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生生世世
在空盪的六尾界溶岩上，隨著風再度帶過時，微微之力震動起來。
「你們，想要找到剛才消失的兩個人嗎？」
一個沒聽過的聲音響起時，柱間跟鳴人同時轉頭。
對了，這個烏龜是靈獸的話，自然也能說話。
鳴人恍然大悟，就聽到初代目爺爺問：「你知道？剛才那應該是輪迴眼能力下被開
啟的異空間帶走。」
「寫輪眼一旦進入九幽，如果不是有意的操控或者在跟人界有相連處，那麼再怎麼
使用都不會出界，但能在九幽各界穿梭自如。」
鳴人聽那烏龜回答：「這是我們從古老時代就聽過的事。以尾獸之力畫分的九幽界，
會隨著尾獸特性而成型。尾獸來自於神樹，神樹傳人擁有寫輪眼，故在這裡，寫輪眼只是
回到本源，本源的互動，吸引他們前往。」
「本源的互動？神樹還在？是一部分體嗎？」
鳴人問：「難道是封印不完全？不對啊，有輪迴眼的人是能通靈並且操控外道魔像
的，怎麼反而被吸引前去？」
「神樹嗎？」
柱間深深思考地看著靈龜：「雖然斑是有用過神・樹界降臨的方式想收回全世查克
拉，但現在九幽之中，他應該不會這麼做。」
「你們在說什麼？」
靈龜費力地抬高頭：「九幽是先於你們人類所說神樹的存在。神樹不過是吸取查克
拉凝聚總體，九幽卻是跟天地一道形成的始源。就像你們人類種稻子，你收成了榖物去吃
，穀物是吸取了土地精華才能長得好的，但土地不會是榖物全部，土地仍會累積它該有的
地力，未來再度讓人類種植——九幽是這樣的存在。六道只是以他的能力畫分地界，可不
是憑空創造這世界。」
——有物渾成，先天地生。
柱間腦海裡想起年輕時曾讀過海對岸大國傳來的文字紀錄，心裡有些微動地想著靈
龜所說的意思。
鳴人卻是不太懂：「既然不是神樹的問題，那始源是什麼？難不成回到六道老爺爺
那？那應該也沒事吧！」
「汝等所言的六道仙人，是忍宗創設者，查克拉使用的第二人。他所在，為九尾所
護九幽由其所創之淨土內， 需有仙人體及仙人眼之擁有者同使出印，方可直透其心。」
「聽起來跟四戰時一樣嘛，等等，之前看斑太公跟佐助可沒結印啊！而且他們都算
是仙人眼吧！雖然斑太公還有點尾獸查克拉。」
鳴人蹲下來，直視著那烏龜：「你是說，他們不是去六道老爺爺那，又不是神樹，
那還能去哪？」
「輪迴之力，以寫輪眼為基。」靈龜直視鳴人：「人界應也有傳說：來自遠方的天
降公主，與神樹結合而生成輪迴寫輪眼，傳承中因查克拉減少而降低其力，但隨於血脈之
中，代代不變。」
「寫輪眼？所以是寫輪眼之源？不對啊，那個放不開兒子的老媽我們也封印她啦！
又不是六道老爺爺的話——欸，難道是，那個六道老爺爺說過的」
「斑說過，宇智波石碑上最早的記載始祖！」
柱間沉下的聲音接過鳴人還在回想的名字：「繼承六道仙人大部分能力的仙人眼之
祖：大筒木因陀羅。」
「喔喔，對，是這名字。」
從鳴人的表情來看，柱間能推想他大概對半年多前聽過的話早忘差不多，不過四戰
前聽猿飛說過鳴人的在校成績（水門問時旁聽的），應該也不用太期待他的長遠記憶，只
要當下知道就好。畢竟鳴人生活的時代，並不像自己一族必須認認真真記祖訓談起源。
「不對啊！」
鳴人突然又轉向那靈龜：「六道老爺爺在四戰時就告訴我們除了那個老媽外，他跟
