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創] 陸剩 18

作者: KevinMoleaf (陸坡)   2018-07-25 01:30:10
跟本文完全無關的廢話:寫少年仔寫太晚,看了太多黑道社會案件覺得心累..
臥鋪車的晚上,雷鵬提心吊膽睡不著覺。雖說高智再三向他保證自己晚上絕對不會越軌摸
上他的床。但誰能保證這人不會突然起了什麼怪念頭,撲向無防備的自己,吃乾抹淨。每
當想到這點,雷鵬就會不自覺睜開眼朝高智床上看,見人還在床上,才又鬆口氣。就這般
,來來回回確認十幾二十遍。雷鵬也確認的煩,反而高智安穩的睡在床上什麼也沒做,心
想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車上過幾天就就還得趕路,得好好讓自個兒休息,睡上一覺。
但腦袋想到那屁股被人掰開,屁眼刺穿的痛處,雷鵬可一點都不想在嘗到第二次。話說這
個讓自己難以對付的傢伙是哪位混帳東西讓他跟自己上車來著?雷鵬坐起身想了想,突然
歎了口大氣,好像不是別人,自己就是那位讓高智上車的畜牲。
想讓自己冷靜,雷鵬套上衣褲,推開車房門到外頭透點氣。這冬都來了幾個月,但今年特
別反常,不止不冷,連雪也沒下。淩晨的車廂外走廊,冷冷清清,一旁連燈也熄了,只有
不遠處另別的車廂上亮著緊急逃生的紅燈。那晚天空沒有雲,月光直灑進整片走道上照的
亮,車行走鐵軌的啍咚聲,窗間橫杆震動的陰影,因為列車運行,時有時無交錯著。
雷鵬看著車窗外,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著,但天空倒挺美的,滿一遍星海,雖說過去當兵
也曾看過滿天星斗,但當時睡的時間都沒有,更別說會去欣賞頂上星空了。雷鵬看著看索
性就找了個地方坐下,背靠在牆上,看著夜空一閃一閃的星星發愣。想到自己結婚那天,
買了顆鑽戒給萍萍,雷鵬看見萍萍臉露高興的表情,但嘴裏不免說:「幹啥花那麼多錢,
戒指買個便宜的就好,反正我早晚都得嫁你不是?」
「女人一生就這麼一次,求婚戒指。買個貴的又有啥打緊?」
「是這樣說沒錯,本以為你是不重這個的人,跟我想的還是有些落差。」
「相親時就說了,我沒啥高富帥本事,別看高了。」
「你這傻子,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啥意思?」
蘆萍萍直接掂起腳尖,雙手環抱住雷鵬就是一吻,雷鵬還沒來得及回應,這舌頭已經進了
嘴裏,和自己的舌纏在一塊。過好幾秒蘆萍萍才喘了口氣,看著臉紅到耳根的雷鵬,笑話
他說:「這不會是你第一次接吻吧?」
「誰、誰說!當然不是!」
「你可不能只是我的男人喔。」
「你現在話這話,我怎麼聽不懂?」
「因為我不要再來個男人。我蘆萍萍要的是能託付終身,陪我走下半人生的丈夫。」說完
伸出手,蘆萍萍將手放在雷鵬手心說:「你願意娶我嗎?」
雷鵬看著蘆萍萍那張自信的臉,美麗且高雅,不知道這麼一個條件尚好的歸國女子,為何
願意跟了他這個退伍士官、毫無地位的小警員。但這些都不管,雷鵬現在只想把那顆花了
自己大半積蓄的戒指,套在這大方動人的女人無名指,說聲我願意。
開門的聲音,將雷鵬從回憶拉回列車。雷鵬朝聲音來源探頭過去,是離自己不遠的車廂,
一個穿著厚夾克的男人走來長廊。那人同樣朝車窗外看,似乎也看見那片星空,喔的發出
驚歎,隨後從牛仔褲中掏出煙和打火器,哈起煙來。這時那抽煙的人也發現了坐在地上的
雷鵬,就走了過來。
「大哥怎一人坐這?晚上睡不著?」
那男人對雷鵬搭話。雷鵬這時才看清楚這男人,那男人長的高壯,小腹微禿,但長相不錯
,挺像之前萍萍看的古裝劇裡頭的男主角。搭話的男人也在雷鵬旁坐了下來,遞了根煙給
雷鵬。雷鵬見了也沒拒絕,就順著將煙唅上,男人直覺的就幫雷鵬點煙,雷鵬抽了一口,
