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BL小說變成真相永遠只有一個了-
阿沉從過去辦事非常有效率,雖然平常看來啷噹不正經,但做起事來可不馬虎。搭機的事
一個晚上就好,明天一早飛機。我們住宿在機場邊小旅館時,蔡晉康繼續吵鬧的問我職業
是什麼,最後有點像是在玩猜謎遊戲。我這放他去猜,裡頭說對說錯,我都不打算回應。
晚上正準備闔眼時,晉康又問我找到陸剩後,是不當天晚上會和他在床上翻雲覆雨一番?
「你他媽的腦袋就只想著做愛的事。」
晉康聽樂立刻回嘴說:只是提一下生氣什麼。接著又說他會提這個只是讓我心情緩和一點
,幫自己那張狗嘴打圓場。提要不要上床的事情是什麼緩和伎倆?我可不知道有這種緩和
情緒的招數。晉康是乎沒有放棄情色話題的攻勢,對我說不然我倆可以說些別的,例如你
的性能力如何?需不需要威爾剛之類的藥助興?聽完我立馬將他踢下雙人床。
隔天早晨,一早就退了房搭上班機。看到飛機的晉康很興奮,像小孩一樣不斷看玻璃窗外
停著的各架班機,開心的對我說:老頭,飛機那麼大啊!一直到在機上,人還不斷東張西
望。阿沉幫我弄了兩個商務艙位置,我看旁邊這左顧右盼的土包子,才想起來這好像是晉
康第一次搭機。這讓我想到,自己也還未跟陸剩搭機去哪兒玩,不知陸剩看到飛機時是不
也跟這小鬼一樣反應?或是會有什麼反應?想著想著我就睡了。這趟幾小時的機上睡眠,
一覺醒來,我覺得神清氣爽。出機場打了個車後,跟他司機說了個地址。不到兩小時,很
快找著了莊啟泰。
我敲了門,應門的就是莊啟泰,他一人住在市區的小公寓。人面相正直,實在不像敘述上
那樣有著特殊癖好的份子。這可說明,果真知人知面不知心,永遠無法憑著長相知道眼前
人怎樣如此。莊啟泰在門口板著臉問我們:有啥貴事?
我表明是陸剩的朋友,說想找他問問一些事。莊啟泰當聽見陸剩這名字,臉色備感驚訝,
是好的那種驚訝。但隨後立即又反問我,陸剩的事怎麼會問他呢?但臉上表情已經軟化不
少。當我提了聶國鋒和雷鵬的名字,並且說自己跟雷鵬是小時認識,兒時玩伴關係,莊啟
泰這才表露了善意,請我們進來坐。
「陸剩在哪?這問題怎會找上我?」
莊啟泰從冰箱拿了超商買的冰茶,拿了幾個不成對的杯子。聽了我的問題這樣問。我將他
和聶國鋒通電話的事情說了一遍,他遲了些時候才想起來,喔的一聲說,的確有這回事。
「我也只是碰巧遇上,並不知道陸剩他人上哪兒。」
「你可以說說,是在那碰上嗎?」
「不遠,從我這出去兩個街角口,拐個彎,再走個五分鐘就到了。要不實際走一趟吧,時
間也快過午了,那邊有間不錯的館子,不忙就一起吃頓飯吧。」
我人原想拒絕,既然不知陸剩去向,那待久也無用,當要發話就給蔡晉康打住。他自顧自
的答應莊啟泰的邀約。正想罵這小鬼又自作主張,蔡晉康便低聲對我說:「你不實際去一
趟?說不定阿陸哥真在那附近沒走遠,去吃頓飯也不虧,就算沒找到人,套些話出來也行
。」
聽晉康這樣說,我想想也對。三人就這樣走去莊啟泰見上陸剩的街口。
那是一個在平常不過的街,人來人往的很熱鬧。莊啟泰說的那間餐館內滿是人,生意興隆