他兒子都已經死了才對啊！不然哪來轉世的查克拉？」
「呃，鳴人，你要知道，這裡是九幽。」柱間伸手拍著靈龜背上的封印，道。
「喔，對啊，初代目爺爺也能出現。」鳴人抓抓頭：「那我身上的查克拉，嗯，所
以我只有用自己的囉？」
「仙人體是——」
柱間才要跟他解釋，就聽到下方的龜獸問：「打個商量吧！已問我這麼多了，也看
得出我沒對你們怎麼樣，那可以解開我的封術了吧！這東西壓著我沒法動。」
「解，應該可以。」
看著形似的力量，柱間緩緩地道：「前提是，你說的是實話。」
「咦？」鳴人眨眨眼，看向突然更顯高大的初代目。
「我跟鳴人生長的時代不同，是個人人提防，小孩也得上戰場的時代。間諜密探
更是所在多有。」
所以，才會那麼期待珍惜能交心的朋友。
「雖然我跟斑在來九幽前聽到的只有交託之事跟方法，對九幽的形成並沒有完全
了解，但我看得出，你並沒說出全部的真相，也就是說，非實話。」
不用幻術或讀心就能看出來？初代目爺爺不愧是第一位火影啊！
鳴人看看烏龜又看看柱間，心裡佩服地想。
「你要不放我，也不可能知道真相。」
靈龜道：「但是，只要替我移開這術，我就將六道仙人畫出九幽的真相告訴你。
你們人類並不知道，但我們仙獸在更古老的時代就知道的九幽。」
頓了頓，靈龜加上一句：「能有木遁之力的，近世只有被人類稱為『忍者之神』
的千手柱間，連尾獸都能馴服於你，你會不敢放我嗎？」
哇，仙獸們都好會講話！還以為只有蛤蟆吉會嗆人呢！
鳴人張大嘴，心想不知初代目爺爺會如何。
不用柱間回應，就聽到一個聲音自山石後轉出，道：「放你回去是無妨，請你轉告
七尾界目前聚集的水之靈獸，九幽是古早的仙獸之祖互相溝通才畫分出別於人界之地，父
親大人託以九尾，只是協助原初之力運作。希望別起無意義的爭執，八尾界守護已有注意
了。」
欸，那個人是剛才看過的——
鳴人才要招呼，白色身影已來到身前，快得看不清結印地解開殻上封印。
掙脫的靈龜瞬間暴成原先三倍大小後，沒有回話，拖曳著爬向溶岩區外，然後在最
近的一處洞穴流水間沒入。
「抱歉，讓你們辛苦了。」
眼前的青年束回頭帶（有這個特徵鳴人就比較認得出），穿著跟六道仙人同型的衣
服，在眾人看著靈獸離去後，道。
六道仙人，對了，他曾經說過－－
「你就是六道老爺爺說的兒子吧！弟弟的那一個，欸，阿、阿修羅！」鳴人脫口而
喊：「你也能在這裡出現？，也是六道爺爺叫你回來的？」
呃，論輩份應該是我們的遠古祖先，這麼問語氣不太妥。
柱間畢竟是較懂禮儀的長輩，但現在也不好說話，何況依最後通靈眾人時看過鳴
人對六道仙人的態度，跟普通老者也差不多，大約不必奢求。連扉間都對鳴人的問候方式
無言，寧可隨他叫了。
——如果斑在的話一定要訓話「禮貌是日常」的。
想起那被弟弟形容「自己也滿臉傲氣卻要求人禮貌真太麻煩」的神情，柱間看著
兩人的對面，微微一笑。
「是我。」
他所知的那位祖先閉了眼立刻就像交集到什麼地重新睜開：「漩渦鳴人，謝謝你帶
回宇智波佐助，終結爭鬥。我們的查克拉得以有機會在淨土重生凝聚，我也能夠有足夠力
量恢復成能行動的形體。」
「形體？喔，所以你跟初代目爺爺一樣也是靠仙人體使用仙術查克拉然後行動？那
跟我有什麼關係？不是自己轉換就好嗎？巨大老爺仙人這麼說的。」鳴人單純地問。
「嗯，雖然仙人體跟仙人眼不同，有能力的人得到機緣時均是可以修練並取得自然