看著男人說:「你這動作挺熟練的。」
「做久,早習慣了。」
「搞買賣的?」
「老家產業,只是間相機代工廠。大哥你真會看人,難不成也是生意人?」
「我以為人人都看的出我幹啥吃飯的。」
男人聽了先是不解,之後才見了雷鵬身上的員警制服。驚訝的說:「大哥你是警察啊!抱
歉抱歉!警察先生,這廊上沒啥燈光,我剛沒仔細瞧,沒認出你,應該不會逮補我吧?」
「沒事。倒是你客氣什麼,這我挺不習慣。」
「抱歉壞毛病,商人就是這樣老說場面話,久了就成陋習。對了,員警大哥還不知道你怎
麼稱呼?」
「我叫雷鵬。大老闆你怎麼稱呼?」
「哈,別這樣糗我,雷警官。我叫陳泰山,只是間小工廠老闆。今天晚上遇上也算有緣,
話說回來,雷大哥坐在這是什麼原因,難不成是有什麼事要辦,所以才穿著一身警裝?」
「什麼事也沒,只是搭車找朋友忘了換洗衣物。」
「你說笑吧。」
「沒,我真沒衣服換。」
「別逗我了,雷警官。怎會有員警穿著警服搭高級臥鋪車,鐵定有事。」
「別談我,說說你吧,陳老闆。大半夜不睡到長廊上來?這樣明天跟客戶談生意打瞌睡可
不好。」
「睡不著。」
「睡不著?」
「嗯,睡不著,我這次不是談生意,是跟老婆孩子出來旅遊。這幾年下來整天忙 生意,
都沒一次全家出門遠遊,就索性來次旅行,想到冷點地方帶孩子賞雪,誰知今年冬天卻都
沒下雪,孩子吵著想玩雪,只得走到更北的地方。假期剛結束現在正返家呢。」
「被孩子惹煩?我家那兩個女娃,小時後可把我折騰像狗一樣。」
「不,這到不是,我家那惹事鬼,臥鋪上搖搖晃晃還滿好睡的。我煩的是這次旅行時,每
晚夢裡我老想起一個很久沒聯絡的老朋友。雷警官,你可有類似經驗?反覆的想起某位跟
你……有段關係的人?」
「想朋友?這倒是沒。」
雷鵬聽到陳泰山這樣說,立即想起他那位現在做大開公司,自我感覺良好,無時無刻騷擾
他和他家人,小時候自己無數難堪把柄落在他手中,奸詐的兒時玩伴的令人火大的笑臉。
立刻怒氣就上來,回答陳泰山:「老子不想!想起那人。」
「警官,你這可說准了!我也不是刻意要想那人,只是最近常夢到那位朋友,但我又一時
記不住他叫什麼名字。我還在念書時,在飲料店打工,當時有個男孩,年紀跟我差不多,
比我矮半顆頭,人看起來老實老實,話也不多,挺得我喜歡的。這輩子我很少主動去搭訕
個男人,可那傢伙不一樣。我這……話就直說了吧!雷警官,說了你可別嚇著。」
陳泰山大吸一口,眼看那星空,嘴叼的香煙,煙裊裊升起成一團散去。
「雖我並不是好這口的,但他曾經跟我有過關係。即使我這人有老婆有孩子,來來回回幾
個女人也都上過床。但怎麼搞的卻就獨那次我搞上這個男人,喔?還是他上我?不管誰上
誰下,那晚我倆喝了酩酊大醉,就這樣發生關係。那夢裡我老夢到那時候,怎麼說我倆光
著身子,擁著對方,在那學生時代租屋的客廳內。」
「你累了,工作久了就這樣,想東想西,想些不正經的。」雷鵬回說。
「可能吧,但是夢裡的我那老朋友啊!對我可是挺溫柔的,連我都沒對我老婆這般。我不
愛男人,甚至現要我跟男人搞,我打死也不幹。但不知道在夢裡怎麼的,總有種現在沒有
的舒適感?」
「跟男人搞疼死了,哪你說的舒適感!」
「雷員警,你怎知道疼?」陳泰山疑惑。
「我……我猜也猜出來!被人拿東西往屁股裡鑽,能不痛嘛!」
雷鵬臉紅的結巴,好在車廂外走道燈光昏暗,陳泰山沒見到雷鵬那不知所措的表情。雷鵬
起了身,拍拍屁股,打了呵欠,感覺自己真有些睡意,就想回車廂內倒床。
「我想我還是想念他。」陳泰山說。
「喔。」
雷鵬不大想搭理陳泰山,自顧自的走回車廂,脫下衣褲。也不管是不是會被夜襲,困意席
捲而來,鑽進被窩不到幾秒就睡的香甜。獨自一人留在外頭的陳泰山,看著星空,抽著菸
,見菸頭快到底了,忍不住想一次將它吸盡,弄得不好嗆到猛咳,這時刻他突然恍然大悟
,想起來了!那個人的名字!我想起來了!
