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難得的,R18喔~
確定關係後,過去每週到在外面吃飯的邀約,理所當然變成在趙子熙家見面。六、日
的假日,就算趙子熙上班,盧承禹還是窩在趙子熙家。喜歡嘗試美食的習慣沒有改變,只
是變成團購冷凍包裝的料理,在趙子熙家處理。
現在每周四、或五晚上,盧承禹就會來到趙子熙的住處,周日晚上回家;對於趙子熙
邀他住在這裡的要求,把家裡還有父母當作理由後,趙子熙就沒有再提起。其實父母都還
有自己的工作,三餐主要還是母親處理,除了偶爾打掃環境外,家裡沒有非他不可的事情
。
一方面是不知該怎麼向父母說明,光是現在,每周有幾天外宿,就已經很很擔心哪天
父母會逼問,到底為什麼三天兩頭要往別人家跑?以往交往的對象,只有在外出旅遊才會
過夜,就算拜訪對方住處,或是到旅館,當晚都會回家。以往總被說過於戀家,現在才明
白,那是因為,還沒遇到一刻都不想分開的對象。
另一方面,作為戀人的趙子熙,意外黏人,讓盧承禹既是滿溢被關愛的滿足感,又有
些難以招架。任何人與家人、同事、朋友、戀人間的相處,本來就有不同的面貌,趙子熙
甜膩的溫柔,無微不至的照顧,會讓盧承禹擔心,會忘記自己該怎麼生活。
兩人都放假的日子,盧承禹幾乎不曾離開床上,有時是在二樓,有時在客廳的沙發床
;吃的、喝的都由趙子熙送來。一開始會覺得彆扭,偶爾身體確實無法支撐,就任由趙子
熙照料。每每想起雙腿發軟站不起來的感受,盧承禹更不敢答應住這裡;事事向另一個人
撒嬌的模樣,他可無法想像。
這個周六趙子熙是早班,盧承禹看好時間,放下手機遊戲準備晚餐。電視撥放旅遊生
活頻道的節目,今天打算準備日式燉牛肉。
待在這裡的時間總是感到悠閒,在自己家裡很難這麼度過。母親會念著:『電視不看
就關掉,浪費電!』或是在盧承禹想要做菜時,到廚房站在他身邊,下各種指導,最後受
不了自己接手做菜。
原本盧承禹想做的義式、美式、日式料理,都會變成母親擅長的口味。如果做失敗,
或是不合父母口味也不好,就算無奈,還是接受母親的指揮。這樣的日子並沒有哪裡不好
,就是少了一點自己生活的樂趣。
聽著節目的聲音,近來發現,他來的時候,趙子熙不會把電視打開當作背景音;只有
兩人要看電影或影集時才會打開。
這個小空間裡,已經充滿兩人相擁的畫面。盧承禹偶爾會困惑,一個二十六年來,只
以女性當對象的男人,不僅接受了他,還黏膩的不想鬆手,難道跟他做愛真的那麼舒服?
『你好溫暖。』
想起趙子熙在耳邊低沉的嗓音,腰間冒起一陣麻癢,盧承禹害羞得在流理台前蹲下,
真想挖洞躲起來;自己也是沉溺趙子熙的擁抱無可自拔。
盧承禹深呼吸,起身洗把臉,讓自己冷靜些,今天有事得對趙子熙說。
十二月聖誕節接著跨年,對一般情人來說,是能精心製造回憶的日子。但盧家大哥的
婚禮到歸寧,已預訂這段時間。這是早就知道的規劃,因此本來就沒有兩人過節的計畫,
趙子熙在同事們找他換這時段的班,都很乾脆接受。
以往與女友交往時,遇到這種節日,除了餐廳會推出特別餐點外,對盧承禹來說,不
過是跟平常一樣的約會;另外還有一個差別,就是得準備讓對方心動的禮物。在沒有特別
想法時,思考要送什麼真是折磨。
今天要說的,不是對假期的規劃,也不是問對方想要什麼聖誕禮物;而是前幾天母親
突然問:『你哥的婚禮,要不要送一份喜帖給小熙?』
明明可以直接回應:『幹嘛找他?』畢竟非親非故,跟盧大哥也不認識,母親怎麼想
找趙子熙來參加婚禮?
