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因為有想見的人，所以他願意在這麼糟的世界裡，試著活下去。
＊防爆
09 偷竊犯
柳曉安發覺江坤寒最近有些不一樣，江坤寒以前挺愛玩的，但現在待在家裡的時間卻變多
了。
這陣子柳曉安做了些努力，打算好好地跟江坤寒拉近距離。她四處打探江坤寒的訊息，並
積極地將自己融入到江坤寒的生活當中。
像是今天，她就打聽到了江坤寒會去參加聯誼，因此興沖沖的跟著去了。
柳曉安對自己的外表還算挺有自信，她知道自己是一般男性會喜歡的類型。長長的頭髮染
成淡棕色，一雙眼睛水汪靈動，小小的臉蛋皮膚白皙。不只如此，她還身形嬌小，讓人充
滿了保護欲。
以動物來形容的話，柳曉安給人的感覺就是兔子，溫順又可愛，乖巧的讓人喜歡。
雖然外表無害，但柳曉安可是聯誼的高手。她沒費多大的力氣就搶占到了目標江坤寒的身
邊，用清脆有活力的嗓音說道：「真巧，在這裡也遇見你。」
「是啊，真巧。」江坤寒衝著她一笑，只是平凡的一個笑容卻讓柳曉安不由得心跳加速。
「我聽說最近業務部那邊出現的很大的人事調動，結果怎麼樣了？」
為了跟江坤寒搭上話題，柳曉安還打聽了一些業務部的訊息，讓他們見面時有話聊。
原以為江坤寒會跟她解釋來龍去脈，沒想到江坤寒只是心不在焉的地敷衍了一句：「還好
，沒什麼事。」
柳曉安的情緒頓時冷靜了下來。
這麼冷淡地回答，明顯就是個不想跟她搭話的不妙訊息。
她有些慌了，在聯誼上她很少被冷淡以對，柳曉安看著江坤寒喝著啤酒的側臉，明明就只
離她不到十公分的距離，看上去卻如此的遙遠。
但她並沒有因此放棄，柳曉安用纖白的手指順了順自己的頭髮，之後再度開口說道：「你
知道……」
「抱歉，我去一下廁所。」江坤寒直接打斷了柳曉安，他擰了下眉，隨後就離開了座位。
江坤寒以前挺喜歡聯誼的，連假日都會跑出門去聯誼。並不見得是要認識女孩子，聯誼的
地點通常都很吵，四周很多事情同時發生著，大家喝了酒，微醺的時候總是會做出些微出
格的事情，在這種清醒和茫然的邊界，江坤寒就不用去聆聽自己腦中的古怪雜音。
但現在連遺址讓江坤寒感受到了無限焦躁，他想到莫刑還在家中，或許還在等著他帶晚餐
回去。
他的腦海當中響起了那首輕柔的單曲，一遍一遍的回放著那句I will love you。
江坤寒忽然有些心癢，他走進廁所當中，洗了把臉，感覺清醒多了。
他的手提包當中放著莫刑的手機，為了切斷莫刑對外的聯繫，莫刑的手機他只要上班就會
帶走。家裡的網路也全部切斷，電腦用密碼鎖上，門窗也全部反鎖。
令他驚奇的是，莫刑似乎真的沒有逃走的打算，他就這樣乖乖地待在書房當中，用一本一
本的書度過彷彿靜止的寂靜時光。
江坤寒看著鏡子當中的自己，他不想這麼承認，但他想念莫刑了。他想念那雙烏黑的眼眸
抬頭看著他的模樣，他想念對方因缺乏日曬而蒼白的皮膚和發紫的嘴唇，還有對方彆扭著
每個動作。
為什麼莫刑的每個動作都看起來那麼的彆扭呢？像是連擺出一個正常的姿勢都讓他萬分為
難一樣，如果放他自己一個人的話，恐怕是不能在外面生活的吧。
被需要的感覺讓江坤寒心跳了一下，聯誼現在對他已經沒有了吸引力，他只想要回去見莫
刑。
他可能是傻了，也可能只是一時的衝動。他說不上來莫刑到底哪裡好，讓他居然願意乖乖
