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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廂內的陳靜沒料到事情的發展,瞪大雙眼站在原地,而關臨則手起刀落,給了一旁嚇得
尖叫的三個女人各一記手刀,三個人便軟倒在沙發上,接下來他把手探進芮承的嘴裡,神
情痛苦,拔出手後,他五指捏著芮承的臉一用力,芮承的額頭上的血窟窿竟快速合攏,接
著消失無蹤,關臨對一旁的陳靜招手,要他過來一起幫忙抬人。
「你做了什麼?」陳靜難以置信的看著芮承完好如初的額頭,還有正拿著擦手巾拭去血跡
的關臨。
「這是暫時的障眼法,快抬人。」關臨話還沒說完,店內公關帶著幾個保安衝了進來。
「槍擦到脖子而已,人沒事只是被嚇暈了,我們送他去醫院。」關臨對著堵住包廂出口的
店內人員低吼。
「可是......!?」還不等公關發話,關臨便拽著芮承,陳靜扶著另一邊,兩人迅速的撥
開
包廂外混亂的人群邁向電梯。
摸不著頭緒的公關原本想跟著擠進電梯,卻被關臨強勢推出門外,和陳靜架著芮承直接來
到大樓的地下室,關臨拖著人來到一台寶藍色轎車前,把陳靜和屍體一起塞進後座。
開車衝出大樓後,關臨迅速的拐了幾個彎,停在一個小巷內,又指揮著陳靜把屍體拖出來
,沒幾分鐘後一台黑色的九人座廂型車駛進巷內,車上走下兩個用口罩鴨舌帽遮住面孔的
人,手腳俐落的把芮承的屍體搬進後車廂,簡單跟關臨交談了幾句。
陳靜在旁邊看著,倒也覺得這樣的任務新鮮刺激,一路上還算聽從關臨的指示。
而正在追逐槍手的李晨楷,一路緊跟不放,對方腳程卻出乎意料的快,正當對方從他視線
消失拐進條窄防火巷時,他聽到巷內傳來一聲慘叫。
他一個箭步追上前,只見男子倒在地上,巷子的尾端則有兩個正要轉身離開的人影,巷口
還停著接應的轎車。
「站住。」
明知對方不會乖乖停下,李晨楷還是不死心的大喝。
出乎預料的是,對方在聽到他的聲音時竟猶豫了一下,停在原地,另一個同夥緊張的回頭
問。
「亮哥怎麼了?」
「你先上車,等我指示。」
說完便轉過身直視著追上來的李晨楷,防火巷內格外昏暗,李晨楷只能透過周圍的招牌亮
光反射,勉強看清對方的輪廓,但當他注意到對方的身形和臉上那道從額頭延伸至喉結的
刀疤。他頓時知道對方留下的原因。
「亮仔?」李晨楷脫口而出印象中的舊稱,眼前的光頭壯男瞬間笑了出來。
「老大發了瘋似的在找你這崽子,結果自己送上門。」說著光頭便提起手上的開山刀,擺
出要開幹的架勢。
「那畜生找我幹嘛?當初派人弄死我的不就是他?」李晨楷情緒激動,右腿向後站成弓箭
步,也掏出防身用的短匕首,努力平穩自己紊亂的呼吸。
「要不是我很會認聲音,還真看不出你是李晨楷。」光頭說著便蹬腳往李晨楷攻去,兩人
一來一往的過招起來。
「你現在這個樣子,他媽的倒跟李晨豪有九成像。」光頭怪笑了起來,閃過李晨楷的攻勢
,一刀削掉他肩上一片肉。
「少......少用你的髒嘴提他的名字。」李晨楷被刺激到呼吸一亂,連幾招都露出破綻,
身
上又挨了幾刀。
「看你這軟腳樣,過得挺滋潤的嘛?當年的「萬甲瘋狗楷」呢?」
光頭的嘲笑被李晨楷以一記右鉤拳打斷,但他卻順手抓著卡在自己左臉上的拳頭,扣著李
晨楷的手向前一扯,使勁一個記肘擊招呼在黑髮青年的臉上,挺直的鼻樑瞬間彎成ㄑ型,
李晨楷兩眼發黑,卻憑著被逼至極限的反應力,在光頭攻擊他的瞬間反手送出匕首猛插進
光頭的大腿。
「你這樣很為難我啊狗仔,老大說過要活捉的。」
話語一落光頭彷若毫髮無傷般,出腳把李晨楷拐倒在地,猛地拿刀下插,直接把李晨楷的
手掌釘在地面,血水如噴泉般湧出,光頭一腳踩在李晨楷背上,空出的左手一個勁的猛揍
,打的李晨楷毫無反應癱在地上。
「忘了自己功夫跟誰學的了?嗯?」說著便朝巷口的車招手,打算把人拖上車。
忽然,原本平躺不動的人一個使勁,抽出被釘在地上的手,手掌霎時斷成兩半,李晨楷自
己痛的哀嚎大吼,咬著牙掙脫了光頭的束縛,踉蹌的往巷子的另一端逃去。
「不要命啦!?」光頭完全沒料到李晨楷會斷開手掌逃生,震驚的同時青年已經逃出防火
巷。
「亮哥,要追嗎?」車上下來的小弟等待指示。
「阿澤去追,注意別跟丟。」光頭命令一出,駕駛座上跳下來另一個青年,拔腿就往巷子
外追去。
「亮哥的消息果然靈通,他果然是協會的人了。」面對小弟的話語光頭沒搭腔,只是接過
對方遞上來的毛巾,開始擦拭染血的開山刀。
