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O真人架空
※勳勉、燦勉
※小虐
前篇：#1SAtUsE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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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世勳向金俊勉提了兩次分手，兩次都是面對面親口對他說的。
　　雖然一切都過去了，這些回憶和痛楚卻像是烙印在肌膚裡似地，每當金俊勉不經意想
起，胸口總會泛起酸澀的絞痛。
　　第一次分手，吳世勳約在學校附近的咖啡廳。現在想想，這傢伙還真是一點都不通情
達理，怎麼可以選在這樣一個熟悉的地點提分手呢？這裡不僅是曾經孵化兩人愛情的處所
，人來人往中，被學校熟識的人撞見這樣難堪的場景也不是不無可能。
　　不過，用另一種角度來說，這也是吳世勳讓人欣賞、憧憬的人格特質：堅定果斷，敢
做敢當並且隨心所欲。他一直都是這樣，堂堂正正地做自己，不容人質疑，也不會因為周
遭人的目光而動搖。
　　金俊勉曾經如此深愛著這樣的吳世勳。
　　『哥…你還好嗎？』
　　提出分手之後，關心他的吳世勳也不是在演戲，他一臉真誠與擔憂，但這只讓金俊勉
更加無所適從。
　　『喔，我沒事。』他知道他嘴角硬是扯起的微笑一定非常難看和尷尬，卻還是努力保
持鎮定。因為鬧脾氣或是死纏爛打，都是吳世勳非常討厭的行為，所以他一直苦惱著要改
掉這些壞習慣。
　　一定是他沒有改好，吳世勳才會提分手吧。
　　『可是，能不能…再試試看？』
　　所以，就算最後還是忍不住開口請求，金俊勉都盡量擺出爽朗、樂觀的姿態，不希望
讓吳世勳感到一絲不耐。他當下甚至都想好了，如果吳世勳露出一點厭煩的表情，他就立
刻收回這項請求。
　　好險吳世勳並沒有透露這樣的情緒，金俊勉看得出來吳世勳是在擔心他，但這只讓他
更想伸手去勾繞吳世勳擺放在桌上的手。就像過去一樣，他總愛有事沒事就勾弄那雙比自
己修長的手指。
　　但他現在已經不敢這麼做了。糾纏不清不是吳世勳會喜歡的事情。
　　最後，彷彿是在施捨他一點憐憫，吳世勳點了點頭，接著起身交代道：『我還有事要
先走，哥，你…』
　　『沒關係，你不用擔心…我再坐一會兒。』金俊勉抬頭對上吳世勳的一臉為難，這才
發現自己竟不自覺地抓緊他的衣角，『啊…對不起。』道歉出聲的下一秒，金俊勉感到胃
一陣不適。
　　而他終究是順利忍耐到吳世勳離開咖啡廳，才狼狽地衝進洗手間，匆匆關上廁所的門
，彎身在馬桶上難受地作嘔。
　　什麼都吐不出來，卻還是不停作嘔。
　　那天之後，吳世勳還是會回到兩人的租屋處過夜，但下班回到家的金俊勉，都要到睡
前才能看到他匆匆回家的身影。金俊勉猜想，吳世勳大概都是選在他白天上班不在家的時
間待在這裡吧。
　　金俊勉開始上班不到一年，兩人之間這樣的狀態讓他在工作上必須消耗更多的精神去
保持最好的狀態，回到家其實已經累得沒了其他心力。
　　沒了其他心力，卻還是不受控制去感受吳世勳的不愛和離開。好比他問吳世勳今天在
學校過得如何，吳世勳總只是簡單地應聲『還好』、『沒什麼事』；好比夜晚他總是看著
