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回頭草的經紀人攻&傲嬌受
*好像也沒有很虐看我最後還打了個復合砲(嗯??????
****防爆一下****
※ 早晨
姜迴最近頻繁地作著同一個夢。
夢裡姚淳旭前一秒目光溫柔地看著他微笑,後一秒頓時又變了臉,用一種累極了的表
情和他說:『姜迴,我已經沒有辦法再忍受你的脾氣了。』
然後姜迴總會像現在一樣猛然清醒,茫然地看著雙人床另一側的空位,久久回不了神
。
晨間曦光透過窗簾縫隙灑落進來,將房內傢俱擺飾鍍上一層淺淺亮亮的光,姜迴側過
身,手搭上早已不再殘留姚淳旭溫度的枕頭,輕輕出了口氣。
明明房裡是亮的,被窩也是暖的,姜迴卻打從心底覺得沒有姚淳旭在身旁的早晨,房
裡盈了再多光亮都還是暗的。
手腳捂得再熱,心都是冷的。
※ 後悔
姜迴今天已經排定好要進錄音室錄首新歌,知曉他和姚淳旭內情的助理怕他心情不好
放錄音師鴿子,昨晚還連著提醒了他好幾次,姜迴嫌煩,過了晚上十點就把助理暫時先關
進黑名單裡,一直到今天早上清醒了才把人放出來,點進他的對話視窗回了一句冷漠的「
醒了」。
那邊的助理像是一直守在手機前面,未讀訊息不到三秒馬上就轉成了已讀,然後劈哩
啪啦地連發了好幾條譴責他行為的訊息過來。
最後一條訊息剛傳過來很快就被那端的人收回,但姜迴還是看清了。
助理傳:姚哥走之前把你托付給我,你別讓我不好交待。
姜迴眼眶乾澀地盯著螢幕半晌,最後重重地將手機往沙發上扔。
姚淳旭是姜迴從出道那會就一直帶著他的經紀人,姜迴是唱歌的,歌唱得不錯,但脾
氣不好,不懂也不屑於討好粉絲,評價非常兩極,甚至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圈子裡甚
至傳開一句話:全世界大概只有姚淳旭能忍受姜迴的臭脾氣。
姚淳旭性格溫和,對誰都是笑笑的,但畢竟作為經紀人,也不是一點手段和心計都沒
有,該狠的時候一樣不會手下留情。只有姜迴,姚淳旭能完整地包容他所有的好和不好。
原因很單純,只因為姜迴是姚淳旭的男朋友,所以才有這樣的差別待遇。
只是擁有的時候姜迴沒懂得珍惜,以為姚淳旭給他的溫柔和包容是無盡的,驕縱過了
頭,結果最後就連姚淳旭也受不了,扔下一句暫時分開,把他丟給助理,拍拍屁股就帶著
手裡另一個女歌手去歐洲拍MV了。
一走就是兩個月。
姜迴回頭細想,致使分手的導火線太多了,實在分不清是哪一個。可能是去年底因為
姚淳旭幫他接了一檔他一點也不想上的綜藝節目,他憤而關機離家整整一個星期,節目也
沒去上,讓姚淳旭收拾了一通他留下來的爛攤子,事後還是姚淳旭低聲下氣地哄他回家,
姜迴的氣才消了那麼一點。
又可能是兩人分手之前,姚淳旭和他報備他手裡一個正當紅的女歌手要去歐洲取景拍
MV,自己得跟著,為期大約一至兩個月。姜迴聽完當下臉就沉了下來,和姚淳旭說去了就
分手,叫他不要再回來了。
他以為姚淳旭會像平常一樣哄著他讓著他,先和他低頭說不去了,可是沒有,姚淳旭
只是用夢裡那般累極了的模樣和他說:「姜迴,這是我的工作。」
姜迴和他吵,尖銳質疑地問他到底知不知道那女歌手對他有意思,男朋友和一個明顯
心懷不軌的人同遊歐洲一兩個月,誰同意了誰是白癡。
姚淳旭緊緊皺著眉看著罵到臉都紅了的姜迴,過了很久才問他,是不是不相信自己。
姜迴記不太得自己回了什麼,那時他太氣了,說什麼都沒經過腦袋思考,可能說了很
