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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日的下午五點半，唐郁然收拾東西，走出經理辦公室。
　　「經理，今天不加班呀？」正要下班的小佳問。
　　「今天晚上有事，大家今天辛苦了，明天見。」唐郁然向其他同事道別，難得比其他
人先一步刷卡離開，他打算先找個地方吃完晚飯再去診所，預約的時間是七點，還十分充
裕。
　　大樓出口大門前停著一輛白色奧迪，周清寧倚在車邊，看見唐郁然走出來，喚道：「
唐經理。」
　　唐郁然有些意外。「周律師，你怎麼來了？」
　　「今天剛好有事過來一趟，我送你。」
　　唐郁然不太相信他真的是剛好有事過來，直覺他另有目的，習慣性的婉拒道：「謝謝
，不用麻煩你了。」
　　「不必跟我客氣，上車吧。」周清寧輕抓住他的手臂，拉他坐進副駕駛座，自己坐入
車內後，主動坦承道：「沈峻今天晚上有應酬，讓我陪你去看診。」
　　「我可以自己去，真的不用麻煩你特地陪我。」唐郁然不生氣，只是滿無奈的，一時
不知該如何接收他們的關懷和好意。「而且……我們只是炮友，你們沒必要太關心我的個
人私事。」
　　在私人生活中，除了床上，他不想也不敢對他們有多餘期待，不期待，沒傷害。
　　「炮友也是友，我們都這麼熟悉了，你還這麼見外，真讓我傷心。」周清寧故作傷心
表情。
　　唐郁然忍不住莞爾。
　　「我認為我們的關係應該比單純的炮友更好，請不要讓我覺得我是自作多情，我想陪
著你，好嗎？」周清寧溫聲和氣，神情真心誠懇，不像沈峻總是蠻橫霸道。
　　「謝謝你。」唐郁然實在拒絕不了他。
　　二人一起吃晚飯，周清寧開車載他到診所，唐郁然在櫃檯報到後，護理師交給他一張
評量表，評量他的憂鬱指數。
　　周清寧安靜陪伴在他身邊，用手機閱覽電子郵件。
　　既然人都來了，唐郁然放下抵抗心態，認真誠實的一條條勾選符合他的狀態描述，最
後一欄空白欄目自由填寫，讓求診者隨意自述。
　　唐郁然猶豫考慮一晌，寫道：性行為後情緒會比較好。
　　雖然是極私密的事，但或許有助醫生做判斷。
　　將評量表交給護理師，護理師拿進診療室，出來時說道：「唐先生，請進。」
　　「我在這裡等你。」周清寧說。
　　唐郁然朝他點點頭，站起來走進診間。
　　診療室的裝潢和一般醫院診所不同，佈置得像間書房，空間頗寬敞，分成兩個區域，
一邊是辦公桌，一邊是舒適的沙發會客區，一個年約三十幾的女醫生坐在辦公桌後，淡妝
清秀，面帶微笑的對他說：「唐先生，請那邊坐。」
　　唐郁然坐在柔軟的雙人沙發上，看著放在桌几上一杯水，雙手互相緊握，內心惴惴不
安，心想著等一下要和醫生說什麼？怎麼說？
　　女醫生走過來坐在另一張單人沙發上，自我介紹道：「你好，我姓陳。」
　　「您好。」
　　「不要緊張，放輕鬆一點，要不要先喝點水？」
　　「謝謝。」唐郁然拿起水杯喝一口，帶點淡淡香草味道的水， 溫潤甘甜。
　　「用洋甘菊泡過，會不會不喜歡這個味道？」
　　「不會，很好喝。」
　　「那就好。」
　　陳醫生低頭瀏覽他的評量表，和聲道：「我已經仔細看過你的評量表內容了。」
　　唐郁然不語，安靜聽她說。
　　其實他怕的不是醫生說他有病，而是說他沒病，怕被說他不過是在自憐自艾自尋煩惱