「陸……剩……」唸出這名字,陳泰山自顧自的笑出聲。
這一覺雷鵬睡的熟,醒時模模糊糊,睜開眼一瞧,就見著高智笑嘻嘻的大臉印在自己瞳孔
裏,嚇得雷鵬一個翻身將高智的手拐到後頭,按倒在高智上,疼的高智啊啊叫的喊到:「
痛痛痛!雷警官,我高智什麼也沒做。為啥要逮我?」
「什麼事也沒做!靠那近要幹啥!」
「叫起床啊!大爺。」
「起床?老子自己會起!不用你喊。」
「可你這都睡到快正午了,你瞧,我怕你睡過早,起床時後餓,特地剛車靠站時,下車幫
你買個飯盒跟茶水,剛想叫你就醒了,你這是冤我這好人啊。」
雷鵬看四周,見高智的床上真有兩個像飯盒茶水的東西,才鬆手。不管是否弄痛高智,雷
鵬起身,套上衣服褲子就往外走。高智問他去哪?雷鵬也不應話,就推開門走了出去。
早上的走道人較多,雷鵬一身警服顯眼,不免引起來來往往的旅客注目。雷鵬沒衣服換,
這幾天下來也習慣,隨旁邊的人看,想起昨晚遇見那叫陳泰山的小老闆,往昨晚兩人閒聊
的地方看去,人早不在那。想到陳泰山抽煙的樣子挺好看的,雷鵬回車廂內包裏找煙盒,
有樣的學樣的學泰山的模樣叼煙,香煙夾在拇指與食指間,歪著頭,先是感覺自己一身瀟
灑,後來又覺得自己幼稚,學個小老闆抽煙,自己也不可能變成老闆。
「雷鵬?」
聽有人喊,雷鵬轉眼一望,以為又是高智叫,才剛看去就吃一驚,沒想到是自己那位孽緣
的老友,嘴上也同樣叼著煙,兩人在走道上對望,也不管其他人對在狹窄的走道上擋路的
倆使眼色,或低聲碎嘴。怎都沒想過兩人會在這個節骨眼碰頭。
陸剩失蹤,線索是封沒屬名沒位址的信。
我打過電話給雷鵬想用他員警的特權幫我調閱紀錄,可惜這員警腦袋做壞了,拒絕完後,
無聲無息搞失蹤,一通電話也不接。這可好,就這麼碰頭,區域小警怎麼可能穿著一身警
裝在臥鋪車上?怎麼看都肯定有鬼。我聳聳肩,什麼叫冤家路窄,我和我這從小一塊長大
的朋友過去可都曾真得體會到,雷鵬似乎感受到我那股他相當明白的怒意,我才剛踏進兩
步,就舉起手來攔住我,馬上說:「我知道你氣什麼,但先聽我解釋。」
「解釋?你想解釋說為啥我撥了上百通電話給你,你一通都沒接上!」
「你託我調查私人身分,這點身為員警我本來就無法做到。就算可以,階級也不夠,這事
得請示上級,照著程序走。」
「請你老母!雷鵬少唬我!」
我撥開他的手,大步靠近,雙手一把將雷鵬警服的衣領給拉緊。雷鵬也同樣拉住我的手,
手掐的緊。我手用力一推,直接將他後背撞上牆,碰!好大一聲。周遭的人連忙快步閃開
,一些人圍繞四周竊竊私語,我這惱火起來朝四周就大聲:「看夠沒!我操你們的!還不
快滾開!老子條子都不怕,誰要敢往再多看一眼,就別怪我拳頭不長眼睛。」
「小聲點!那種流氓德性都出來了!」
「我流氓?呵?好樣的雷鵬,你穿了這身靚裝,就真當自己正氣十足是不?告訴你!你充
其量只不過是那些狗官養的條狗吧了!」
「你他娘的說什麼瘋話!」
「我這不是瘋話!是狗話!給你這隻狗聽!」
「你!」雷鵬拉起胳臂,一個拳頭握緊就要朝我臉下去。
他手被個高大的男人給拉住,那人單手就拉住雷鵬的手腕,我轉了頭看向那插手的男人,
正要出口,我的手腕也被某人拍了幾下。