。服務員要我們等會兒,晉康想待在室內吹涼,就坐在餐館椅子上掏手機打遊戲,而我就
到門外頭抽菸,遞了根給莊啟泰,莊啟泰卻搖了搖手,說自己不抽菸。我見他從口袋中掏
出個小盒,跟服務員要了杯水,小盒打開,裡面是花花綠綠的藥丸,他撿了幾顆扔進口裡
,跟著水吞下肚。
「不舒服?」我問他。
「嗯啊,我身子長久有些毛病,正在吃藥治療。」
「我聽你們軍隊的弟兄談了不少你的事。」
「這樣啊,應該都不是什麼好事,你既然跟雷鵬熟,也就知道我那事兒吧?」
「你說哪件事?」
「就我那有病的癖好。這藥就醫生開給我,好讓我壓壓那慾望。」
「恩。」
原先還想說不好套出來,但沒想到莊啟泰就自己先講。看來明顯這人個性比起聶國鋒直爽
許多。莊啟泰笑著看向大街,將喝完水的水杯,隨手扔到一邊,蹲下牆邊說:「吃藥是為
了治我那病。不然等等你跟你朋友內急,我就感興趣的也跟了進去,總是不好,就人也不
喜歡吧。」
的確剛開始聽到這種癖好讓我覺得噁心,我甚至在來之前還有想打人的想法。但看了莊啟
泰本人,如果不說那奇怪的癖好,人都挺正常的。我開始了解雷鵬對我所說的那種感覺。
雖覺得這人行為噁心,但這人就是個好人。有種打、和不打的矛盾感。跟莊啟泰談了許多
他自己的事後,這種感覺更加強烈。就換了個話題,談了幾個他軍中的弟兄,莊啟泰侃侃
而談,這人對軍中黑暗的一面毫不知情。談到了陸剩,他似乎非常懷念他。
「他是第一個不會排斥我癖好的人。當我像個變態一樣要求他時,他雖然有點遲疑,但還
是會做。平常對待我的態度也不像別人一樣,擺出那堤防的表情,老實講我有點愧疚他,
難得有個對我那樣好的人。在他心情低落時,卻沒法做什麼。」
莊啟泰說出之後陸剩轉掉別單位前感覺心情不是很好,他不知道其中的原因。聽他猜測著
一些原由,就更可確定,這過去的通訊官有很多內部之事知道的不是很清楚。談到後面,
我問了他遇到陸剩的經過。
「那天我跟往常一樣在這館子吃過飯,突然內急想找個地方洩洪就到不遠出的公共廁所,
那時就見著了一個人,外面感覺有些熟悉,剛好他也一起進了公共廁所,我就站他旁邊。
接下說的可能有些不雅,但我看他撒尿的方式和屌噴尿的弧度,就知道他是我們軍隊中那
小兵傻陸!我挺開心的,畢竟這麼多年沒見,想搭話他人已經上完廁所要走,我就追了出
去。」
「那時他好嗎?」我問。
「氣色不錯,但不知怎麼說好像挺掛心某個人。我當時跟他攀談,他跟我聊了一下,之後
像是想起什麼要我留個口信給個會去找聶國鋒的人,他沒跟我說是什麼人,但看他那急切
的樣子,我猜應該是女朋友或馬仔之類的。」
「他有說他去哪?」
「我問了,但他沒說,他只說有點事情,所以出遠門。」
「喔。」聽見莊啟泰這麼說,我內心有些失望。
「不過,我有問他從哪邊來這裡,他說他從隔壁小鄉鎮過來這搭車,因為隔壁小鎮沒有車
。我們這是開化過的二線都,說實在沒有車搭的鄉鎮很少,也只剩幾個,所以很好認。記
得那鄉鎮名叫什麼……什麼…什麼來著的?怎忘了。總之是東南邊,產香菇的鎮。傻陸好
像有個叫閬悛B友住那,他前幾天順道過去探望。問他那位朋友過的好不好?他好像不