界的萬物之力，但要達到相對的等級，一定會追隨相等的寫輪眼之力，畢竟從最初的神樹
分枝時，我們承繼的是本源。」
從鳴人一副「我聽不太懂但似乎也沒很重要，只要佐助找得回就好」的表情，柱間
難得認真思考起「是不是以前扉間怪我『都只優先考慮斑的事』時就是因為我有類似表情
」。
從亂世練出的能力，使柱間在思考時也沒忘了聽先祖的話，聽到了「真沒想過查克
拉會離開這麼多，結果壓不住被父親大人封印的心魔。」
「那是什麼？」
鳴人聽得一臉懵懂，本能地轉向心中的忍者之神：初代火影。
「您是指，每次，當斑或佐助他們的寫輪眼使用時，九幽裡就有追擊的那些黑影？
」柱間畢竟比鳴人多活幾十年，很快地問：「斑在八尾界使用須佐能乎那時出現的特別多
。」
「在九幽裡還能這麼大規模使用寫輪眼啊！」柱間看著眼前跟自己年紀相若的青年
側著頭，笑了：「他們真是傳承中最強的吧！若是擁有的寫輪眼力不夠，那麼，在肉體消
失後，九幽的力量會將屬於我們的查克拉回收，積累，然後淨化成型。他們在九幽中仍能
使用寫輪眼的話」
「啊？不懂。查克拉回收，這怎麼聽起來跟那個輝夜一樣啊？」
鳴人茫然地問：「你的查克拉嗎？」
「嗯，某部分的附體意識。」
鳴人看著這跟初代目爺爺相似的青年溫厚喜樂的臉微微閃過層陰影：「黑暗跟光
明是同時並存，陰陽日月相隨相生。父親大人在很多年後自蛤蟆仙人處領悟道理。然後，
他才明白，當年讓我與兄長相比並不是正確的，連選，都不是正確。也是因此，才在最後
以尾獸之力重畫九幽。」
為什麼突然又古文語氣化？
鳴人苦惱地想－－雖不至於聽不懂，但他習慣更自然些的對話。
「這麼說來，會想搶奪斑的寫輪眼的力量，也是出自你？」
聽到初代目爺爺問的話，鳴人倒有點懂：「咦，那對佐助的也是？啊，怎麼有點
像黑絕？你不會又是個附體吧？」
「追尋寫輪眼的是我一部分心念沒錯，那是來自神樹傳承的仙人體本願。」
看來相似氣質，但談吐方式跟柱間仍是不甚相同，鳴人正要結手的動作因阿修羅
的話沉下：「再說，你們使用的附加初始查克拉，在九幽中它們都將回歸到我身上。柱間
的已經全回來了，這像尾獸原有的力量一樣，是在你出生時託給你的。一旦回歸到我身上
，就不會返回你身上了。」
更加茫然。
鳴人決定，此時此刻當個「小孩」，不要管「大人們」討論。
「我想，我稍微明白點。」在正經場合，柱間總是能立刻進入狀況：「當初六道
仙人要我跟斑出淨土尋找尚散落未聚的寫輪眼。他說過，寄宿的查克拉，必須在本體正確
消滅時才會回到九幽。但不同於仙人體，仙人眼，一直被人收集。」
「啊，我知道！」鳴人打岔：「水月說過團藏他搶了佐助家好多族人的眼睛鑲在手
臂上，而且鑲在上頭的寫輪眼都還可以用！團藏最後還封印掉好幾個。」
「真該早些回收，屬於兄長之力竟被如此濫用。」
阿修羅皺著眉：「很困擾。查克拉不能回復到一定數量時，我們的意識無法完全聚
集。得感謝你們使世間裡屬於我的原初之力回來的差不多，我才終於自由在九幽裡行動，
也終於能收回心念體。」
「心念體？」
柱間雖然沒聽全六道仙人交託的事（因為斑出淨土時跟六道仙人回嗆太多，自己
忙著安撫時六道仙人也沒法多說，只說「你們自己去看看吧」），但至少四戰時聽過「查
克拉轉世」這回事，再結合自己對斑的了解：「宇智波家的血繼限隱著仙人眼：寫輪