多傷人的話,所以最後姚淳旭一言不發地進了客房,還把門反鎖。冷戰了幾天之後,姚淳
旭便提著收拾好的行李向他提了暫時分手。
姚淳旭走了以後姜迴儘管不想承認,但心裡確實空了一大塊,他不想哭不想笑,不想
說話不想罵人,更不想唱歌不想創作。
他什麼都不想做,只想浸在沉沉的夢境裡,至少夢裡的姚淳旭還願意對他溫柔。
姜迴將自己摔進沙發中,重新拿過手機,點開從兩個月前就沒有新消息的和姚淳旭的
聊天頁面。
手指無意義地在螢幕上敲點,反覆叫出內建鍵盤又按掉。說不後悔是假的,姜迴心想
。如果他再收斂點脾氣,或是再多站在姚淳旭的立場想想,可能他們今天也不會是這種結
局。
可世界上最沒有用的,就是後悔了。
*逞強
姜迴勉強壓線抵達錄音室,但狀態不好,錄了一整個下午連副歌都沒錄到。到後來錄
音師還沒怎麼樣,姜迴就先不耐煩了,他不由分說地摘下耳機走出去,沉著聲和外頭的人
說今天不錄了,之後再找時間。
姜迴臉色很差,大約知道一點原因的錄音師即便心下也有些不快,但並沒多說什麼,
只和姜迴說不急,叫他調適一下心情不要逞強。
姜迴敷衍地應了聲,收拾好東西就走出錄音室。
離開公司前姜迴忽然想上廁所,繞去一樓洗手間,手才剛搭上門板準備推門進去,便
聽見裡頭別人聊天的聲音,其中一個是剛才的錄音師,另外一個姜迴仔細聽了一下,很快
就聽出是自己的助理,而自己正是他們對話中的主角。
「你沒看他剛剛臉臭得像什麼樣,真以為自己是少爺,也不想想自己剛才唱那什麼東
西,還敢擺臉色給我看。」
「別說了,我昨天不過提醒他今天要錄音,他就直接把我黑單了,到今天早上才放出
來。唉,也就姚哥受得了他那臭脾氣。」
「嗯?姚淳旭不是甩了他帶黃敏霜出國去了嗎?」
「哈哈,也是,姚哥都受不了他了。出國前還叫我好好照顧他,現在人家搞不好和黃
敏霜恩恩愛愛的,懶得管他了。」
姜迴虛碰著門的手攥緊成拳,幾秒鐘後無力地垂了下來。他聽得心裡悶得要命,卻終
究沒有一把推門進去和裡頭的兩個人理論。
因為他們說得對,姚淳旭也受不了他了。
*買醉
姜迴很少出入聲色場所。
他不喜歡刺鼻的菸酒味,不喜歡混雜在冷空氣中每一個人交錯在一起的香水味,那些
都令他作嘔。
但比起那些,此時此刻姜迴更不想回去那個冷冷清清、只剩下他一個人,甚至不能稱
之為家的地方。
姜迴一個人窩在角落悶頭喝酒,苦澀辛辣的酒水滑過喉頭,他卻像是感受不到似的一
杯接著一杯。
他沒有特別喬裝,很快便有人認出了他,上前向他搭話他不理,請他喝酒他也不接,
自顧自地喝著自己手上的,玻璃杯空了就再和酒保要新的。
意識還沒完全恍惚的時候姜迴心想自己明天可能又要上娛樂新聞了,當紅歌手淪落酒
吧買醉,粉絲上前慘遭冷眼什麼的。也不曉得遠在他國的姚淳旭會不會看到,看到了會不
會為他感到頭痛,還是會乾脆就這麼徹底不管他了。
喉嚨裡又辣又苦,還隱隱有些刺痛,姜迴抿著玻璃杯緣仰頭,殘餘的幾滴酒水沾在他
的唇上,玻璃杯裡又空了。
姜迴之前很少喝酒,連必要性的應酬場合也不會勉強自己賣笑陪酒,主要還是有姚淳
旭在他身前擋著,他不用應付那些。
甚少喝酒的人幾杯酒水下肚總醉得比較快,姜迴喝得還又急,連放下酒杯的手都顫抖
著不穩,玻璃杯在大理石桌面上直接翻倒了。
他一隻手撐著頭,半舉起顫得明顯的另一手,想招呼酒保過來。
然而不曉得是不是醉得狠了,昏暗的酒吧裡頭,姜迴用力瞇了瞇眼,總感覺迎面而來
的酒保,和姚淳旭的身形竟有幾分相似。
*痛哭
姚淳旭昨天晚上剛剛回國,匆匆回公司交待了一下後累得不行的他去附近的旅館開了