吳世勳的背影入睡，早晨則是看著吳世勳窩在被窩裡的身影出門上班；好比他發現吳世勳
的衣服和一些生活用品，正一點一滴消失在這個空間，他卻連伸手抓住的勇氣都沒有。
　　第二次分手，吳世勳很體貼地選在這個地方。
　　『哥，我們還是分手吧。』
　　金俊勉那時才剛起床，坐在只剩他一人的雙人床，看著吳世勳坐在床前的沙發，腳邊
是一袋輕便的行李，臉上清楚地寫著『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分開對兩個人都好』。
　　『我有點…累了。』語氣柔和卻也堅定，吳世勳就是以這樣的姿態阻止金俊勉繼續喜
歡他。
　　『我會搬走的。』
　　聽到這，金俊勉很努力想要擠出笑容卻再也擠不出來，但他依舊盡量放輕語氣，讓自
己看來符合吳世勳的期待，他聽見自己說道：『好。我明白了。』
　　他很膽小。從頭到尾都不敢質問吳世勳任何一句話。
　　不敢問他為什麼要分手，為什麼會累。一定要搬走嗎？一點機會都不能給我嗎？不是
說好，要一起去LA生活？甚至連一點討厭吳世勳的情緒都不敢顯露出來。
　　因為金俊勉很清楚，吳世勳這樣重情義的人絕對不會是因為喜歡上別人，或是劈腿了
才提出分手。
　　他就只是不喜歡他了。
　　吳世勳就只是不愛金俊勉了，所以提出分手。
　　人之常情。他還有什麼立場質問他。
　　而他就只是，不再被吳世勳喜歡、愛著而已。
　　那天早晨，在吳世勳離開之後，金俊勉起身翻出屋裡藏有的安眠藥，按照醫生囑咐的
藥量僅僅吃了兩顆，接著爬回床上，窩進被窩裡打算好好睡一場回籠覺。
　　金俊勉以為自己可以這樣安分地把這個假日好好睡掉，然而，他的確是一覺就睡到隔
天清晨，醒來後卻發現自己的眼睛腫得可怕。
　　他哭了？金俊勉這才想起來，打從吳世勳第一次跟他提分手那天開始，他都沒有哭過
。明明心痛得要死，卻哭都沒哭過。這不就代表他進步很多了嗎？為什麼吳世勳還是不愛
他了呢？
　　一想到這，金俊勉這次終於在清醒時刻哭出聲來。
　　我還是好喜歡你啊…
　　你就這樣搬走，把我丟在這裡…我該怎麼辦…
　　到底是我哪裡做不好…你才不喜歡我了。
　　世勳啊，我不想要分手。
　　我還愛著你啊。
　　金俊勉猛然看向床頭櫃的手機，慌慌張張地抓起手機，點開吳世勳的通話欄，正準備
撥出電話，卻突然想起來自己現在正在哭。金俊勉趕緊緩和情緒，待冷靜下來之後，才撥
出吳世勳的電話。
　　『……哥？』手機裡傳來吳世勳低沉沙啞的聲音，金俊勉這才驚覺現在是清晨七點，
吳世勳很少這麼早起床。
　　『啊…對不起…吵醒你了？』出自自已口中的道歉，讓金俊勉的胃再次難受得讓他捲
曲起身體。
　　『沒事。你說。』
　　『……你…你之後要搬去哪裡？房子找好了嗎？需要我幫你…』
　　『哥，不要這樣。』吳世勳的語氣在金俊勉聽來沒有一絲不耐煩，沒有一抹厭惡，『
不要這樣對自己。』卻也因此顯得他狼狽不堪。
　　金俊勉這次沒能好好保持鎮定到最後，他直接掛掉這通由他撥出的通話。他躺回到床
上，第一時間想著的是，要過多久時間再打電話給吳世勳，吳世勳才不會生氣。
　　於是金俊勉這樣躺在床上一整天，直到入夜，他才再次拿起手機，連要說什麼都還沒
理清楚，就再次撥出電話。
　　『哥。』
　　聽到吳世勳平靜的聲音，金俊勉這次卻什麼都說不出口。
　　『哥，對不起。是我…』吳世勳說到這，停頓了幾秒後，再次開口道：『哥今天有好
好吃東西嗎？』
