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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晴軒吃完東西之後才想起自己起床之後,完全沒有刷牙洗臉,也沒有整理外貌,雖然不
至於太邋遢,但想到接下來要去接待客人,他就想著還是去梳洗一下。
薛明央也不管他,反正待會大概也不會需要他直接出場,他打算薛晴軒下去接人的時候就
躲回房間,沒有要出門,他實在是懶得換衣服。
只是他沒有想到,在薛晴軒還在浴室的時候,住處的門鈴就響了起來,薛明央盯著門口猶
豫一陣之後,還是起身去應門。
薛晴軒的住處基本上要經過樓下大廳的門禁之後,才能通往大樓的各個樓層,平日的時候
大廳會有管理員,有時候管理員會讓來修理東西或者送貨的人自行上來,但假日的時候基
本上除非住戶下去接人,不然假日管理員不上班,大廳裡面沒有人,外賓是沒有辦法自行
走到各別住家的。
薛明央皺著眉走到門前,透過門上貓眼,他看見的是一個打扮得挺古典的高挑美女,鵝蛋
臉上了點淡妝,一雙圓圓的大眼睛看起來十分有神。
她臉上帶著的甜甜笑容在薛明央打開門的那瞬間似乎僵在了嘴邊,只是她很快地就調整好
表情,溫和有禮地問:「您好,請問晴軒在嗎?我是他同學,施雅,剛剛有跟他聯絡過要
來找他的。」
「晴軒在浴室,等等就出來。」薛明央回答道,猶豫著要不要請人進門前,他就發現對方
已經踏入門檻內,連腳上踏著的鞋子都拖下來了。
他忍不住蹙起眉頭,也發現對方有意無意地打量著自己的眼神。
薛明央這陣子頭髮留得比較長,髮尾稍微長一點的部分都搭到頸子上,他的喉結也沒有很
明顯,寬大的球衣更遮去少年身形較為硬挺的身體線條,而且施雅的眼神一直看著他身上
的衣服,他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完全忘記剛剛懶惰,沒有另外套上額外短褲,造成現在自
己的模樣看起來應該很容易讓人誤會。
「央央,誰啊?」薛晴軒想說怎麼聽到薛明央在講話的聲音,立刻套好衣服走出來,一邊
問道。
薛明央讓到一邊,薛晴軒就看到站在門口的施雅,皺著眉說:「妳怎麼到了不跟我說?」
「我有敲你呀,可是你沒有回,剛好遇到有住戶要上來,我就問他能不能一起上來了。」
施雅笑著說道。
「我剛剛覺得天氣熱去沖涼啦,我想說妳可能還要一陣子。」薛晴軒一邊說一邊拉著薛明
央到自己身邊,然後還把自己身上半濕不乾的浴巾套到薛明央身上,然後再把人給推進房
間去。
施雅看著薛晴軒的動作,臉上還是笑著說:「你家又沒有離學校多遠,司機繞個彎就到了
。」
薛晴軒確定把人推回房間之後,才轉身過來面對施雅,施雅拿著一個裝飾漂亮的禮盒要遞
給他,但薛晴軒只是笑了笑,沒有把東西接過來。
「其實我腳傷都好得差不多,現在都能自己走路了。」薛晴軒努力露出和善的表情說道。
「那太好了。」施雅也回了個笑容,她頓了頓,小聲的問:「剛剛那位是?你們家領養的
那個弟弟嗎?他怎麼穿著你國中那件球衣?」
「嗯,對啊。他沒帶換洗衣物,就隨便拿了我的舊衣服穿。」薛晴軒眉頭微蹙,想到剛剛
讓薛明央開門,他就覺得自己實在太失策,施雅以前見過薛明央身上穿的那件球衣,畢竟
