,你不能給我一個機會嗎,搞不好,做了就
有感覺了啊……」袁潁說,此時的語氣,已經不比先前。
徐舟清輕鬆一甩便掙脫了袁潁的手,後者想再做什麼時,徐舟清已經站起來,「我想
我們就到此為止吧,謝謝你一直以來的光顧,跟你聊天其實蠻開心的,祝你出國能愉
快順利。」他說。
趕人的意圖十分明顯,袁潁立刻就慌了,他不希望兩個人結束在這種狀況下,可是他
還來不及再講什麼,店經理已經過來禮貌地說包檯時間已到。
袁潁看看臉色冷淡的徐舟清,又看看陪笑的經理,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演了一齣蠢劇,
他是那麼真誠的說喜歡徐舟清,卻遭到這樣的拒絕,還用這種幾近強迫離開的方式趕
他,實在讓他感到相當難堪。
徐舟清,你真捨得這樣對我!含淚瞪了那人最後一眼,袁潁微微顫抖地忍住所有情
緒,踏出了半開放包廂,直到走出店門口,都沒再回頭。
徐舟清在袁潁的身影完全消失之後,坐回沙發上,瞬間已經恢復了一副泰然自若的輕
鬆神情。
這時,一名英挺的西裝男子從隔壁包廂走過來,毫不客氣地坐到徐舟清旁邊,一手便
往徐舟清腰上摟。
「那個傢伙居然這麼喜歡你,我還真沒料到。」袁曉說,愉悅的表請說明著剛剛的高
潮迭起他全看在眼裡。
「他跟你一樣,都是只看外表的。」徐舟清揶揄道。
「不過他把人生想得太簡單了,想跟你私奔?哼哼,他是袁家的人,出生到死都該為
袁家賣命的,有這種傻念頭,看來我該好好教教他。」袁曉冷笑,一張俊臉看著有些
狠戾。
貴為袁家繼承人,袁曉早就習慣了袁家的一切都會是他的,包括財產、包括事業,也
包括人,他會讓這些都在自己的掌控中。
「所以,」袁曉勾住徐舟清的下巴,調戲一般地來回撫摸那人的唇瓣,「你會幫我的
吧?徐舟清。」他說。
徐舟清伸出柔嫩的舌尖舔了舔袁曉的手指,揚起嘴角笑了笑。
畢業那天,袁潁意外收到了來自袁曉的邀約,地點在某間大飯店的頂層客房,說是準
備了一個禮物送給他。
袁潁覺得奇怪,雖然他們是堂兄弟,但從未私下單獨約過,即使是出遊,也會陪著一
群保鑣--當然是保護袁曉,不是保護他--以至於當袁曉主動聯繫他,他只有滿頭
莫名其妙。
袁潁想著袁曉好歹是堂兄,雖然之前因為徐舟清的緣故讓他單方面敵視厭惡對方,不
過後來戀情以失敗收場,他要是再去嫉妒袁曉,就顯得自己卑微了。反正袁曉沒理由
傷害他,且在不忤逆對方的前提下,他也沒什麼好拒絕的。
袁潁於傍晚抵達約定的頂級飯店房間,袁曉已經坐在裡面等他,這是一間備有客廳、
餐廳、臥室、露天浴池的總統套房,每組傢俱、每樣裝飾都顯得尊貴不凡,簡直難以
想像住一晚的價格會多麼高。
不過,袁潁沒興致欣賞這些,他只想知道袁曉到底找他來幹嘛。
「坐啊,阿潁。」袁曉笑著招呼他,彷彿兩人感情多好、一點都不陌生似的。
袁潁在心底冷笑,袁曉看不起他們這些旁系子孫也不是新聞了,這裡又沒外人,做樣
子給誰看呢。
「堂哥,今天特別找我來有什麼事嗎?」袁潁懷著明哲保身的心態,即使日常相處也
不會和袁曉起衝突,畢竟吵了架,倒楣的永遠不會是袁曉,何必苦了自己。
「是給你準備了一件畢業禮物,不過不急,我們兄弟之間難得有機會,先聊聊吧。」
袁曉說,還順手推了一杯香檳過去,與袁潁近似的眉宇間,懷著一股不容拒絕的氣勢。
袁潁接過喝了幾口,心想要是這人在測試他的忠誠度,這樣總行了吧。
袁曉笑了笑,也端起自己那杯香檳小飲幾口,隨著玻璃杯回到桌面發出的清脆聲響,
他開口繼續說,「前陣子聽說你常跑街口那家俱樂部,前前後後花了幾百萬,我倒好
奇是誰有本事讓你這麼殷勤地追求?」
袁潁不曉得對方為何明知故問,他們家的店,怎麼可能不知道他把錢花在哪個男公關
身上。
「徐舟清。」袁潁直說,原本就沒打算裝傻。
「…嗯,徐舟清,他很棒對吧,既漂亮又聰明,還很會勾人,我也是蠻喜歡他的
呢。」袁曉說。
「反正我跟他已經沒戲了,如果你只是想來找我說這個,那我可以走了嗎?」袁潁心
裡不耐,難道這人專門來炫耀給他看?有這必要嗎?袁曉都敢公然帶人回家了,比起
他這個只能在俱樂部和徐舟清見面的人,特地講這些有意義嗎。
「他拒絕了你的要求,對不對?」袁曉繼續說。
「那跟你無關吧。」袁潁對這種談話感到不舒服,甚至連語氣都不想掩飾了。
「當然有關,袁家的家訓是『想要的東西就要得到手』,你既然做不到,我就有義務
教導你。」袁曉說,接著毫無預警地伸手滑過袁潁的臉頰,惹的他冷不防輕顫。
袁潁被袁曉的舉動嚇了一跳,同時間對自己異常敏感的身體感到疑惑,不曉得怎麼回
事。
袁曉沒有看漏眼前人眼中一瞬間的慌亂,只管笑著站起身,勾勾手,示意對方跟上。
袁潁覺得腦中的思考速度好像降了幾個等級,窗外遠方的燈火看起來竟然有些迷濛,
雖然如此,他還是乖乖聽袁曉的話,走到袁曉身邊,如果沒猜錯,他們正站在臥房門
前。
「你得不到的東西,哥哥我好心替你弄來了,作為畢業禮物,讓你好好享受一下。」
袁曉說,一手搭上袁潁的肩膀,另一隻手轉開門把。
寬敞奢華的臥房中間是一張加大雙人床,上頭躺著一個人,那人雙手被童軍繩分別綁
在床頭左右,嘴裡塞了一條白色毛巾,阻絕喘息聲傳出,半開的白襯衫讓胸口輪廓若
隱若現,下身則未著片縷,半挺的性器前端繫著一條細繩。
那人是徐舟清。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