間房,稍作盥洗之後沾床就睡,一路睡到今天傍晚才醒過來。
清醒之後他先電話聯繫姜迴的助理,得知姜迴下午錄音狀況不是很好後,皺著眉說知
道了,便掛了電話。
姚淳旭猶豫要不要現在就回去找姜迴談談,他其實並不是真的想分手,在國外的這些
日子只要有空檔也是時時刻刻惦記著他,好幾次都想撥越洋電話回去,問問他是不是一切
都好。
但姚淳旭又覺得一段健康的感情並不是建立在無盡的縱容之下,他愛姜迴,願意寵著
他慣著他,但不代表他也願意看著對方一天比一天更驕縱任性。姚淳旭也是人,他也會疲
憊,也會因為姜迴尖銳刺耳的話感到受傷。
姚淳旭一個人坐在旅館床上思忖了許久,本來決定還是緩個幾天再去找姜迴,誰知幾
個小時後近乎半夜的時間點,有個同行傳了張姜迴一個人坐在酒吧角落喝悶酒的照片給他
,還有點幸災樂禍地和他說剛回來就要準備公關稿真是辛苦了。
姚淳旭頓時就坐不住了。
姚淳旭黑著一張臉靠近明顯已經醉了的姜迴,他甚至沒有說一句話,伸手一扯一拉,
就把人從高腳椅扯向自己。
姚淳旭架著姜迴買單離開,出乎他意料的,被他架著搖搖晃晃地走的姜迴一點反抗都
沒有,就這麼乖乖地跟著他走。
他把一身酒氣的姜迴塞進副駕駛座,自己也開了門上車,一言不發地發動著車往自己
住的旅館方向開。
姚淳旭心下複雜,既生氣也心疼,姜迴的胃本來就不是很好,剛才這麼放縱的喝了一
輪,也不知道等下會不會吐出來、醒來以後會不會胃痛。
他一言不發地開著車,滿腦子想的都是坐在身邊的那人。
忽然間姚淳旭聽到一聲很細微的嗚咽,他愣了一下,趁著前方紅燈的時候停下車來側
過頭,有些愕然地發現姜迴哭了。
姜迴的嘴唇抿得很緊很緊,嗚咽聲是從喉間發出來的,蒼白的臉頰上爬滿了淚水和淚
痕。姜迴身上原有的傲氣倔強出現了一絲一絲的裂痕,脆弱從裂開的縫隙中不斷湧出。
燈號很快轉綠,姚淳旭踩下油門方向盤一轉,停在四下無人的街道邊,解了他和姜迴
兩個人的安全帶,伸手一攬就把人用力地攬進懷裡。
懷中的哭聲漸響,姜迴的臉埋在姚淳旭胸前,急促的抽氣之間含糊地喚著姚淳旭的名
字。
姚淳旭手按著姜迴的後腦,又往下挪了點,輕輕地拍著姜迴的背,之後他沉沉嘆了口
氣,下頷頂著姜迴的髮頂,似無奈地低聲道:「姜迴,你不能這樣犯規。」
懷裡的人打了個哭嗝,繼續掉眼淚。
過了很久,姜迴埋在他胸口的腦袋終於緩了下來,姚淳旭按著他的肩膀稍稍把他推開
一點,雙手捧上姜迴濕漉漉的臉頰,傾頭和他額間相抵,「你哭成這樣,我不就拿你沒輒
了嗎。」
*復合
喝醉酒的人是幾乎沒辦法溝通的。
姚淳旭以為姜迴已經在車上冷靜完就沒事了,剩下等他明天清醒之後再來好好地談,
誰知他把姜迴帶回自己住的旅館房間,門才剛剛帶上,姜迴就抬手勾住他的脖子,湊上前
給了他一個又濕又熱,又滿是濃苦酒氣的吻。
「等、唔……」姚淳旭措手不及,手扶著姜迴的腰想讓他冷靜一下,嘴唇才張開,對
方濕軟的舌尖就這麼硬生生地闖了進來,勾著他的舌頭不斷攪弄。
饒是一向自制如姚淳旭,在禁慾了兩個月的時間,也受不了這樣的挑弄,更何況懷裡
還是自己一直愛著的人。
姚淳旭只遲疑了短暫片刻的時間,便扣住姜迴的後腦,改被動為主動地加深這一吻,
一面跌跌撞撞帶著人倒回床上。
喝醉酒了的姜迴很難勃起,卻一直覺得有一股火在身體裡燒。他岔開腿騎在姚淳旭身
上,笨手笨腳地褪去自己身上的衣物後低頭繼續和他纏綿親吻。
姚淳旭仰躺在床上,托著姜迴的屁股往上抬了一點,單手將自己的褲子連同內褲一併
扯掉。
硬脹熱燙的性器抵著姜迴還乾澀著的股縫間磨,姚淳旭伸手拿過旅館附的一次性潤滑
