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上車，只是試駕。
我覺得這篇應該是有洋蔥啦...
番外四、說再見
　　宋羽妃哭著打電話叫他快點回家時，宋知航還在上課。
　　一開始宋知航沒打算接那通電話，但是宋羽妃連打了好幾通，他知道以宋羽妃的個性
，不是重要的事情她不會這麼急，於是他請鄰座同學幫忙掩護，彎下腰在課桌底下接通了
電話。
　　宋羽妃哭得語無論次，不斷地重複著要他快點回家。
　　宋知航心裡隱約有股不好的預感，他簡短地安撫宋羽妃幾句，她根本聽不進去。
　　好不容易捱到下課之後，他立刻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葉仕澤攔下他，「接下還有課，你要去哪？」
　　宋知航頭也不回地答：「家有急事，幫我請假。」說完他便走出教室，速度快得像是
在跑，最後他也真的跑了起來，直接離開教學樓，正要走向校門口，想著他要攔計程車直
接坐回家還是搭火車時，他突然想到于陽。
　　他著實猶豫了將近三十秒的時間，才決定打通于陽的電話。
　　雖然下課時間還沒結束，但于陽一接到宋知航的電話就知道肯定出了什麼大事，否則
宋知航不可能會在午餐時間還沒到的課間時間打電話給他，於是他劈頭就問：「發生什麼
事了？」
　　宋知航也不知道他為什麼要打電話給于陽，但他就是想聽聽于陽的聲音。
　　「我要去西側門，你教室旁邊那裡，我要回家一趟。」
　　于陽什麼也沒問，宋知航聽見電話那一端的于陽喊了黎宗佑，告訴黎宗佑他接下來要
請假，才又透過電話告訴他：「你在那裡等我，我馬上過去。」于陽的聲音很冷靜，彷彿
可以安撫宋知航的情緒。
　　掛掉電話後，宋知航也真的冷靜了下來，先一步到達和于陽約定的地方，在那裡等了
幾分鐘，便看見于陽氣喘吁吁地跑過來。
　　現在已經上課了，附近沒有任何人，于陽二話不說地把宋知航攬入懷中抱著，一下一
下地摸著對方的背，輕聲地問，「你現在就要回去嗎？」
　　「……嗯。」宋知航微微地瞇起眼睛，低頭抵著于陽的肩膀，整個人似乎又更加安心
了一些。
　　于陽鬆開宋知航，改牽住他的手，「要怎麼回去，先到車站還是？」
　　「直接搭計程車。」
　　從學校直接搭車回宋知航家，如果走的是高速公路的話，大約需要四十幾分鐘的車程
。
　　于陽讓宋知航待在原地，他到路口攔了台計程車才把人叫過來，一上車宋知航就報了
他家的地址，司機確認了路線後便重新駛上道路。
　　一路上宋知航什麼話都沒說，坐在宋知航旁邊的于陽也只是在司機看不見的地方用力
握著宋知航的手，他才發現對方的身體正在微微地顫抖。
　　期間宋羽妃又打了幾次電話，她的聲音幾乎崩潰到無法顧及自己說話的音量，連于陽
都能直接聽得到宋羽妃不斷在電話另一端問她到底要怎麼辦。面對失控的妹妹，宋知航只
能勉強自己冷靜下來，和宋羽妃確認她也通知過宋行遠後，他告訴宋羽妃現在他已經在回
家的路上，再二十幾分鐘就能到家了。
　　一向臉上沒什麼表情的宋知航此時看上去更加嚴肅，安靜許久的司機這才有些好奇地
開口，「是有什麼很重要的事情嗎？要不要我再開快一點？」
　　于陽看了宋知航一眼，才用帶著歉意的聲音向司機說道：「麻煩您了。」
　　司機點點頭，開車的時速又向上提升了一些，硬是將原本還需要二十多分鐘的車程縮
短在二十分鐘內。
