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周遲到成性 真該打屁股.....(自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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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嘩啦啦－
　　鐵震擰乾布巾就近尹玄臉龐柔聲道：「來，擦個臉。」
　　尹玄披著外袍坐在榻緣靜默不語任由鐵震擦拭，從臉到頸根上自齒印滲出的血漬，還
有腹肚上的片片黏液。
　　鐵震憶起百餘年前他與這孩子第一次相遇的場景，這孩子比他小上許多，被師父帶回
來時，也是像這樣毫無反應地讓他擦拭身體。
　　嘩啦啦－
　　鐵震洗淨布巾，再次從頭開始擦拭，臉頰、頸根、腹肚，而尹玄仍舊沒半點反應，鐵
震這回擦完腹肚來到胯間與雙腿，他深嘆一口氣，猶豫片刻後才繼續小心翼翼擦拭──腿
根處除了他落下的齒印遺痕，還有那混著暗紅血漬的片片黏液，紅紫瘀痕、血跡斑斑讓人
看得怵目驚心，腿根如此，遑論壓在臀下那處。
　　他心疼不已。
　　這孩子為了他在數年前強行囊住陰靈兩氣，生魂得不到足夠靈氣導致身體成長遲滯。
昨晚，為了司空遙修魂解開禁制，大量靈氣解放回灌身體，一晚成長了將近四吋，急速成
長帶來劇痛，若不是房間四周貼滿鎖音符，這孩子在床上咆哮、哀號、打滾的聲響肯定驚
動整座凌霄仙境。那場景，恐怕過千百年他都忘不掉。
　　除此之外，修魂必須獻出身體，古往今來無一例外，但這孩子……在幼時遭大人虐待
，成年又遭人軟禁、侵犯，如此抗拒性事，仍舊強忍著劇痛與恐懼幫助那人。結果卻是…
…渾身赤裸的被蠻橫扔出門外。身體不僅被粗暴對待，心意又被踐踏到體無完膚，這一切
，只因那人和司空遙有同個靈魂。
　　如此委屈自己讓一個陌生人糟蹋，他認為……不值得。但……他勸不動這孩子，他阻
止不了尹玄，百餘年前乃至於現在都是如此，只能在事後想辦法撫慰尹玄受傷的心。
　　鐵震花了一刻鐘才擦完全身各處，現下只剩那私密處，他道：「阿玄，我看看……後
頭。」隨後扶著尹玄讓人橫躺在床。
　　這孩子曾說，他做任何事都不必求得同意，這孩子對他的信任，哪怕是褪去衣服查看
私處都不須經得同意。
　　信任……是嘛……每每想到此事，鐵震總是不由得發出苦笑。
　　鐵震掰開眼前臀瓣，透過燭光，他能看見那兒浮腫不堪，皮表出乎他意料不見可視傷
口，另外，還有些許白泥和著血液自體內流出，看來，那遍布腿根的血液來自體內深處，
並非體外那圈嫩肉。
　　鐵震無法驅動靈氣，所以他不能補充尹玄生魂進而加速傷口癒合，只能循老法子──
以傷藥輕塗敷抹，而體內深處，只能帶時間讓傷口自行癒合。
　　塗完膏藥，鐵震幫尹玄穿好衣服才輕聲道：「阿玄……以後不要再委屈自己了，好不
？」鐵震希望這人可以任性點，上輩子已經受夠苦了，這輩子路又特別崎嶇難行，沒必要
再委屈自己。
　　尹玄身體一震，回過神看了看鐵震，尹玄雙眼茫然，似是不理解他為何如此說到。
　　鐵震輕撫尹玄臉頰道：「那個人不是阿遙。」
　　尹玄眼眶倏地泛紅，而後豆大淚珠自眼角簌簌滾落，道：「我知道……他不是那個阿
遙，但是我……我沒辦法坐視不管……沒辦法……」
　　鐵震揉了揉尹玄的頭，柔聲道：「忘掉它，別再想了。」
