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生] [刀劍亂舞][三日一期/龍鶴] 月照梧桐 下篇(H)

作者: Auxo (偷懶的高麗菜農)   2020-04-26 19:0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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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了田裡勞作的一期一振與小龍景光本來要先去浴場打理一身濕汗,卻被
道場方向的騷動聲吸引了,兩把刀很有默契的過去,結束當日工作的刀都聚集在
道場的觀戰區,對於他們的到來也不介意,因為他們的注意力都被場中的兩把刀
吸引住。
場中央是新來不久的太刀三日月宗近,以及本丸熟練度最高的太刀鶴丸國永
,兩刀都用上自己的本體對打,從地板上的汗漬可以判斷他們對打也不是一時三
刻的事了。汗濕重衣的三日月宗近俊美的臉上「掛著」微笑,早把羽織甩脫的鶴
丸國永表情倒是充滿了刀逢敵手的興奮與愉悅。
「怎麼回事?」一期一振問著觀戰的亂藤四郎。
「不知道,我從田裡回來的時候就被叫來了。」亂藤四郎眼睛離不開場上,
一邊是從前足利家的舊識,一邊是在本丸對他照顧有加的太刀,哪邊輸贏都讓他
掙扎,就算身邊站著他敬愛的一期哥,他也顧不了那麼多。
「怎麼沒有刀阻止他們?」對於一期一振的問句,竟然沒有刀應他。他想了
想,眼看著鶴丸國永與三日月宗近分別站定了收刀,似乎又要開始新的一輪,旁
邊還有其他刀在竊竊私語他們的過招如何如何,他捲起袖子正想自己上去,卻讓
黑膚打刀擋住了行動。
「你去。」大俱利伽羅與他身邊的小龍景光交換了眼神,後者意會的點點頭
,攏起自己的披風就上場,在眾刀的眼光中從旁邊撿了鶴丸國永隨意拋棄的白色
羽織,又在場上兩刀愕然的眼神裡走過去按住了鶴丸國永要出鞘的手,附到鶴丸
國永因為大量活動而泛紅的耳朵旁,很低微的說了句,「勝之不武。」
鶴丸國永果然頓住了動作,還在興頭上的金眸仍帶殺意,可是小龍景光只是
再把他的手按住,以很親暱的姿勢靠近他耳邊,以同樣低微的聲音呢喃,「留點
體力吧。」金眸瞬間軟化,殺氣一洩,他也就覺得手上的刀沈重起來,轉頭瞄了
三日月宗近一眼——
「嘛,算我輸也可以。」一直堅持著沒有認輸的天下五劍這麼說道,臉上的
微笑已經快要擠不出來了。
「你本來就輸了好嘛。」鶴丸國永沒好氣的回應,接過自己羽織隨意的披在
身上,轉過身對看熱鬧眾刀行了個禮,跟著在一期一振驚愕的注視下反手拉住了
小龍景光的手,「走吧,我們一起去換身衣服。」又頓了下,好像想起自己的職
責,「三日月大人,您也一起來吧。」
「好啊。」三日月宗近點頭,卻對還呆愣著的一期一振招招手,一期一振因
為夜裡常受他的照顧,所以不疑有他的走過去,沒有想到三日月宗近笑眯眯的叫
他背轉過去,跟著這把平安太刀居然這麼理所當然的在眾目睽睽之下掛到了他背
上。
「三日月殿下!」
「爺爺累了,一期你來揹我。」三日月宗近說的臉不紅氣不喘,回頭看到這
一幕的鶴丸國永忍不住說了「這可真是嚇到我啦!」的口頭禪,實在是現在眾刀
的心聲,但是看著三日月宗近竟然笑的櫻花都快要飄下來了,就連粟田口的短刀
都沈默著,竟也默默讓開讓他們過去。
*****
「我喜歡被人照顧,你來幫我洗。」
鶴丸國永沒有想過三日月宗近會玩這麼大,小龍景光也沒有,更別提一期一
振了,他漲紅著臉瞪著面前的平安太刀,他剛才是因為刀都已經掛到他身上了,
如果拒絕他似乎會讓對方下不了台,所以才照著做,沒有料到三日月宗近竟然會
得寸進尺。而三日月宗近竟然還接著說,「你不也會幫你弟弟洗澡嗎?就把我當
成你弟弟就好啦!」
他是要怎麼把平安太刀當成弟弟?他轉過頭想要向鶴丸國永求救,但只看見
他推著小龍景光進浴室的背影。
「三日月殿下,您如此的不尊重自己的身份」
「我的身份是什麼呢?」
被三日月宗近這麼一問,一期一振忽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天下五劍之一?足利寶劍?北政所的刀?德川家的收藏?還是博物館的國
寶?」三日月宗近吃力的拆下自己左手的籠手,把手掌在他面前攤開抓握,「但