罷了。
　　如果真的生病了，那麼他至少可以明確的告訴自己，他需要被治療，而不是無助的沉
溺在晦暗情緒中不知如何逃脫。
　　「請問您曾經有輕生的想法嗎？」
　　「……有。」
　　「常常嗎？」
　　「嗯。」
　　「這樣的情形多久了？」
　　「我不太清楚，就是有一天突然很想死，之後精神狀況就開始變差。」
　　「請你回想一下，那種莫名不開心的感覺，持續多久了？」
　　唐郁然仔細回想，發覺其實已經很久很久了，悄悄的、一點一滴的累積著。
　　「應該很久了，也許幾個月，也許好幾年，只是我一直忽視，以為是一時的情緒低落
而已。」
　　陳醫生平和的注視著他，語調柔軟的告訴他：「你早已有重度憂鬱症的傾向，忍耐了
這麼久，感覺很辛苦吧。」
　　那是一種理解和包容，沒有責備，也沒有無謂的鼓勵話語，只是一種溫柔的理解。
　　原來我真的生病了呀……
　　他終於可以告訴自己，我還是可以被拯救的。
　　唐郁然登時目眶微熱，敞開心胸坦白道：「我有自殺的想法，雖然我還沒實行，但這
種想法愈來愈常出現。」
　　「活著雖然很辛苦，但想死的念頭也許不是你真的想死，而是你的大腦可能生病了。
」
　　「是這樣嗎？」
　　「有什麼事讓你覺得壓力特別大呢？」
　　「我……我是……」唐郁然難以啟齒。
　　「在這裡你可以安心說，請你信任我，有助於我為你診斷和治療。」
　　「我……」抿了抿唇，低聲道：「我是個同性戀者……」
　　「嗯。」陳醫生的神態自然平和，毫無異色，在筆記本上紀錄著。
　　唐郁然說出來後，長久壓抑在心口的悶氣似乎隨之呼出，放鬆緊繃的肩膀。
　　「你無法接受自己的性向嗎？」
　　「是我的父母不願意接受這件事，他們甚至逼我結婚生子，讓我壓力很大，我感到很
痛苦。」唐郁然一股腦兒的傾訴出來。
　　「通常來自親人的壓力是傷害最大的，因為你愛他們，他們也愛你，以他們認為對你
好的方式加諸在你身上。」
　　「我該怎麼辦才好？」
　　「最好的辦法是雙方心平氣和的好好溝通，互相理解包容。」
　　「我母親非常固執，不願意溝通，每次見面幾乎都會不歡而散，我甚至聽到她的聲音
就會感到焦慮和害怕。」唐郁然灰心道。
　　「你能盡量減少和她接觸嗎？」陳醫生建議道。
　　「我一直在逃避她，這麼做對嗎？」
　　「逃避只是一種自我保護，你不需要自責，你只是在保護自己。」
　　「我希望能獲得她的諒解。」
　　「可是她還不願意面對這樣的你，不是嗎？」
　　「嗯。」
　　「心理治療並不能幫你解決現實問題，但能先堅強自己的心靈，我們只能先尋求治療
自我，等你的心靈足夠健康了，足夠勇敢堅強了，再去面對她，試著與她做良性溝通，這
種事我們不要著急，慢慢來。」陳醫生語調柔緩的說。
　　「好。」唐郁然的心平靜下來，接受了她的建議。
　　「除了做心理諮詢，我會針對你的症狀配合幾種藥物讓你先試試，其中包含幫助睡眠
的藥，我會開安全劑量給你，你安心吃，不會造成藥物依賴性，如果沒有效用或有副作用
，我們再來調整。」
　　「醫生，我真的生病了嗎？」
　　「以一般情況來說，可能是大腦的傳導物質產生障礙，你的大腦就像感冒了一樣，只
要經過適當的治療就會痊癒，恢復正常運作。」
　　「我是同性戀者，這會不會影響治療？」
　　「當然不會，同性戀不是病，不需要治療，你只要認同接納自己的性向就好。」