　　尹玄閉上眼，更多珠淚溢出，他抽噎半分才哽咽道：「我知道……我知道……只是…
…很難過而已……」上輩子，他不僅否定了司空遙，還讓司空遙殺了他。這輩子，他又親
手讓那個司空遙完全消逝，等同於否定了司空遙兩次、親手扼殺了那個他一手陪養大、一
心一意向著他的孩子。
　　鐵震將他攬入懷中，這世上最了解他的人是鐵震，而，這也是安撫他情緒最好的辦法
，不僅如此，鐵震對他永遠溫柔──
　　「哭累了就睡一會兒，若餓了，我準備粥給你吃。」鐵震抱著他，如同慈母抱嬰。
　　他在鐵震懷中哭了一盞茶時間，待情緒平復後，尹玄才道：「……我想吃粥……」
　　鐵震莞爾一笑，拍了拍懷中的腦袋，柔聲道：「我問老闆借借廚房，你先睡會兒。」
　　他點頭。
　　司空遙雖下令將他倆攆出凌霄仙境，不等司空氏門人動作，鐵震早已抱著他連同預先
收拾好的行囊、靠他做的贗品迅速下山。大半夜抱著一個傷患急匆匆敲客棧門，嚇著了客
棧老闆一家子，幸好前些日子住過一陣，老闆認得鐵震，總歸得了間房休息。
　　鐵震開門準備出去做粥時，尹玄喚住鐵震道：「阿震，明天一早，我們就啟程吧，開
始該做的任務……」他本就預訂好任務在撫魄符完成後展開，凌霄仙境的種種只是一場意
外，沒排定在行程中的插曲。
　　「好。」鐵震點頭，輕聲關門離去。
　　尹玄躺回榻上，哭完後，思緒也清晰多了──撕破臉斷了緣份也好，這輩子，司空遙
可以好好過自己的日子，不會再受他所苦、為他悲慟，他亦不能為過去誤了這輩子帶記憶
轉世的任務。
　　那任務說穿了就是上輩子死前和玄逍要做的事──讓天土陰陽復衡。短短一句話實際
執行比修魂昇仙還難。
　　他探查仙門百家，發現就現世陰陽兩氣已不均衡到一個陰陣不足已平復，因此又花了
數年重新走遍大江南北，再繪天土地理地貌，評估百家各處行蹤，他判斷，不僅陣法必須
與過去截然不同，更須製作足以覆蓋天土的陣眼將玄門百家覆於陣法下，才能讓天土達到
陰陽復衡。
　　『陰陽復衡……真能這麼順利嗎……』尹玄望著天花板幽幽低喃自問。
　　若真能完成平復陰陽的任務，屆時……
　　翌日，他倆早早啟程，前往凌霄仙境東南東方千里外的岱山。他們買馬車、走官道，
日夜兼程花了十餘日才抵達岱山。
　　岱山和蒿山有相似傳聞──人死後靈魂回到岱山。事實上，靈魂終將遁入六道輪迴，
並不會有回歸特定山嶽一事，只是岱山因地形地貌特殊，導致外陽內陰，孤魂、遊魄擇陽
陰而棲，特別長存於世，意即，旅人日夜皆易撞見孤魂野鬼，自然而然有了『人死後靈魂
歸岱山』一說。
　　時節由秋入冬，岱山地處較南，多日細雨綿綿，初雪還差些許時日。
　　他們來到岱山並沒有冒然完成陰陣。
　　有鑑於百餘年前失敗經驗，尹玄知道靠陰雨一夜之間佈完陰陣、促成陰山恐怕驚動仙
門百家，畢竟那一役轟天動地，眾家多將之編入家史。因此，他花了數年研究將陰陣打散
，化成十六處雜亂無章的碎陣，每處碎陣單獨存在毫無功效，若非得到仙人無法看出所以
然。
　　他們將雙掌大的碎陣嵌合在隱密大石背面，而串起十六處碎陣的是八卦，八卦設在人
類難以徒步抵達的懸崖、瀑布，四象設在東南西北四方，太極與兩儀則是設於靠近岱山中
心的隱密洞穴中。陣眼由外而內重重鉤織、陣法由內而外聚陰蓄陽。八卦、四象更設置了
障眼陣，即使是修仙者御劍凌空就近查看，也無法輕易看出端倪。
　　設陣過程相當順利，多虧於仙門百家總是晚上出沒，他們白日輕鬆偽裝成採藥師，四