那時候施雅三不五時就來籃球隊,訂做球衣的時候,她也知道這個意外,薛晴軒實在擔心
施雅奇異的腦迴路聯想到奇怪的地方。
「……雖然這樣說好像不太好,但你弟好像不怎麼規矩,我剛剛看到他身上有些痕跡看起
來挺奇怪的,不像是蚊子咬。他該不會是在外面亂來,不敢回家才跑來讓你收留他吧?」
施雅猶豫一會低聲說道。
薛晴軒一聽到這個就忍不住想翻白眼,但他還是努力維持正常表情,說:「沒有的事,你
大概看錯了吧,大概是過敏吧。」他覺得自己沒有立刻翻臉就已經很給施雅面子了。
「晴軒,我沒有惡意,只是怕他拖累你……」施雅也聽出來薛晴軒的語氣不對,趕緊澄清
卻沒有想到越抹越黑。
薛晴軒平常脾氣好,對女生也很少大呼小叫,但是他就見不得別人說薛明央不好,其實之
前損友二人組屢次試探薛明央時,他就有些不滿,只是他們也沒有用上什麼詆毀的字句說
薛明央,最後還勸他好好珍惜人家,看在跟他們認識也很久,也就不計較。
施雅雖然沒有用什麼不乾淨的字眼,但是她話中的意思,只要用膝蓋想也知道是暗示什麼
。
薛明央乖不乖跟她一點也沒關係,更何況那些她用來判斷的痕跡還是自己昨天留下的,這
不是往他臉上搧一巴掌嗎?!
「施雅,我想這個輪不到妳管吧?我弟如何是我們家的事情,用不著妳一個外人來指指點
點。」薛晴軒惡狠狠地說道。
施雅被薛晴軒嚇得退了一步,本來進門之後薛晴軒就沒請她坐下,他們也一直站在門邊說
話,她這一退就直接貼到門上了。
「可是、可是我只是……」施雅想開口解釋,但看到薛晴軒難得盛怒的表情,要說的話怎
麼樣也說不完整。
「我以為我拒絕得很明顯,但看來妳還是不懂,我今天就跟妳講清楚,我對妳一點興趣也
沒有,妳也別總是以我的女朋友自居,上次許曉卉的事情我都還沒找妳算帳!」薛晴軒把
擋住門的施雅推到一旁去,打開門之後,又把人拉出門外。
施雅聽到許曉卉的名字忍不住愣了一下,就這個空檔就完全被薛晴軒推到外面去,連鞋子
都沒穿好。
「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但你不能給我一點機會嗎?我已經這麼努力了!」施雅回過神來,
眼眶泛紅說道。
「這種事情不是努力就會有結果的,更何況妳努力錯地方了,其他同學跟著瞎起鬨,而我
不想給自己找麻煩,才不跟妳撕破臉,因為大家都知道妳家背景有權有勢,我們都只是普
通家庭,不想給自己家裡找麻煩,但妳今天三番兩次說我家人的不是,我這就無法忍下去
了。」薛晴軒冷冷地說道。
施雅瞪大眼睛看著薛晴軒,彷彿聽不懂薛晴軒說了什麼。
「拜託妳走吧。」薛晴軒把人拉到電梯旁,無奈地說道,他就算再氣也不可能動手打人,
但是要是施雅還不離開,他可不覺得自己可以保持理智,還是快點把人送走。
施雅還想辯解什麼,可是隨著電梯的門開了又關,她一個外來訪客沒有辦法再把電梯按回
薛晴軒所在的樓層,她咬著唇,眼淚幾乎奪眶而出。
*
薛晴軒氣呼呼地回去住處,進了房間看到薛明央就過去把人抱到懷裡,薛明央看薛晴軒神
情不對,也就由著他抱。
結果抱著抱著,某人就得寸進尺起來,在薛明央的身上東捏捏西摸摸的,惹得彼此的氣息
都變得粗重了。
「別鬧。」薛明央皺著眉頭,抓住在自己身上不規矩的手,開口說道。
薛晴軒嘟了嘟嘴,不滿地說:「我剛剛幫你出了一口氣,你還不給我點獎勵,央央真壞。