卻因為心虛,一時啞口無言,愣了一陣子才說會再與確認趙子熙的時間。也不是要來
問趙子熙要不要參加大哥的婚禮,兩人從來沒有考量過這件事。
「我在想…」
隔著木桌相對而坐,桌上是盧承禹準備的晚餐,在兩人差不多都吃飽時,盧承禹緩緩
開口:「雖然我父母大概猜到了,我會跟他們說,我跟你…正在交往…」
因不安而交握的雙手,被趙子熙的手輕輕覆蓋。
「那對我們的相處,會有什麼改變嗎?」
「應該不會吧…應該。」盧承禹放鬆雙手,反握住趙子熙的;他的手心經過一段時間
搬運物品的勞動,顯得粗糙。
「如果你害怕家人為此有嫌隙,可以不用勉強。」
「不…我相信他們不會,甚至,可能早就猜到,在等我自己說。想起來還真有點難為
情…老是被說會支持我的任何選擇,還當他們開玩笑,想不到是真的如他們所料。」
這說的是嚴巧蘭。要告知自己交往的對象,不僅是對父母,還有對嚴巧蘭,然後,嚴
憲武自然也會知道。不過,嚴憲武會怎麼想,與他無關。
雙手被趙子熙握緊,抬眼對上趙子熙嚴肅的雙眼,令盧承禹一震,直覺想把手抽回,
卻被抓得更緊。
「無論如何,別離開。」
盧承禹綻開笑容安撫:「就是不想離開,才想對他們坦白。」
施加在手上的力道依然沒有放鬆,盧承禹欺身上前,吻住戀人抿起的唇;見到趙子熙
比自己還緊張,令盧承禹感到抱歉,輕柔緩和他的情緒,低喃:「沒事的…放心…」
對這樣的趙子熙心軟,不僅被一起拉入浴室裡,被要求不戴保險套進入時,盧承禹妥
協了。
「真是…那是為了你的安全…那裏又不是多乾淨的地方…」盧承禹雙手貼在牆上讓自
己站穩,仍嘗試勸告趙子熙。
「你有清理過,不是嗎?」
迴盪在浴室裡的聲音,在盧承禹耳中感到特別性感;而話語陳述的事實,羞恥得幾乎
腿軟。確實,除了替趙子熙準備晚餐,他也會清理自己的身體,避免在趙子熙出入時出現
意外。
「那又不是…為了這個、嗯!」
藉由沐浴乳擴張的地方,迎來毫無隔閡的灼熱性器進入,不知是否太過意識沒戴保險
套而生的錯覺,在體內感受的形狀,與以往有些許不同;身體不住收縮,將停留在體內的
物體緊緊纏繞。
趙子熙的胸膛貼在背上,唇舌落在頸肩舔咬,低語:「好溫暖…」
每次兩人人緊密交合時,趙子熙總是會這麼說;這比任何煽情的話語,更令盧承禹的
腦袋發麻。他的手掌在胸前撫摸、揉捏。剛開始這樣的關係,胸前的兩點本來不那麼敏感
,現在只要被趙子熙一碰,就會變得堅挺;強硬地揉捏,就有反應在下身展露。
「嗯…」盧承禹腦袋發熱,試著扭腰。趙子熙總喜歡這樣感受體內的收縮,多是盧承
禹主動扭動,才會開始動作。
由緩和到激烈,不知不覺間四肢趴伏在地,雙臂交疊在地,讓額墊在上方,翹起臀承
受趙子熙的強烈的抽動。那裏產生的泡沫沿大腿滑落,搔癢得令背脊發麻。直覺想抓東西
忍耐,指尖抓不住濕滑的地板,緊握雙拳絲毫無法舒緩幾乎令人瘋狂的感受。
無法壓抑的呻吟,與肉體拍擊的聲響混合在浴室迴盪,讓盧承禹更加敏感;沒有被觸
碰的性器難耐地顫抖,想調整姿勢,伸手觸碰自己,卻在體內的撞擊下,不住挺腰達到高
潮。
緊繃的身軀也讓後方的動作暫停,一時間只有彼此的喘息聲,趙子熙彎身抱住他,再
往深處撞了幾下,感受熱液落入體內。
「嗯…」
體內的物體緩緩抽出,身後的人將他翻轉過身,摟住親吻。恍惚地回吻,液體自體內
滑出的感受,讓眼眶莫名發熱。
感受趙子熙在自己身體留下的吻痕,留在體內的痕跡…盧承禹呢喃地說:「我不會離
開…」
在身上的力道放鬆,盧承禹靠牆坐著,看趙子熙起身將蓮蓬頭從牆面拿下。溫水灑落
,沖下腿間的泡沫,跪在地上發紅的膝蓋被輕輕揉著,雙腿被曲起,趙子熙的吻落在還有
些疼的膝上。
才為這舉動感到一陣暖,接著就因雙腿被分開,手指進入體內挖出體液的景象,羞恥
得把臉藏在手心裡。手背感受到趙子熙的吻,接著被拉開,對上趙子熙滿是愛戀的眼。
「喜歡你…」緊貼的雙唇間,傳出戀人的低喃:「好喜歡你。」
盧承禹覺得自己變得沒有原則,只要有這句話,就能接受趙子熙的一切。
恢復些力氣,隨趙子熙來到二樓,立刻被壓倒在床上,由正面被貫穿。與過往的溫和
相比粗暴許多的擁抱,宛如被拋入洶湧浪淘之中,盧承禹只能緊緊摟住身前唯一的依靠。
朦朧間醒來,先是感喉嚨乾得快裂開,一是因為暖氣,另外是不知持續多久的激列喘
息。瞥見趙子熙正坐在床邊喝水,抬手輕碰他一下,四目交會的瞬間,盧承禹還說不出話
,趙子熙便含著水,送到他嘴中。
緩慢吸吮自趙子熙口中送來的水,甜美得令人貪婪索取更多。被餵了五、六次,在盧
承禹搖頭時,還是被餵了最後一口,趙子熙關燈在身邊躺下,摟住他。
彼此沉默一會兒,趙子熙輕聲說:「你好久沒找外面的店家吃飯。」
「我比較想來這裡…你想去吃什麼嗎?」盧承禹還有點恍神,直覺就這麼說,還往趙
子熙懷裡靠近了些。過幾秒才突然驚醒般地說:「我、可不是一開始就抱這種念頭才約你
。」
「我知道。」額頭被吻了又吻。聽趙子熙輕輕嘆氣,說:「如果一開始有那種感覺,
我就不會答應了…為什麼,現在連稍微放開都不願意,稍微有一點分開的可能,就感到不
安…你身上有什麼魔法嗎?」
盧承禹聽了,心裡是甜、又有些酸澀;把趙子熙想知道的答案,藏在心底。
『只是因為,你太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