地回到對方身邊。
江坤寒不懂自己究竟是怎麼回事。
柳曉安面對著她無法忍受的巨大打擊。
在她心目當中完美的童話被擊碎了，事實是江坤寒對她一點興趣也沒有。
她睜大了眼，呆呆地看著江坤寒留下的半杯啤酒。琥珀色的液體當中有氣泡冉冉上升，向
是正在杯中狂舞著。幾滴水珠沿著杯口滑落，像是眼淚一樣。
柳曉安的眼眶忽然有些發酸，但她現在還帶著精緻的妝容，所以不能讓淚流出來。她抬起
頭，看著面前互相交談笑鬧的人群，笑聲像是浪潮一樣的席捲而來，她感覺自己是個旁觀
者，像是從這個世界當中抽離了，四周發生的事情都離她非常的遙遠。
然後她注意到了江坤寒放在座位上的公事包。
理智告訴她，她應該就這樣放手了，不要再去糾纏江坤寒。但在她心中依舊有一絲絲的希
望，期盼著江坤寒可以回心轉意，回過頭來看看這個在原地等著的她。
柳曉安很不甘心，不甘心就這樣放手了。在內心糾結了數秒後，柳曉安還是伸出了手，迅
速的放進江坤寒的公事包當中，撈出一個物品。
那是一部手機，外殼是黑色的，而且看上去是個老舊的機型，似乎已經用了很久，其中的
一個角還被敲碎了。柳曉安吃了一驚，感覺自己中了大獎。
只要有了這部手機，她就能得到更多江坤寒的訊息了。這個可能性讓她整個人飄飄然的，
甚至可說是有些亢奮。
柳曉安將手機匆忙的塞進自己的隨身包當中，她感覺沒那麼糟了，世界像是又回到了她的
身邊，柳曉安啜了一口面前的水果蘇打，心情頓時好了起來。
江坤寒沒過多久就回來了，他提起公事包，抬眸看了一眼柳曉安，簡單的留下了一句：「
我先回家了。」
「明天見！」柳曉安在江坤寒身後喊著，但江坤寒似乎沒聽見，就這樣兀自跑出了門。
江坤寒滿腦子都被莫刑給塞滿了，他深吸了一口氣，按耐住自己躁動的心情，在昏暗的路
燈下叫車回家。
門口傳來了清脆的開門聲，原本端著書本快睡著的莫刑頓時就清醒了。
急促的腳步聲從樓下傳來，並迅速的越來越近。莫刑從書本後面抬起頭，目光正好跟匆匆
進門的江坤寒對上。
江坤寒的表情好像有點不太自然。
莫刑歪著頭，看見江坤寒快步走了過來，在他面前蹲下身子，然後伸手抱住了自己。
些微的菸酒氣味竄入鼻腔當中，莫刑感覺那刻時間似乎凝滯了。四周的一切像是慢動作一
樣深深的烙印在他的視網膜上。
莫刑的心跳很快，呼吸也很急促，但他不敢動。江坤寒染成深棕色的髮絲貼著他的臉頰，
有點癢。他明顯的感覺到了對方身體的溫度，還有每一次呼吸帶來的身體起伏。
「我回來了。」江坤寒靠在莫刑的肩膀上耳語著。
「歡迎……回來？」莫刑壓抑的聲音，但聽上去依舊緊張無比。
「聽著，莫刑。」江坤寒跟莫刑拉開距離，一字一句的緩緩說道：「我想要信任你，但你
值得我的信任嗎？」
莫刑立刻點了點頭。
「我想要把你的鐵鍊放長，這樣你就可以在屋內四處走動，但我還不能完全放你出去，因
為……因為……」江坤寒深吸了一口氣，搪塞著：「因為我擔心你的毒癮還在，一出去又
會復發。」
那是一句謊言。
確實戒毒並沒有想像當中容易，雖然莫刑已經沒了戒斷症狀，復發率依舊非常的高，但這
並不是江坤寒不放他出去的主要原因。
江坤寒腦海當中的詭異聲音開始大笑著，嘲笑著他：「你怕莫刑一出去就不再回來了。」
「閉嘴。」江坤寒敲著腦袋。
「你不是要殺了他嗎？現在你反悔了？你就要讓這個小毒蟲帶著你的祕密活下去？」腦海