　　金俊勉依舊沒有回答他，因為他怕他一開口，吳世勳就聽得出來他在哭。他為了不讓
吳世勳察覺，死命地讓眼淚流得無聲無息。
　　『我有請同學幫忙找房子，哥不用擔心。哥要好好吃飯。』
　　『哥…不用再打電話給我了。』
　　『好。』金俊勉心想，只是這樣應聲，吳世勳應該聽不出來他正在哭吧。
　　除了去洗手間外，金俊勉已經不知道躺在床上有多久的時間。他下了床，煮了點東西
給自己吃。
　　隔天還要上班的金俊勉，填飽肚子後趕緊去洗了個澡，再次把自己塞進被窩裡，希望
盡早結束這憔悴狼狽的兩天假日。
　　天亮後，一夜沒睡好的金俊勉還是沒能忍住，打了好幾次電話給吳世勳，然而吳世勳
卻不再接他的電話了。
　　金俊勉帶著這樣的不知所措，趕去公司上班，忙碌了一整天回到家，又斷斷續續打了
幾通電話給吳世勳，但如預期中的，吳世勳果然不願意再帶給他任何期待。
　　他跟吳世勳，是真的分手了。
　　在那之後，金俊勉幾乎是耗盡所有心力才讓自己在工作崗位上沒有受一絲影響，就連
同期的同事們都好奇地問他怎麼這麼拼命上班。他沒有回答他們的是，因為那樣他回到家
才能倒頭就睡。
　　現在想想，多虧和吳世勳分手，他才能獲得被公司調去LA的機會。當金俊勉被上司叫
到辦公桌前時，他強迫自己如此感謝。
　　但金俊勉並沒有在第一時間就給予上司回覆，即使這對新人來說是多麼難得的機會。
當時自作多情的他，熱愛在感情戲裡上演獨腳戲的他，大概還在眷戀著那個和他說要一起
去LA生活的吳世勳吧。
　　直到那天，他在公司加班到凌晨兩點，離開公司後，走在街上打算隨便找間路邊小吃
填飽肚子，遠遠竟傳來那專屬於吳世勳，明明應該熟悉卻好久、好久，好像在分手之前，
他就好久沒聽到的可愛笑聲。
　　金俊勉不知道自己的反應為什麼如同驚弓之鳥，他慌慌張張地抬頭尋找聲音來源，看
見吳世勳站在對面街口的身影後，第一時間是躲到巷子裡深怕被吳世勳看見自己。
　　吳世勳就站在一家酒吧前，和一群金俊勉不認識的朋友們有說有笑，從他的神情和姿
態可以看得出來他喝了酒，微醺卻保持著愉悅的情緒，不時和朋友打鬧說笑。
　　吳世勳笑得非常開心、非常放鬆。
　　就這麼一瞬間，不知道是不是整晚都沒吃東西的關係，金俊勉再次感到胃一陣難受，
而心裡滿腹自己早就無法讓吳世勳過得這麼幸福開心的愧疚。
　　金俊勉終究是難以忍受胃帶來的不適，轉身躲進巷子裡難受地作嘔。和那回吳世勳在
餐廳和他提分手後一樣，不停地作嘔，卻吐不出東西。
　　金俊勉那天沒能吃成晚餐，狼狽地睡了一覺後，隔天他就去公司提出調去LA的申請書
。
　　
　　那個看著他仍舊可以笑得非常開心、非常放鬆的吳世勳，應該還存在於那個地方吧。
　　無可救藥的金俊勉，在寫著申請書的時候，是這麼想的。
　　※
　　金俊勉一睜開雙眼，睡夢中佈滿眼眶的淚水順勢落下。意識到自己哭了的他愣了下，
直到他坐起身，望向那個艱難地縮著身體，睡在臥室沙發上的身影，才驚覺自己夢到和吳
世勳分手後的那段日子。
　　金俊勉維持這個姿勢好長一段時間，想著自己當時真的是愛慘這個人了。
　　而這個人，在這一年裡總共飛了LA三次，金俊勉忍不住自作多情地想，眼前這個的吳
世勳是不是愛慘了現在的他？就像當年的他一樣。
　　一年多前，吳世勳突然出現在他眼前，說自己找到新的工作，下個月開始正式上班，
特地趁這空檔飛來LA找他。
