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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薛明央走到薛晴軒住處的樓下,打破了一路的沉默後說道。
薛明央蹲下身,薛晴軒這才迷迷糊糊地從對方背上起來,他一跛一跛地一邊走往門邊,一
邊掏著鑰匙,他開門正想叫薛明央先進去,卻看到對方轉過身要走,他趕忙喊:「央央!
」
「不要再叫我了!我不想再跟你這個騙子有任何關係!」薛明央突地大喊,幸虧這附近沒
什麼人煙,就算他這樣大喊也沒引來注目。
但薛晴軒一聽立刻急了,也不管自己的腳還會不會痛,用著十分古怪的姿勢衝到薛明央旁
邊,拉住他說:「你怎麼了?我沒有騙你什麼啊……」
薛明央不想解釋,只是甩開薛晴軒的手。
「我頂多就是有事情沒跟你說,但我說的全部都是真的!」薛晴軒被薛明央甩開,一個踉
蹌又摔在地上,他一邊奮力爬起來,一邊對著薛明央說道。
他急著爬起來,也不管自己的腳會不會因此二度受傷,但他的腳踝現在已經腫得脹了一大
圈,踩下去已經只剩下疼痛的痠脹感,沒有踩到地面的感覺,最終還是爬不起來。
「央央,你怎麼了?你跟我說--唔呃……」薛晴軒幾乎是用爬的爬過去薛明央身邊,話
正講到一半,薛明央蹲下身,在薛晴軒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已經說不出半個字。
薛晴軒的脖子被薛明央用雙手掐住,薛明央瞪大的雙眼充滿血絲,眼神空洞,雙手不斷施
加按在薛晴軒脖子上的力道,薛晴軒這下子不用說說話,就連呼吸都開始陷入困難,求生
的本能讓他只能伸手試圖扳開薛明央按在自己脖子上的手指。
僵持的時間不過數秒,卻讓薛晴軒覺得像好幾輩子那麼長,人生的跑馬燈都不知道在自己
腦海中閃過幾次了,當他覺得自己真的扳不動對方,想放棄掙扎時,壓迫在自己脖子上的
力道突然鬆開,他只聽到薛明央緊張慌亂地喊著他名字,還有自己瘋狂咳嗽的聲音。
等他終於緩過氣來,他看到的還是那雙紅著的眼,但不一樣的是,那雙紅著的眼像是濛了
層水氣,似乎有東西即將決堤,卻又勉強撐著不讓它流出來,而且也已經恢復神采。
「晴軒、晴軒……你沒事吧?」薛明央顫抖著手想靠過去又不敢靠過去,他退了一步離薛
晴軒有些遠,聲音聽起來都是在顫抖著的。
薛晴軒還是覺得有點不舒服,但他搖了搖頭,說:「咳……沒事啦。」
他其實被薛明央這樣的舉動嚇到了,但是他努力壓過自己內心的恐懼,伸手過去拉著薛明
央,比起被掐脖子的自己,他更擔心現在狀況明顯不太對的薛明央,而且多虧這邊都沒有
人,不然剛剛那一幕就算他不計較,路人看了也會立刻報警吧,他也不再多廢話,只說:
「我腳好痛,你先背我回家好不好?」
薛明央猶豫一陣才靠過來,薛晴軒艱難地爬上薛明央的背,心裡想著他今天是不是水星逆
行還是什麼的,就沒有一件好事發生。
*
薛晴軒的房間裡面,損友二人組才在想怎麼薛晴軒出去那麼久還沒有回來,他們等著他打
遊戲都等了老半天了,結果好不容易人回來了,卻是被薛明央背回來的,而且兩個人的狀
況明顯看起來都不太對。
薛晴軒剛剛咳了半天,這時聲音有些沙啞地說:「欸你們今天先回去,改天再讓你們過來
玩。」
「晴軒大大怎麼啦?看起來好慘喔,你是去哪裡摔一跤還是滾了一圈?」顏煜皺著眉靠近
問道。