知道怎麼答話,直說他有事先走了。」
我聽莊啟泰提給了我一個陌生的名字,銵H印象中陸剩沒對我提過這人。才剛要多問,
就被開門的服務員給打斷了話,說是有個四人座的位子空了,讓我們坐。這間餐館燒的菜
色的確不錯,但就是人多吵雜。吃飽飯,我正準備付帳時,莊啟泰按住了我的手說他請,
我回這怎麼好意思。他搖搖頭要我把皮夾收起來說道:「來者是客,況且你看似急著走,
還陪我聊一整個中午,也值讓我請這頓飯。」
我不太好意思,跟莊啟泰道了聲謝,莊啟泰直說沒事、沒事,人付了飯錢。
「你現在幹哪行?」
「哎!沒幹事了,就你剛看的那區有棟小樓是我的,收租金過。而且軍役退了,滿二十年
有退俸可以領。雖跟大官比來不多,但也算是個不少的數目。就別多廢話了,錢我這付了
,但還沒問上兩位朋友的名字。」
我和晉康都說了名字,莊啟泰對我們笑笑說改後如有空來這,再找時間聊聊。我應和了一
聲,道過謝,和他在餐館分手。
走了幾步路,我盤算接下來要怎麼繼續追查陸剩的下落。
該死的雷鵬,連個消息也沒有,這幾天我撥上手機也不接我電話,看來他真鐵了心不讓我
知道消息。但我了解他這個人,越是這樣幹,就表示他越把這事放心上。肯定是故意不讓
我知道事。
去向的消息斷在這,讓我有些嘔氣,不過知道了一個我從未聽過的名字。
泯剛?
這叫泯剛的是誰?我想了記憶中是否有類似的人。想了許久,終於想出個人。我腦袋瓜轉
到這,就問了旁邊的蔡晉康。
「小鬼,你上次說陸剩認識一個叫剛叔的人,你還有印象陸剩怎麼跟你說的?」
被我這一問,晉康開始轉腦子想,苦笑的對我說:「老頭,你這麼突然講到這個,也知道
我向來只是隨口胡亂問,腦子沒帶多大容量去記。你說的剛叔,我有印象的只有阿陸哥是
在退伍後遇到他,他當時身上好像沒錢,然後在工地幹事,認識那人,那剛叔好像是工頭
,老家有個香菇園什麼的……」
「香菇園?」
這麼說來那位叫泯剛的人,就是陸剩給小鬼說那叫剛叔的,是同個人。
但,就算知道又如何?我並不追究陸剩在認識我之前的狀況,更何況這對陸剩的去向並沒
有任何幫助。我手又撥了次雷鵬的手機號碼,跟往常一樣沒有回應。我嘆了口氣,沒有任
何線索,難不成要我跟以前一樣,讓公司找人來……
不、不!這不就走回頭路了!我自己心裡發誓過不走過去那方式。
我掏了掏耳朵,腦袋又想起那位叫泯剛的人,我這不也沒得選。拖著晉康往東邊走。晉康
被我手拖了叫痛,甩開手見我沒停下把他拋在後頭,就追上來,先是罵我幾句,見我沒反
應就問:「要去哪?剛剛那人有說阿陸哥在哪?」
「沒說。」
「那你是要去哪?」
「找人,找你說的那叫剛叔的。」
「你又不知道人在哪?怎麼找。」
「總會找到的。」
「老頭,你要不先冷靜一點。」
「少廢話!給我跟上來。」我罵了聲操。
「是!」晉康只得跟上我的腳步。我倆就這樣像無頭蒼蠅亂竄在城市大街上。
另一邊,不同那兩人行徑,雷鵬正在煩惱怎麼說,腦子不停盤算著怎麼出遠門?那人在客
廳,出門前一定會遇上。就在雷鵬鼓起勇氣想了套說詞,反覆在廁所內演練數十遍,終於