這是什麼?我們現在究竟是什麼?」
「我們是為了對抗時間溯行軍而被召喚出來的刀劍男士,這具身體的存在也
是為了跟他們的戰鬥而獲得的。」一期一振專注地凝視著那雙含有新月的夜暮顏
色眼眸,「我們是稀有太刀,您是......」
「一期一振吉光。」三日月宗近打斷了他的話語,對著他自然的伸開手臂,
「那麼,作為珍貴的戰力,照顧我又有什麼不對呢?」
「......我......」一期一振被堵的啞口無言。
「幫幫我吧,渾身濕黏黏的實在很不舒服。」
一期一振再度望向鶴丸國永跟小龍景光消失的那間浴室,不過那間浴室已經
開始響起水聲,眼見過去同樣待在皇居庫房的同伴如此的不可靠,他咬咬牙看著
眼前俊美的青年,走上前開始為他解下繁複的衣飾。
*****
「聽起來應該是沒有問題。」小龍景光以蓮蓬頭水聲掩護說話聲。
「今天的三日月宗近真的是嚇到我了。」鶴丸國永鬆了口氣。
「我也覺得很意外,今天的三日月殿下看起來比我認識的三日月殿下還要有
精神。」小龍景光困惑地看著他,「你和他說了什麼嗎?為什麼會忽然跑去道場
?我記得今天你們並沒有被安排到工作。」
「只是講起了一些平安時代我都忘了的舊事,不知道為什麼他忽然躍躍欲試
的想要打一場呢。」鶴丸國永搔搔頭,一面開始褪去衣物,小龍景光覺得他大概
隱瞞了什麼,不過不覺得需要急著問出來。
「你覺得?」
「如果不是最近主人都派短刀跟脇差、打刀他們輪流去池田屋的話,主人接
下來應該會非常器重三日月吧,雖然初得人身未久,可是他很快地掌握到了戰鬥
的方法,實在很厲害。」頓了一下,「可是我覺得他大概志不在此。」
看剛剛的情況,他還是志在一期一振吧。話沒有說出口,兩個人都在對方眼
裡讀到相同的訊息,不過鶴丸國永卻忽然把視線移開,讓小龍景光愣了下,這淋
浴間雖然夠擠的下兩人,但空間仍然不大,鶴丸國永哪裏也都跑不了,當然也遮
不去突然泛紅的耳尖。
「怎麼?」
他想起了早些時間三日月宗近與他之間的談話,他跟小龍景光之間的事。
『你所厭惡的是人類的執著,人類的執著跟小龍景光的執著難道又是一樣的
嗎?你如果只是一味地逃,就無法停下來確認了不是?那麼你自己呢?你自己心
裡面又是怎麼想的呢?』
明明並不熟悉,那把刀卻把自己的內心看得十分透徹啊。
「哪,小龍景光。」
「嗯?」
「我......你上次問了我以後,我煩惱了很久......」
這件事情小龍景光知道,因為燭台切光忠特地來問他,關心他們的情況,那
時他告訴光忠說他有分寸,不用擔心,現在看著耳朵到胸口都泛著紅色,低著頭
不知道在看哪裡的白色太刀,他覺得自己真是一點都不需要擔心。
「我想要活得像鶴一樣,像父親為我命名的那種鳥一樣,所以,請你,務必
要追上來。」
「沒有問題。」他才想忍住胸口幾乎要滿溢出來的喜悅,鶴丸國永的口唇已
經吻了上來。
*****
淋浴間並不窄,留下了足夠兩人回身的空間,一般來說淋浴完之後他們有餘
閒就會去泡一下溫泉池,於是照理來說本丸眾刀對於彼此之間的身形都已經看得
很習慣,剛開始一期一振還有些不安,不過在看到燭台切光忠與藥研、鯰尾、骨
喰自然的展示出留在皮膚上無法消除的燒傷疤痕之後,一期一振也就莫名的安心
下來。
但是讓人沿著後腰的燒傷疤痕摸上來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三日月殿下!請您自重。」
這句話他從前常對鶴丸國永說,倒是沒有想到有一天得對這名滿天下的天下
五劍之一這麼說。可是提醒他身份,他又會追著問他是誰,任誰都沒有辦法一直
直視著那雙夜幕顏色的眼睛,何況那雙眼睛凝望他時裡面還有著更多他不敢也不
想理解的神情,彷彿他回應了就再也不會是自己。
「我常常會想起那一天,遙遠的天邊彷彿泛起了紅光的那一天。」付喪神得
知消息的方式與人類不同,人類還不知道大坂城燒起時在京都的他已經知道了,
人類還不曉得大火波及庫房時他也已經知道了,但是知道並沒有意義,因為付喪
神對於這一切都無能為力。他以手指描摹著那塊並不大的傷痕,刀本體修復的很
好,但仍是在付喪神的身體上留下傷痕,「我很感謝家康公,若不是他下令越前
康繼修復你,或許你就從此不在這個世界上了」
「我不明白。」既然對方打算藉此坦白,他也打算說開了,只是意識到自己
語氣有點強硬,他稍微修飾了一下,「我不能明白,三日月殿下。為什麼是我?