當中的嗓音狂吼著。
「閉嘴！」江坤寒再度低吼了一聲，表情猙獰。
莫刑嚇得渾身一顫，江坤寒有時候會突然露出這恐怖的一面，讓他措不及防。
看見莫刑擔憂的模樣，江坤寒嘆了口氣，轉而輕聲道歉：「抱歉，剛剛我不是在跟你說話
。」
莫刑眨了眨眼，小聲地說：「是在跟你腦海當中的聲音說話嗎？」
「對，別放在心上。」江坤寒嘆了口氣，繼續說了下去：「我需要多了解你，這樣我才能
信任你，你願意跟我說些自己的事情嗎？」
莫刑安靜的點了點頭，他低頭看著江坤寒，卻依舊一言不發。
「怎麼了？」江坤寒詢問著。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莫刑看上去又有些無措。
「那我問你，你來回答吧。」
「嗯。」
「你爸去哪了？我去了你家兩次都沒看到他。」江坤寒拉了把椅子，坐到莫刑的面前問道
。
「我不知道，我媽是未婚懷孕，後來他的男友拋棄我們了。」莫刑緊張的扭著手。
「然後呢？」
「然後……然後我媽染上了毒癮，缺錢了她就會去賣淫，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會揍我，但我
會哭，所以她就給我迷蝶，讓我安靜。」莫刑整個人縮了起來。
莫刑很討厭那樣的日子，他記得母親對著他大吼大叫著：「都是你的關係，要不是帶著你
這個拖油瓶，我早就改嫁了。」
莫刑總是很難過，他總是縮在角落當中，一遍又一遍的說著：「對不起。」
他覺得當初如過能被墮掉就好了。
在那樣的環境當中，莫刑的精神無比衰弱，他的身上總帶著怪異的傷口，因此必須穿著長
袖上學。不但學習的成績不好，而且常常憂鬱的在半夜哭泣。
他的抽泣聲在母親的爾裏只是讓人無比煩躁的雜音，還會打擾到母親接客，鬧的大家都不
愉快。
只有迷蝶讓他終於在飄然的幻境當中止住了眼淚。
「等等，你說，你媽從那個時候就會讓吸毒？那時候你多大？」江坤寒震驚的問道。
「應該是……剛升上國中後的那段時間？」莫刑摸著自己的臉，不自在的捏著自己的皮膚
。
江坤寒頓時怒火中燒。
「我很慶幸自己殺了她。」江坤寒冷冷地說著：「你吸了毒是要怎麼上學？」
莫刑乾笑了幾聲。
他還真的辦到了，在學校裡他一直是個怪異的孩子，但從來沒有人關心。
有些人就是會被淹沒在人潮當中，連老師都沒有注意到他的反常，只覺得他是個奇怪的孩
子。他焦慮時總會拔自己的頭髮，後來他的頭上被自己拔禿了一小塊，看上去可笑無比，
卻從來沒有人跟他說過。那是很久之後，他無意中在鏡子當中看到的。
莫刑輕聲說著：「其實到了高中之後就沒再叫我去賣了，因為母親覺得讓我出去打工比較
穩定，也不會有接不到客人的時候。」
「結果呢？」
「結果不是，我到處打著零工，還從高中輟學了，但薪水也一直不穩定。」莫刑尷尬的掐
著自己的手臂，在上面留下幾道紅色的指印，「前陣子在公司當助理已經是我能找到最好
的工作了，但我還是搞砸了。」
「那不是你的問題，你可是因為被困在家裡才不能出來的。」
「對，因為最近家裡的錢花完了，我媽恐怕是被逼急了。」莫刑短促的一笑，神情窘迫。
江坤寒長嘆了一口氣，低聲說道：「我們兩個很像，你不覺得嗎？」
「嗯？」莫刑茫然的應答著，他從沒想過自己跟江坤寒相似。
「人生真是瘋狂。」江坤寒笑著說，嘴角帶笑，眼底卻藏著深不見底的憂傷。他對莫刑忽
