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承認名字又亂取
你們可以打我了(逃)
都是最好的安排
9.分化
「湯姆,你又忘記拿書包了!真是的,這是第幾次了!」
傑利嘟囔著,為什麼連書包都會忘記拿,抓起湯姆的書包追上去。
看著竹馬和轉學生有說有笑,他心裡不是滋味。
──明明就是我照顧湯姆比較久,為什麼你一來就介入我們之間……
傑利從小就不斷期望自己是A、湯姆是B或O。次性別的分化無法預先得知,只能等到分化
之後才可確定。
然而,湯姆最近抽高不少,自己成長的幅度卻慢了下來,他只得改變想法。
──如果湯姆是A,我是B或O也可以……
如今,個頭嬌小的轉學生米奇比傑利矮,他又開始擔心。
──如果湯姆是A,我是B,米奇是O,那湯姆……會選誰……
他越想越害怕。
一天,米奇忽然在課堂上昏倒,兩人送他去保健室。
「哎呀,發高燒呢……可能是次性別要分化了……」
次性別大約在高中時期分化,每個人症狀不一,可能會有類似感冒的症狀,有人甚至發燒
重病,但也有人完全沒症狀。
校醫幫他抽血送檢。
「沒事了,我會通知家長來接,讓他睡個一天看看,你們回去上課吧。」
這天晚上,傑利的擔憂達到最高點。
隔天早上,米奇若無其事地出現在上學路上。
「米奇,你沒事了嗎!」
湯姆三步併作兩步衝上前。
「嗯,睡一天就好了,接下來要等檢驗結果出來,下禮拜再去找校醫。」
「你好快就分化了耶,不知道你是什麼次性別……」
「我也不知道呢!」
10.抑制劑
「我是A耶!」
得知結果的米奇告訴兩人。
「咦?好好喔!你有什麼感覺嗎?」
「沒什麼特別的耶……」
湯姆好奇詢問時,傑利內心的小劇場又在瘋狂運作。
──什麼!他個頭這麼小,竟然是A!課本說分化前的身高跟次性別有九成的正相關,結
果他是例外!?那湯姆會不會也是例外!?可惡,又要重想了!如果湯姆是O,可能才需
要擔心……可是……湯姆最近一直長高,有可能嗎……
「唉……」
他覺得很累。聽到他嘆氣出聲,竹馬終於回頭:
「傑利,你怎麼了?」
「沒、沒事……」
自己的心意與妄想一言難盡,他說不出口。
對方欲言又止,沒再繼續問下去,摟住矮自己一截的米奇:
「對了,你要不要吃冰?」
「好啊!走!」
傑利拖著沉重的心情與腳步走在兩人身後。
升上高二,還沒分化的學生中,個頭較小的通常會開始準備O的抑制劑帶在身上,以備不
時之需,傑利也不例外。
──有人都沒症狀就發情了,還是備著吧……
其實他並不是很在乎自己的次性別,他在意的是湯姆的。
──唉,何時才會知道湯姆是哪種……
他焦躁不已。
傑利仍不放棄自己和湯姆是一對的可能,但現在多了米奇這個A,他要考慮的可能性更多
,不只一個頭兩個大,根本就三個大。
──如果我們都是O,同時發情怎麼辦……會不會被米奇襲擊……!?
抑制劑發明後,發情的O遭受A襲擊的事件已減少許多,學校也會定期訓練,讓學生模擬緊
急施打的情境。
──雖然我的第一次想給湯姆,可是如果這種事發生,我必須保護湯姆……不,還是再備
一份抑制劑好了……
傑利雙眉間的縱紋越來越深。
1.發情
只要湯姆和米奇有肢體接觸,傑利便草木皆兵地全面戒備。他緊盯著兩人,手伸進書包,
緊緊握住裡面的抑制劑。
──米奇這個可惡的傢伙,不看緊一點不行!
之前他問對方有沒有準備A的抑制劑,回答卻是:
『我目前對O的費洛蒙沒什麼感覺耶,就算O發情我也沒反應,所以不用吧!?』
──他竟然說,如果對對方有反應就是命中注定!?氣死我!
想到這裡,他停下腳步。
──不,我不是氣他……是氣我自己……
傑利對無法告白的自己感到憤怒,對擔心湯姆選擇別人的自己感到哀傷,但他還是無法不
去想那些可怕的可能性。
──可惡!可惡!!
他暗中咒罵自己。
放學路上,見竹馬和轉學生有說有笑,他心更痛。
「哎唷!」
湯姆一個踉蹌跌倒在地。
「你還好嗎?」
米奇想扶他起來,他卻動也不動。
「湯姆?」
傑利趕上前,發現竹馬捂著肚子直冒冷汗。
「我起不來……腿軟……而且肚子好痛……」
傑利大驚。
──難道……是發情了!?湯姆是O!?