　　下車時由宋知航結清了車資，兩人先後下車，于陽也沒時間研究宋知航家長得到底是
什麼樣，宋知航已經拿出鑰匙打開他家最外面的那扇鐵門，接著走進去再打開裡面的那扇
門。
　　于陽幫忙鎖好門，進到屋子裡時，心裡喊了一句「打擾了」。他原本還存了點想要觀
察一下宋知航平時生活環境的心思，卻在入門那瞬間聽見宋羽妃幾近撕心裂肺還不斷打嗝
的哭聲，他連忙走過去，看見宋知航正站在一旁，看著坐在沙發上的宋羽妃不停掉著眼淚
，懷裡抱著宋家的那隻老狗。
　　「哥、哥嗝、怎麼辦……嘟嘟牠早上一直、一直吐，我早上餵牠的藥也吐掉了，怎麼
辦？哥，怎麼、怎麼辦？」宋羽妃哭得眼睛都腫了，緊緊摟著呼吸變得非常虛弱的老狗。
　　于陽注意到在客廳角落躲著一個小小的咖啡色身影，看上去只有四、五個月大的另一
隻小狗趴在地上，像是要盡可能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兩隻大大的黑眼睛直盯著宋羽妃和
宋知航的方向，眼神中透露著想要接近卻又害怕的心情。
　　宋知航坐到了宋羽妃旁邊，從她懷中將老狗抱了過來，輕輕地摸摸身體不斷發抖的狗
。
　　他的眼神有點茫然，像是不知所措。
　　空下了兩隻手的宋羽妃忍不住掩面哭泣，哭了好一會兒才跑到浴室去，于陽便趁這時
坐到宋知航旁邊，伸出手給嗅到了陌生氣味而抽了抽鼻子的老狗聞自己的手指。
　　「你們常帶狗狗去看病的醫院在哪裡？」于陽才問出口，就看見桌上放的藥包，上面
就寫著獸醫院的名字，連地址也印在上面，「知航，先帶牠去醫院。」
　　宋知航這時才宛如大夢初醒一樣看著于陽，隨後他叫宋羽妃準備老狗的外出籠，于陽
則是先到外頭去攔願意戴狗的計程車。
　　不一會兒，兩兄妹由宋知航抱著老狗的外出籠，坐上于陽好不容易攔到的計程車直奔
老狗常去的那家獸醫院。
　　獸醫為嘟嘟做了一次粗略的檢查。這幾年嘟嘟不論是接種疫苗還是生病都是在這家獸
醫院，這裡的獸醫自然很熟悉嘟嘟的情況。
　　「之前嘟嘟來拿藥的時候也已經說過，最主要是嘟嘟的年紀已經很大了……」獸醫委
婉地開口。
　　其實他們也不是不知道這件事，畢竟嘟嘟比他們兄妹的年紀都要大上一歲，他們都已
經過了十八歲的生日，嘟嘟也十九歲了，以一隻小型犬的壽命來說，嘟嘟已經活得比大部
份的狗要來得長壽，但宋羽妃一時間還是無法接受陪著她一起長大的嘟嘟可能就要離開她
。
　　女孩的眼淚又開始噗簌簌地落下，她也知道自己的失態，抹去眼淚又繼續掉下來，她
實在忍不住，藉口先離開診療間，留下宋知航跟于陽兩個人。
　　宋知航一直不說話，只能由于陽跟獸醫溝通，「那嘟嘟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了？」
　　獸醫搖搖頭，「現在只能先幫牠做好保暖的工作，今天就是牠的危險期，不過就算今
天撐過去了，之後還是很難說。之前牠來做檢查的時候，各項數值都說明牠的器官已經開
始衰竭了。」
　　「那牠需要住院嗎？」于陽又問。
　　「我們晚上也會有人值班，如果你們認為需要……」
　　「我要帶牠回家。」宋知航突然開口。
　　于陽尊重宋知航的意見，重複宋知航的話，「沒關係，我們帶牠回家。」
　　獸醫沒再表達任何意見，幫忙將奄奄一息的嘟嘟以宋家兄妹把嘟嘟送來時用的毛毯抱
起來，動作輕柔地將嘟嘟抱進外出籠裡之後，虛弱的老狗還朝著宋知航吐舌頭，像是在笑
。
