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走不義2遊戲劇情。
※很有病。
※公開的是HE線的內容,預計實體收錄三場未公開BE版本的H & 彌補心靈的小甜餅番外。
Prologue
這就如罪是從一人入了世界,死又是從罪來的,於是死就臨到眾人,因為眾人都犯了罪。
——羅馬書5:12
在那座該死的紅太陽監牢內,凱艾爾已經想得很清楚了。
——我無罪,有罪的是人類。
人類生來就帶有原罪,那些罪孽引導人類走向毀滅,他們做錯了事卻從不改正,情願編出古怪的藉口以逃避罪行。而那樣的愚昧似乎會傳染,愚昧的言論感染了布魯斯,促使這世上難得擁有智慧和勇氣的人類下了錯誤的決心,布魯斯就算清楚不殺人的垃圾原則只會讓罪犯更猖狂,仍要堅持所謂的正義。
布魯斯總是不明白,比起無關緊要的正義,和平比什麼都還要重要,活著比什麼都重要……
不,我想布魯斯只是假裝不懂,只是習慣維護握在手中的信念,他還不曉得正義不值一文,還總是開口閉口不能隨意殺人,捍衛無能的法律,捍衛無關緊要的自由。
自由能制止犯罪嗎?
哼,自由只會成為罪惡的溫床。
蝙蝠俠寧願重複地把逃獄的罪犯丟回監獄,他無視如此作為將害死了多少生命、毀掉多少家庭的事實。日復一日,頑固地行使無用的正義,即使所謂的正義沾上鮮血;即使他的勝利並不是真正的勝利,罪惡引來的陰影不能被抹去,就像籬笆上鐵釘留下的坑洞永遠存在。
那麼多不幸發生在布魯斯的面前都沒有讓他醒悟,他被罪犯殺死的父母給只讓他得到錯誤的啟示,以為洞悉了活著的真諦,教他沉浸在自以為是的正義幻夢裡,殊不知那夢境脆弱得如肥皂泡泡一戳就破。
他又有什麼權力可以代表全人類做出選擇?
自由、平等不過是人類得到的新東西,所謂的自由和平等如同花衣魔笛手的笛音。人類和被笛音催眠著跳進河裡的老鼠又有何不同?
一樣邁向死亡而不自知。太可悲了。
實際上人類只需要簡單的規則——不聽話的小孩必須得到懲罰,沒有例外。
布魯斯不懂?
沒關係,我會教到他懂。
Chapter 1
紅太陽監牢長時間開著紅太陽照明以抑制超人的能力,在超人的眼裡,世界如鮮血豔紅。也許不僅是紅太陽燈光色調的緣故,自「那一日」之後,世界的模樣就與過去迥然不同。
像惡夢一樣的恐怖現實彷彿沒有結束的一天。
即使只剩下普通人程度的聽力,凱艾爾也能清晰辨認那雙真皮紳士鞋敲擊在地面的脆響,他坐在紅太陽監牢裡純白的床上,背對著監牢唯一對外的通道,不用回頭都能猜到來的人是誰。
「我開始懷疑你決定丟棄蝙蝠俠的身份,好好當你的高譚富豪了。」凱艾爾回頭,看了來人一眼。
布魯斯·韋恩一身盛裝,像剛離開晚宴的樣子,訂製的西裝禮服貼合他的身體線條,加上億萬富翁的光環和多情花花公子的名聲,布魯斯一定會是整個宴會的焦點。凱艾爾敢打賭不只一個人會在看到他的瞬間,幻想和他做愛。沒有人能抗拒俊俏的臉龐和那雙帶笑的眼睛,以及那掩藏在西裝底下美好的身軀……
回想到布魯斯赤身裸體的畫面,他們曾經在寬大的床上熱情擁吻做愛,那段把彼此當作慰藉的日子……
想到這裡,凱艾爾太久沒有得到抒發的性器一下子半硬起來。
「當高譚富豪比蝙蝠俠更能安撫人心。」布魯斯說。
「是嗎?」凱艾爾不置可否。
凱艾爾關在監獄這段期間想通了許多事,其中一件就是不要壓抑自己的慾望,因此他順從身體的要求,解開囚服褲口,手伸入內褲裡,握住自己的陰莖,輕輕地滑動。凱艾爾彷彿隱約能聞到布魯斯身上的味道,以玫瑰為主香調的香水與肌膚結合,變成獨一無二的香氣,他舔舔嘴唇,回憶曾經舔過布魯斯的身體嚐到的微鹹氣味。