　　即使金俊勉在見到他的第一時間，哭著說自己有多麼想念朴燦烈，甚至滿腹悲傷的埋
怨，張口就是為什麼當年你不來、為什麼現在不是朴燦烈來、為什麼我喜歡的人總不會在
我希望他出現的時候來到我身邊…
　 吳世勳還是上前抱住了他，說著金俊勉不知道該不該相信的哽咽告白：『我想重新追
求哥，可以嗎？』
　　如果是當年那個愛慘吳世勳的金俊勉，應該會在吳世勳的懷裡，喜極而泣地答應他吧
。然而，一年多前的金俊勉，卻只是不停搖頭、不停掉著眼淚，不停說著他有多麼想念朴
燦烈。
　　面對這樣的金俊勉，吳世勳這是第三次來LA找他了。
　　「哥，醒了？」 吳世勳從那窄小的沙發起身，一邊揉眼，一邊走到金俊勉面前，他
在床沿坐下，近距離看向他的時候，大概是察覺到他臉頰上的淚痕，明顯愣了一秒，但又
很快恢復鎮定地問道：「我餓了。哥要吃早餐嗎？」
　　金俊勉沒有任何迴避及閃躲，他摸了摸肚子後，笑著點頭回應。得到回覆的吳世勳，
起身往臥室外的廚房走去。
　　吳世勳重新追求金俊勉的這段期間，即使只有三次短暫的相處機會，金俊勉都可以清
楚感受到吳世勳的態度是如何從一開始的拘謹及客套，恢復到過往那般的堅決果斷及隨心
所欲。
　　吳世勳第一次追到LA來的時候，事前替自己打了預防針，在金俊勉住所附近的酒店訂
了房間。準備好的告白被間接拒絕之後，吳世勳並沒有因此動搖或是退縮。當下，他安慰
著有些情緒失控的金俊勉，在他的住所陪他到深夜才獨自離去。
　　之後幾天，他不過問任何有關朴燦烈的事情，以一種才剛認識的朋友姿態，請託金俊
勉趁著週末假日帶他出去玩。金俊勉沒有拒絕吳世勳，但卻也以一種並非刻意，但態度鮮
明的相處方式『不接受』他。
　　反正金俊勉老早就學會了，不在外頭和吳世勳有任何的親密互動。
　　在吳世勳即將回首爾的前一晚，吳世勳終究藏不住那份自尊，開口對金俊勉問道：『
我還可以喜歡哥嗎？』
　　當金俊勉抬頭看著吳世勳臉上那有些受傷的神情，那一刻他是真的非常、非常心疼吳
世勳。他真心不希望吳世勳經歷他曾經感受過的那些煎熬及難受，卻也無法對他說謊。
　　『……可是我不喜歡你了，沒關係嗎？』
　　金俊勉這麼對吳世勳說的時候，吳世勳眼一酸，迴避了金俊勉那雙漂亮又悲傷的眼神
。
　　而金俊勉的這句反問，一直是到半年後吳世勳趁著國內的連續假期，第二次來到LA的
時候，才給了金俊勉回應。
　　那晚，吳世勳回酒店之前，他突然牽起金俊勉的手，看著他的眼睛說道：『哥不喜歡
我也沒關係，只要讓我繼續喜歡哥就可以了。』
　　『我酒店只訂了兩晚…後面兩天，可以住哥那嗎？我睡沙發就可以了。』
　　果斷堅決、隨心所欲的吳世勳，終究再次展露在金俊勉的面前。
　　金俊勉在臥室裡的浴室梳洗完之後，來到廚房，餐桌上的兩個盤子裡分別盛有荷包蛋
、培根及熱狗，而吳世勳正從烤箱裡端來烤得焦黃的吐司。
　　鍥而不捨，第三次來到LA找他的吳世勳，這幾天都會主動下廚煮點簡單的東西給他吃
。
　　『我在追求哥啊，這很正常吧。』昨晚金俊勉忍不住開口問吳世勳，得到這樣的回應
之後，金俊勉不禁覺得這樣的吳世勳很可愛，卻也有點陌生。
　　仔細想想，當年他們交往的契機並沒有很明顯是由誰主動開始，就像愛情故事裡某種
模式的情節一樣，兩人彼此吸引，彼此靠近，最後自然而然，如奇蹟般地走在一起。如果
要說特別追求誰，也是兩人互相主動地追求彼此吧。
　　這幾次吳世勳造訪LA，好像是金俊勉第一次如此單方面接受他的情感。
