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三條路－重逢（鳴&佐）
鳴人已經越來越糊塗了。
他們回應仙獸後就跟著老祖宗一路奔馳，一天一夜沒休息地從七尾界跨入九尾，
中途幾乎未停下，只得吃掉預計給佐助的木魚飯糰。還是初代目爺爺半托著送力才能夠做
到「分手有術」，也還留給他一點點飲水解手的空間——這時候是挺羨慕其他兩人只要吸
收九泉能量就不疲憊的身體。
然而在進入九喇嘛的界，眼看快要到什麼「圓演」（鳴人之前沒聽懂）的地方，鳴
人忽地感到心裡的尾獸好幾隻一起驚叫的聲音：「雙重輪迴力使空間分裂，原眼封印被動
了！」
動什麼他沒聽懂，心裡的眾尾獸聲音忽然都沒了。
怎麼回事？
因為柱間還托著他，鳴人得空先入意識去看，發現只有九喇嘛在大睡其覺，其他
尾獸的查克拉都感覺不到。
難道九喇嘛的專區只有他能存在？
由於之前沒來過無法比較，鳴人跳出意識，發現他們人已在像四戰時曾被保護的術
法空間裡，老祖宗不見了，而柱間仍抓著他。
「初代目爺爺，這怎麼回事？老祖宗呢？這是哪裡？他路上說要帶我們去的是九喇
嘛管的區塊，這裡是嗎？」
「之前曾是九尾區的景象，但有個強大的空間術分裂了。」柱間的成長期及之後跟
漩渦族通婚的緣故，對各式古老封印較清楚，微微沉吟道：「剛才那好像是種利用瞳力的
血咒封印，為什麼會啟動？」
「瞳力？寫輪眼嗎？初代目爺爺，我剛聽到我體內的尾獸查克拉在說」
鳴人將自己去心靈精神界轉一圈的見聞一一說了，又道：「其他尾獸不知道為什麼
都不見，但九喇嘛還是睡很好，這裡不是他管的區？我記得犀犬說在九泉裡他們都比較好
感應，九喇嘛怎麼反而睡更熟。」
「很可能他這個境區域裡的查克拉在調動，所以他也跟著調動。」
「所以，更累嗎？」鳴人想了想，吐吐舌，笑道：「虧他是查克拉體還能這麼累，
四戰後也幾乎沒醒過。咦，初代目爺爺，你也會嗎？我以為你的仙人體很強，都不必休息
耶！」
「哈哈，是可以抗很久，不過總有需要補充的時候。當年跟斑戰鬥後哎，不對
啊！這一來我要去哪兒找斑？」
「我也很想找佐助。」鳴人垂下頭，道：「本來只是想約佐助回去村裡住個幾天就
好，結果在九泉繞好多圈。」
說起佐助，有件事還沒講完。
鳴人又抬起頭：「初代目爺爺，關於四戰之後我跟佐助再打架的那次，我覺得比
起我說的話，還有個原因是因為他是佐助！雖然我聽鼬哥穢土回來那次聊過後稍微知道佐
助家怎麼會變成那樣，但他的作法只成二選一的滅族，那並不是最好的。而佐助從放棄木
葉，再想著改變木葉，最後到接受木葉。是因為佐助有更大的溫柔。」
「說的太好了！我就覺得那孩子骨子裡像斑。雖然他應該是從火核那一脈傳下來。
不過血脈有時多傳幾代會不同。」
對初代目爺爺興致沖沖什麼都能牽連到另一人的態度，鳴人覺得挺熟的－－至少自
己還滿能接受。像佐井剛加入第七小隊時批自己「滿口都是佐助佐助」的感覺，還有問「
你為什麼那麼執著於佐助」的時候，自己會覺得這小子真麻煩怎麼說都不懂。
但初代爺爺不愧是「忍者之神」，自己講的他像是全能懂。還一直點頭稱贊自己
「聰明有前途，心胸寬廣毅力堅忍說到做到，絕對會是超越父親的火影繼任者」。
「鳴人，你的說明讓我也想到一件事——你知道，為什麼在那麼多後代裡，我們都
有阿修羅的查克拉附體嗎？」
柱間看看左右，確定異空間裡沒有第三者在場後問，淘氣的模樣讓鳴人很有親切感
（至少比六道老爺爺講話好懂），立刻問：「為什麼？」
「因為，我們是帶著『最想接近對方』心的人。」
被人伸手摸著自己金髮，鳴人覺得親切度就像自己父親（論輩份還更高），不免聽得
更入神：「最想接近？是說，對佐助嗎？」
「嗯，以你的立場來說，沒錯。」
「喔，那當然嘛！」鳴人搓搓鼻尖，笑笑：「因為我們很了解對方，也都能為對方著
想！所以，不管有多少次離開，我都會將佐助找回來。」
「是啊，你說了。而且這一點，你的實際行為比我強多了。」
柱間拍拍他腦袋：「所以，不論傳承多少代，血緣更遠，但你擁有的成功要素更多。」
成功是什麼意思？果然我要做個比歷代火影都強的人。
鳴人想著，就聽眼前人低聲說：「以前，我會掙扎於村子和斑之間；但你，是同時想
要保住佐助和這個世界，這就是你比較強的信念！或許如此，隔那麼多代後，阿修羅的查
克拉會更密集地附回你身上，好讓他能靠近當年分裂的另一半心。」
「心分裂怎麼活？像九喇嘛一樣被我爸分為兩個？」鳴人問。
「哎，雖然想說你太單純，但我當年也沒比你聰明，倒不好說你。」柱間揉揉鳴人頭
髮：「你要找回佐助吧？」
「當然！我一直就是這麼說。啊，不過佐助這次只要回村子住幾天 ，看看大家啦。」