布魯斯沒發現他在做什麼。
男人還兀自沉浸在複雜的情緒中,每次來探望超人都不可避免地讓他想起兩人共同的回憶,觸碰到那些好的、壞的記憶,只會讓他產生劇烈的偏頭痛。布魯斯清楚疼痛源於過度的焦慮,他思慮太過,又不像剛成為蝙蝠俠的那幾年,還年輕得可以扛過長時間熬夜和焦慮情緒引起的疼痛,他早早透支自己,現在身體的傷痛開始找他討債。
「上次那本書你看完了嗎?」布魯斯問。
「你說《神曲》?」凱艾爾閉上眼睛,放鬆享受自慰引燃的火花,回話的語氣又輕又柔,「經典永遠沒有看完的一天,不過你可以給我一本《君主論》。」
「我下次就帶給你。」布魯斯承諾。
接下來他就無話可說了。
紅太陽燈經過改良,仍然散發著極高的溫度,布魯斯還不想離開,他站了一會兒渾身是汗,乾脆把西裝脫下來,掛在臂彎。
超人仍然背對著自己,布魯斯心底產生難言的失望。
明知道回想過去、回想事情為什麼變成這樣毫無意義,但布魯斯仍然不可抑制地想,如果他來得及攔住克拉克踏進小丑的陷阱……
或者至少想辦法拖延時間,把露易絲送走,即使必須代替露易絲被殺死……
可惜那些如果沒有意義。
「啊,布魯斯……」凱艾爾情不自禁呻吟出聲,嗓音帶著一絲沙啞。
「你在——」布魯斯驚訝地挑眉,他立刻就清楚凱艾爾在做什麼,他隨即冷下臉說:「我還在這裡,克拉克。」
「就是因為你在這裡。」既然被發現,凱艾爾乾脆大方地轉身站起,握著自己的陰莖,噙著一抹笑意,盯著布魯斯持續套弄。興奮促使性器前端流出透明的液體,那些液體隨著套弄的動作均勻塗抹在柱體上,使得那處閃爍水光而格外色情,「你想念它嗎?」
布魯斯沉默而克制地看他。
他們曾有過一段曖昧期,就在克拉克與露易絲告白之前。那段期間兩人走得比任何時候都要靠近,超人和蝙蝠俠之間不須言語的默契和完全理解彼此的愉快,讓人忍不住沉浸其中,連長年流連在花叢中的情場老手也無法逃開,暗生的情愫在雙方之間流轉。布魯斯忍不住以親吻和眼神引誘克拉克,直到某一天氣氛正好,他們抱在一起,滾到床上撫慰彼此的慾望。
「它很想你,想插進你那又熱又緊的洞裡。」凱艾爾放肆地打量布魯斯,視線濕黏地舔過他的身軀。
「克拉克,監獄的監視器是開著的。」布魯斯提醒他。
「我知道,但我不在乎。還是你怕我說出來?」凱艾爾語調冷酷而毫無情感。
他額頭抵著監獄透明冰冷的玻璃牆,不懷好意地掃視眼前衣冠楚楚的男人,視線貪婪地像要吞吃掉他。
「說什麼?」
「說你不管是上面的嘴或下面……都很貪吃,吞得進我的東西。」凱艾爾曖昧地舔了玻璃圍牆,「我還記得你有多濕,又濕又熱又軟,還很會吸……嗯啊……有感覺了……」他陶醉地閉上眼睛。
布魯斯沒有搭理他,仍舊靜靜地站在原地。
保持冷靜並不容易,他覺得身體發熱,不只是紅太陽燈的緣故,超人的姿態確實挑起他的慾望。他只能再三提醒不要分心,冷靜且細心地觀察週遭事物,最重要的是觀察超人到底想玩什麼把戲。
半响,布魯斯確定那傢伙沒玩什麼花樣,只是突然一時起興,這會兒他還顧著沉醉在情慾中,盡情發出愉悅的呻吟。
超人的精神狀況變得更糟了。布魯斯想,所以他才不能控制自己的行為,做出這種事。
「明天我會讓人送藥給你,那會讓你好過一點。」布魯斯說。
事實上超人的精神狀況自從露易絲出事之後就很不穩定,超人入獄後,他請過哈琳觀察超人的心理狀況開點藥——自從小丑死去後,哈莉·奎茵的精神便恢復正常,連名字都重新換成本名哈琳——酌量加在超人的飲食中,希望能讓他過得好些。
