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P=相葉雅紀x松本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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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近鎖骨的筋肉像是電影銀幕般在眼前強迫放大,底下跳動的脈搏頻率讓人看得一清二楚
。
松本感覺到喉頭下意識地吞嚥了口水。
「不要。」他強迫自己轉過頭,試圖忽視脫了衣服的相葉身上散出的人類氣味,「老
師等一下就回來了,把衣服穿上。」
「可是喝新鮮的血比較好吧。」
「什麼?」
「大ちゃん跟我說的。」
沒看見相葉的臉,但敏感的皮膚感覺得到人類接近的體溫,相葉走到了床邊來,緩緩蹲下
身,松本轉回頭便能正好對上他濕潤的眼睛。
身體叫喊著需要鮮血,鼻間都能嗅到汩汩流淌在相葉皮膚底下的血液味道,大腦理智地下
著命令。
不妙。
「你對口水免疫,會很痛的。」
松本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了,這麼微弱的理由。
相葉笑開來,「是松潤的話沒關係。」
相葉將手指抵在青白的血管上,壓出一個個橢圓形的紅痕,像害怕松本找不到位置似地替
他指引道路。
不妙、很不妙……。
他盯著相葉,不曉得自己現在是用什麼樣的表情望著他,或許是渴求著水的人吧,像走在
沙漠中求救的旅人,而相葉大方地如同途經的商隊向他遞出清水。
相葉微微仰起頭,露出側頸的線條。
來不及了。
腦海閃過一瞬白光,松本翻過被子,一手抓住相葉後腦杓的頭髮,使力逼迫他將頭抬得更
高。耳邊隱隱聽見男人的悶哼,但相葉忍著痛沒有閃躲,順從地讓松本吻上他的嘴唇。親
吻過後相葉還是睜著一雙眼清醒,最後的努力化作徒勞──至少他試過了──松本毫不猶
豫將牙齒咬進那纖細的脖頸之中。
隨著牙齒沒入肌肉,腥甜而源源不絕的血液從傷口湧出,松本大口大口飲下,原本模糊的
世界彷彿突然被人開了燈的房間,一下子所有感官都清晰起來。男人喉結的滾動、偏高的
體溫、汗水的味道、忍受的低吟,松本全感覺得一清二楚,太過清楚。
不清楚吸了多久,直到另一隻擱在相葉肩頭的手心下感覺到一連串明顯的顫動,松本才一
把拉開兩人間的距離,眨眨眼睛。相葉臉色蒼白得過分,豔紅的血從牙齒的開口流下兩條
細細的紅痕到胸前。
「……潤?」相葉用虛弱的聲音喊他的名字,眼神渙散。
松本終於抓回意識。
「喝夠了嗎?」相葉抓來床邊的面紙盒,隨意抽了一疊面紙壓在傷口上止血,「太好
了,松潤肯吸我的血。應該不會難喝吧?」
為什麼這個人還能這樣開玩笑呢?
相葉穿回衣服,衣領掃過脖子的一瞬蹙起眉頭,「不過真的會痛耶。」
「……跟你說過了。」
「嗯。」
明明臉色變得糟糕透頂,相葉的眼裡仍閃著笑意。他伸出手,輕輕碰觸松本的唇邊,松本
瑟縮了下,看著沾上相葉指尖的血痕,手指抹掉血跡後手掌直接貼了上來。相葉的掌心柔
軟而溫熱,指間盤踞著打棒球而生的薄繭。
「松潤是和我一樣的喔。」他輕聲道。
──小潤和其他的孩子是不一樣的。
突如其來拉開門的聲響讓兩個人都嚇了一跳,相葉抽回手,松本望向門口,看見氣喘吁吁
的保健老師。
「怎麼樣?松本君還好嗎?」
「還好,我們剛剛──」
「比剛才好點了,謝謝老師。」打斷相葉的話,松本用眼神示意相葉不要多說。「老
師回來了,相葉君回去上課吧。」
「沒錯,接下來交給老師就好了。」
相葉還想說什麼,看見松本的眼神便安靜下來,乖巧地點頭起身,將床邊的位置讓給保健
老師。松本目送他走出保健室,關上門那一秒,瞥見自己的咬痕清晰地印在相葉的皮膚上
,忍不住緊緊地抿起了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