　　兩人一邊吃著早餐，一邊聊著明天就要回國的吳世勳，今天想要去哪裡走走。還有金
俊勉下一次回韓國會是什麼時候。
　　結果這天兩人沒特別去哪些地方。在市區走走逛逛，吃完晚餐後，兩人一起閒逛到一
家酒店前的水池，看著那有點廉價的水舞表演，仍舊被那繽紛璀璨的畫面吸引住目光。
　　原本一起注視著水舞的兩道目光，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畫面轉為金俊勉盯著水舞
目不轉睛，而吳世勳則是靜靜看著金俊勉移不開目光。
　　吳世勳終究是情不自禁，伸手牽起明明就近在咫尺，卻彷彿遠在天邊的金俊勉。
　　他這舉動並沒有讓金俊勉在第一時間有所反應，任由他牽著手幾分鐘之後，金俊勉轉
過頭，仰起脖子看著吳世勳。他睜著水亮的眼睛，用他柔和的聲音緩緩問道：「世勳…你
為什麼又會喜歡我了啊？」
　　金俊勉這句問話聽來並不是責備，而是面對這花了一年多來都想不通的難解題目，投
降般地直接向出題者尋求答案。
　　吳世勳並沒有因為這問題而有任何動搖或其他情緒，他抬起另一隻手，摸上金俊勉的
臉頰，笑著說道：「因為哥很漂亮。」
　　「什麼啊…」知道吳世勳是故意在逗他，金俊勉嘟嚷埋怨。
　　「我是不是沒跟哥說過？」吳世勳這麼反問的同時，踏出步伐繞到金俊勉的身前，少
了幾秒鐘前的玩笑氣息，而是一臉真摯地對金俊勉說道：「一年級的迎新活動，我一到會
場，就看到哥在和其他學長、姊在聊天，哥笑得很開心、很好看。後來我都在偷偷觀察哥
。等到哥主動過來跟我打招呼的時候，近距離一看，我在內心哇的一聲，想說…這個人…
怎麼長得這麼好看、這麼漂亮。聲音也好好聽…我好想跟這個人在一起。」
　　金俊勉從沒聽過吳世勳聊起這件事，從他的語氣聽來，吳世勳並不是在跟他開玩笑。
他緩緩地低下頭，不敢再看著吳世勳。
　　「不瞞你說，連我自己都忘記這件事了。前陣子又去翻了跟哥交往時留下來的那些東
西，我從以前的手機連線到以前用的SNS的帳號，看到被自己設成私密狀態的文章，上面
還有我偷拍哥的照片，也寫了一大段那天晚上對哥一見鍾情的心情…」
　　吳世勳伸手輕輕地握住金俊勉的臉頰，將他的臉抬起來，沒有哭的臉龐，卻悲傷得讓
他好心疼：「對不起…後來的我…卻不愛你了。」哽咽地說完這句話之後，吳世勳彎身將
金俊勉抱在懷裡。
　　聽到吳世勳這麼對他說，事到如今，金俊勉竟然有一種如釋重負的解脫感。突然明白
當時自己的胃為什麼總會一陣一陣地難受。
　　當初吳世勳跟他分手，不是因為他做錯了什麼事，那些他以為自己讓吳世勳不耐的種
種言行舉止，只是因為吳世勳不愛他了才顯得廉價不堪。
　　當吳世勳稍稍拉開兩人的距離，紅著眼眶低頭吻住發愣的金俊勉，金俊勉的腦海裡浮
現起朴燦烈主動向他示好的那些回憶畫面。
　　比如朴燦烈在電影院裡會偷偷和他十指緊扣，或是戴著他去看夜景時，在車裡吻他，
甚至邀請他去自己主演的電影試映會，故意在台上若有似無地展露兩人的對戒…
　　燦烈啊，對不起…
　　如果那段時間，我可以像過去那樣耗盡心力地喜歡你就好了。
(待續)
這真是幾百年後的後續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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