　　「可是我的父母不認同……」
　　「不要急，心理治療是需要時間的，我們先從自身開始進行治療，你說性行為能讓你
的情緒比較好，請問你曾在性行為後產生空虛和焦慮感嗎？」
　　「沒有。」
　　「有男朋友或固定的性伴侶嗎？」
　　「……有。」
　　「那麼我會建議你多多進行健康愉快的性行為，愉快的性行為會讓大腦分泌腦內啡，
能讓人感到快樂，不過不建議每天太多次，注意相關方面的安全，不要受傷和過度，縱欲
過度也會傷身的。」陳醫生的態度語氣非常自然而專業，不會叫人太過尷尬。
　　不過唐郁然仍忍不住難為情，臉面微紅。
　　陳醫生再引導他說出一些內心想法和感受，聆聽他的話，告訴他，不需要為生病而產
生罪惡感，這不是你的錯。
　　又說不要因為不想麻煩別人而拒絕向別人求助，人都是互相的，你幫我，我幫你，這
是正常的事。
　　傾訴就是一種發洩，一種治療，唐郁然首次對別人傾訴，說出後果然稍微覺得輕鬆一
些，痛苦的感覺也緩和了點。
　　診療時間結束，他對陳醫生道謝告別，走出診療室，再到櫃檯批價領藥，心想其實來
看身心科並不是件多不堪的事，接受了之後，不再那麼的抗拒畏怯。
　　周清寧耐心等待他一小時，收起手機起身走向他，關心問道：「感覺如何？」
　　「感覺……費用很昂貴。」
　　周清寧拍拍他的肩膀。「只要有幫助，花點錢是值得的。」
　　兩人並肩走出診所，唐郁然遲疑了下，帶點不安的問道：「你和沈峻還會和我維持那
種關係嗎？」
　　「什麼意思？」
　　「我有憂鬱症。」
　　「這會讓你的屁股鬆弛嗎？」
　　「喂……」
　　周清寧對他眨一下眼，在他耳邊不正經的說：「說不定多操你幾遍，讓你爽得什麼都
不去想，也許就會好了。」
　　唐郁然斜睨他：「你是不是偷聽我和醫生的談話？」
　　「當然沒有。」
　　「醫生有跟你說什麼嗎？」
　　「這是你的隱私，她當然不會跟我透露任何一點關於你的事。」
　　「那你和她還真是心有靈犀一點通。」
　　「什麼靈犀？」
　　「咳，沒什麼，能順路送我回家嗎？」唐郁然當然不好意思說，醫生的確建議他多做
愛。
　　「當然可以，送到我家也行。」周清寧再對他眨一下眼，發出曖昧的邀請。
　　「到你家做什麼？」
　　「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我都捨命陪君子，當然，如果是做我們都喜歡的事，那就再
好不過了。」
　　「我們之間都喜歡的事，不就是……做愛嗎？」
　　「如果你不想要，我也會陪你做其他事，喝杯酒，聊聊天什麼的。」
　　唐郁然小聲咕噥：「我想做……」
　　「什麼？」
　　「我說，我想做。」唐郁然臉紅耳熱的直視周清寧，這是他第一次主動表示。「但是
沈峻晚上不是有應酬嗎？」
　　「管他去死！」
　　 周清寧開車帶著唐郁然直奔回家，才打開門就迫不及待的把唐郁然壓在門上，親吻
他的脖子，拉扯他的衣服，性慾累積十多天了，一看到唐郁然就想操他。
　　唐郁然也伸手解著周清寧的襯衫釦子，慾望同樣被挑起，與他們已滾過許多次床單，
漸漸拋掉衿持與羞恥，敞開身心享受沉淪。
　　既然醫生建議他多做愛，那麼就盡情的做吧！
　　他們一路脫，一路向浴室踉蹌移動，衣物沿路落了一地，延伸到浴室前。
　　二人互相為對方匆匆清洗身體，摟抱著倒在床上。