李霖看了看狀況,就知道薛晴軒叫他們走一定有理由,也不多問什麼,就說:「那我們先
走了,遊戲機和遊戲片就放你這裡了,有事記得聯絡我們啊!」
靠著薛明央支撐才走到沙發上的薛晴軒點點頭,他腳實在很痛,向門口的方向揮了揮手,
就當作是對損友二人組的道別了。
「央央,幫我去冰箱拿冰敷袋過來吧。」薛晴軒開口說道,他現在就覺得腳踝腫到快沒知
覺了。
薛明央很快的就去拿了冰敷袋過來,怕直接接觸太冰,還包了層毛巾,讓薛晴軒一腳受傷
的腳踝可以靠在上面。
薛晴軒這才稍微放鬆下來,但看到薛明央一直站著,硬是隔了他幾十公分遠,他有些哭笑
不得地看著薛明央。
「你過來我旁邊,我們說說話好不好?」薛晴軒輕聲說道。
薛明央看著薛晴軒脖子上被掐出的紅痕,他搖了搖頭,說:「我不能過去。」
「……對不起,我不該這樣做的,不管原因如何,我都不應該這樣做。」薛明央喃喃地說
道。
薛晴軒皺著眉頭,他不知道今天為什麼薛明央變得如此奇怪,而且自從剛剛進門之後,薛
明央的狀態就是維持這樣,他叫對方去拿東西沒問題,但只要想跟對方談談今天發生的事
情,薛明央就只會重複這句話。
「我沒有要怪你的意思,我這不是沒事嗎?」薛晴軒開口勸著離他有點遠的薛明央。
薛明央搖搖頭,依然只是低著頭握緊拳頭,站在離他有點距離的地方。
薛晴軒沒辦法只好克難地起身,結果因為行動不便碰倒原本放在茶几上的雜物,薛明央跑
過來扶著他坐回沙發上,他這才趁機把人抓住。
「央央,你在生我氣?」薛晴軒放輕語調說。
薛明央沒有看他,也沒有搖頭或點頭,只是想試圖甩開他的手。
薛晴軒只好又換了方式問:「你覺得我騙了你?」
薛晴軒本來以為薛明央會繼續沈默下去,卻聽見他低聲說:「你是騙子。」
「但就算你是騙子我也不能那樣做……對不起、對不起……」薛明央低著頭說道。
「都說沒事了。」薛晴軒無奈,他只能緊緊抓住薛明央的手,把人拉到自己身邊來。
「我承認我是有事情沒跟你坦白,但絕對沒有說謊騙你,人家電視劇裡面演要判死刑都還
給人說一下最後遺言呢,你不給我個機會說說嗎?」薛晴軒嘆了口氣,最近他常常會想,
如果他的喜歡對喜歡的人是一種折磨,他倒不如放手,至少讓對方能夠過得舒心一點,但
有時候又會很自私的想把人留在身邊,人真的是很矛盾的生物。
薛明央看了看薛晴軒,又轉過頭去,沒有說什麼。
「那我就開始說我的遺言啦,可能有點長,你耐心點聽著吧。」薛晴軒苦笑著說,「我今
天和小霖子他們約好要在家裡面玩遊戲的,這我跟你說過,然後就早上的時候,突然許曉
卉……就你今天看到的那個女生,突然打電話給我,說有事情想找我商量,而且沒辦法在
學校說,我就納悶到底發生什麼事情,她又說很急,也說不會佔用我多少時間,我就想說
好吧那就約中午左右見個面吧。」
薛晴軒說到一個段落,就停下來觀察一下薛明央的反應,看起來還是有在聽他講話。
「所以我就先出去找她,她是通勤來學校的,所以我們就想挑個離車站比較近的店,坐下
來聊聊是什麼事情。」薛晴軒繼續說道,說起這件事情,他也是一個頭兩個大。
在國中時,薛晴軒和許曉卉是同班同學,許曉卉還是籃球隊經理,經理常常跟著球員跑上
跑下,有時候一些傷勢的應急處理也是經理幫忙處理,也就因為這樣許曉卉和薛晴軒比較
常有交集,偶爾也會一起出去買球隊需要用的東西。
那時,許曉卉曾經跟他告白過,薛晴軒聽了嚇一大跳,猶豫一下還是坦白告訴許曉卉,他
對她沒感覺,不想糟蹋對方的心意。