處佈小型迷陣，讓人與動物不自覺忽略碎陣，夜裡則由鐵震巡查所有陰陣是否完妥。鐵震
還有一個任務，便是在山上佈滿撫魄符。岱山終歸有用路人，雖官道上已佈朝廷滿驅陰符
，若在岱山成為成熟陣眼前讓走屍大量出沒引來修士，無意中毀壞陣列就不好，因此，撫
魄符可以讓魄安分，不受陽氣吸引，百姓生命財產沒有受到損壞，仙門百家自然不會出動
。
　　他們花了數日做足準備、確認萬無一失才開始起陣──
　　尹玄隻身站在幽暗洞穴內，那洞穴僅十餘呎見方，與其說是洞穴比較接近土石崩塌由
石頭互疊後留下的穴，而那穴處在地底十餘呎，地面含水量高、處處濕濘泥滑。
　　尹玄左右二側石塊上分別刻著陰、陽符文，二處符文各自散著微弱光芒，他站在石洞
正中央，望著手中那雕刻精緻、漆紅嵌金的青銅杵凝思數分時間，那是花了數年製造而成
的仙器，光是放著不動就能緩慢吸收方圓百里內陰陽二氣，哪怕是現在，他都能感受到周
圍陰氣不斷匯集於杵上。
　　現下陣眼已佈完，只需將這杵安置完畢……
　　尹玄深吸一口氣，一口氣釋放靈氣，瞄準頂頭石塊細微裂縫猛地刺去──
　　「鏘！」靈氣助力下，十二吋長的青銅杵刺入三吋半，穩穩地釘在石頭上，隨後以金
粉樹膠為漆、石杵為心畫出一尺見方的符陣，完陣後，尹玄雙手輕撚青銅杵二處刺凸，輸
入陰陽兩氣──
　　「呼──」寒、暖二氣從洞口一齊湧入，繞行陰陽二儀陣在青銅杵周圍形成渦流，終
流匯於青銅杵。見青銅杵隨後緩緩發出青紫色光芒，尹玄不禁在心中鬆一口氣。
　　他拉著繩索爬出洞穴，鐵震即在外頭。
　　「成了。」只要不被人蓄意破壞，這陣可以存續百年甚至千年。
　　鐵震含笑：「比預期順利真是太好了。」不僅不必驚天動地，更比起百年前順利太多
。
　　尹玄苦笑搖搖頭道：「不好說，至少得等上十天半個月才能確定有否效果。」雖然沙
盤推演和小地域嘗試都能成功，但佈在山上還是頭一遭。之所以選岱山為第一站，乃因岱
山橫縱不過二至三里，若是岱山能成功，其他難度較高的陣眼也較可行。
　　他倆下山回到客棧時已傍晚時分，肚子咕咕叫囂。
　　「阿震，今晚我想吃魚末肉粥，然後來一壺果子酒。」尹玄踏進客棧即交代鐵震，隨
後往二樓客房走去，孰料，正準備進入房門時，誰人快步咚咚蹬蹬地往他靠近，尹玄正想
轉頭查看時，突然被人一把拉住──
　　「什──」尹玄驚呼，還未看清來者時，胸襟已被扯開，一隻手就這麼貼上胸口。
　　哪來的無禮傢伙！？
　　尹玄氣得大罵：「你幹什──」誰知，話未落盡，那人猛地撲近他懷中，哇的一聲嚎
啕大哭起來。
　　尹玄愕愣不已，輕輕地伸手撫摸腦勺探查那人記憶，那記憶讓尹玄心臟怦鳴，啞口不
能語，他輕輕將手伸入後背，證實了心中推測，這人是──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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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迴二三事:
1.鐵震將尹玄做的贗品劈碎留在水瀑外。
2.岱山不是岱山島而是河南省岱山

開始任務了~~接下來會一一遇到過去的人吧!

會喔，就向RPG一樣一定要找到關鍵隊友，不然會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