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生] [食物語] 永世-莫回首 (玉屠)

作者: SALLUNE (若為管九願為陸伍)   2020-09-11 16:42:05
前言
本篇完結
配對
玉麟香腰 x 屠蘇酒
注意
1.少主娶妻生子
2.私設一卡車
3.消亡?警報
《永世-莫回首》
屠蘇酒重生回來了,整個空桑莫不驚喜萬分,最為激動的是那群平日受到照顧嘮叨的孩子
們。
孩子們聽到消息,莫不急急忙忙地往那塵封多年的醫館奔去,一開門便是熟悉又陌生的人
影,一樣是個相伴相隨的畫面,又好似不太一樣。
見是一名黑髮少年,理所當然地使喚著另一名芋髮少年勞動。
「那茶壺你去外面洗過,我看看還有沒有能用上的。」
「好。」
屠蘇酒翻開藥櫃,壓藏在裡頭的雪蓮花球早已隨著時光化為灰燼,梅花仙楂也早就受潮變
了質,剩下的不是黴了就是酥了,傻徒弟雖然用心,定期派人灑掃,備品倒是都沒準備。
也是,也不知何年何月再相見,備了也只是浪費。
「那個……?」
小鱖魚小心翼翼地探問著眼前的陌生少年。
這人長地跟屠蘇哥哥好像,連臉上的兩顆痣位置都相同,只是沒坐在輪椅上,也年輕好多

屠蘇酒轉過頭,看著來客,他和善地說:「小鱖魚你怎麼不認得我了,我是屠蘇酒啊~?