布魯斯也擔心被克拉克長時間被關在小小的透明監獄裡,失去所有的力量,心理會變得更加抑鬱,所以他已經盡可能找空閒時間來探望克拉克。可惜只是探望顯然不夠。
「讓我硬不起來?你捨得?你真的能忘記被我幹的感覺?」凱艾爾低低地笑。
性感低沉的笑聲震動布魯斯的耳膜,布魯斯忍耐著不去揉自己的耳朵。他們曾躺在同一張床上,鼻子碰在一起,氣息交錯,所以布魯斯知道克拉克長得好看。就算此時克拉克穿著囚服,也不能掩蓋他作為超人的鋒銳氣質,從超人出現在世人眼前,人們就曾讚譽他是人間之神。即使他不是真正的神,他的外表已充分滿足起人對神的想像。
被丰神俊美堪比神祇的傢伙這麼盯著,沒有人能夠無動於衷。
「你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麼,克拉克。你不會想這麼做。」
「我想。我現在就想射到你的身上,把精液均勻塗在你的身上,抹在你的屁股——」
布魯斯打斷他,冷淡地說:「我會給你抗憂鬱的藥。你會需要的。」
「我沒有瘋!」凱艾爾猙獰地咆哮。
「我沒說你瘋,克拉克——」
「不要叫我克拉克!你沒有資格!」
布魯斯身體僵硬了一瞬,他很快放鬆下來,冷漠僵硬地改口喊他,「凱。」過去他也曾喊過他的氪星名字,不只蝙蝠俠,整個正義聯盟都知道超人叫凱艾爾,平常也會喊他的氪星名字,後來熟了知道克拉克這個身份,兩種會混著叫。比起凱艾爾,布魯斯更喜歡克拉克·肯特這個名字,但現在布魯斯喜歡什麼並不重要。「我會再來看你。」
凱艾爾雙手重重拍在玻璃牆上,他下身的性器還硬著,憤怒地喊:「你有什麼資格替其他人類決定方向!人類需要高壓統治!他們需要真正的和平!」
「你錯了,凱。大錯特錯。」
「等著吧!你總會需要我的,你說過世界需要超人!」
*
只有超人能打破他內心的牆,布魯斯心緒煩亂,開車回家的時候不耐煩地扯鬆領帶,以最快的速度行駛,根本沒搭理交通規則。
他沒有回蝙蝠洞,而是準備去最近常住的公寓洗個澡好好睡一覺。
公寓定期有專人打掃,乾淨得沒有一絲人氣,阿福不在,他想他再也找不到家的感覺了。
布魯斯把鑰匙扔在玄關的鞋櫃上,踢掉鞋直直走進浴室,開了水龍頭在浴缸蓄水,隨手倒入泡泡浴劑,泡沫膨發成雪堆,讓人放鬆的香氣散發開來,讓他舒了一口氣。 明明只是參加晚宴,再輕鬆不過的夜晚,他卻累得肌肉緊繃,非得泡個澡不可。
等熱水好的時間,他開了一瓶紅酒,醒好紅酒浴缸裡的水也差不多滿了,他關掉水龍頭,脫掉全身上下的衣服,隨便扔在地板上。月光柔軟地灑落下來,原本全部梳起用髮蠟固定的瀏海垂落在他潔白的額頭上,把男人襯得性感無害。
他全身赤裸地跨進浴缸,水嘩啦啦地響,雪白細膩的泡沫遮蓋了水面,他隨手亂撥了兩下,深深地吐氣,卻沒辦法把胸口內所有的鬱氣都吐出去。酒杯和裝在醒酒瓶裡的紅酒就放在浴缸旁邊的大理石桌上,他不管高腳杯,拿著醒酒瓶大口地灌,意圖灌醉自己,連這麼喝有多浪費都不在乎了。
直至今日,即使把克拉克關進紅太陽監牢,布魯斯仍然沒想通是從哪裡開始出了大錯。布魯斯剛才探望克拉克的時候想了一些假設,可惜沒有如果。但他迫切地想弄清楚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他必須找到原因。
是放任克拉克和露易絲·蓮恩結婚?還是太過疏忽,沒有考慮到露易絲對克拉克的重要?