　　周清寧從床頭櫃拿出潤滑劑，大量擠在手指和唐郁然的穴口上，先為他擴張。
　　唐郁然的身體已經習慣這種性交方式，學會如何放鬆肌肉，很快能接納三根手指的開
拓。
　　「可以了嗎？」周清寧低啞問道。
　　「嗯，進來吧……」
　　周清寧讓唐郁然背對著他，張開雙腿跨坐在他的大腿上，用跪立姿勢由後一舉插入。
　　「啊……慢一點……」唐郁然嚶嚀求道。
　　周清寧咬吻他的後頸，雙手向前拈揉他的乳頭，碩長的陰莖一下一下向上頂進穴內，
等到抽送滑順了，速度猛地加快，並抓握住他的腰向下壓，愈插愈深，幾乎快插到盡頭。
　　「啊啊……好深……」唐郁然仰頭呻吟，感受著腸肉磨擦的酥麻快感。
　　「我每次都恨不得能插穿你。」周清寧舔著他的耳垂輕語。
　　唐郁然開始迎合他的動作，兩具赤裸白皙的肉體上下起伏，交合共舞，交啣處的潤滑
劑磨擦成乳白水沬，淌溼周清寧的毛髮和睪丸。
　　周清寧忽一個深挺，全根抵入，直到腸道盡頭。
　　「啊！頂到了那裡！」唐郁然驚叫一聲，每回被頂到深處敏感點時，他都會有點驚慌
，刺激感太大了，那裡宛若一個電流開關，每頂一次就被電擊一下，電流在體內亂竄。
　　周清寧整根陰莖被溫熱的肉壁擠壓著，爽快至極，玩弄般時深時淺的抽插起來，淺插
時讓唐郁然累積渴望，然後猛地撞擊一下頂點，加強突如其來的激烈快感。
　　「啊啊啊！」唐郁然的呻吟聲漸大，更用力的向下坐，渴求那裡被觸碰更多。「快一
點……我想要……」
　　「你想要什麼？」
　　「我想要……你幹到我那裡……啊啊！就是這樣……」
　　周清寧加快抽送頻率，每一次都頂到盡頭，密集的撞擊敏感點。
　　唐郁然的性器上下搖晃，他想伸手握住，卻被周清寧抓住。
　　「乖，用後面高潮。」周清寧深深用力挺入，頂端重重抵在深處敏感點磨蹭。
　　唐郁寧身體和頭皮陣陣發麻，激狂的快感盤旋上升，腸道急劇絞縮，慾望攀過巔峰，
陷入一波波綿長的後穴高潮中。
　　周清寧的陰莖給緊緊絞住，快感也達到極致，精液抵著頂點噴射而出，雙手用力纏繞
唐郁然的身體，臉埋在他的後頸喘氣。
　　「都爽了嗎？」
　　沈峻的聲音忽然響起，兩人睜開眼，才發覺他站在臥室門口，雙手抱胸倚在門邊盯著
他們，不知已站在那裡看多久了。
　　兩人喘息看著他，唐郁然的身體仍在高潮中細細顫抖，說不出話來。
　　「知道你大概這時候會回來，我忍不住先吃了。」周清寧喘息著緩緩退出來。
　　唐郁然仍跪立在床上，白濁體液從穴口流出，藕斷絲連的滴到床單上。
　　沈峻目光如炬的扯下領帶，一邊走一邊脫衣服，直到床邊已渾身赤條條，向下俯視臉
上佈滿色慾紅潮的唐郁然，低下頭咬了咬他的耳朵，沙啞道：「竟敢背著我先偷吃，我要
幹爆你。」
　　唐郁然抬手摟住他的脖子，顫聲道：「那就快來幹爆我吧。」
　　沈峻身上帶著酒氣，雄性賀爾蒙爆炸，性慾也爆炸，用兩根手指捅了捅仍在流淌精液
的鬆軟菊穴，低沉笑道：「你愈來愈騷了。」
　　唐郁然嗯哼一聲，心說他會愈來愈騷，不就是拜他們所賜嗎？
　　此時此刻除了性愛歡愉，道德親情、憂鬱焦慮什麼的，全都拋到九霄雲外了，只想追
求生命中唯一剩下的快樂。
　　沈峻形狀猙獰的性器早已堅硬如火熱鐵柱，他翻過唐郁然的身體，壓下他的上半身，
讓他高高翹起屁股跪趴在床上，揉捏幾下渾圓的臀部，用力掰開臀瓣，露出緋紅色的肉穴
，龜頭對準入口徐緩插入。