許曉卉聽了也只是說沒關係,她不勉強,據說她還是躲去好朋友那邊哭了一陣,只是哭完
了這件事情就算揭過去了,薛晴軒依然打他的籃球,許曉卉依然好好地當她的球隊經理。
薛晴軒升高中之後,就算是退出籃球隊了,而許曉卉依然是高中部籃球隊經理,畢竟雪皇
高中部的籃球隊大部分都還是直升上來的學生居多,許曉卉不辭掉經理,很多人都舉雙手
贊成,許曉卉貼心又活潑,高一的時候就被當時三年級的主將給惦記上了。
那時主將在一場比賽意外受傷,從應急處理到後續復健都是許曉卉耐心陪著的,漸漸雙方
互生情愫,就那麼在一起了,只可惜他們差了兩個年級,交往一個學年之後,主將就畢業
,彼此也變成遠距離戀愛,但主將上大學之後還是經常回來一邊指導學弟們,一邊跟小女
朋友約會。
只是這些事情,剛回國內沒多久的施雅完全不知道,因為許曉卉依然還是球隊經理,再加
上薛晴軒偶爾還是會去練習,她便以為兩個人只是還在曖昧期,不想捅破,就去三番兩次
騷擾許曉卉。
許曉卉雖然沒跟施雅同班,但是也是附近的班級,一些從外校考進來的同學還以為她們感
情好,而那些一起直升上來的同學們不想惹麻煩,反而都遠離她,孤立她,讓她覺得很困
擾。
這件事情她也不好跟男朋友講,因為這段時間大學聯賽的賽況正膠著,她不想這時候打擾
人家,她三番兩次和施雅說自己已經有在念大學的男朋友了,連照片都讓她看了,施雅還
是不信。
許曉卉臉皮比較薄,不敢和男朋友拍些比較親密的照片,雖然有合照,但看著就只像是交
情好,要說親密還差了一點,讓許曉卉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所以只好找薛晴軒商
量看看。
也因此才會有薛明央撞見他們在咖啡廳的事情。
薛明央聽完之後,頭更低點了,也沒吭聲,就只是靜靜地坐在那邊。
「好啦,我遺言講完了,你可以宣判了。」薛晴軒嘆了一口氣說道。
薛明央沒有抬頭,薛晴軒卻看到薛明央伸出自己沒拉住的另一手,像是抹了抹自己的臉,
他忍不住想湊過去探看,卻被薛明央轉過頭,又伸手把自己的臉推開。
「不要看。」薛明央悶聲地說道,聲音裡頭的顫音,薛晴軒想,他大概猜到是什麼了。
薛晴軒常常在薛明央面前沒皮沒臉的哭著,但是薛明央很少會在人前用哭泣來宣洩自己的
情緒,他記得薛明央去掃母親的墓時,有時候見他出來臉上都有水痕,薛明央總說自己是
去洗了個臉,但他還是知道薛明央是哭了。
他通常只是笑著不戳破,他想薛明央還是需要一點空間的。
「央央,幫我把冰敷袋拿起來吧,待會再繼續,然後你記得醫藥箱放那裡吧?幫我拿一下
。」薛晴軒很配合地轉移話題說道。
薛明央點點頭起身去拿醫藥箱。
*
薛明央回來的時候,臉上有些水珠,看起來像是順便洗了臉,薛晴軒接過薛明央遞過來的
醫藥箱,薛明央開口問:「要用彈性繃帶固定起來嗎?」
薛晴軒挪了一下腳讓薛明央可以正面坐在自己旁邊,他沒直接回答薛明央的問題,只是從
醫藥箱裡面拿出消毒用的酒精棉片,開口說:「央央,把手伸過來。」
「做、做什麼?」薛明央皺著眉頭,沒有立刻伸手過去。
薛晴軒也知道薛明央不會這麼乾脆伸手過來,他靠過去就想要拉薛明央的手,結果不小心
牽動腳扭傷的部分,立刻疼得呲牙裂嘴的,薛明央這才乾脆的伸手過去。
薛晴軒看到薛明央攤開的掌心上有著明顯的指甲痕跡,而且許多都被抓破皮隱隱滲著血珠
,薛晴軒看了是心疼又無奈,說:「下次不准留指甲了,你看看你的手掌。」
薛明央這時候想把手伸回來,卻被薛晴軒按著細細地用消毒棉片擦拭著傷口,酒精消毒多