　　宋知航伸手摸了摸嘟嘟的腦袋，關上籠子，由于陽幫忙提著，他再到櫃檯去結清這一
次的診療費。
　　沒想到醫生卻走出來跟他們說不用了。
　　兩人離開獸醫院，在外面的宋羽妃情緒已經緩和了不少，她說宋行遠已經到家了，發
現家裡沒人，只剩下咖哩還在家，咖哩一看到他就嗚嗚地開始哭，他連忙打電話給宋羽妃
，才知道他們現在在獸醫院。
　　「遠哥說他會來接我們。」宋羽妃的聲音很啞，看著被于陽抱著的外出籠，「嘟嘟是
不是……」說著說著，她的眼淚又掉了下來。
　　宋行遠很快就到了，車子的前座還坐了那隻咖啡色小狗。小狗的臉上一點也沒有可以
出門的興奮，從頭到尾都壓著耳朵像是害怕到了極點，于陽為了緩和氣氛，開口問：「牠
是不是因為要來打針，才會這麼怕？」
　　咖哩像是聽懂了于陽的話，在這時發出稚嫰地哀嗚聲，宋羽妃臉上的表情才總算擠出
一點笑容，抹掉眼淚開口說她要和咖哩一起坐前座。
　　一上車，她就把任人宰割的小狗抱得緊緊的，咖哩朝宋行遠露出求救的眼神，宋行遠
裝做沒看見。宋羽妃把臉埋在咖哩的短毛裡，抽著鼻子，小狗又嗚嗚哭了兩聲，像抗議牠
的毛被弄濕了。
　　于陽跟宋知航兩人坐在後座，搭的既然是自家人的車，宋知航其實是很想把嘟嘟從籠
子裡抱出來，又怕太頻繁地移動牠會讓牠不舒服，只能由于陽繼續捧著嘟嘟的籠子，他坐
在一旁讓嘟嘟嗅著他手上的味道，希望不舒服的老狗能因此感到安心。
　　後來大概是累了，在他們回家宋家時，嘟嘟已經睡著了了。
　　長手長腳的咖哩站在旁邊沙發前面，盯著睡在宋羽妃大腿上的嘟嘟，不時嗅著老狗身
上的味道，還用小腦袋去蹭蹭宋羽妃，宋羽妃分神去摸摸咖哩，「咖哩真乖。」
　　宋行遠已經從于陽那裡聽到獸醫的說法，他也只是不發一語地看著挨在一起坐著的于
陽和宋知航，宋知航主動握著于陽的手。宋行遠一眼就看得出來宋知航的手用了多大的力
氣，于陽卻還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默默地陪著宋知航。
　　他不知道宋羽妃是不是跟爸媽提過嘟嘟的事情，不過就算說了，以他們父母的個性也
不可能為了嘟嘟直接請假回家。
　　四個人在宋家客廳待了一整個下午，期間嘟嘟睡睡醒醒了好幾次，最後一次醒來時，
牠掙扎著想要跳出宋羽妃的懷抱，但宋羽妃緊緊抱著牠，就怕牠要是跳下沙發會受傷。
　　于陽隱隱約約察覺到了什麼，開口：「妳放牠到地上吧，牠好像想要走走。」
　　宋羽妃看了于陽一眼，再看向宋知航，最後用眼神詢問宋行遠，等到宋行遠點頭，她
才把嘟嘟抱到地上。
　　四隻爪子一碰到地面，老狗一改先前虛弱的模樣，腳步依舊蹣跚，卻是精神十足地把
客廳從頭到尾聞了一遍，還特別走到咖哩旁邊，朝著咖哩吠了兩聲。膽子本來就不大的咖
哩縮著身體，嘟嘟又吠了幾聲，聲音宏亮，咖哩這才小聲地嗚嗚了幾聲。
　　後來嘟嘟先走到宋行遠旁邊，聞了聞宋行遠的褲管；接著是宋羽妃，她伸手摸摸嘟嘟
的腦袋，牠也伸出舌頭舔舔她的掌心，她又掉下了眼淚。最後來到宋知航這裡，牠抬頭看
著低頭看牠的宋行航，抬起一隻爪子，宋知航馬上意會過來地把牠抱起來，牠卻踩著宋知
航走到于陽身上，鼻子用力地嗅著于陽的味道。
　　于陽有點不知所措地看著宋知航，宋知航的聲音帶了點哽咽，「牠想認識你。」
　　于陽這才大膽地摸摸一直被照顧得很好的嘟嘟身上光亮的毛，「你好，我叫于陽。」
他認真地跟嘟嘟做自我介紹。