最擔心的事在眼前發生,他腦袋一片空白。
「湯姆,要背你嗎?我是A,應該背得動……哎唷!」
米奇背著湯姆要起身,卻站不起來,往前倒地。
聽見「A」這個字,傑利如夢初醒,但見米奇毫無反應,又開始懷疑。
──他怎麼沒襲擊湯姆!?難道湯姆不是發情……?還是……真的跟他說的一樣,他對O
的費洛蒙無感!?
「O!有O!」
「給我O!」
轉頭一看,幾個學生已如餓虎撲羊之姿衝過來,傑利停止轉個不停的大腦,靠本能抽出抑
制劑扎在竹馬手上。
見撲過來的學生停下動作,清醒般地走回同伴身邊,傑利鬆了口氣。
「湯姆,現在怎麼樣?走得動嗎?」
他握著竹馬的手。
「好多了……謝謝……」
7.築巢
兩人一起扶著湯姆回家,讓他在床上休息。傑利準備濕毛巾幫他擦汗,端了飲料回房時差
點手滑打翻飲料。
他看見四隻手抓著米奇的衣服下擺。
「欸!傑利,快救我!」
後者彷彿看見救兵,露出求救的眼神。
「湯姆,你幹嘛脫米奇衣服!」
傑利急忙放下杯子,仔細一看才發現他的動作很奇特,並不是抓著衣服往上,而是往自己
的方向。
「湯姆……?」
他眼睛也沒張開,看起來是無意識的動作。
米奇的外套已被藏進被窩裡,湯姆抱著外套,手上抓著米奇的衣服湊近鼻子。
「這是……築巢現象……!?」
──湯姆想要A的味道……A的費洛蒙……
傑利心碎萬分。
──他想要的是A,不是我……為什麼我還沒分化……但我也不一定是A……
「傑利你在幹嘛?快點幫我!我的衣服要被扯破了啦!」
他回過神來,幫米奇把衣服拉回來,後者連忙退後避難。失去了更強烈的味道來源,湯姆
只得把頭埋進剛才搶奪成功的外套。
「飲料好喝耶,話說回來,你對他家好熟喔,東西放哪都知道!」
「嗯,因為我們住隔壁,認識很久了……」
傑利的回答有氣無力。
「你怎麼了?發燒了嗎?你也要分化了?我摸摸看……」
「沒有啦……」
他撥開對方的手,藉著喝飲料的動作掩飾內心的動搖。
「那就好……」
「你先回去吧,我來照顧他就好……」
「好,不然等一下我連褲子都被脫掉……」
傑利試著抽出米奇的外套,但徒勞無功,湯姆抓得很緊。
「沒關係,家裡還有一件換洗的,明天再給我就好,這個也是。」
他解開領帶丟在湯姆床上。
看著湯姆緊抓外套和領帶不放的模樣,傑利非常傷心。
──湯姆……
他躺上床抱住湯姆。
──如果我現在分化成A,就可以把他變成我的……可是……
他不想趁人之危。
他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
──我希望他真的喜歡我……
3.標記
已經到了高三下學期,傑利仍未分化,他是班上最後一個。大家都說他們是班上的傳奇人
物。一個遲遲未分化,一個身為A但身材嬌小,一個人高馬大卻是O。
湯姆從來沒在記自己的發情期,也不帶抑制劑,因為傑利都會幫他記、幫他帶、幫他打。
「拿去,這是你的發情週期,然後這是抑制劑,以後你自己處理吧。」
畢業當天,回到湯姆家,傑利拿了一本筆記本和藥劑給湯姆。
「為什麼?」
他沒打算伸手接。
「我們以後……又不一定會上同一所大學……」
「…………我不要。」
湯姆像鬧彆扭的孩子嘟嘴賭氣。
「你不要鬧了!一個沒弄好被別人侵犯怎麼辦!」
嘴上狠狠罵著竹馬,傑利心裡卻責怪自己為何不早點讓他學會自己管理。
「那就跟對方結婚算了!」
傑利在盛怒之下高舉右手。湯姆緊閉雙眼,準備接受火辣辣的巴掌。等了半天,臉頰上卻
連風都沒感覺到。他睜開雙眼一看,發現傑利揪著胸口,一副難受的模樣。
「傑利!你怎麼了!」
他從小到大沒看過竹馬這麼難過的樣子。
「你好燙!發燒了嗎!」
他驚慌失措。一直以來都是對方照顧他,他完全不知道這時候該怎麼辦。
「怎麼辦!怎麼辦!我家和你家的爸比和爹地都還沒下班!老師電話幾號!」
「湯姆……叫救護車……報你家地址……」
傑利痛苦地擠出這幾個字才暈過去。
醫生說是分化時的症狀,偶爾有幾個案例比較嚴重,於是先留傑利住院觀察。
『傑利,你還好嗎……爸比叫我不要去探望,不然你要照顧我,會增加你的負擔……』
「…………也好,如果以後可能要分開,不如早點……」