然產生了某種親近感，他們是怪物，以扭曲的姿勢在這個社會上苟延殘喘著，假裝自己跟
普通人無異。
或許這個世界上還有很多悲劇底下產生的怪物，但他們都躲起來了。試著披著人類的外衣
，發出人類的聲音，期待著自己能夠因此進化成人。
江坤寒忽然鬆了一口氣，好像他終於不需要遮遮掩掩，可以直接撕開自己的外殼，讓莫刑
去碰觸裡面的傷口。
在莫刑的注視下，江坤寒走到浴室當中，把鐵鍊再度鬆開，拉到了最長。這下莫刑可以走
到一樓去了，甚至可以走進廚房當中，只是沒辦法到玄關去。
江坤寒走到莫刑的面前，再度蹲下身子，捏住莫刑的下巴說：「這是我對你的信任，你絕
對不可以背叛我。」
些許的興奮爬上莫刑的背脊，他連忙點頭。
莫刑發覺自己陷入了很不妙的依戀情緒當中，但他以外的並不想逃脫。
濃稠的依賴包覆著他的思緒，讓他感受不到自己被囚禁的恐怖。江坤寒對他的溫柔是一顆
包裹著糖衣的毒藥，讓莫刑心甘情願的待在囚籠當中。
他該逃跑的，但他不想，莫刑就這樣一點一點的向下沉淪著，直到他再也逃不出這著紙摺
的脆弱幸福假象。
江坤寒努力不去思考這幾個月當中發生了什麼事。
他回家時習慣先去找莫刑，抱他一下，然後跟莫刑坐下來吃晚餐。有時聊天，有時靠在一
起看電影，有時就安安靜靜的做各自的事情。
那種感覺親密的有些詭異，江坤寒努力克制著，不要讓他們的關係再升溫，他覺得這太怪
了，莫刑是他綁回來的人，現在他卻大有一種自己即將玩火自焚的預感。
江坤寒無法解釋，但他之前交往過的女友們都沒有給過他這種平靜，他腦袋當中的雜亂的
聲音像是終於停下來了。
週末江坤寒總是起的很晚，星期天他一路賴到了下午兩點才從床上起身，之後一邊打個呵
欠一邊慢悠悠的晃到書房。
莫刑豪不意外的待在書房當中，腿上抱著一隻貓，頭慵懶的偏向一側。雖然隔著一層的窗
簾，但金色的陽光依舊穿透了窗戶的縫隙，在莫刑的身上留下深淺不一的光痕。
感受到有人走進了房間當中，莫刑悄悄抬起了頭。他蓬鬆的髮絲鬆散滑動，烏黑的眸底映
著陽光斑斕的痕跡。
「早。」莫刑鬆開手，讓跛腳甩著尾巴一瘸一拐地離開。之後他對著江坤寒淡淡的勾起一
笑。在他身旁的收音機仍然在輕輕反覆的唱著那首I will love you，就像是在幫莫刑的
問候配著輕柔的伴奏。
對上眼的那刻，江坤寒的內心忽然有東西炸裂開來了。那一刻江坤寒忽然覺得自己完了，
他再怎麼掙扎著欺騙自己也沒有用了。
江坤寒覺得這樣形容很廉價又可笑，但就像是電光火石之間，他忽然就發現自己是多麼的
渴望著莫刑。
他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或許是從他決定帶莫刑回家的那刻，或許是他們一同去遊
樂園的時候，或許是在更早之前，當他處心積慮的想要跟莫刑成為朋友時。他對莫刑總是
抱持著一種微妙的特殊情感，但他從來說不出那是不是一種愛。
江坤寒的心臟像是被捏住了，手腳也不再是自己能夠控制的。他在感情當中本來就不是個
會拐彎抹腳的人，壓抑已久的情感驅使著他走向莫刑的面前，開始用手指輕輕碰觸著莫刑
的臉頰。
「嗯？」莫刑放下書，蒼白的小臉上滿是不解。
江坤寒蹲下身子，一隻手扶住莫刑的後腦杓，隨後就溫柔的吻了上去。
唇瓣相接的觸感讓莫刑驚嚇的睜大了眼，但他沒有拒絕江坤寒，反而漸漸的習慣了那個刺