　　老狗像成了精，輕輕吠了一聲之後，踩著于陽回到宋知航的大腿上趴著。
　　客廳安靜了下來，天黑了，沒人起身去開燈，只靠外面的路燈以及月光照亮宋家的客
廳，直到宋母下班回來，點亮了家裡的燈，她語氣中帶著擔憂，「你們都在家，怎麼不開
燈呢？」
　　宋羽妃看著母親，只喊了「媽媽」就再也說不出話來。
　　宋行遠起身，走到廚房去打電話。
　　宋知航仍然一下又一下地摸著身體已經開始僵硬的老狗，他的臉上依舊沒有太明顯的
表情，從眼眶中掉下來的眼淚卻不停落在嘟嘟潔白的毛上，于陽只能握著宋知航空下的另
一隻手。
　　咖哩嗚嗚地輕輕叫了兩聲，擺動著牠身後長長的尾巴。
　　像是在跟嘟嘟說再見。
　　那天晚上于陽在宋家吃了一頓晚飯，餐桌上的氣氛一半熱絡一半沉默，宋羽妃沒吃幾
口就離席了，宋知航默默地吃了兩碗飯，于陽則是有些招架不住來自於宋家爸媽的問候。
　　飯後由隔天還得上班，得要回宿舍的宋行遠戴著于陽跟宋知航回學校。
　　剛進宿舍，他們兩個就被黎宗佑給逮個正著，「你們兩個怎麼同時翹課啊？是跑去哪
了？」黎宗佑也只是問問，沒要真的問出他們兩個消失到什麼地方，只是注意到宋知航還
有點發紅的眼眶時，他有些疑惑地多看了于陽一眼，才跟于陽說今天下午的課又多了那些
作業，又有一科要做分組報告，他就自動把于陽歸到他那組了。
　　「還有，知航哥，你們班那個班代吼，他跑過來跟我說你們那個什麼課要寫的程式期
中考之前要交。」說完，黎宗佑還碎碎念著為什麼葉仕澤那個資工系的要找自己班上的同
學交代作業，居然會跑來找他這個地理系的班代，到底是哪裡出了什麼問題。
　　于陽跟黎宗佑簡單打了招呼，就帶著宋知航一起上樓了。
　　黎宗佑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今天宋知航的氣場好像比平常弱了不少－－不過這也不關
他的事，他要去買宵夜。
　　回到寢室，宋知航忍了一個下午的情緒終於潰堤。
　　他沒像宋羽妃那樣哭得撕心裂肺，就只是坐在床邊一聲不吭默默掉著眼淚，于陽看得
心疼得不行，拿了整包面紙過來幫宋知航擦眼淚，眼淚卻怎麼樣也擦不乾。
　　「知航……」于陽直接用手指抹掉才從宋知航眼裡掉出來的淚水，他的指尖卻又在下
一秒被再次湧出來的眼淚浸濕。他有點不知所措，只能坐到宋知航旁邊把人抱在懷裡，按
著宋知航的腦袋讓他的頭抵著自己的肩膀。
　　宋知航卻推開于陽，在于陽錯愕的眼神中拿下眼鏡放到一旁，又重新抱了回去。
　　于陽有些芫爾，也只是將人摟得更緊。
　　這樣的姿勢維持了幾分鐘後，宋知航調整了動作，讓自己坐得舒服一些，整個人看起
來也像是更往于陽的懷裡鑽。他就這樣緊緊抱著于陽，沒出聲，身體依舊微微顫抖，于陽
都能感覺自己的肩膀有一股明顯的濕意。
　　家裡不曾養過寵物的于陽有點難以理解為什麼宋羽妃和宋知航的反應會這麼大，直到
他想像著他有個從小到大一起長大、認識的人就這樣走了，他才能稍微共情地明白他一定
也會很難過，說不過還會哭得比宋知航更慘。
　　他沒叫宋知航不要哭，只是由著宋知航安靜地發洩自己的情緒。
　　宋知航靜靜地哭了十幾分鐘，于陽抬起他的臉時，他眼眶裡還帶著淚水，眼睛全腫起
來了。
　　于陽湊過去親了親宋知航的眼皮，接著起身去浴室拿了宋知航的毛巾洗過之後，替宋
知航把臉擦了一遍。
　　「于陽。」在于陽起身要去放毛巾時，宋知航忽然喊住他。