就算是過去在豐臣家曾經相識,但是我已經沒有記憶了,您何必執著於我?」
「因為我喜歡你。」
一期一振愣住了。三日月宗近趁機的伸臂把他攬近,讓彼此的肌膚貼著肌膚
,胸膛貼著胸膛,呼吸貼著呼吸。
「能夠這樣真實的擁抱住你,我則要感謝現在的主人。」
「三日月殿下......」
一期一振在他的臂膀底下想要掙扎,可是內心裡卻又有個微小的聲音告訴他
這把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他從再刃甦醒來之後一直覺得空缺失落的那一塊,就
是這把刀。
「我告訴過你的吧,慢慢來,只要我們還在這裡,總是能夠形成新的記憶。
」三日月在他的耳畔輕聲低語。
「三日月殿下......」
除了他的名字,一期一振什麼話都說不出口。
「真希望能夠比你跟鶴在一起的時間更長啊,哈哈哈。」
*****
勉強還顧慮著別刀,鶴丸國永和小龍景光幫對方沖乾淨汗水,擦乾後隨便套
上了浴袍,壓低聲量,匆匆忙忙的溜回了鶴丸門口掛著「五条」的房間,這次他
們沒有再誤闖別刀的房間,只是他們的自制力也僅到障子門關上為止。
他們已經對於親吻跟愛撫都很熟悉,呼吸與接觸的皮膚都很灼熱,只是親吻
跟愛撫早就不足以滿足,彼此以齒牙與指甲試探著,各自在身上留下殷紅的痕跡
,鶴丸國永尤其喜歡小龍景光頸部的龍紋,吸吮時可以感覺到小龍景光在顫抖,
小龍景光則喜歡在他的大腿內側留下齒痕,幸好那不是一個容易讓人看見的所在
,鶴丸國永也就紅著臉隨他去了。
然而他們今天都想要再更進一步,彼此在愛撫親吻啃咬之間還不停止的推擠
,誰都不想在下方,可惜田間勞作的殘餘力氣勝過了在道場演練的,鶴丸國永盯
著籠罩住他的小龍景光,從喉嚨裡發出了笑聲,乾脆地承認自己輸了,那雙紫水
晶般的眼眸頓時燦然生光,他想他從前就很喜歡看到小龍景光笑起來的模樣。
小龍景光打開了丁子油的罐子,大方的淋了他一身,溫暖的香氣擴散開來,
他就像是在劍身上抹油一般的把丁子油在他身上抹開,從胸口一路往下,經過腰
部腹部然後是陰莖,他的腿擱在他的肩膀與臂彎上,坦然地露出了下身的還緊縮
的洞口,他的手指使他的身體開心,喉嚨不自覺地發出哼哼的呻吟,小龍景光幾
乎是有節奏的在他的會陰處移動手指,愛撫他的陰莖,在他終於忍不住射出來時
說他剛才好像鳥兒一般鳴囀,他還來不及抗議就已經被翻過身,某種既濕潤又柔
軟的物體舔過了緊縮的洞口,他忍不住嗚噎起來。
先是舌頭然後是手指,當同樣滾燙的陰莖試探而緩慢地擠進來時,鶴丸國永
感覺到自己成為了鞘,貼合著小龍景光的太刀,他的手緊緊抓住他的髖部,不讓
他因為刺激而逃走,他覺得他好像在摩擦著他的脊椎骨,比過去更強烈的快感從
兩人的接合之處快速地衝上腦部,逼出了眼淚也逼出他的聲音,他的手與腳緊縮
又放鬆,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叫喊了些什麼。
*****
少年主人帶著近侍去開會,回來時從壓切長谷部那裡聽說了三日月宗近跟鶴
丸國永在道場演練的事,還聽說了他們分別與小龍景光與一期一振離開的事情,
本來還想去看看他們是否安好的腳步因此止住了。
趁著被召集開會期間,他向同區的其他審神者詢問了有關於三日月宗近跟一
期一振的事情,對,他知道刀劍男士之間也會發生戀愛關係,對,他曉得他們也
會像人類一樣的發生肉體關係,他有準備足夠的相關用品給他們了,對,他知道
每個本丸的狀況都不太一樣,但是他的本丸是第一次出現三日月宗近還有一期一