少有些不適,但看著薛晴軒明明自己傷勢比較嚴重,卻堅持要幫自己上藥的樣子,就讓他
想起自己稍早的反應簡直太可笑了。
也不先問過薛晴軒,就自己生氣難過,……他從來沒有仔細去想過薛晴軒在自己心中到底
是什麼樣的地位,但今天卻是本能地嫉妒吃醋到一種幾乎喪失理智的地步。
這樣嚴重偏執的自己,薛晴軒真的還會喜歡嗎?薛明央看著薛晴軒專注的神情,卻不敢問
出口。
「等藥吸收得差不多,待會再上個液體OK繃就好啦。」薛晴軒笑著說道,不仔細看還沒
發現薛明央掌心的那些指甲印,有些深的讓他都覺得心驚膽顫,但薛明央被上藥期間,只
是盯著他看,連哼都沒哼過一聲,他深深懷疑薛明央對痛覺是不是有點遲鈍,對痛覺遲鈍
不是件好事啊。
「央央,從以前好像都不太怕痛欸?」薛晴軒試探地問道。
薛明央搖了搖頭,末了才緩緩開口說:「沒有,其實我很怕痛,只是我會忍。」
「那你怎麼不說啊?雖然是該上藥,但是太痛還是不好啊!」薛晴軒急著想要再看看薛明
央的手,但薛明央搖了搖頭,硬是把手藏在背後,薛晴軒也拿他沒辦法。
「沒事的,傷口上擦了藥,晚點就好了。」薛明央說道。
薛晴軒也沒辦法,只好點點頭,他收拾好醫藥箱放到一旁,看著薛明央,猶豫許久才開口
說:「央央,如果我喜歡你這件事情,老是讓你覺得不開心弄得滿身傷的話,你真的可以
不用理我的,看你這樣……我情願你別理我啊,就跟以前一樣當個普通的兄弟就好了,不
然你難過我更難過。」
「你是什麼意思?」薛明央皺起眉頭,語調也變冷了。
薛晴軒還沒察覺薛明央的情緒變了,只是順著話解釋說:「我只是不想看到你把自己弄得
傷痕累累的,我想要你開開心心的。」
薛明央咬著唇,他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現在的心情,他覺得講出這種話的薛晴軒很可惡,薛
晴軒根本不知道他抱著什麼心情過來找他,但又覺得悲哀,這一切都是因為自己一開始的
拒絕以及之後的猶豫不決造成的,他什麼都沒跟薛晴軒說,薛晴軒不知道是理所當然的,
薛晴軒又不會通靈也不是自己肚子裡面的蛔蟲,怎麼可能猜到自己在想什麼。
薛晴軒還在說,薛明央卻一個字也聽不進去,只覺得薛晴軒很吵,薛晴軒說的那些話,他
一個字都不想聽,最好是把那張嘴堵上,就不會再聽到那些討厭的話。
薛晴軒話講到一半,就被薛明央用力推倒在沙發上,他還反應不過來薛明央要做什麼,就
被對方用嘴堵著說不出話,這次的親吻和前幾次都不一樣,前幾次薛明央吻他都是輕輕一
吻,幾乎沒有感覺,但這次卻是結結實實地把他的嘴唇啃過來又啃過去的,而且還大肆入
侵自己口腔內,與自己的舌頭糾纏了半天,連唾液都因為嘴合不攏而淌落嘴邊。
薛晴軒沒有推開薛明央,就讓對方愛怎麼親就怎麼親,他只管著配合,他深深地覺得薛明
央的吻十分粗暴,一點也沒有想要憐惜人的意思,像是發洩般的亂啃。
這點跟外表一點也不像。薛晴軒默默地想,他現在大概摸清楚他家親愛的弟弟的暴走模式
了,肯定又是他剛剛講了什麼話讓對方炸了,只是上次是掐脖子,這次就變成啃嘴唇。
薛明央的吻一點也不浪漫,但卻讓薛晴軒覺得有些蕩漾,他好像不小心猜到薛明央到底在
想什麼了。
彼此廝磨了許久,久到薛晴軒覺得再這樣下去自己可能會有反應的時候,薛明央才總算放
過他。
「……央央,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很過分啊,撩完就跑,我怎麼辦啊?」薛晴軒摸了摸自己