眼，寫輪眼開出頂級的輪迴眼需要融合仙人眼及仙人體查克拉。在瀕死之前扭轉生死是輪
迴眼的能力之一。六道仙人說最早的輪迴眼出自輝夜吞下神樹之果，所以寫輪眼來自神樹
之力，而尋求寫輪眼的心念體，也是——」
是不是我長大後也會變得能夠思考多些？
看著兩個「大人」說得越來越玄，鳴人想。
太嚴肅了，都不好意思說自己肚子餓。
二十、今昔之語
「哇，活過來啦！幸好七尾區也有拉麵。」
鳴人大大呼出口氣，滿臉幸福地道。
「先祖們」很有人性，在自己熬不住拿出原先買給斑太公後來又打算給佐助的冷掉
豆皮壽司要吃時，注意到自己是「人」，就一道前往最近的七尾界生活區。
聽佐助轉述過蛤蟆吉所言，鳴人知道直達七尾區的「人」已不多。不過他自身的體
魄不弱，在翻越溶岩山區時又有兩個「先祖」托著行動，彼此交流的足量查克拉使他完全
沒有累著，除了肚子叫聲不停外，倒沒有其他問題。
哎，不知佐助有沒有機會吃到飯？斑太公看來不像是會去考慮肚子餓的人，佐助又
不像自己是會開口的，如果完全沒人管佐助，他餓暈了怎麼辦？
吃第二碗拉麵時鳴人就想起這問題，正要店家再打包木魚飯糰，就見到初代目爺爺
掀簾進門地問：「好了嗎，鳴人？」
「來了。」
匆匆付完拉麵錢又將竹葉包的飯糰收好，鳴人裝束完就跳出這家看來像犬型仙獸開
的拉麵店——這家店主跟卡卡西老師召出的忍犬也差不多可愛，而且會做有叉燒的拉麵，
比素的好呢！
出來這，就看到初代目爺爺等在門外路上，臨路的樹下是聽到自己招呼後轉身的老
祖宗。不論是誰，都在自己出店時問了句：「吃飽了？」
「是啊！這家店真好，來到重明區第一家就能遇到美食真是運氣啊！」鳴人拍拍肚
子，回答道：「我吃了兩碗。」
「真好。」柱間不無感嘆地道：「可惜我現在是吃不了的狀態。」
「是啊，斑太公也這麼說過。」鳴人回答：「他說查克拉體什麼的，好像聽起來跟
九喇嘛差不多了。咦，初代目爺爺，如果你還能吃的話，你想吃什麼？」
被這一問，柱間毫不考慮地回答：「蘑菇炊飯，我最喜歡的。」
「菇類真的不錯，燉煮都很香。」
鳴人還沒回答，就聽到「老祖宗」在說：「至於麵，我活著時還沒看過呢。」
「哇，所以你沒吃過拉麵？」鳴人有點同情：「那你們以前都吃什麼過活？」
「鳴人！」柱間難得地使個眼色，就見到阿修羅不以為忤地笑笑，道：「榖物還是
有，除了煮成飯，我們那時就有舂糕了。」
「喔，那還好嘛！不過沒有拉麵，就沒有叉燒吧？」回味剛才咬嚼的可口滋味，鳴
人說。
「嗯，你是指柱間剛介紹，用糖鹽油醃過後再燒烤的豬肉？糖我們那時也不多，雖
然有蜂蜜，但很少做菜，倒是會用來喝或丸藥。不過烤肉當然有，小時候跟兄長去山林釣
魚或打獵，都是用烤的來吃。」
似乎想起什麼，鳴人看到「老祖宗」的眼神柔和著：「以前還有在水邊抓魚呢。」
「說起水邊啊，第一次遇到斑的時候，他正在南賀川練打水漂，雖然技術還不好。
」柱間像附和一樣地道。
這，是要講水邊嗎？
鳴人拚命地想：「我，我也在水邊遇過佐助，我一個人回家時，看到他一個人坐在
小河邊發呆。」
而且夕陽下的佐助呈現很淡然的漂亮，呃，當然是指「構圖」——這句話鳴人就沒
說出口，因為他看到原走在自己兩旁一起行進於林隙小路的「大人們」在自己冒出這句跟
前兩場景完全不相合的情況時，都側了臉看他，然後......