激的濕潤觸感。莫刑漸漸地開始有些興奮，甚至是開始喜歡起了那個口腔被異物侵入的詭
異觸感。
在那些細碎的親吻過後，江坤寒開始卸去自己的衣物，莫刑也萬分緊張的開始解開鈕扣。
莫刑其實有些擔心著。他的身上帶著很多的傷痕，有些的傷疤看上去怵目驚心。他遲疑了
一下，但緊接著就一咬牙，乾脆的連內褲也脫了，跟衣服一同丟在地上。
江坤寒像是一頭飢餓已久的野獸，他直接將莫刑給抱了起來，壓在木質的地板上，啃咬著
莫刑的頸子，留下粉色的細小牙印。莫刑身上乾淨的氣息像是帶著催情素的作用，點燃他
身體當中的慾望。
被江坤寒碰觸過的皮膚像是燃燒一般的滾燙，莫刑抓著江坤寒的背部，張開雙腿，感覺到
江坤寒硬挺的下體進入自己的後庭。由於沒有經過潤滑和擴張，莫刑一開始痛的秉住了呼
吸，指甲嵌進了江坤寒的背肌，留下幾道抓痕。
在無比的疼痛當中，莫刑居然依舊興奮無比。跟江坤寒結合的滿足感讓他承受著那種不適
，咬著牙只發出了隱忍的呻吟。
綁在腳上的鐵鍊發出了細微的碰撞聲響，清脆的聲響提醒著江坤寒他正佔有著墨刑的事實
，並將他一點一點地推向失控的邊緣。
隨著那一下下江坤寒的撞擊，快感也漸漸的占據了莫刑的身體。他的呻吟從痛苦轉為了愉
悅，陰莖也高高昂起。江坤寒的衝撞像是一個個烙印在他身體當中的吻，填滿了他長久的
空虛。
莫刑抓著江坤寒染成深棕色的短髮，在急促的呼吸當中接吻，他開始放棄忍耐，讓那一聲
聲歡愉的聲音從唇角溢出。莫刑纖細的雙腿纏上了江坤寒的腰側，整張臉也因為快感而泛
紅。
江坤寒將手環到莫刑的背部，臉則是埋在莫刑的髮絲當中，貪婪的汲取莫刑身上的氣息。
腦海當中殘留的微弱理智告訴江坤寒他瘋了，明明外頭那麼多的人，他卻偏偏要莫刑。
但江坤寒已經不想管了，他放慢了抽插的速度，撐起身子望向莫刑，兩人的鼻尖幾乎就要
碰在一起。
天氣不算熱，但莫刑的臉上卻因為激烈的動作而出現了細小的汗水，他半瞇著眼，微張的
薄唇輕吐著熱氣，矗立著的陰莖隨著江坤寒的每次撞擊顫動著，看上去色情又無比撩人。
江坤寒親著莫刑的額頭，靠在莫刑的耳邊說了一句：「你的身體太棒了。」
那一瞬間莫刑以為自己的心跳即將停止，他顫抖著，在江坤寒加速的撞擊當中攀上顛峰。
他仰起頭，將身體拱成一個弧度，挺立著的陰莖射出黏稠的濁白液體，飛濺在自己的小腹
上。
莫刑覺得有點丟臉，他居然因為江坤寒的一句話就高潮了。
所幸江坤寒也沒有繼續堅持，他猛烈的擺動腰桿，沒過多久他就在絕頂的快感當中射在莫
刑溫暖的體內。
莫刑看著江坤寒抽離自己的身體，坐在自己的左側。下午傾斜的光線映的江坤寒半邊側臉
發亮著，幾絲的髮絲貼在前額，駝著背的身軀上還殘留著剛剛激情留下的痕跡。
一旁的收音機依舊在低吟著那句反覆的I will love you。莫刑聽見外頭傳來風搖動樹梢
的聲響，他聞到書房當中的香氣，一種紙頁和木頭凝結而成的特殊氣味。
他抬起手，看了看自己身上曾經受過的傷痕，在這份安寧當中，莫刑忽然對那些曾經的痛
苦和暴力短暫的釋懷了。

相互治癒好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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