關臨盯著屍體順利的被送上箱型車之後,才轉向陳靜。
「今天的工作就到這邊,接下來就交給處理班的人,我們去集合點等你家晨楷葛格吧。」
「我們不用跟著去追那個殺手嗎?」陳靜快步跟著關臨貼著防火巷的壁面,往巷子的另一
頭走去。
「基本上我們出勤都會分配好任務,如果出現狀況,你家葛格是負責追擊,而我負責善後
跟支援,你如果是想打壞人了話跟錯人囉?」
關臨頂著花花公子般的面孔,故意用教導幼兒的口吻,陳靜忍了一晚的怒氣來到臨界值。
少年面無表情,但垂在一旁的右手突然緊繃,倏地出掌就往關臨的肩膀推去,打算狠推對
方一把當作警告。
沒料到他右掌剛出關臨卻像是預知一般,瞬間身體偏移閃過攻勢,還嘲諷的伸手在陳靜的
臉上輕拍了一下。
「看來你只對『 你的晨楷葛格』畢恭畢敬的啊?」關臨訕笑著又閃過兩拳,藉著破綻踹
了陳靜一腳,使他猛地向後摔,在跌坐在地的前一刻直接往後一滾,再次抬頭兩手已經遍
佈青黑色的鱗片,指尖的爪子在暗巷中隱隱放光。
「拎北才沒對他畢恭畢敬!」
陳靜話一出口,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奔到關臨面前連出好幾爪,卻沒能傷到眼前之人一絲
一毫,反倒被關臨的假動作騙了一拳,結實的打在胸口。
「我倒是不懂你家晨楷葛格,自己過得好好的,把你這個小麻煩攬在身上當情趣?」關臨
困惑的反問,一出手又是兩記手刀批在陳靜的腰際上。
「他自己抓著我不放的!你他媽的去問他啊?」
連殘影都看不到的迅速一爪,終於讓關臨的手背多了道細長的傷口,極佳的反應力讓她閃
過猛擊。
但她近乎反射般在陳靜還沒收手時,反手抓住他的右臂向後一折,抬腳向膝窩一拐,便把
人按到在地。
「啊啊~原來你們是這種關係。」語畢關臨忽然對陳靜做了個休戰的手勢,一面掏出口袋
裡的手機。
「協會打來的,安分點。」關臨收起戲謔的態度,神色ㄧ凜對陳靜指示。
而被壓制的少年雖心中還有不甘,倒是對於眼前這位身手不凡的前輩浮現出一絲敬意與欽
羨,這還是除了李晨楷之外,第一次有人能迴避他的攻擊。
「東西運回協會了?嗯、有安全送達就好,那幫我跟boss說一下,我跟晨楷的部分,今天
就先結束。」關臨按掉通話,看著戰意漸消的陳靜。
「運走他的屍體要做三小?」好奇心戰勝了鬥志,陳靜找回理智,異化的爪子也收回指尖
的軟肉裡。
「回收心臟啊?不然你以為我們今天出來做公益啊。」關臨語氣狐疑,似乎不懂陳靜為何
狀況外。
「心臟?心臟能幹嘛?」陳靜不解的反問。
「你不知道?晨楷都沒跟你說?你是先天還是後天?」面對關臨連珠炮似地問題,陳靜一
言不發的看著對方,彷彿關臨說的不是中文 。
「我們在這裡等。看你這個樣子,他真的什麼都沒跟你說吶。」
關臨示意陳靜原地停下,從西裝的口袋掏出ㄧ包菸和深灰色的金屬打火機,訕笑著瞟向陳
靜。
「你有印象麼時候開始能變異的嗎?」
「變異的話......我小時候只有治癒的能力,但不會長鱗片啥的,到後來發生了些事,我
才變成現在的鬼樣子,但是那件事的經過我都忘了。」
陳靜混亂地交代了自己變異的來歷,缺失的那塊記憶使他解釋起來更加含糊不清。
「聽這亂七八糟的解釋,你的體質應該是先天加後天,能長鱗片的體質應該是後天得到
的。」
關臨從他片段破碎的解釋中推測,一面替他分析,一面點著根菸,小吸一口 。
「體質可以後天得到?」
陳靜忽然覺得自己問到關鍵,這個能力跟著他這麼久自己卻從沒思考過由來,這是他第一
次要碰觸到來源的核心。
「哇賽你神經也是夠大條,什麼都不知道還能活到現在。」關臨故意調他胃口,調侃著不
願直接解答。叼著菸的嘴還順勢在他面前吐了口煙。
「靠夭啊到底要說不說?」
陳靜眼角的青筋跳了跳,覺得自己能忍著這個白目前輩到現在也挺了不起的。
「就是心臟。吃了變異體的心臟就能得到他的能力。」
關臨掛著邪笑替陳靜揭開謎底,看著眼前的暴躁的少年,臉色竟在聽到答案後血色漸失
,兩三滴冷汗掛在鬢角邊,嘴巴微張卻說不出半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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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lurk:@sk1416sk 阿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