被啃得紅腫的嘴唇,故意取笑道,「我腳還不能動,沒辦法跑步冷靜,你這樣我到底要怎
麼辦啊?」
「……我來。」薛明央咬了咬牙說道,起身把薛晴軒扶起來,後者還一臉疑問地看著他,
他才低聲說:「我在上面就可以了,你不用動,不會碰到腳的。」
薛晴軒突然覺得背脊有點發毛,等等,他剛剛不是這種意思,而且為什麼會突然變成這種
發展,他覺得他完全跟不上薛明央的思考迴路,但他好像也不好拒絕,畢竟話是他挑起的
,他之前也說過就算讓薛明央上回來也沒關係的,這算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了吧。
薛明央把薛晴軒扶回床上躺好,薛晴軒深呼吸了一口氣,他沒試過用後面,這下還真的有
點緊張,就聽見薛明央有些支支吾吾地說:「我……我先去浴室清理。」
薛晴軒看著薛明央露出一臉問號,直覺地問:「你要清理什麼?」
薛明央皺著眉頭看著薛晴軒,不自然地說:「後、後面啊……不然呢?」
薛晴軒這才完全意會過來薛明央剛剛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他趕忙拉著薛明央,搖著頭說:
「等等,我沒有要你那樣做,我……我之前雖然也是有想滿足自己私慾的時候,但我想要
你舒服,不是要你這樣做。」
薛明央有點難為情地轉移開視線,語氣有點消沈地說:「你果然還是沒那麼喜歡我了吧。
」
「知道我會打架,知道我很容易失控,知道我其實沒有那麼溫馴,所以你對我失望了吧?
」薛明央有些失落地說道。
「薛明央!你能不能好好地跟我說話,我在跟你說什麼呢,你到底有沒有在聽啊?」薛晴
軒這下也難免有火氣上來,他其實腳疼得不行,但又要小心翼翼地注意著薛明央的狀況,
結果這人的腦迴路都不知道怎麼運作的,完全跑題了。
薛明央愣愣地看著薛晴軒,薛晴軒也不怕害臊,就直接說:「我知道你大概沒什麼印象我
之前怎麼碰你的,但我從來沒有直接上,而且通常你舒服了,我就沒有繼續,我只想讓你
舒服開心。」
薛明央聽到薛晴軒這麼直白地說這些事情,耳根立刻紅了起來,那時候他的狀態恍惚,說
真的沒什麼深刻印象,但有沒有感覺到舒服,他也不好說,他只知道每次都讓他有種很失
控的感覺,但那確實不是什麼痛苦的感覺。
「我當然知道你會打架,我早就知道了,也知道你沒有那麼乖,但我還是很喜歡你,只是
我不想你因為我不開心,所以剛剛才那樣說,你都想去哪了?」薛晴軒有些無奈。
薛明央咬了咬唇,說:「我……我只是很不安。」
薛晴軒把人拉到自己身邊,靠在薛明央面前輕聲說:「如果你願意接受我,那麼我們就在
一起,這樣你就不用再感到不安,我都會是你的。」
薛明央看著薛晴軒的神色,沈默了一下開口說:「晴軒,你講這話如果不要臉紅到快滴出
血,應該效果會比較好一點。」
薛晴軒這才摸了摸自己持續高溫漲紅的臉,神色不自然的說:「我也是會緊張得好不好,
而且你看看你讓我多緊張啊。」
薛明央這才深呼吸一口氣,努力放鬆自己情緒,說:「你先睡一下吧,晚點我們去看醫生
。」
薛晴軒搖搖頭,雖然薛明央現在看起來挺正常,但他還是有點不放心。
「那不然我陪你一起睡吧。」薛明央嘆了一口氣說道。
薛晴軒這才嘴角勾起,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