振,不,他真的不知道他們從前分別是豐臣秀吉與北政所寧寧的刀
他現在有點不知道到底是該擔心還是不該擔心,煩惱的望向近侍,千子村正
倒是覺得沒有什麼問題,他們都是頗有年歲的刀,理應會有分寸,他認為同伴們
應該對於新的任務與新刀的情報更有興趣才對。
*****
一期一振花了好一番功夫才把自己跟三日月宗近打理乾淨,返回暫居的三条
家房間,疲倦感深深湧上,正當他在思考自己向主人提出那項請求到底是不是錯
誤時,三日月宗近倒是很有自覺的開始鋪床,只是就像每個晚上大家都看得到的
,他並不是把擅長做家事的刀,一期一振只得把事情接過來,然後才猛然想起他
們其實還沒有吃晚餐。
「三日月殿下。」
被他驅趕到一旁坐著的三日月宗近困惑地看著他。
「該吃飯的時候還是要吃飯。」
「可是......」
「還有,」他深吸口氣,專注的凝視著即使只簡單的穿著睡衣,仍俊美的一
塌糊塗的平安太刀,「請給我一些時間。就像您說的,我們需要時間累積新的回
憶——」
三日月宗近還來不及反應一期一振這句話代表什麼意思,障子門發出了很大
的撞擊聲響,鯰尾藤四郎砰咚砰咚的繞過几帳嘴裡還喊著小龍哥,一期一振不得
不出聲制止他冒進的行為,脇差少年這才嘿嘿傻笑著道歉,然後詢問他們有沒有
看見小龍景光。
「小龍景光殿下早之前跟鶴丸國永殿下不知道去哪裡了。」
「啊呀,一期哥,這真是太可惜了。」想起了他們的關係,鯰尾藤四郎知道
不能隨意去打擾他們,但是他雙眼發亮,「是這樣的,我們又有新同伴了。」
「喔?」一期一振並不十分感興趣,不過仍然維持著好聽眾的樣子。
「是長船派的短刀!他說他叫做謙信景光,從前是謙信公的守護刀!」鯰尾
藤四郎看起來高興得不得了,「小退說他們以前就認識了,小老虎們看起來很高
興的樣子。所以為了慶祝這件事情,主人臨時在晚上舉辦歡迎會!」
「是謙信公的刀啊。」三日月宗近微微一笑。
「原來如此。」聽說是弟弟從前的同伴,一期一振就有點興趣了,想到歡迎
會,他轉頭看了至今依然沒有辦法自己把衣服穿好的三日月宗近,對方還是一臉
微笑,既然鶴丸國永跟小龍景光都不在,石切丸現在也不在,那麼讓他跟鯰尾兩
把刀幫他把衣服換好應該也是可行的。
「鯰尾。」
「是的,一期哥?」
「你來跟我幫三日月殿下換衣服。」
「好!我順便把骨喰叫進來幫忙!」鯰尾興高采烈的說道。
而幫三日月宗近穿上他那一身繁複的正裝並不是簡單的功夫,那是一期一振
與兩個弟弟們試誤了幾次之後發現的事情了。
*****
雖然不是太古鐘貞宗,燭台切光忠對於長船派的刀增加仍然顯得很高興,只
是歡迎會未免顯得有些倉促,所以之後他又慎重的辦了一次歡迎會,把長船派年
紀最小的短刀介紹給親近的同伴們,不過那是後話了。在那之前,鶴丸國永與小
龍景光一直到了隔天才出現,兩把刀人身衣服露出來的部位又是抓傷又是咬痕的
看起來很精彩,讓主人一撞見他們就把他們塞進了治療室。
不過因為發生肉體關係而搞的要進治療室的他們並不會是第一組,也不會是
最後一組。他們之後才跟謙信景光好好見過面,長船派的刀似乎連結沒有粟田口
派那麼緊密,但是增加了家人小龍景光仍然很高興。
由於確實知道長船派的刀會增加的關係,少年從預算中撥出一筆讓燭台切光
忠可以去調整長船家房間的空間,小龍景光搬進了鶴丸國永的房間裡,而謙信景
光則暫時跟著燭台切光忠他們待在伊達家。
三日月宗近和一期一振的人身適應期很順利的結束了,一期一振卻因為放不
下生活自理能力有點欠缺的三日月宗近而搬不回去,所幸粟田口家的短刀脇差們