」
薛明央忍不住想翻白眼,剛剛給他做三明治就說自己好,不給他摸就說自己壞,這人的標
準也太詭異。
「昨天還不夠?你剛剛是跟人家怎麼了?」薛明央無奈地說道。
薛晴軒立刻點頭,說:「她說你壞話,我再也不給她好臉色看了,反正撕破臉,就沒什麼
好顧慮的了。」
「這樣好嗎?」薛明央大概了解為什麼薛晴軒和他的同學們都如此顧慮這位大小姐的原因
,所以有點擔心。
「我就差點跟她說你身上那些讓她覺得不規矩的痕跡是我弄的了,真是氣死我了。」薛晴
軒不滿地說。
薛明央聽了有些心驚,說:「你別拿這個出去亂說。」
「當然不會了,我還是有分寸的。」薛晴軒笑嘻嘻地說道,「我這麼懂事,央央給我點獎
勵吧?」
薛晴軒一邊說一邊把手探進薛明央衣服內側,隔著內褲輕輕地揉著對方柔軟的臀瓣,還有
意無意地碰著臀瓣中央的入口。
薛晴軒不規矩的動作讓薛明央的身體回憶起昨晚的瘋狂快感,身體不自覺地有點發軟,但
他還是努力繃緊理智線,翻身把薛晴軒壓在身下,臉色帶著不知道是怒意還是害羞的紅潮
,說:「別得寸進尺,小心我把你的手折斷!」
薛晴軒這才立刻安分下來,不敢亂動,一雙眼睛眨呀眨的,神情活像是個受驚的小動物。
薛明央覺得自己似乎講得有些過分,心裡暗嘆一口氣,湊上去親了親薛晴軒的臉頰,權當
作是獎勵了。
雖然薛晴軒是個給他三分顏色就會開起染坊的人,但還是很好被安撫的。
*
雖說薛晴軒的腳傷已經好得差不多,薛明央回去自己學校晃了晃,三年級的學長姐還是在
努力用功,失蹤人口路凡倒是開始在思考怎麼拉新生入社,他跟路凡閒聊幾句後,本來想
著總不能這樣兩邊跑,可是他左思右想,最後還是決定回家換下制服去雪皇。
只是他時間算得太早,到雪皇學園高中部校門口時,距離放學還有一、兩個小時。
「同學,又來接你哥啦?」校門警衛這段時間常看到他來雪皇,雪皇學園校外人士出入都
得登記,來回幾次,警衛就認得這個容貌精緻的男孩,也會跟他攀談幾句。
「對啊,他腳傷沒好全,我不太放心。」薛明央倒也不排斥跟親切的警衛多聊幾句,而且
這時間來得早,他能不能先進雪皇,就得看警衛大哥肯不肯通融了。
「你們兄弟感情一定很好,不像我們家的整天吵吵鬧鬧的,大的都不讓小的,讓我整天回
家就頭痛。」警衛苦笑說道。
「吵吵鬧鬧才顯得家裡熱鬧,我跟我哥要真吵起來都是冷戰,爸媽才覺得頭痛。」薛明央
笑著回道。
「那最後都怎麼和好的啊?」警衛有些納悶。
「都我哥先讓步。」薛明央頓了頓,開口回答道。薛明央腦海裡面瞬間浮現很多回憶,不
管大吵小吵,就連本來是自己心結的那件事情,也是薛晴軒先讓步,他總是無條件的容忍
自己,這點算起來確實是挺有兄長風範的。
「你哥哥真不錯,我家那個就不會讓小的,成天在那邊計較。」警衛開口說道。
薛明央雖然站在門口和警衛聊天,但目光還是在四周轉著,突然瞥見靠近校門的某棟大樓
頂樓上有道黑影,看起來像是有人站在頂樓邊緣一樣。
「……那邊頂樓看起來像是有人?」薛明央瞇著眼睛看,開口說道。他們所在的距離太遠
,憑他的肉眼看不清楚,一旁的警衛視力比他差多了,那個位置又沒有監視器,完全無法
辨識是不是有人站在邊緣,又或者只是有東西靠在那邊而已。
「不會是有人要跳樓吧?」警衛喃喃著說道,學校裡面總會有學生因為課業或者感情等其