「老祖宗」因為才對自己道謝過不久，所以還有點收歛地微微點頭，已頗熟的初代
目爺爺則是毫不遮掩的豪爽笑著，拍拍自己肩膀道：「那還真有緣啊，都是在水邊遇見的
。」
總覺得自己被笑了很奇怪的點。
吃飽肚子血液都跑去消化，頭腦運行也就慢了，鳴人被這一笑，嘀咕道：「是你們
先在講自己的兄弟朋友。」
「是的是的，相遇到重要的人，很令人開心哪！」柱間笑笑地撫上鳴人頭頂，道：
「這麼說，也幸虧有你，讓斑放棄了無限月讀。啊，對了，四戰結束後我們跟你爸一起走
了，都不知道你後面怎麼說服佐助的，只知道你們後來能一起回去，然後就是在九幽這遇
上，你真了不起。」
「嘿，也還好啦。」
被稱贊倒是很能開心的，而且是面對比卡卡西老師和綱手奶奶更早當火影的初代
爺爺，鳴人倒也沒像對木葉丸說法時那樣特別炫耀，只簡單地說了用輪迴眼控制住尾獸的
佐助能展現多高的瞳力，而自己除了仙術又加上九喇嘛半體相助，終於到重傷才能停，然
後佐助跟自己的交流，也願意跟自己等人回村。
「聽起來，比我跟斑那年打的規模還大，最後只斷一隻手也太幸運了。」柱間感
慨甚深地伸出手道：「很高興小綱她們留下研究用的細胞能幫到現在的你。你的決心是最
了不起的。」
「初代目爺爺你明白的啊！沒錯！我當初努力追佐助的時候，除了小櫻，誰都跟
我說別追了、放棄吧！從好色仙人、兜、牙跟鹿丸他們，全部都這麼說！」
鳴人覺得此刻此時初代火影真是最了解他的人，立刻回握住那隻手，積極地道：
「甚至小櫻都曾因為團藏下令要殺佐助時，故意向我告白好要我放棄呢！不過，我說，找
回佐助是我自己的想法，我討厭對自己說謊的人！」
「難怪連尾獸都那麼信任你，願意將你的心做為居所。」柱間認真地看著眼前發亮
的眼睛：「或許，我在同樣的情況下都沒辦法像你一樣說出那種話。難怪你能追回佐助。
」
「嘿嘿，那當然！」鳴人不免得意：「好色仙人說他當年也是沒法勸回朋友，因為
他能做的不多，不像我。當然啦，也是因為好色仙人講過他的經驗，我才－－」
說著，鳴人歪著腦袋：「可是，好色仙人說我做太多，那是什麼意思？他說『只
是朋友，不會做那麼多，比我寫的小說裡的鳴人還強』。雷影也罵過我說這行為根本不能
叫友情。」
「嗯，這個嘛，」
如果現在在場是三代火影猿飛蒜山，他一定會說「怎麼這麼相似」之類的感嘆，
然後數落句「自來也那小子究竟亂教什麼」。不過鳴人眼前看到的大人，倒是跟他一樣認
真地思考：「做得不夠多？我倒沒想過。」
嗯，思考的一定是「找回朋友」這件事吧！大約像好色仙人看到自己幾年都不變
的堅持後，會說「小子你真有毅力，我是跟不上的。但若是你，一定能堅持你笨蛋想法，
將佐助改變」吧！
不過初代目爺爺跟斑太公情況一樣嗎？爸爸他們穢土轉生來時大戰正旺，沒有空
敘舊，只有六道仙人談因果時說了些，搞得鳴人到目前為止只知道伊魯卡老師課堂教過：
初代火影大人及宇智波族長曾在終結之谷大戰所以留下雕像。記得水月碰面時說有更多過
去。嗯，只有跟佐助有關的鳴人有聽多些，其他的就隨便入耳，不過他記得水月說過的一
句道歉－－
「不過，我想問。」柱間很認真地請教：「佐助他對你的遊說沒有拒絕過、反對
過嗎？就我了解，宇智波家的人如果認定事情－－尤其是情感深到會開萬花筒以上等級的
人，堅持起來很難說話。假如，佐助說過要毀掉村子」
「喔，他早就說過了，還試著做呢。」鳴人將手抱在頭後，笑嘻嘻地道：「不過，
我也說過，他如果攻擊木葉或其他忍者村或國，我就必須跟他戰鬥。他若有憎恨，就全發
洩到我身上！只有我能夠接納他的憎恨！而那時候，我就跟他一起背負憎恨，然後一起死
。我在終結谷阻止他去當『暗影』的打算時，也是這麼做啊，好在佐助有回心轉意啦，哈