都很能體諒,尤其在一期一振試著搬回粟田口的大房間那晚就開始做惡夢之後,
不管他們跟三日月宗近有沒有舊交情,都認為如果在三日月殿下身邊一期哥就不
會做惡夢的話,那麼沒有道理阻攔他們。
一期一振終究只能無奈的接受了這件事,除了他必須睡在三日月宗近的身邊
外,他對這把平安太刀的態度仍舊慎重,三日月宗近也少有踰矩的時候,但是他
也發現自己似乎不再對另一把平安太刀那麼執著了。
在他們仍舊與時間溯行軍對抗的期間,陸陸續續的本丸迎接了小豆長光與大
般若長光兩把長船太刀,還有髭切一直在找的弟弟膝丸也讓刀們帶了回來,一期
一振與鶴丸國永、平野藤四郎與同是皇室收藏的鶯丸友成相聚,三条家也添了小
狐丸與岩融,讓今劍開心得不得了。
當然,新選組也迎接了他們的老朋友,近藤局長的愛刀長曾彌虎徹,結果來
了當天就讓蜂須賀虎徹氣得直跳腳,眾刀那天才知道原來蜂須賀虎徹也是有兄弟
的,而且一向維持著溫和形象的蜂須賀虎徹也有發怒的時候。
那晚的歡迎會由於是讓新選組去籌辦,年輕的刀們想出來的各種花漾對於年
長的刀們來說都十分新鮮,結果最後又是大夥兒跟著審神者一起喝得醉茫茫。
一期一振一面不著痕跡的推拒了各刀的假敬酒之名行灌酒之實,一面把不勝
酒力的弟弟們一個個抱回房間裡去,最後仍然能站直了在大廣間裡的只剩下他一
個,卻發現老是纏著他的三日月宗近不見了。
想著三日月宗近一向喜歡這種熱鬧怎麼會早早退場,離開大廣間尋找,果然
在可以眺望櫻樹的走廊找到他,身邊有酒有小菜,看起來愜意的不得了。
「今晚月色真美,三日月殿下。」一期一振出聲打了招呼。
「哎呀,是一期哪。」三日月宗近招呼他坐下,把自己手裡的杯盞倒滿酒之
後遞給他,「今晚的月色真的很美。」
一期一振接過杯子,實際上他們兩刀根本是睜眼說瞎話,今天正好是三日月
之夜,這時間天上早已沒有了月亮,只剩下繁星滿天。他思考了一陣,慢慢的把
杯盞看起來是三日月嘴唇沾過的杯沿轉向自己,然後輕抿了一小口酒,眼睛一亮。
「好酒。」
「是吧。」把他的動作看在眼裡的三日月宗近不動聲色,「是我拜託鶴去萬
屋買來的,他倒是意外的會挑酒。」然後對他招招手,他不能理解的靠了過去,
未料到自己的肩膀被對方搭住,唇間落了一個帶著酒意而濕潤的吻。
「這樣的味道更好。」
「三日月殿下......」意識到自己被戲弄了的時候,一期一振發現自己並不
討厭這一點,「您喝醉了。」
「這可是只擁有人身才能夠獲得的樂趣呢。」那雙夜空顏色的眼眸牢牢的盯
著他,就像他空落的手現在被他的手抓住一般。「一期。」他輕聲低喚著他的名
字。
「是的,我在這裡,三日月殿下。」
「一期。」
「是的,我在這裡。」
「一期。」
「是的,我在。」
他被比他更寬大的懷抱給抱住,而更細瑣的親吻落到他的唇上、額上、眉間
、頰上、鼻頭,最後又回到了他的唇間,一期一振沒有抗拒,甚至在思考了一秒
之後反手抱住了對方,他在親吻之中嚐到了淚水的味道。
「一期一振。」
他被他推倒在走廊上,在三日月宗近籠罩住他的陰影裡,他仍然可以看見那
雙夜空顏色眼眸裡兩痕小小的新月,他想他遺忘的前半生裡,或許也曾經見過這
樣的風景也不一定。
「今晚的月色真美。」
「是啊。」三日月宗近俯身再度給了他一個吻。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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