他因素想不開,尤其高中這年紀最是敏感,他雖然沒實際遇上,卻也聽說過類似的事情。
薛明央一開始還沒有聯想到這個方向,等警衛一說,他整個人突然繃緊,以前在孤兒院待
他很好卻在學校意外溺斃的姐姐的容貌突然在他腦海裡面浮現,他立刻開口說:「不然這
樣,我去看看吧?我跑得很快,如果只是東西就不用勞師動眾,如果真的有人在,我再跟
警衛室這邊聯絡。」
警衛猶豫一下,本來覺得讓一個校外人士擅入校園不太好,但這時候他也不方便立刻離開
警衛室,再加上他的體力要是硬跟著上去,可能也來不及,便只好點點頭,快速地跟薛明
央解說了一下那棟大樓怎麼過去。
才剛交代完路線,薛明央就一溜煙地跑往那棟大樓去。
*
那棟大樓總共有五層,是偏離班級教室區的實驗室及社團教室大樓,因為是上課時間,只
有低樓層的幾間教室傳來講課的聲響,其他社團教室的樓層都十分安靜。
薛明央一路從一樓爬到頂樓,任憑他自認體力不錯,一路快速跑步過來,爬到頂樓還是稍
微有些喘,在打開頂樓鐵門前,他還是停下來整理自己的呼吸,以準備迎接待會可能發生
的狀況,最好只是個東西放在邊緣而已,他就只需要把東西挪進來就好,不然大型物體從
五樓掉下去也是很危險。
他打開頂樓鐵門,在門口處望了望,發現目光所及範圍內沒有半個人影,但是頂樓邊緣的
圍牆很低,估計只到他的膝蓋那麼高,看起來就很危險。
他走到與門口相反的另一側,總算看見他剛剛在樓下看見的黑影的實體,天不從人願,那
居然是一個人,而且還是他見過的人──施雅。
*
施雅站在矮牆邊,手機丟在地板上,看到薛明央走過來時,她露出吃驚的表情,立刻問:
「你怎麼會在這裡?」
薛明央皺了皺眉,他試圖往前一步,但施雅立刻又往邊緣站得更近些,他定下腳步,盡量
冷靜地說:「在我回答這個問題之前,我覺得妳應該走過來一點。」
但是他這句話沒有達到預期的效果,施雅依然又退了一步。
施雅看著今天穿著簡單T恤與牛仔褲的薛明央,沒有那天微妙的誘惑感,看起來倒像是個
規規矩矩的好孩子。
「這時間你們應該在上課吧?妳怎麼會在這裡?」薛明央皺著眉頭問道。
施雅皺著眉頭,轉過身說:「不用你管,反正我今天就要消失了。」
「……妳說什麼?」薛明央聽見施雅的話,冷然說道。
施雅咬了咬唇,又退後了一步,她本來就離矮牆邊極近,退了這麼幾步之後幾乎就是貼著
邊緣,她一直背對著,沒有注意到自己早已踩上矮牆上緣,再往後一步就立刻踩空,她今
天是想不開,但她還沒有做好準備,發現自己踩空的瞬間,她立刻露出驚恐的表情,雙手
不由自主地想抓住什麼,剛好搆上發現異狀立刻上前的薛明央伸出的手。
薛明央只想著要把人拉回來,但事情變化地太突然,他勉強把人拉了回來,卻也重重地摔
到地上,頂樓地上有不少廢棄物以及玻璃碎片,他這一摔,支撐在地板上的手腳立刻被玻
璃劃出血痕,讓他忍不住在心裡罵了句髒話。
被他抱在懷裡的施雅倒是安然無恙,就是被嚇得說不出話。
「……同學,妳不是很輕,麻煩妳起來好嗎?」薛明央看著一直埋在他懷裡的少女,他忍
不住皺著眉頭說道。
施雅這才慢慢從薛明央身上爬起來,一臉驚魂未定的樣子。
「妳還想跳的話,能不能等我離開這棟大樓之後再跳?最好等待會打鐘放學,讓大家看看
妳華麗慘絕的死狀。」薛明央沒好氣地說道,他本來就不是好脾氣的人,剛剛看施雅踩空
