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一碗沒有肉的肉湯
※我是防爆頁
關了燈，兩人安靜了一會，直到崔澤孟下意識想往牆邊靠，才想起旁邊有人。在崔澤孟若
無其事地移回自己那邊時，蔣清開了口。
「我剛剛想到一個問題。」
「什麼？」
「雖說要做一樣的事情，試試看能不能換回來，但是，」蔣清加重語氣強調，「問題就在
這個但是上，誰要做？」
「我們啊，不然咧？」
「我的意思是，」蔣清側過身，看著好友，說：「你的靈魂在我的身體裡，那你要做的事
，是蔣清的版本，還是崔澤孟的？」
崔澤孟沉默以對，蔣清也靜靜等著好友的答案，大有「聽你的，你說什麼我照做」的意思
。
就在蔣清以為崔澤孟其實睡著了之際，崔澤孟艱難地清了清嗓，說：「應該是我做你做過
的事，你做我的。」
蔣清聽著好友說「畢竟讓我的身體去參加田徑隊晨練是不可能的事，讓你去我班上上課也
是不可能的，唯今可行也合理的，是做這個身體原先做的事。」偶爾應上一聲附和。
崔澤孟邊說邊轉身，背對著蔣清，「所以我明天要很早起床，晚安。」
「你要從明天正式開始嗎？」
「嗯啊，今天已經睡過頭，肯定不一樣，就放棄吧。」
蔣清以指尖點了點好友的肩膀，問：「你不預習一下嗎？」
「明天再說。」崔澤孟拉高棉被蓋住頭，顯然不想面對某件事。
「不早點換回來，你就要一直早起晨練，有時候連假日都要去練習喔。要是明天最後沒成
功呢？你確定不會失敗？失敗的話就是功虧一簣隔天要重來喔。」
崔澤孟發出低沉的喉音，像困獸。
「不然你閉上眼就好，我教你怎麼做。」
「我會，而且我明天可以一個人做這件事，比較不尷尬。」
崔澤孟講得飛快，只是越講越小聲，最後幾個字幾乎是聽不清楚的。
蔣清理解似的「嗯嗯」兩聲，又說：「那祝你明天一切順利。」
崔澤孟沉默了幾秒，踢了踢好友的小腿肚，問：「這有可能不順利嗎。」
「有啊。」蔣清理所當然道。
「屁。」
「真的，」蔣清打了個呵欠，說：「有時訓練太累，倒床就睡了根本沒什麼興致。而且你
明天要面對殘忍的晨練，大概一到家就睡死了。等你開始習慣這個強度的運動，大概才有
剩餘的體力自慰吧。」
崔澤孟倒抽口氣，顯然是十分同意蔣清的說法。
「本來想說跟你講點訣竅，硬撐一下應該還是可以弄到射的。既然你有信心是最好，晚安
。」
「等等等，」崔澤孟翻身面對好友那側，掙扎幾秒後，說：「那你……方便透露一點訣竅
嗎？」
蔣清聳聳肩，「只能實做，無法言傳。」
關了燈的房間裡，誰也看不到另外一人的表情，更何況，現在的狀況下兩人不在自己的身
體裡，就算看見了，也是不同的樣子。
但光聽見對方的呼吸聲，蔣清便覺得彷彿看見友人皺起的眉頭與微微噘起的唇瓣，像在埋
怨，像在妥協。
「……怎麼實做？」崔澤孟低聲問，聲音裡藏著幾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我幫你用手做，你記得哪些地方比較舒服就行了。」
崔澤孟立刻道：「你用手？欸，那是我的手耶。」
「不然打開燈，你做給我看，我即時技術指導。」
「……算了你還是用我的手吧。」
蔣清掀開對方身上的棉被，問：「你房間有潤滑用的東西嗎？乳液之類的。」問完，他聽
見頭髮在枕頭上摩擦而過的聲響，想來是崔澤孟搖了搖頭。「好吧，那委屈你一點。」
當床鋪用力一晃時，崔澤孟嚇了一跳，連忙問：「你幹嘛？」
蔣清跨坐到崔澤孟的小腿上，往前傾身，精準地以掌心輕覆在對方的褲頭，隔著柔軟的棉
質布料，指尖沿著性器的弧度輕輕劃過，最後停在前端。
當指尖停住動作時，蔣清可以感覺到身下的人繃直了身子，不知道是緊張，還是不知所措
，或者只是單純的覺得尷尬。
但事情至此，除非崔澤孟開口喊停，否則他是不願意停手的。
「這裡，」蔣清讓指尖在性器前端打著轉，偶爾施以些微力道往下按壓。毫不意外的，他
聽見了崔澤孟悶在喉嚨裡的輕哼。「沾一點液體之後，先用拇指稍微揉，我示範一下。」
「褲、褲子還沒、」
「我來。」
幫緊張到話都有點說不清的好友把褲子脫了之後，蔣清舔濕了拇指與食指，握住那依然沒
有半點興奮的性器。
畢竟是自己的身體，蔣清很快地讓握著的性器勃起，他沾了點從前端溢出的一點清液，緩
慢地，執著地愛撫著，「這裡，以及這裡，記得嗎？」
「等，等一下、」
「嗯？」
但崔澤孟並沒有繼續說話。
那柔軟的掌心肌膚緊緊貼在又硬又燙的性器上，來來回回，仿著性交動作那般摩擦著，一
點一點，將他腦中僅剩的字句抽走，只留下追逐快感的慾望。
崔澤孟繃直了腰，無意識地低聲喊著「蔣清、蔣清、」直到他將精液射在好友手裡，才鬆
軟地躺回床上。
蔣清下床抽了幾張衛生紙，擦去順著手腕往下流的精液，盡可能無視自己褲子裡撐起的帳
篷。
「蔣清。」
「嗯？」
「廁所出門右轉，解決完了再回來。」
崔澤孟的聲音悶在棉被裡，想來是已經用棉被把自己埋住了。蔣清有點想笑，又忍不住想
逗對方，便說：「沒有禮尚往來嗎？」
「當然有，就准你用崔澤孟的右手吧。」說完，崔澤孟便挪啊挪的把自己挪到靠牆的那側
，在自己熟悉的位子裡安穩睡下。
哭笑不得的蔣清摸黑打開房門，確認崔媽媽還沒到家也沒上樓，這才右轉直奔廁所。
有點孤單有點可憐。蔣清心想：但值得，很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