一旁的春卷聞聲歡呼,「真的是屠蘇哥哥。」
『屠蘇哥哥您回來了。』眾人異口同聲。
一群孩子湧了上去,緊緊地圍著他,抱著他
「屠蘇哥哥,我每天都有練五禽戲,也照您說的話早睡早起,您不要生小鱖魚的氣,不要
消失好嗎?」
說罷這孩子便忍不住哭了起來。
「是不是我們不聽話,讓您太辛苦了您才要消失的,我們以後會當乖孩子的。」最為心細
柔軟的春卷扯著屠蘇酒的衣袖說,重逢現場頓時成了道歉大會。
「屠蘇哥哥您不在餃子爺爺下手更重更發無情,我們想您了啊~」調皮的小葫蘆半嘻笑地
說著,卻又一直用著衣袖擦眼,貌似在強忍著眼淚。
「屠蘇大哥,您不在連相遙大哥也消失了,小毛馬也沒了精神。」
屠蘇酒摸著他們的頭,微微笑著說:「別擔心,我回來了。」
他眼角有淚,但心底卻又明白,這眼淚並不屬於他。
***
『給我自己
當你看到這封信時,想必我那第24代的傻徒弟已實現他的諾言重現屠蘇酒。
我想交代你的,想必你腦海中早有深刻記憶。
我瀕臨消亡之際,清醒時分極少,今日難得狀態稍好,求著他讓我提筆留書,他捨不得我
,便是代我書寫此信,同是自己人,望你莫怪。
若有來世,望能在那些孩子面前繼續扮作我,我一生最與孩童親近,不願他們見我最後蒼
涼畫面,未能好好告別,心有遺憾,想必你早已明瞭。
院後倉庫的收藏隨你處置,若高興,要燒要看隨你歡喜,這是你的人生,你有為自己選擇
的權利。』
安撫完那群空桑小搗蛋們,甚至連玉相遙也讓寒英把他抓了回去,少年屠蘇酒坐在自己熟
悉的座位上,從懷中拿出信回想。
那是寒冬時分,臨近消亡之時,連記憶也是模糊不清。
那個人本來就老愛守在自己身旁片刻不離
他心嚮往一生一世一雙人,自己卻給不了。
「屠蘇,知道嗎,再過幾日就是我們相識1800年了,我終於在你的人生佔比過了半。」
記憶中的自己坐在床沿靠著他,對方摟著自己的肩好聲說著,那聲音又柔又軟,就如同環
著自己的懷抱一般。
我開了口說:「傻瓜,這又不是數學問題。」
其實我想摸摸他的臉對他說,但如今的我,開口應聲已是極限。
我曾說過,消亡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人活著沒有寄望。
如今我有了寄望,卻是開始害怕消亡。
有時候就只是這樣相互依靠,說著幾句不著邊際的話,還是聽他唸書吹笛就能再熬過一天
日子。
「相遙。」我開口喚他一聲,那聲音竟有點啞。
「嗯~?」他輕輕親吻我的額髮,兩人額頭相抵。
玉麟香腰能透過與動物額頭相抵,感應到對方心思,方開始我對此也有些抵抗,他理解我
的心思甚少對我如此。
後來兩人愈發親近,倒也毋須,我一個眼神,他總是能心領神會。
「你是我此生最寶貴的寄望,明白了嗎。」
我的心思,我的言語,將我後半生所有體悟濃縮成這短短的一句。
我努力地伸出手,撫著他的面頰,是水,是淚。
他緊緊地擁著我,彷若我倆本是一體。
唰的一聲,少年從濃濃的回憶中醒了過來。
是一張收在信封內的紙條,筆跡相同,語調卻不同。
『敬屠蘇
抱歉,我想我可能要失約了。
他總是說,只要記憶永存,他便能來世再陪伴我。
只是他不明白,我這一生就只能愛他一人。
願你能找到屬於你的寄望。』
屠蘇酒掩著面,嘖了一聲說:「到頭來是我被甩了……」
他哈哈哈地笑了三聲,懸在眼角的淚止不住嘩啦啦地如雨般落下。
如今究竟是誰的眼淚,他早已分不清。
隔日,他讓空桑少主把崑崙山之主找來。
「你是說寒英尊座嗎?」那名25代食神試探性地問著。
「是。」屠蘇酒回地乾脆。
「不是玉麟香腰?」他直接了斷地說。
「嘖,你們怎麼老愛提他,我跟他是配套的嗎?出對池也不是這樣的。」
25代食神微微笑,沒多說,便幫著屠蘇酒聯繫了。
寒英來的很快,這道行數千年的雪麒麟穿梭來往崑崙空桑不過是眨眼瞬間。
空桑少主是明白人,將人帶到了,便就退下了,只留下一名新生食魂與千年雪麒麟四眼相
對。
兩者相對無言,屠蘇酒蘊釀掙扎了一下終於主動開口問。
「你那天帶他過來,是什麼目的,難不成你跟他說了什麼?」
寒英搖搖頭,嘆了口氣,瞬間雪舞飛揚,艷紅的梅花花瓣凝結成人形的樣貌。
看到記憶中熟悉的樣貌,屠蘇酒沒好氣地說:「還以為你不會變了。」
寒英的人形有著一頭比玉麟香腰更長的白髮,白髮末端染著淺淺芋色,細細編織的髮編交
接處皆開滿艷紅的梅花。
「我想……你可能會想見見他……」
屠蘇酒沒回應,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他們曾訂下過約定,若是重生,定要第一個相見,若是重生,定要再相伴相隨,只是如今
這約定早已打破,定下約定的人早已不在。
「別擔心,他要我不能告訴他任何事……」
寒英淡淡地開口說,那聲調倒與某人有幾分相似,只是少了那股濃得化不開的溫柔,想是
依著對方的形象化了形的。
「你怪我嗎?」屠蘇酒替另一個自己問。
寒英搖搖頭,這隻麒麟就算化了人形倒也懶得說話,畢竟最能跟他說話的人已經不在。
「那是他自己的選擇……」
難得,這懶得說話的又多說了幾句,也許是因為他們對那人有著共同的記憶。
「你們很像,都很任性。」又固執。
「也很自私……」少年喃喃說著。
「你很在意為什麼他故意不保留記憶嗎?」
「嘖,別說了。」屠蘇酒想起自己被甩的現實。
寒英盯著他看,良久,這面癱的雪麒麟終於有點了表情,他微微笑著說:「去問問玉相遙
,他知道答案。」
語畢,寒英推開門離去,一個翻身,身形變換,碩大的雪麒麟騰空飛起。
「問他,我又不是傻了!」屠蘇酒追了出來,對著飄散在空中的雪花梅花大聲叫罵。
想起還有個黑歷史書庫在,這人賭了氣,埋首就是坐在裡頭翻著看。
才翻了不到一個時辰,少年就對這膩死人不償命的滿滿的狗糧,意圖舉雙手投降。
腦子裡有記憶是一回事,看到白紙黑字寫著,旁邊還有人插話說明,赤裸裸的感情曝露在
自己眼前,讓原本曖昧不清的記憶與感情在腦中愈加活靈活現了。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們很相愛可以了吧,但那又不是我。」
他抱著頭對著自己大罵著。
喀答一聲,輕輕的腳步聲傳來,這設了陣法的書庫竟然有人闖了進來,屠蘇酒抬頭看,是
玉麟香腰。
「嘖,還能是誰呢,連食神都進不得的地方。」
「少主要我喚你吃飯……」
玉相遙小心翼翼地說,耳根紅通通地不敢看屠蘇酒。
「他們跟你說了什麼嗎?」屠蘇酒半撐著頭,瞇著眼看著他說,慵懶的神情倒是讓他的少
年樣貌添了些風情。
玉麟香腰低著頭,心虛地:「青團兄弟說,我們前世是對恩愛的情侶。」
「喔。」屠蘇酒的語調很淡,完全聽不出半點情緒
看這人態度冷淡,玉麟香腰抬頭,慌慌張張地說:「對、對不起,我沒有記憶了。」
一天裡被甩兩次嗎,屠蘇酒忍不住莞爾一笑。
一旁的玉麟香腰對這笑容看傻了眼。
他直直地盯著屠蘇酒瞧,嘴邊喃喃著說:「我想我知道為什麼我沒有記憶了。」
「哦?」屠蘇酒的語調終於有了點興致。
「因為我一定會再次愛上你,那個我,一定是這樣想的。」
發現自己說了什麼失禮逾矩的話,玉麟香腰搔著頭害羞地說:「其實……我對你一見鍾情
。」
聽到了答案,屠蘇酒忍不住槌著桌子哈哈大笑。
「玉相遙你過來。」他說。
玉麟香腰緊張兮兮地靠了過去,就像昔日的畫面一般,一坐一站。
屠蘇酒勾勾手,讓他彎下身來,「這是你說出答案的獎勵。」他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
不憶前生,不顧來世,莫回首,惜取眼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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