沖了馬桶水,穿起褲子踏出一步,走到玄關穿鞋,抓好時機,要開口,正嘴張開要說,蘆
萍萍卻搶了一步對他說:
「你這一出門又要去哪裡?」
面對老婆這樣問,不免吞了口口水。畢竟雖說過去的確因為工作完跟同事上酒店喝酒而撒
了小謊,但這次的謊話顯然不是這點程度。雷鵬嚇了一跳,腳上還沒套進腳中警鞋掉下地
面,轉頭看身後的蘆萍萍,蘆萍萍兩手交叉擺在胸前,後方烏黑的長髮用髮簪盤起來,穿
著短衫和運動長褲。即便生了兩個女兒,蘆萍萍身材依舊是那結婚時的模樣,凹凸有致,
社交和固定的運動沒讓她變成黃臉婆,反而女人的韻味隨著老酒越沈越香。
「公事。就去幾天,之後就回來。」雷鵬回到。
「是嗎?」蘆萍萍也簡單的說。
「你每次如果有憋著什麼心事出去,問你就說這句,每次都一樣。都做那麼多年夫妻了,
有什麼事還要瞞著我這妻子不能說?」蘆萍萍說。
雷鵬穿好鞋起身,蘆萍萍走向前將他把白亮的襯衫拍平,將掛在牆上的警帽拿下給了雷鵬
。蘆萍萍很了解雷鵬的個性,即使跟自己的個性很和,但夫妻當了這麼多年,兩人也不是
沒吵過架,當然現在還住在同個屋簷下,在雷鵬出門前替他遞上這警帽,就是夫妻感情不
變的象徵。
「你別問。」
「跟阿妹的學費有關嗎?」
「跟那事有啥關係。」
「不然依我們家的收入和你的月退俸,雖夠溫飽,但根本付不出阿妹那天價出國學費。你
當時說有錢付,我就懷疑這事必有蹊蹺。你出門跟那事有關嗎?」
「沒事,妳別瞎猜了。我真去幾天就回來。你說我哪次沒平安回來。」
「我知道你有分寸,也愛家。但不知道今天左眼皮就一直跳,就直覺可能會出什麼不好的
事。最近也常做些不知怎麼形容的夢,凌晨幾時常睡一半,人就被夢嚇醒。」
「呵,都是文明人,妳還信這沒根據的。」
「我以前也不信這!但你知道為人母就是會擔心這些。」
蘆萍萍嘟了嘴說,雷鵬看了笑著捏了捏蘆萍萍的臉頰。
「別瞎操心,我不在的時候別忘了回女兒手機的訊息。」
「傻逼,現在哪還有人在回手機訊息,都用手機通訊軟體就好,你這老古板,也該學著用
。下次跟妹妹學學,他們年輕人學這可快的,我都還得請她指教指教。」
「你知道我不熟那些科技產品。」
「就一起跟我學學,你看這這小狗圖片多可愛,你也用我才可以分享給你。」
「好、好,我學,妳就這樣老逼我就範。」
安撫完老婆,雷鵬就出門了。他想起之前兒時玩伴兼老友跟他提起了陸剩的事情,其實心
裡想問他那位老友怎麼跟陸剩勾撘上線,但老實講他也怕知道從他老友口中聽到些不想聽
的事情。這樣一想雷鵬就覺得自己變了,感覺娶妻有家小,就變得膽小許多。雖說抓賊逮
犯,這事他還幹了不錯的業績。但幹上太危險的事態,心中還是有顧慮。
例如幾年前某次大雨成災,他是救援,心理便想著自己兩個女兒在學校不知怎麼回家,自
己家附近不知有否淹大水,老婆一個人在家還行嗎?最後多虧自己娶了這麼一個女漢子,
一車開了衝上女兒的學校,手拎高跟鞋赤腳,捲起褲子就涉水進了淹水的學校,一手拎著
自己的女兒和別人家的孩子出來,這事直到現在偶爾遇上鄰居還會被拿出來稱讚幾句。雷
鵬還真虧蘆萍萍這能幹的老婆,給自己壓力減輕不少。
在自己老友說了陸剩的事後,雖說要他留口信。但雷鵬怎樣都覺得不妥,這不妥來至於他