　　唐郁然深呼吸忍著極度擴張的疼痛接納他，感受到巨炮般的生殖器突破、侵入、直直
壓入，直到盡根沒入，果然快塞爆他了。
　　沈峻不等他完全適應就開始挺動，幾下緩緩的抽出插入，猛地掐住他的腰狠狠狂搗起
來，每一下都全根抽出，連龜頭都出來了，再重新突破穴口全根搗入。
　　唐郁然張大嘴巴卻喊不出聲來，熟悉的疼痛和快感揉成一團，身後被狂轟濫炸，穴口
肉褶來不及彈回來又再次被擠壓進去。
　　不同於以往的小心克制，沈峻這回火力全開，真的想幹爆他！
　　周清寧撫摸著唐郁然的身體，捧起他的臉親吻他的臉頰，唇印在他的嘴角上，似乎想
親吻他的嘴，而他們從來不親吻他的嘴。
　　沈峻突然變化姿勢，向後躺在床上，拉開唐郁然的雙腿跨坐在他胯間，向上挺腰時抓
住唐郁然的腰向下壓，讓他的後穴吞吃得更深，塞得更緊更滿。
　　「啊！」唐郁然終於大叫出聲。「啊啊啊……」
　　周清寧的唇向下移動，吸吮唐郁然的乳頭，貼身上去，用手合握兩人的陰莖，隨著沈
峻的挺動上下磨擦。
　　「啊……太刺激……不行了……要射出來了……啊啊啊……」唐郁然的前後都受到刺
激，強烈的雙重快感逼他快瘋掉，腳趾蜷曲，小腿緊繃，眼前一片白光閃閃，精液像失禁
般噴湧而出，弄髒了周清寧的手。
　　沈峻感覺到肉壁絞纏收縮得更緊，他的性器亢奮得漲得愈硬愈大，簡直真的像要幹爆
了唐郁然，重重向上挺入十幾下，盡根頂在深處釋放出來。
　　唐郁然微微抽搐著無力向後癱倒，躺在沈峻身上，周清寧隨之俯身上去，驀然吻住唐
郁然的嘴。
　　唐郁然神智迷迷糊糊的被吻著，覺得這種感覺異常舒服，下意識的生澀回應。
　　沈峻發覺周清寧竟然在吻他，微微蹙眉瞪著周清寧。
　　周清寧與他四目相對，眼光閃爍不明光芒。
　　沈峻慢慢扶著唐郁然坐起來，忽捏住他的下巴，強迫他扭頭，沈峻湊上臉狠狠吻下去
，舌頭直直侵入口腔，狂熱的深吻。
　　不同於方才柔如春風的親吻，唐郁然只覺得嘴巴被堵住，有根舌頭在他嘴裡粗魯攪動
。
　　「唔……唔……」他被吻得無法呼吸，直到感覺快窒息時不住用力掙開，重重的喘氣
，脖子向後扭得有點疼，活像快落枕。
　　模糊不清的神智漸漸清醒，內心驚訝又驚嚇，沈峻和周清寧竟然吻了他！
　　「你……你們……為什麼……」他張口結舌，結巴得說不出一句話來。
　　周清寧親親他的嘴角，微微一笑：「因為你的嘴看起來好甜，我忍不住想吃吃看。」
　　沈峻不甘示弱的湊過來，親親他的另一邊嘴角，說：「嗯，真的很甜。」
　　唐郁然呆愣愣的反應不過來，被兩個高壯的男人夾坐在中間，被緊密的包圍住，錯覺
像被他們保護著。
　　錯覺他是被他們愛著的。
　　「寶貝，還有一次哦。」周清寧笑著拉他躺在床上，用手指刮搔刺激他的菊穴重新收
縮，再度挺槍刺入。「你的小穴彈性真好，竟然還沒被沈峻操成鬆貨。」
　　唐郁然聞言用力夾了夾屁股，還真怕被操成大鬆貨，沈峻的驢屌實在太可怕了。
　　「真爽，再夾緊一點。」周清寧舒爽的歎息一聲，再度操幹起來，猶如泡入溼熱的溫
泉眼中，浸淫其中，欲罷不能。
　　沈峻忍不住再吻住唐郁然的嘴，不再急躁粗野，而是纏纏綿綿的柔吻，彷彿充滿說不
出口的愛意。
　　周清寧將唐郁然的雙腿扛在肩上做，因為已經射過一次了，第二次比第一次更持久，
愜意享受肉與肉磨擦的快意，久久才第二次射精。
　　然後換沈峻再上一次，這次他抬起唐郁然的一條腿側身插入，一樣比第一次持久，緩