那雙碧藍眼中，像不變的晴空一樣堅定的澄澈，柱間笑了，再度撫過那顆腦袋：
「好，那就一起努力吧。」
「好啊。咦？」
鳴人答應到一半就覺得有點不太對：「初代爺爺你找了人要回哪裡？淨土？」
「嗯，回淨土是最終目的，不過，我們還有很多事要完成。看來，六道仙人說的機
會是指這個吧！」
「什麼機會？」鳴人更不懂。
「欸，雖然我活著時也不是很成功，不過要感謝鳴人你提醒我重新開始，我也回
你一個提示好了。」
啥？
「我當年沒能改變斑，而你，卻能夠讓全忍界的人都知道你會追回佐助。」
「當然！」對這陳述，鳴人想也不想地就說：「說出的話就要做到！這就是我的忍
道。」
「然後，你說，原先是為小櫻做的許諾，但在你了解佐助那孩子心情後，你是自己
想拉他回來。」眼前溫厚微笑的人終於回到「初代火影」的身份：「那，我只能提示你：
如果是你自己想要他回來、天下人都反對也毫不在意的話，你應該要明白那是什麼感
覺。」
說到這，柱間抬起頭：「總之，從今天起，我得努力補齊過去沒對斑做的事。哈哈
，我們明明還多些往事，居然努力上輸給你。果然你是重感情的波風兒子！他跟玖辛奈共
死的事真的比我們強太多。」
為什麼談佐助會跳到斑太公最後還要歸結到父母的往事？究竟有什麼涵義？感覺比
好色仙人寫的沒興趣的書還令人不懂。
鳴人評估：不知道初代目爺爺在說什麼。大概留在九泉工作是被六道老爺爺處罰，
要他們學習好好和解，像自己跟佐助。這樣的話，初代目爺爺可能是想跟斑太公談怎麼合
作吧！其實就是將兩人的長處組織就好，自己跟佐助聯手連無限月讀都能解。
下一瞬，他卻又呆了，因為柱間只拋下句：「我現在得努力找到人。找到要找的人
後，再回來見吧！」後，不知怎地空間旋出一路，像輝夜送佐助那種狀態地將柱間帶走。
要去哪兒找人？誰來幫我傳呼佐助呢？
然後他就看到眼前像憑空出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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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幽儘管耗費查克拉，但之前被鳴人輸導時一併轉換過的阿修羅存留之力，在心
源確認封印之結後，卻能運用並透過自己瞳力放出。
輝夜靠食果、六道是直承、被分化的初世
應該是成功的。
佐助望著跟前方空間分裂出像九尾界曾見小屋，但自己所處又像神威空間一樣被
固住無法前進，思考地想該如何解決，或許要有人。
彷彿是下一秒，就有人撲地飛來——並不是用飛雷神，但就是夠快的：「佐助！
你在這！太好了！我跟初代爺爺和老祖宗走散了，幸好找到你！」
鳴人樂得像個小孩（雖然兩人也還算少年）一樣，抱著佐助肩頭：「你都到哪兒
去啦？斑太公呢？他也走失嗎？幸好我找到你！」
「不是你找到我，是我讓你找到。」佐助拍開了手，道。
「這有什麼差別？」鳴人抓抓頭：「我媽她說，她當初故意留下紅頭髮做記號，
然後我爸找到她。雖然我媽是讓人找，但找到的只有我爸啊。」
只有那個人嗎？
佐助看著單純的喜樂表情，思考：四代真是個不錯的爸爸。
想著，佐助問：「你跟初代走散？」
「是啊！本來我們好歹想通很多事，也從那些鹿仙人中知道九幽的出現原因，啊
，對了，我跟你說我見到老祖宗沒？」
聽著鳴人敘敘叨叨，佐助默默地想：這種多話性格究竟算是同系的母親所傳，還
是靠自己努力的父系之心呢？
不過，若依心之九喇嘛區的能力，再加上自己使用的特殊查克拉，或許那曾有的
封印確實已解開，不然照說自己沒法離開空間。
鳴人顯然是因為自己呼喚，而借尾獸力量直接穿越空間來到的，剛才拍開時已用輪
迴眼確認他的查克拉跟九尾在內。
其他人，會去哪？
「然後，佐助你在聽嗎？」
鳴人興高彩烈的敘述停下，問。
「有，你說你對初代和你祖先說了的看法和建議。」佐助淡淡地別開眼，沉思著自
心源分析的事。
雖然很多是跟鳴人說過的話有關，但回到九尾界後再反思之前，似乎有些待要澄清
的事。
「沒錯，我說他們不必道謝，我所謂的『將兄弟吵架做個了結』，是因為老祖宗的
事本來就是該自己處理！我啊，雖然也很高興朋友很多，但只有跟佐助你才是親如兄弟的
朋友啊！你也說過我是你惟一在乎的、最好的朋友嘛！我說我只是努力完成跟佐助你有關
的事，沒像初代爺爺稱贊的那麼厲害。」
——惟一，是種微妙的存在。
雖然，鳴人好像沒聽懂初代火影顯然終於想通的關鍵是指什麼。
不過，他能開心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