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到飛起的三月總算結束了,以親愛的靖蘇二人來作為四月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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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鬧鐘響起時,梅長蘇懶洋洋從被窩裡伸出手,但有人比他更快,在他還沒碰到床
頭櫃時就關掉了。觸目所及的,是來不及穿好上衣就趕來關鬧鐘的蕭景琰,緊實
的腹部彎出一個田字,在他鼻尖前三十公分道早安。
梅長蘇頓時完全清醒過來。有了昨夜的經驗後,他覺得這樣的起床方式實在太刺
激了,特別是蕭景琰入睡前那番自白,讓他更有被撩撥的感受。但這很顯然是他
自己想太多,從頭到尾這人都不知道昨晚是他有意為之。
「再多睡一會兒吧。你中午再進公司應該沒關係吧?我幫你請假好不?」蕭景琰
整理好衣服後,一屁股坐在床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頭痛?」
「不用啦我沒事,問這幹嘛?」梅長蘇心中瞭然,這人是要算昨晚醉酒的帳來著
,決定裝傻到底,「你怎麼來了?」
蕭景琰原本擔憂的神色一變,瞬間夫子上身扳起臉孔說:
「你記不記得昨晚在琅琊閣發生什麼事?實在太危險了…」
以下省略三百字。
在琅琊閣發生的事,是我得知你原本應向柳沁嫻求婚卻臨陣退縮後,臨時起意設
的局,目的是在探知你的心意,一點都不危險。
真正危險的,是把我扛回來之後的你啊!
梅長蘇表面上一臉沒睡醒,實際上正用腹誹與水牛義正詞嚴的叨念對抗,同時對
於自己算計了竹馬竹馬這件事頗為愧疚。
昨夜的酒精濃度1.5%,體溫150°C,即使蕭景琰煞不住車,梅長蘇仍有把握能讓
這場面冷靜下來。他只想達到目的,並不樂見兩人尚未互通心意時,就因為一時
激情而導致可預見的尷尬無比的結果,出現那種結果之後的發展,他承受不住。
而另一方面,梅長蘇更因確定了蕭景琰熱烈的情意而竊喜不已。種種情緒湧上心
頭令他煩躁,他索性壓住眼睛倒回床上呻吟一聲,結束這一回合。
「我頭痛口渴,給我一杯水。」
「哦好。」
蕭景琰去來一陣風,回來時,握著溫水馬克杯的手卻停頓了一秒,才把杯子遞過
去,黝黑的臉上同時浮現一片暗紅,不明顯,但梅長蘇看得出來,而那聲音也變
得有點乾澀。
「我要先去公司。」
「嗯。」
梅長蘇狐疑地接過杯子,微涼的手指不經意觸碰到蕭景琰,竟使這人如觸電一般
往後跳去。
「我要先去公司。」
「我知道。」
「你記得吃早餐,還有午餐。」
「好…那要一起吃晚餐嗎?」
「不了我有事。」
梅長蘇被他突變的態度弄得很不自在,也有點生氣,但蕭景琰趁他還沒發作,一
溜煙跑了,簡直是落荒而逃。
而梅長蘇直到梳洗過後,站在穿衣鏡前,才明白蕭景琰為什麼突然反常:媽的他
身上全是昨夜這頭牛的傑作!他皮膚白,那堆唇印指印有如繁星滿天,明顯刺眼
,蕭景琰一定是看到這番慘狀,進而有所聯想!
然而,水牛卻一聲不吭,跑了!
還有,水牛是多用力咬他?肩頭那排牙印,正隱隱作痛!
身體還好有衣服遮著,天氣冷,高領毛衣或圍巾勉強能擋住脖子也不奇怪,但下
巴怎麼辦?嘴唇怎麼辦?他思前想後愈想愈不對勁,羞憤得險些一頭撞死在穿衣
鏡上。
梅長蘇把自己包成個粽子去上班,假裝感冒,順便把疑似被水牛拋棄的激動心情
給綑綁起來,盡量不影響到自己平常工作的高效率表現;同時也隨手打發掉狼狽
為奸的琅琊閣主藺晨殷勤探問的手機訊息,得到對方傳來沒良心的狂笑圖片一枚。
華燈初上,同事們陸續打卡下班,等到梅長蘇從工作堆裡抬起頭來伸懶腰時,整
個部門不知已經唱了多久的空城。
一道刺耳的內線鈴聲,適時打破這窒死人的寧靜。
蕭景琰的聲音低沉平穩,從話筒裡鑽進梅長蘇耳朵裡。
「小殊,」蕭景琰說,「昨晚的事情,是我冒犯了你,我很抱歉,如果你生氣不
理我,我認了,可是我並不後悔這麼做。」
「景琰,我們見面談談吧。」
「目前不行,有些事我必須先去處理,再和你談。」蕭景琰停了幾秒,沒聽到梅
長蘇的回應,就說:「你可以等我嗎?我一處理好,馬上就去找你,用不到幾天
的。」
梅長蘇猶豫了一會兒,他不是想不到蕭景琰有什麼打算,而最好的辦法是阻止這
頭牛,並且命令他現在、馬上、立刻過來,兩人先面對面說清楚講明白。
蕭郎有情,但他哪來的自信認為梅郎有意?若他費盡心思掃除一切路障後,卻被
梅長蘇拒絕了,到時他可是連自己家都回不去。
梅長蘇手指無意識搓著捲曲的電話線,思考著自己是否應該對蕭景琰、對自己多
一點信心。
「好,我等你,你儘管放手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