還是那一次吵架,布魯斯覺得沒必要和克拉克解釋太多?
那時他早就和其他女人男人都斷了關係,雖然先上了床,平常又愛說一些曖昧的話逗克拉克,從來沒把話說清楚,但他是認真考慮過和克拉克一起生活的。迪克是第一個知道他們混在一起的人,還私下找他談過——那個崇拜超人的小混蛋,光是偏袒克拉克了——要他認真點經營這段關係。
他聽進迪克的意見,想和克拉克好好談一談,還沒開口就聽到貝瑞高興地恭喜克拉克求婚成功,問他和露易絲的婚禮要在哪裡辦……
布魯斯第一次氣到腦袋空白,仔細回想他們冷戰了幾個月,後來忙起來天昏地暗,距離那次吵架不歡而散已經過了一年多。他不能怪克拉克變心,不能怪任何人,那本來就是他的錯。
在克拉克結婚當天,他勉力維持著表面上的好朋友、好戰友的形象好好恭喜了他,這很容易,他眼眶沒紅,沒有鼻酸,說話也沒結巴,他擅於偽裝和演戲,他簡簡單單就做到了維持表面上的平靜。
他明白自己在感情經營上不是什麼好東西,先不說習慣和漂亮的女人調情,他從不覺得那有什麼問題,比起感情,對布魯斯來說,有更多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在乎。他永遠不會像露易絲對克拉克那樣全心全意。既然如此,他不如退一步,看克拉克過得好就好。
露易絲更適合克拉克。
布魯斯自嘲地抹了抹臉,揉掉臉上的僵冷。他從沒考慮露易絲會出事,以為有克拉克在,全世界沒人能傷害那女人。她懷孕的時候,布魯斯真心地為克拉克感到高興,除了高興,他還考慮到超人終於有了血緣的延續,當超人與地球人的羈絆越深,就越不怕超人會失控……
實在太天真了。
過去他為噩夢所苦,為噩夢驅使著行使正義,現在他活在噩夢之中,就算全身浸泡在熱水中,全身肌肉都隨著水溫放鬆,他的心仍然感覺到寒冷,那是他內心總是透著寒風的空洞……
夠了,這些多愁善感的想法毫無益處,必須立刻停止。
布魯斯依照慣用的技巧放空思緒,盡可能保持專注,但稍早克拉克赤裸著身體,對著他自慰的畫面卻揮之不去。他良好的記憶力幫助他把克拉克說的一字一句都記得無比清楚。
男人挫敗地用手臂遮住眼睛,他想到硬了。
克拉克對他仍有無比強烈的性吸引力,他放下手臂,卻仍然閉著眼睛,僵在熱水裡一動也不動,他覺得只是回想那樣偏執愚蠢的克拉克還想到勃起的自己有夠可笑,可手卻握著自己的性器,輕輕動了起來。
過去克拉克總是吝於講那些露骨的話,偶而說了還面紅耳赤,比他還害羞。他喜歡那個總是像童子軍青澀的笨蛋,喜歡刻意說色情的話挑逗他。
——肯特醫生,求你幫我量量體溫,用你的手指,或者你的陰莖。
布魯斯自虐般以指甲摳弄頂端的小孔,套弄的動作堪稱粗暴,他不想讓自己好過,但一想起聽到那句話,舉起手到處亂揮不知道往哪裡放,臉紅到不行的克拉克,快感如電流般一下竄過全身。
「唔嗯……」
若是誇克拉克很大很粗,喊要被撐壞了,那傢伙會嚇得停下來,摸索穴口確保他沒有受傷。布魯斯攥緊自己的分身,越是撫慰它,越覺得後穴搔癢。他自暴自棄,手指粗魯地捅近後穴,那很痛,但又有什麼所謂?