緩的插，慢慢的抽，悠然進行活塞運動。
　　唐郁然給折騰得渾身上下哪裡都敏感得不行，隨便摸一下都能高潮，意識迷亂，靈魂
出竅，身體沉溺在連綿不絕的愛慾浪潮中飄飄欲仙。
　　不得不承認，他喜歡這種感覺，完全拋開一切，甚至忘卻自我，只剩最原始最單純的
肉體慾望與快樂，要死就死在床上好了。
　　沈峻也內射之後，他的後穴又給操成合不攏的小肉洞，大量的精液溢出來，有沈峻的
，有周清寧的，全混合在一起。
　　周清寧似乎對這樣的淫穢景致特別著迷，會用手指撐開來看裡面的腸穴嫰肉，看著被
操成靡紅色的穴肉流淌濃稠的濁白精液，這裡是他們的銷魂窟，能銷毀他們的意志，進而
擄獲他們的靈魂。
　　這景象極至的淫艷色情，沈峻也是看得眼睛快噴火。
　　周清寧伸進一根手指，挖出更出精液。「你也摸摸看。」
　　沈峻忍不住伸進一根手指輕摸，肉壁觸感溼熱而有彈性，光是這樣摸一下，他的某處
竟然又膨脹起來了。
　　「啊啊啊……」尚在高潮中的唐郁然忘情浪叫，小穴本能收縮，卻被手指強行撐開著
，痙攣蠕動的肉壁全被看在兩個男人的眼中。
　　「實在太騷太浪了，總有一天會死在他身上。」周清寧沙啞笑道。
　　沈峻不置可否，想來內心也是一樣的想法。
　　周清寧收回手指，讓唐郁然的穴口緩緩閉合，免得他們衝動得打破約定，來個第三次
，如同年輕氣盛血氣方剛的少年，性慾旺盛，恨不能和唐郁然大戰三百回合。
　　一場淋漓盡致的激情狂歡結束了，唐郁然全身汗淋淋的濡溼床單，在失神眩暈中被沈
峻抱到浴室洗澡。
　　這次他被安放在主臥房的大床中央，沈峻和周清寧各睡在他的左右，第一次三個人做
完愛後親密的同床共枕。
　　沈峻和周清寧的視線在唐郁然的頭頂上交集，周清寧對他眨了眨眼，沈峻摸不清他的
意思。
　　等唐郁然迅速熟睡後，周清寧才很輕、很小聲的說道：「做愛做愛，有人說，愛是做
出來的，有一天他會愛上我們的。」
　　沈峻默不言語。
　　他們其實都明白，唐郁然雖然願意跟他們做愛，但他並不愛他們，只是把他們當成獲
得性高潮的工具人罷了，如同他們曾經也視他為性玩具。
　　各取所需的平衡開始傾斜，出現裂痕，總有崩毀的一天。
　　只有唐郁然尚未察覺，依然自我認定在炮友的這個位置上，只要性，不敢愛。
　　「我曾說過，如果你愛上別人，我會拉著你一起下地獄。」周清寧再道。「但是，如
果我們愛上同一個人，那麼我們就一起抓住他。」
　　「你愛上他了？」沈峻低沉問道。
　　「因為你愛他，所以我也要愛他。」
　　「你不必勉強，我不會因為他而和你分手，我愛的人是你。」
　　「你腳踏兩條船，所以我也要，這樣才公平，我只是選擇和你踏上同一條船。」
　　「我沒有。」
　　「你不必否認，在一起這麼久了，我還不了解你嗎？」
　　「唔……」唐郁然囈語，被談話聲稍微擾醒，含糊咕噥：「你們在說什麼？」
　　沈峻輕輕拍他，輕聲哄道：「沒什麼，快睡吧。」
　　唐郁然翻了個身，側身偎入周清寧的懷中，再度沉沉入睡。
　　周清寧的眼神複雜而溫柔，親了親他的額頭，小小聲的對沈峻說：「沈峻，我們一起
愛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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