「老頭,我不知道你跟這員警有何過節,你這樣還沒看到陸剩哥,就可能吃上牢飯。」
「雷警官,火氣別那麼大,先吃飯再說。」
瞬間被攔下的怒氣,加上晉康出現讓我消了些火,手一放推開雷鵬。雷鵬整好衣領,推開
他房門,看著我,手揮的叫我進他車廂,我這不為所動,晉康見我如此,怕我又重蹈覆轍
,搖了我幾下。
「老頭?」
「沒事,你回車廂去,剛只是氣在頭上,衝動點。」
見晉康沒反應,我轉頭看他再說:「回去,別讓我說第二次。」
晉康見我這樣,知道說不了我,搖搖頭嘆氣自己走回車廂。而雷鵬還是站在車廂門邊,要
我跟他進去。我搖頭,剛制止雷鵬的男人見了就說:「這位大哥別氣了,進來說說吧,我
不知道雷警官哪裡得罪你,但說開了對大家都好,是不?」
「高智別多話。去幫我買茶!」
「咦?可是人家早買好了。」
「我渴,想多喝罐解饞不行?」
揮走了不相干的人,我和雷鵬兩人依舊處在門邊。
「我知道你氣我,我自己也知道這次擺這副性子給你,你絕對會跳腳,但現在可不賞張臉
?進來吧!別像小孩子賭氣站在門外!你就算想打我、揍我,也得進車廂我們在解決。」
「你知道我為什麼在陸剩失蹤的那天,第一個找的是你,不是別人?因為我知道你跟我一
樣在乎他。我們這來來回回,相處快半百年歲,你知道我什麼個性的人,你知道當我希望
你幫我調那資料是啥意思!」
「知道!都知道!算我求你了!我和你一樣在乎陸剩!真的!不用我多說,你腦袋比我靈
活,怎也都看的出來,我為啥會出現和你一樣的車廂上?所以求你別再故意了!人就進來
吧!」
雷鵬走向我,拉了我身子,我甩開他手,瞪他一眼,腳就跨進他的車廂內。進了車廂,雷
鵬把警服脫了扔床上。我倆並肩坐在同個床墊上,我沒有瞧他,雷鵬則也沒看我,都看著
對面的床鋪,隨列車搖。
「我查了陸剩的數據,找到了他大哥和他家人的數據。」雷鵬說。
「為啥不把資料給我?」
「你知道我為什麼不給你。」
「很久以前說過,我改了。」
「十幾年前你也說過同樣的話,那人最後怎麼了,我現在還記得。不給你怕你清算陸剩家
人,我不知道你為什麼執意要找陸剩。他身世有些坎坷,但家人中也有你不能任意妄為的
人物。」
「哼!你是指陸天賜那渾蛋嘛。」
「你知道?」
「我知道,陸剩告訴我的。」
「你跟陸剩到底……」
「雷鵬,我知道你顧慮什麼不跟我聯絡,也知道你怎麼想我這人。跟你要資料,陸剩家人
的資料,然後一個一個清算,問出陸剩的下落,你是這麼想的吧?雷鵬。」
雷鵬不答話,我繼續說:「人是會變的,你如此,我如此。從遇上陸剩開始前幾年吧,我
就想要改變過去。個性也好,做法也好,與你之間的關係;或你老婆的關係等等這些。過
去的我就像你說的,不清算一定不行,但現在我認了,你也走過你懂吧?我現在只是慢點
回到正軌上。」
「我找到陸剩的大哥,在首都。」
「問到什麼?」
「那封無名信是他大哥寄的,剛好遇上替他寄信的那保鑣。就是你剛看到那位,他叫高智
,就是透過他,我才知道陸剩可能在他老家。」
「有見著他父母?」
「沒。」
「是嘛。」
「你又是怎麼搭上這班車?」雷鵬問。
「說來話長,你知道我剛氣你什麼?」
「不就氣我不接電話,做這麼多年朋友,求我幫忙時我什麼都不幹。」
「呵,你腦子真的傻,就當這樣好了。」我笑道。