他放開前端不去碰它,就著熱水摸索,有水的潤滑感覺好了一些,泡泡浴劑讓嫩軟的甬道刺刺麻麻,很不舒服,原本硬挺的部位變軟。他調整姿勢,跪著摸索著內裡,額頭向下靠在浴缸邊緣,臀部抬高以利手指進出,好半天他找准位置,扣著可以刺激前列腺的地方猛按,這回他咬牙不願意出聲,偶而張嘴輕而短促地喘息。
帶著雪白泡沫的熱水隨他的動作晃動著,濺得滿地都是。
克拉克、克拉克、克拉克……
——不要叫我克拉克!你沒有資格!
布魯斯想喊他的名字,可是他不能。
「嗯……啊……」
男人張了張嘴,眼睛泛紅且濕潤,按揉前列腺的快感蜂擁而至,他加快了速度,什麼也不顧忌,身體的愉悅使他大聲呻吟,又逼得他啜泣。
「呼……哈啊……啊……」
快感很快淹沒他,他不再忍耐,洩出精液。
布魯斯抽出手指,跪坐在水裡喘氣,他自嘲地笑了笑,光靠著手指抽插後穴就高潮了,不用超人說那些話污辱他,他確實欠幹。
強烈的自我厭惡感伴隨著噁心一湧而上,他覺得暈眩,也許泡澡喝紅酒不是什麼好習慣。
靠在浴缸邊緣朝磁磚地板乾嘔,他什麼都沒吐出來。
*
忙碌的日子是片段且不連續的,等回過神來,放在床頭櫃邊忘記翻的紙本桌曆還停在五個月前,季節也從冬天來到了夏天。
黑亞當和神力女超人仍是潛在的威脅,他們揚言總有一天會讓超人恢復自由。麻煩不止一件,瓦解了超人的極端政權之後,潛藏在淤泥下的罪惡又重新萌芽,蠢蠢欲動。
所有人都知道蝙蝠俠等於布魯斯·韋恩,作為重建高譚與大都會的核心人物,公關公司建議他對未來越表現得信心十足、無所憂慮的模樣越好,更能安定所有人的情緒。但他做不到。
布魯斯確信自己不是完人,更不是聖人。他天性悲觀,寧願把所有可能發生的事往最糟的情況想,只希望能提前防止可能發生的意外。可是人的力量,在面對命運的時候,實在太過渺小無力了。
當天外降臨的災難襲來時,布魯斯正巧走進他藏在廢棄地鐵站通道的蝙蝠洞,空無一人的蝙蝠洞只有兄弟眼電腦主機運轉著的白噪音,靜謐得和任何一個普通的日子沒有不同的地方。
蝙蝠俠不是超人,他聽不見太空船劃破雲層的刺耳聲響。
布魯斯對發生在世界各處的苦痛渾然不覺,他漫不經心走著,仔細地在腦海內推想這一日還有哪些是還未完成卻必須要完成的事,想待會得得問問兄弟眼今日有什麼特殊狀況。
他的步伐平緩,不像地面上的人們徒勞地奔跑,試圖逃離那些無法承受的危險。那些天降的飛船在柏油路面砸出大坑,四濺的碎石把人擊倒。但災難沒有就此結束,飛船的艙門無聲開啟,纖瘦如骨骼般的機器人像蜘蛛一樣撲簌簌地爬出來,面對驚叫的人類,機器人沒有一絲憐憫,一個接著一個,有條不紊地完成殺戮。
即便所有人都知道超人在監獄裡,當人們面對危險,他們仍然忍不住高聲呼喊,向人間之神呼救,祈求神明的垂憐,教人超脫生死……
那麼多生命的消逝。
當下布魯斯最重要的監視系統兄弟眼被布萊尼亞克奪去,布萊尼亞克宣稱兄弟眼將成為他意志的延伸,聽完外星來客傲慢的言論——讚賞他一個脆弱的人類,竟然可以捕捉且監禁一位完全成年的氪星人,還善用科技——並且他還要全面接管蝙蝠俠的所有科技儀器,以及氪星人和地球。
外星人的傲慢。
地球不只一次面對外星來客,包括綠燈俠其實也代表著外星文明的一部分。正義聯盟曾經迎面痛擊那些邪惡的入侵者,如今正義聯盟分崩離析,蝙蝠俠和超人反目,成員們分成兩個陣營忙著內鬥……
他們還能再次擁有勝利嗎?