差點直接掉下去時,他心臟都嚇得快停了,還好身體反應快。
「你講話真苛薄。」施雅眼角都已經泛出淚光,但聽了薛明央這話,不知道怎麼地就不怎
麼想哭了。
「因為我本來就是個脾氣差的人,也就晴軒個性好,才能夠容忍妳,但他也是有極限的。
」薛明央跟眼前的女孩唯一共通的話題只有薛晴軒,他不怎麼在意施雅為什麼要想不開,
但如果是因為薛晴軒,那他似乎得干涉一下。
「……我明明那麼喜歡他,他為什麼不給我機會?」施雅咬著唇像是自言自語般問道。
薛明央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一邊查看自己到底哪邊受傷,一邊說:「因為妳更喜歡妳
自己啊,妳喜歡的只是妳認為的薛晴軒,而不是真正的他。」
施雅瞪著薛明央,完全沒有往日那種大家閨秀的樣子。
「同學,張開眼睛看清這個世界吧。」薛明央倒覺得施雅現在模樣比較順眼一點,他頓了
頓又開口說:「也許妳身邊也有這樣等待妳回應的人也說不定,何必執著一個早就跟妳說
明他不喜歡妳的人呢。」
薛明央一邊說忍不住一邊在心裡笑著,他從來沒有想到他會有機會跟別人說這種話,想起
來也是挺微妙的。
在他們交談時,突然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迅速靠近,薛明央一轉身就看到薛晴軒一臉心急
如焚,一旁跟著臉色緊張的警衛。
薛晴軒看到薛明央身上掛了彩,立刻皺緊眉頭,生怕不小心碰到薛明央的傷處,只敢過來
輕輕拉著薛明央的手,說:「你怎麼了?怎麼傷成這樣了?施雅怎麼會在這裡?」
「沒事啦,發生一點小意外。」薛明央露出了淺淺的笑容。
一旁的施雅撿起被丟在一旁的手機,她看了薛晴軒一眼,竟是平靜地說:「我以後不會再
打擾你了,放心吧。」就逕自離開了頂樓,警衛喊了幾聲都沒有把人喊住。
「唉,沒事就好,我打電話聯絡一下保健室,你送你弟弟下去包紮吧。」警衛看了有些亂
的現場,但好像在場沒什麼大礙,這才鬆了一口氣。
薛晴軒皺著眉頭,立刻拉著人往保健室去。
*
薛明央沒有受多嚴重的傷,只是被小玻璃割傷了不少地方,包紮後幾乎全身繃帶,看起來
像是很嚴重的樣子。
因為已經接近放學,保健室老師也要準備下班,確認過沒什麼大礙,保健室老師就讓他們
早點離開,回去拿書包準備放學。
薛晴軒看著薛明央,露出一臉哀怨,說:「你跟施雅約在那邊嗎?你們在談什麼?」他接
到警衛通知時,心裡立刻亂成一團,看到施雅和一身狼狽的薛明央,他都想沒風度地把施
雅凌遲千百遍了。
「沒有,碰見她是個意外。」薛明央開口解釋自己先是在等他放學才跟警衛先生在閒聊,
因為總覺得怪怪的才過來看看,只是一時忘記要跟警衛先生連絡,才造成連薛晴軒都跑過
來。薛晴軒也是慌張到連自己學校有門禁都沒想到,就算跟施雅有約,也不會約在那種地
方。
「不說我了,你腳傷還沒好全呢,這樣跑沒問題嗎?」薛明央忍不住看著薛晴軒的腳,皺
著眉問道。
「看到你這樣我哪記得自己腳還沒好。」薛晴軒嘟著嘴說道。
薛明央有些尷尬地笑了笑,趁著四周剛好都沒有人,他湊過去輕輕親了對方臉頰,權當作
是安撫了。
薛晴軒看著薛明央,露出一臉拿他沒辦法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