　　「怎麼了？」
　　坐在床邊的宋知航抬頭直勾勾地看著于陽，「想親你。」
　　于陽才不管毛巾了，他走回去捧著宋知航的臉就開始親。
　　吻打從一開始就非常激烈，激烈到宋知航直接向後躺下，兩手摟著于陽的脖子讓于陽
壓在自己身上，就算于陽想退向呼吸口新鮮空氣也不放開。他死死咬著于陽的嘴唇，吸吮
著他的舌頭，直到于陽的呼吸漸漸變得粗重，原本只是摸著宋知航臉頰的手也開始向下游
移，就連下身都刻意下壓頂著宋知航的胯下。
　　于陽終於找到機會能換氣，他滿臉通紅地看著沒好到哪兒去的宋知航，「我都被你親
硬了。」他噘著嘴巴，又往宋知航的嘴唇親了兩口。
　　宋知航躺在床上任由于陽親他的臉頰和鼻頭，他說話的聲音帶著濃濃的鼻音，「我也
硬了。」語氣卻平淡地像是在陳述一件單純的事實。
　　宋知航在這種情況下用這樣的語氣說話，讓于陽更難把持住自己的衝動，哀嚎了一聲
，繼續把宋知航壓在身下親吻。
　　于陽確實感覺得到宋知航的下身漸漸起了反應，他們兩人的下腹貼得很近，更多時候
是于陽用自己已經勃起的下體去蹭宋知航想吃他的豆腐。他還沒那麼大的膽子敢真的對宋
知航動手，只能隔著褲子蹭蹭對方來解解饞。
　　沒想到宋知航主動伸手解開于陽牛仔褲的釦子，把手探進他的內褲裡為止。
　　突然被握住命根子，于陽整個人都不好了，「那、知、知航，你的手……」
　　宋知航看著于陽，抬頭直接親住于陽的嘴，不讓于陽繼續說話。
　　宋知航不愧是個擅長用行動取代言語的人。
　　于陽心想著好吧，既然宋知航這樣，他也不客氣了－－他的動作比宋知航溫柔了不知
道多少倍，有些困難地單手解開宋知航的褲頭，在往下摸之前，他先偷偷地摸了幾下宋知
航的小腹，手掌下的觸感對他來說帶著一股莫名的誘惑力，他覺得自己的下身在宋知航的
手掌裡好像又變得更硬了一點。
　　不知道是因為宋知航幫他太舒服，還是因為宋知航的身體對他來說太具誘惑力。
　　他們唇舌交纏，粗重的呼吸打在彼此的臉上，于陽偷偷睜眼想看宋知航的表情，但是
他們靠得太近，除了宋知航還帶了點淚珠的睫毛，他什麼都看不見。
　　心臟難受得像是被人緊緊揪住一樣。
　　在做足了心理準備後，于陽才用手指勾起宋知航那條四角褲的褲腰，掌心感覺到結實
的肌肉，捲曲的毛髮，最後才小心而珍重地摸上了宋知航同樣硬挺的性器。一開始他不敢
碰得太仔細，只能用指尖輕輕觸碰，描繪著它的形狀，結果宋知航似乎挺不滿意地扭了扭
腰，于陽才大膽地把它完全握在手中。
　　此時，宋知航輕哼了一聲，于陽便用姆指的指腹摩娑著被包皮所包覆的頂端，再慢慢
地褪下那層外皮，手指沾到有些黏稠的液體時，于陽的心情既激動又感慨，他抬起頭看著
宋知航帶著潮紅的臉，想像著身下這個人是因為自己才會如此興奮地起了生理反應，心裡
有說不出的滿足感。
　　于陽無法自制地又吻上宋知航。
　　宋知航的呼吸在于陽的手開始套弄時就變得更加粗重，手指有些發軟地拉下于陽的褲
子，再扯下于陽的內褲，早就硬得頂端都開始滴水的性器在接觸到空氣的瞬間，令于陽不
由自主地抖了抖，「你平常要是也這麼積極就好了……」他小聲咕噥。
　　宋知航沒理會他的碎碎念，微微抬起頭吻住于陽的嘴唇，兩手動作生澀地握著于陽因
為太過興奮直接露出頭部的性器，他修長的手指沾著分泌出來的前列腺液不甚熟練地上下
套弄。
　　不管技術如何，被別人、尤其是自己喜歡的對象碰觸著自己，于陽全身開始發熱，握