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蝙蝠俠嘗試補救,但他對布萊尼亞克全然不熟悉,只能想辦法補救,盡可能切斷兄弟眼的監控——他習慣分散風險,總有計畫B——防止繼續蒙受損失。
他的行動實在開始得太晚,現在他做什麼都來不及挽救已逝去的生命。
他可以去救人,布魯斯·韋恩應該出現在救災的最前線,穩定所有人的心,但他決定不那麼做。
於是他套上他的蝙蝠裝,全副武裝,遮住自己的面容,拿著《君主論》準備去找超人。蝙蝠俠恍惚地想著,當遇上困難的時候,蝙蝠俠還是忍不住去尋求超人的援助,即使超人如今成為階下之囚……
真是可悲的習慣,蝙蝠俠唾棄這樣勢利的自己。即使厭惡的情緒使他的心情低落,布魯斯仍然有條不紊地安排好一切,換上蝙蝠俠制服全副武裝,駕駛蝙蝠戰機前往紅太陽監牢尋找超人。
*
當蝙蝠俠氣勢洶洶地來到監牢前時,凱艾爾是驚訝的,他以為布魯斯·韋恩最近忙得不可開交,根本沒空來找他。
「你穿著蝙蝠裝?」他聽出足音的差異,用眼睛確認過一遍,「又來找我麻煩嗎?」
「我帶了《君主論》。」他把書拿出來,利用塗抹氪石粉末以避免超人搞破壞的送餐小型機器人,送進紅太陽監牢之中。
凱艾爾厭惡地用手指把書從小型機器人身上挑起,他討厭氪石給他的噁心感,忍不住出口諷刺說:「謝了。我剛才正在想君主論有多難得,這本書你得找幾個月才會拿給我呢。」
蝙蝠俠沒心情和他閒聊。
「布萊尼亞克。」蝙蝠俠說:「你知道他嗎?」
「你怎麼知道那個名字?」凱艾爾立刻丟棄手上的書本,朝透明的監牢外牆奔去,拳頭重重砸在玻璃牆上,發出沉悶的聲音,他深吸一口氣,咬牙又問了一次,「你從哪裡知道那個名字!」
「你害怕他。他說你屬於他。」蝙蝠俠一邊說,一邊觀察他的神色。
「布萊尼亞克毀了氪星,他是害死我父母的兇手。」凱艾爾陰鬱地瞪視自己握緊的拳頭。
「你從來沒提過他。」
凱艾爾被激怒,他高聲說:「我不需要向你逐一說明我的人生經歷,蝙蝠俠。你連我的朋友都不是。」
克拉克曾以為兩人在交往,但實際上布魯斯不過是玩玩。他們只是砲友,沒有其他關係。現在兩人敵對之後,連朋友也算不上了。
對於凱艾爾的憤怒,布魯斯找不到任何話回應,他張了張嘴,覺得解釋也是徒勞,只問:「……我要怎麼打敗他?」
「沒有我,你不可能打敗他。」凱艾爾堅決地說:「你應該立刻放我出去!」
「我會找到方法。」蝙蝠俠說。 看來超人並不願意配合。根據自己的觀察,蝙蝠俠認為自己不能從超人身上挖到更多的消息了,於是他乾脆俐落地轉身離開。
凱艾爾瞪大眼睛,沒想到他走得這麼乾脆,大吼說:「這是我的戰鬥!布魯斯!你需要我!」
凱艾爾內心無比憤慨,他厭惡被關著什麼都做不了的感覺,他迫切的想改變一切。凱艾爾飛快地思考,他清楚必須在布魯斯離開前說服他。
Question:凱艾爾選擇——
「等等,布魯斯。你還帶著氪石戒指嗎?」——選項A,請翻到第X頁
「布魯斯!放我出去!你會後悔的!布魯斯!布魯斯!」——選項B,請翻到第X頁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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