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陣子人渣葉清和跟一群兄弟高調慶祝他終於收集完成十二星座,一群人玩到腦抽
,開始提議下一輪收集對象,甚麼十二生肖、指定國籍…都有人提。最後不知道哪一個缺
德鬼提議“救救殘疾人”,一群人喪心病狂居然一致通過。葉清和還覺得新鮮,跟大家興
致勃勃的指定了幾種殘疾:瞎的聾的啞的瘸的,還有缺一根手指的…
備註上清清楚楚的寫著現在的跛足對象:齊少白。
徐揚閉了閉眼,似乎不想看見那刺目的幾個字。
「你還沒回答我,為什麼找人查他?」齊少白堅持要問清楚。
徐揚摸摸鼻子,有些不自在的說:「我就是覺得他怪怪的。第一次在Basement見面的
時候,就感覺他不是很真誠。看他對酒吧文化那麼了解,直覺他應該是個玩咖…」
「就只是這樣?只因為他懂一些酒語,就懷疑他?你自己不是也懂?怎麼不說你自己
是玩咖?喔…你玩過了…」
「你甚麼意思?」他氣的拍了一下桌子:「我是擔心你被騙,所以找人查一下,如果
他是認真的,就當我多事,誰知道他…」
「誰知道他真的被你說中?其實很好猜的不是嗎?」齊少白輕輕的笑了一聲:「根本
不是因為什麼他懂酒語。你剛剛已經說了,你只是不認為有人會喜歡我這樣的土包子而已
。」
「不是這樣的…」徐揚對於齊少白的解讀很震驚,他還想解釋,但是齊少白已經站起
來。
「我知道您看不上我,而我也有自知之明,不夠格當您的朋友,這高枝我攀不上。既
然相看兩厭,那我也不好繼續打擾您。我會盡快搬出去。」
齊少白話撂在那裏,硬的不容轉圜。徐揚也惱了,他自覺一番苦心被誤解。
「我沒有看不上你,你非得這麼想,我也沒辦法。你要搬走,我當然不能攔著你,但
是我為你受的傷,你該負責吧?」
「我可沒叫你打人…」齊少白說。
「你這人怎麼這樣…?」徐揚還想再罵,齊少白又說了:「行了,我住到你手傷好了
為止。這傷,應該兩天就好了吧?」
「你要等我所有破皮都長好才能算傷好了。我手有傷口不能洗碗,這些都要你做…」
徐揚見齊少白鬆口,他又得寸進尺。
齊少白一聲不吭收了桌上的碗進廚房洗了。洗完之後他一刻都不想在客廳逗留,直接
走回房間,但是在進房之前,他又停下腳步,背對著徐揚說:「不管怎樣,今天的事還是
要謝謝你。」
「等一下…」徐揚氣歸氣,但還是好奇。他問:「如果…今天你不知道…你會答應他
嗎?答應交往?」
齊少白垂著頭搖了搖:「不會。本來也沒想答應他。」
「為什麼?我以為你很喜歡他?」
齊少白驚訝地回頭看了徐揚一眼,眼神有點複雜:「哪裡看出來我很喜歡他?我對小
朗還比對他熱情吧?」
「你喜歡靳朗…?」徐揚更震驚了。「可靳朗…」
齊少白翻了個白眼:「我沒喜歡小朗…也沒喜歡那個姓葉的…我只是想不通他對我那
麼熱情是為什麼?」他頓了頓:「現在知道了,因為我跛腳…呵呵…」他自嘲的呵呵完,
打開房門進了房,落鎖。
「小齊…」徐揚在客廳喃喃的喊了一聲,卻也不知道該說甚麼。當初他最害怕小齊知
道的事實,就在今晚以最不堪的方式全部曝光。他看著齊少白緊閉的房門,心裡實在很擔
心。
擔心歸擔心,這日子還是要過的,齊少白之後還是規律的上下班。靳朗來送餐的時候
也能跟他們一塊兒吃飯,表現的十分正常。就連靳朗不知情的問起追求者葉先生的事,齊
少白也能打哈哈的一笑帶過,只說自己對他沒感覺,已經拒絕對方了。
齊少白看似正常,只有徐揚暗暗擔心。有一晚他半夜起來喝水,經過齊少白房門口,
隱約聽到啜泣聲。
徐揚愣在當場,聽到那隱忍的哭聲,他的心揪著一陣一陣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