哈。不過，如果到那地步他還是不肯，我也會貫徹我說的話，就是他如果選擇要被我阻止
的路，那我就跟他一起死！」
想了想，鳴人加註說明道：「佐助很重要，村子也很重要——一樂拉麵很好吃喔
！但村子在我們之前就有了，啊，我不是指我們的村子，而是許許多多的其他村子啦！將
來也還是有很多人活著建新的村、新的國；從古到今，人類一直都努力生活——伊魯卡老
師說的，像媽媽也是從別的村來到木葉的啊！可如果沒有佐助，心裡痛到像缺一個洞。所
以，保護村子跟和佐助一起生或死，並不衝突。我是這麼想的。反正，佐助願意回來時就
不會跟村子為敵，就算真跟佐助一起死，村子也還在，不論哪一種，都保護到村子跟未來
的人，像三代目爺爺說過的啊。」
鳴人抬起頭來，心想自己這麼「有義氣」的話是不是會得到稱贊，意外地看到眼
前神般傳說的初代火影眼睜圓嘴張大，愣愣地望著自己。而另一側的祖先則是喃喃地唸著
「一起生或死嗎？」
有哪裡講的不對嗎？
因為跟「老祖宗」還沒很熟，鳴人又轉去看柱間，聽柱間低聲道：「背負憎恨再
一起死，要怎麼說這些話？」
「啊？這話也看對誰說啦！大概像像我爸會陪我媽當時封印九喇嘛的半體，有
特別的情況吧！就像媽說，爸爸跟她說，拋棄村子跟國家，就跟拋棄孩子是相同的，反過
來也一樣。對我來說就是把孩子換成朋友吧！」鳴人補充道：「我也只對佐助說這種話，
要對小櫻說可能會先被她打死！佐助是特別的朋友、認可我的人、最重要的羈絆，所以我
才會這麼說的。我們彼此都是。」
「最重要的......」鳴人看初代目爺爺又沉思起來：「或許我一直沒真正想過。
村子是重要的，但並不是不能夠、反過來也不可以為村子你能想到這些，真的聰明極
了。」
這跟聰明有關嗎？話說自己聰明嗎？連鹿丸在後來養傷期都很誠懇卻直接地說
「鳴人你腦袋還差了點，但別擔心，我一定會在你擔任火影時做你的商量對象」耶。
想著，鳴人歪歪頭：「我只是說出心裡的想法：我就是想跟佐助站在一起啊！我
還曾想過，在我們死後，我不再是九尾容器、他不再是宇智波家的人，我們就能更坦誠的
相處。」
「是啊。」柱間同意地點頭：「所以，你和佐助，果然還是跟我們有不同的結局。」
「不過看到九泉這裡的情形，好像不一定每個人都直接到淨土啊！」鳴人攤開手
再抱著後腦勺：「好在最後一戰佐助決定不死。所以我們只狠打到兩個人都不能動，讓小
櫻來救我們－－嘿，我也怕真死了會被我媽再揍死一次！因為我答應過她要好好活著，好
在這裡看不到她。」
鳴人想著是不是要加一句「因為早就答應小櫻的事，所以得做到」比較顯示自己
完足的意思，就看到原先正思考的兩個「大人」驀地集中心神往左右看去。
突然出現的，像仙獸的查克拉。
鳴人跟著擺出提防時留意到來者已近在數十尺內，心裡暗想果然初代目爺爺是
生在他所言的戰爭時代，隨時都在留意——嗯，自己也得學學。
「您好。」
從森林徑上慢慢走出來的，在鳴人看來者似乎有些像是我愛羅用了守鶴外型的模
樣，簡單說就是像甲殻附體，給自己的感覺像是烏龜型的人？
奇怪，蛤蟆吉他們雖是仙人，但也還是蛤蟆樣的啊。綱手奶奶召出的蛞蝓也沒
能成為人型，而這烏龜型的人，難道是剛才的靈龜？嗯，好像聽到說他是七尾區的——老
祖宗說的。
「後面是誰？請出來吧！」
彷彿正呼應鳴人的思考，阿修羅清朗的聲音道。
還有人？
鳴人覺得感受不到有查克拉，暗暗納悶是不是像自己第一次召出的蝌蚪一樣是還沒
什麼力量的小靈獸。
然後就看到，隨著那烏龜型人的身後，有個小小的白色身影慢慢走出來。
九泉裡也有「根部」這類組織嗎？不然來的人為什麼戴著像面具一樣的東西？
而那面具上的刻記，是寫輪眼花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