看著手機裡的訊息,傑利默默流下眼淚。
對他而言,最痛苦的不是和湯姆分隔兩地,而是自己分化的結果是B。
「我就算在他身邊又能怎樣……他是O,想要的是A!」
少年在病床上掩面哭泣。
出院後,得知消息的湯姆馬上到鄰家探望竹馬。
「你身體怎麼樣?」
「還可以,不過醫生說需要休息,你回去吧……」
他說了謊。
「嗯……你好好休息吧。」
湯姆仍坐在椅子上,沒有回去的意思。
「你不是叫我好好休息?」
「是啊,你睡你的,我做我的事啊!」
「…………」
傑利正在想該如何趕走竹馬時,對方忽然慢慢跪在地上:
「嗚……」
「湯姆,你怎麼了?」
他蹲在對方身邊。
「我肚子痛……」
「糟了!」
傑利看向日曆,發現湯姆的發情期到了。
「你的抑制劑呢!」
「在……家裡……」
「你待在這,我去幫你拿!」
還沒走到一樓,電鈴和敲門聲、敲擊窗戶的聲音不絕於耳。傑利由自己房間往下看,一些
受費洛蒙吸引的A已包圍他家。
「可惡!這些狂暴化的A殭屍!」
他翻箱倒櫃。
「我記得還留了一份……找到了!」
他拔開針劑的蓋子,卻發現沒有針頭。
「這是什麼不良品!為什麼現在讓我遇到!可惡!該怎麼辦!」
他氣得把針劑丟在地上。
只剩一個方法,但傑利非常猶豫。
「傑利……抱我……」
捂著肚子的湯姆要求。
「這……我、我希望你能跟喜歡的人做這種事……」
「我喜歡你啊……你為什麼都不懂……你這個笨蛋……」
他虛弱地吐出這幾個字。
潮紅的表情、迷濛的雙眼、微啟的雙唇、濕透的褲子令傑利再也把持不住,脫下竹馬的褲
子埋首其中。
「啊……啊!」
他舔過已勃起腫脹的陽具,舌頭輕輕在開口處畫圈。
「湯姆……湯姆……」
從小看到大,認為不屬於自己的最愛,竟然就在此刻屬於自己,他不敢置信。
──就算只是暫時緩解發情狀況我也願意……我什麼都願意為你做……我不想離開你……
體液不斷從後穴流出,傑利輕易伸進三根手指。
「快點……快……」
湯姆高聲催促,傑利輕吻著他,溫柔地將對方推倒在床上,緩緩進入對方體內。
「不會痛,快點……再用力……」
傑利順應竹馬的要求加快速度並加重力道。
「湯姆……湯姆……我愛你……」
「我、我快……啊啊啊!」
傑利的精液迸射在湯姆體內,湯姆也幾乎同時射精。
「嗚!」
「對不起……我情不自禁……」
傑利不經意咬了湯姆後頸。
「沒關係……」
明知B沒有標記能力,他仍出自本能這麼做。
──嗯?B有這種本能嗎?
兩人相擁在床上,原本的電鈴、敲門聲不知何時已停止。
看著身邊的人,傑利決定不再想。
──算了,課本教的總是有例外……
「你……真的喜歡我?」
等湯姆的呼吸逐漸平息下來,傑利仰頭看著竹馬問道。
「嗯……你呢?」
「我當然喜歡你啊!」
湯姆把他擁進懷裡。
「我好高興……我知道你有很多想法,常常一個人在想事情……但你都不跟我說……我覺
得你並不信任我……所以以為……」
「啊!」
傑利的本意是不想帶給湯姆困擾,卻造成兩人的煩惱與誤解。
「我真笨!」
他把埋藏在內心多年的擔憂與恐懼全盤托出。
「我不要A,我只要你。」
湯姆堅定地說。
「好,我會記得你每一個發情日期,幫你打抑制劑。」
湯姆吻了他,起身坐在他腿上:
「我還要!」
傑利輕撫竹馬復活的挺立:
「要幾次都行!」
這次由湯姆主動。發情症狀緩解後,他不再肚子痛,體力也恢復了。
「啊……傑利……再深一點……對!就是這個位置!」
傑利吻著他乳尖,見高聳之物輕顫,手指靈巧地搓弄硬物。
「啊!傑利……」
「嗯!湯姆……」
兩人不斷交纏身體,確認彼此的愛。
他倆順利上了同一所大學,出社會後進同一家公司。
說也奇怪,此後湯姆沒再發情過,就像傑利標記成功一樣。
「我應該完全屬於你了吧?」
「對,你是我的。」
傑利心想,例外也太多了,課本不再編修一下嗎?
他牽著男友的手,準備去吃情人節大餐時,看見許久未見的米奇身旁有個波霸美女。
「原來……」
「如此……」
兩人總算明白,為何湯姆或其他O的費洛蒙,對米奇不起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