液要幫姜迴擴張,姜迴卻把姚淳旭手上那包東西搶了過來,咬著他的嘴唇說要自己來。
姜少爺自己擴張的下場就是潤滑不到位,但興許是酒精使然讓疼痛感比較不那麼鮮明
,姜迴把姚淳旭的東西塞進自己屁股裡時,除了漲了一點、滿了一點,並沒有感覺到太過
強烈難忍的痛楚。
姜迴手撐著姚淳旭的胸膛慢慢往下坐,沒有多久就把姚淳旭整個吞入體內。
姚淳旭的手虛虛搭在姜迴的腰間,額邊因強烈的快感沁出了一點薄汗。姜迴自己動得
很慢,姚淳旭不催他,也不自己頂胯搶回主動權,就這麼揚眸目光著迷地看著身上起伏不
斷的那人。
滿腔熱意洶湧。
姜迴的性器依然疲軟著隨動作擺動,姚淳旭看了看,伸手把那東西包進自己微熱的掌
心裡輕輕地揉,揉著揉著,姜迴胯間的陰莖不知不覺也半硬了起來,前端留著透明的清液
。
然後姜迴又哭了。
不是疼哭的,也不是爽哭的,而是看著姚淳旭待他溫柔的動作時,一時情緒難忍,眼
淚又撲簌簌地落出眼眶。
「我……」姜迴啞著聲開口,才說了一個字就哽了一下,吸了吸鼻子才又接著說:「
我以後,你讓我上什麼節目、我都會上……我會、努力配合工作,你想我接什麼、嗯,我
就接什麼。」
「我會盡量控制脾氣,我會盡量不懷疑你……雖然我、啊……想到你跟黃敏霜兩個人
在國外,心裡還是難受的要命,但是我、哈啊、我……」
「你想要我怎麼樣我就怎麼樣,姚淳旭……你別不要我好不好……」
姚淳旭雙眼發紅看著面前抽抽噎噎哭得可憐得不行、卻仍舊不斷討好他的姜迴,心裡
頭堵得要命,又痠軟得不可思議。
姚淳旭搭在姜迴腰上的手出了點力讓他停下動作,又用手掌按著他的後背讓他整個人
趴到自己身上,側著頭將微熱的親吻順著他的耳鬢到面頰,再扳過他的下巴,去吸吮他已
經微微紅腫的嘴唇。
常有人說酒後吐真言,無論可信度如何,此時此刻姚淳旭含著姜迴鹹澀的嘴唇,到底
還是信了。
「我和黃敏霜真的沒有什麼,連住宿的地方都差了兩條街。」姚淳旭嗓音也染上了一
層情慾浸染後的嘶啞,他貼著姜迴的濕潤的唇瓣開口,「不過這事我也有錯,沒有好好顧
慮你的心情,對不起。」
姚淳旭一邊說,一邊緩緩挺動下身,他被姜迴炙熱柔軟的內裡夾得舒爽不已,很想放
縱地在他體內馳騁,但顧忌著懷裡的人還在哭、心裡還難受,便僅是很輕很溫柔地慢慢地
動,讓飽脹的前端每一下都能磨過姜迴的前列腺,給他難以抵擋的快感,把姜迴撞得漸漸
只能夠呻吟,再也說不出其他的話。
高潮前一刻姚淳旭終於還是忍耐不住,他咬著姜迴的耳垂安撫似地和他說忍忍,而後
便開始加速衝刺。以往做愛幾乎只能聽漸隱忍呻吟的姜迴,此刻卻再不克制地張著嘴揚高
脖子,姚淳旭把他幹得多舒服,他就叫得多甜膩。
性事過後姜迴趴在姚淳旭身上昏昏欲睡,姚淳旭慢慢從對方身體裡退出來,小心翼翼
地把人放到一旁柔軟的枕頭上。
姜迴眼睛閉著,纖長的睫毛上還沾著淚水,眼角也仍然紅通通的,姚淳旭低下頭,在
姜迴的眼皮上輕輕吻了一口,姜迴眼皮動動,最後沒有睜開。
姚淳旭進浴室弄了條濕熱的毛巾替已經睡過去了的姜迴稍作清理,嗅到他身上帶著未
褪的情慾味中夾雜的一絲絲酒味,也不曉得這人明早醒了還能記得多少。
算了。將一切打理完畢的姚淳旭心裡想,並關了燈躺上床,伸手把姜迴帶進懷中,也
跟著閉了閉眼。
如果明天早上醒來姜迴什麼都不記得的話,這次他可以和從前一樣耐著心哄著他,只
要能把人哄回身邊,怎麼樣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