著宋知航的動作再也顧不得小心溫柔，加重了手裡的力道，握得更緊，耳邊傳來宋知航低
沉的呻吟時，于陽差點想直接提槍就上。
　　只是理智告訴他現在還不是時候－－至少在他們做好充足的準備之前，他們還沒辦法
更進一步。
　　第一次總是特別快，他們在吻中迎來彼此的第一次高潮，于陽射得宋知航深色襯衫上
全是白色的精斑，宋知航的精液則是噴到了于陽的下巴，還有一點沾在他的嘴角。
　　于陽粗喘著氣，用手背抹掉沾在嘴角的液體，宋知航的表情驟然一變，于陽沒想得太
多，把手背往鼻子一湊，嗅到了屬於宋知航的味道之後，他有點想用舌頭舔，結果宋知航
先一步拉住他的手腕，抹掉了沾在于陽手背上的東西。
　　宋知航的反應讓于陽笑了出來，他低頭吻著宋知航的額頭、還沒消腫的眼角，最後來
到嘴角，輕聲道，「知航。」
　　宋知航不太甘願地應了一聲。
　　「我好喜歡你。」
　　宋知航含住于陽的嘴唇，兩人又親吻了一會兒後，于陽才拉著進入聖人狀態後就想當
個廢人的宋知航到浴室清洗，達成了他們第一次一起洗澡的成就。
　　期間于陽沒多安份，趁著兩人都脫光了衣服，試圖在浴室來一次，差點沒被宋知航一
腳踹到牆壁上。
　　那天晚上宋知航擠到了于陽床上，單人床睡兩個一七多的大男孩很擠，于陽只好將宋
知航摟在懷裡。
　　宋知航開始說他還記得的那些，他從小到大和嘟嘟一起發生過的事，故事裡包括了他
的父母、哥哥、妹妹，偶爾會有鄰居跟親戚，在宋知航打了個大呵欠，即將睡著之前，他
說也許嘟嘟知道于陽是誰。
　　「他知道我是誰？」于陽不解地問。
　　宋知航啄了于陽的嘴角一下，「這個。」
　　于陽低頭吻得更深。
　　宋行遠和業者約定好了時間，就在嘟嘟離開的那個週末早上，一大清早于陽就陪著宋
知航一起坐車抵達寵物安樂園，那時宋家人全到了，宋羽妃哭著和被裝入小小的棺木之中
的嘟嘟說再見。
　　于陽問宋知航要不要也去跟嘟嘟打招呼，宋知航搖頭。
　　結束之後，安樂園的員工帶著裝有嘟嘟骨灰的小罈子，領著他們來到一處花壇，花壇
邊架了木製的格子牆，上面綁了不少張經過護貝的貓狗照片，現在宋羽妃的手裡也有一張
，是她挑了很久，在幾百張照片中選出來的，她心中嘟嘟最可愛的模樣。
　　工作人員將罈子交給宋行遠之後，宋行遠把罈子轉交給宋父，由宋父負責將嘟嘟的骨
灰灑在這一片花壇之上，再由宋羽妃哭著將嘟嘟的照片綁在架子上。
　　「嘟嘟再見。」宋羽妃哭著說。
　　宋行遠接受到來自父母的目光暗示後，先一步帶宋羽妃離開，花壇那裡只留下宋家爸
媽、宋知航還有于陽。
　　先開口的是宋父，「這陣子謝謝你陪著知航。」
　　因為是在自家人面前，宋知航從頭到尾扣著于陽的手沒鬆開。
　　突然被男朋友的爸爸這麼道謝，于陽有些受寵若驚，「沒、沒有的事……」
　　宋父笑了笑，沒說什麼，就牽著自己的妻子離開。
　　于陽滿頭霧水，「你爸怎麼了？」
　　宋知航給了他一個「天知道」的眼神。
end
宋家爸媽：原來這就是兒婿啊(打量)
羽妃：我演了整場的哭戲還讓我看到這種劇情，不如讓我瞎了QAQ
行遠哥抱著咖哩決定改行當狗控了，相忘江湖吧。

好有洋蔥喔QQ陪伴了19年真的好久好久，那感情真的難以割捨

想起了前陣子家裡養了好幾年的貓貓緊急送去手術的日子Q_Q

哎我的貓養十年了

這集的航航好可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