老友的職業跟個性,先說他那位老友雖穿著一身西裝筆挺,又一張明明年過四十依然俊俏
的臉孔外,幹的職業在他眼中可不是什麼上了檯面的工作。加上個性變化多端,常不知道
腦袋中藏了什麼。怕一給他知道,會鬧出什麼事情來。
所以這事,雷鵬打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讓他老友攪和。但他也知道老友不會這麼善罷甘休,
果真打了好幾通電話來,就算他不回電也不死心。這種性格兩人都一樣,對於決定好的事
,都倔強到死不干休。
雷鵬透過警察身分查到陸剩的家人,費了一些工夫,畢竟他雖然在自家受長官賞識,但跨
了區域,依然就是名小警員。好在自己考取警察時,許多同梯受訓的兄弟在不同區域就職
。雷鵬平常為人不錯,所以自然有了些門路,最後透過某位同梯兄弟的學弟弄到了陸剩的
資料。
拿到陸剩的資料,雷鵬不僅想。當年自己沒有查陸剩的事倒底為啥?依自己的個性怎麼會
不查。在想想,他想起自己軍中退伍時候的事,當時他因為聶國鋒跟陸剩發生不道德的關
係交惡,但在最後退伍時。人事官聶國鋒這樣對他說。
你這前幾年暫時別查陸剩的事。
話說完,聶國鋒人就走了,只留了退伍令在桌上。
這件事讓雷鵬有了疙瘩,加上退伍後自己被家人逼著相親、考上警察、遇上了蘆萍萍墜入
愛河,這事就真的被自己擺上一邊。而冥冥之中,雷鵬認為自己對陸剩的感情無意間因為
老友的提醒又被挑起,自己軍中生涯見著那麼多兵,怎麼就惟獨陸剩讓自己記憶深刻?也
許是因為指揮官張克強那老畜牲的關係,再加上陸剩當時那模樣實在令人心疼。這點可能
就是他一直忘不了最主要的原因。
雷鵬看了那資料,才發現陸剩有著八位兄長親姐,排行第九。那出生地相當內陸,這鄉村
名字還真沒聽過,但記得過去學生時代地理課說那邊有座大湖,湖外有著相當奇特的川流
,說那川河可通向大海。所以當地雖然靠山,居民也循著河川出海捕魚。雷鵬仔細的看著
每位陸剩的家人,有幾個年紀輕輕就已經去世了。而之中最有成就的莫過於陸剩的大哥,
陸天賜。
這人有時候出現在電視上,是某間集團旗下公司的經營幹事,為人相當低調。但的確也有
一定的地位。至少不是自己這種小警員所能比美的。但陸天賜網路的資料上雖然有父母弟
妹,但未獨缺了陸剩的名字?找了好幾個網頁介紹都是如此。這就讓雷鵬覺得怪異,加上
自己老友提起陸剩失蹤一事。兩者是否有關係?這事困擾著雷鵬,想了幾天,最後他做下
決定。自己得找出什麼蛛絲馬跡,人見不到不打緊,至少要平安。
找了個地方將警服換下,換上便服,腦袋想著騙蘆萍萍說要出差的事,不知道可以撐多久
?還好平常老婆也不過問他警察工作上的事情,自己也跟公司的學弟交代,至少可以撐上
個幾天。雷鵬想從陸剩的家人開始查起,雖說警察查會比較容易,但更推動他的是陸剩說
過「什麼是家?」這句話。陸剩跟他家人發生過什麼問題?雷鵬搭上快車,直奔上陸剩大
哥,陸天賜那在首都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