「不氣我?」
「怎麼可能不氣,氣你的事可多。一聲不響的跑去當兵,一當就好幾十來年變成個士官長
連說也沒說。後來退伍了娶了個老婆連屁也沒放,連生了兩個孩子也不讓我到府上道賀,
害我得偷偷去。成了員警,連見個面都躲躲藏藏。陸剩失蹤,一臉事不關己的回話,你說
我怎麼可能不氣。」
「你這人就是小心眼,真要清算,我被你賣掉的好幾次,你才該怎麼補我。要氣也是我氣
!誰說阿陸失蹤,我事不關己。我有工作,我有老婆孩子,總不能不考慮這些。年輕時說
走就走,現在我有顧慮啊!」
「藉口。」
「隨你說,藉口、就藉口唄!」
「你同事知道你以前玩女人被警察臨檢,只穿條內褲跳出床逃走的事?」
「你就這嘴巴!誰剛說人是會變的,這嘴就吐不出象牙。話說回來,剛在門外跟你說話那
小孩兒是誰?不會是你私生子?」
「我呸!你才狗嘴吐不出象牙。那是陸剩撿回來的破事兒,叫晉康,本來是個沒爹娘幹偷
竊的小賊,陸剩看那孩子學習不錯,從高中一路供他上大學。這小鬼也只有學校成績好看
,說話沒大沒小,被陸剩寵壞了。」
「果真像他的個性,在軍中他也常被新兵爬到頭上。這樣的個人,為什麼呢?」
「為什麼?」
「沒事。」
雷鵬靜了下來,倒下身子躺在床上,我也跟著倒下,雷鵬閉上眼喃喃自語的說著為什麼如
此?為什麼這般?我轉頭看向他,過去只要他想不透,就會一個人自言自語。我眼看著上
鋪的底板,黑壓壓的一片鐵板,看久了也閉上眼。我不知道陸剩的大哥對雷鵬說了什麼,
也不知道雷鵬又多認識了陸剩什麼。我想,再追問下去,我的腦袋也會打結,陸剩說的、
雷鵬說的、每個人說的,那靠著話語所組合而成的拼圖,是否就能完整的拼出陸剩的過去
和現在?
我說的,我認識的陸剩,跟他說、雷鵬認識的陸剩。每個人說又有什麼不同?不斷挖掘過
去的秘密,陸剩也有想藏起來的事物?對雷鵬或對我,有所保留的事。這不是很正常,因
為是人就會有秘密,而我為什麼一定就這麼渴求瞭解陸剩的全部。
是愛嗎?不對!我睜開眼睛,知道自己為什麼對於陸剩的過去跟一切那麼執著。那不是什
麼愛,而是種恐慌,一種不瞭解想要抓住對方一切,害怕失去的恐慌。就像過去瞬間一無
所有一樣。雷鵬、我各有歸屬,都已經失去留住對方的理由,而這次陸剩和我,我想留,
想留,害怕又留不住讓兩人走向不同之處,所以我這麼執著,執著的要了解陸剩所有。
而我的過去,是自己搞的一團亂,陸剩你知道嗎?你眼中看到的朝夕相處那樣的我,也有
不願意讓你知道的過去……
作者: nocturnetear   2018-07-25 02:36:00
想知道阿陸瞞了什麼 也想知道主角的過去!
作者: tetsu31 (tetsu)   2018-07-25 11:02:00
相關人物都聚集了,真的要變成真相只有一個了嗎XDD
作者: sleetyarn (sleetyarn)   2018-07-25 23:09:00
愈來愈期待後續了!還有少年仔的XD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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