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文請見《太子叫我搞他》
太子又叫我搞他。
您想好了再說。新婚之夜，不成體統。
太子：「不然我搞你。」
我：「……」
不管誰搞誰，此刻搞是不可能搞的。
恐怕誤了時辰，我去開門，宮人們進來，請了太子出門。太子身穿冕服，頭戴禮冠，坐上
了車輿，禮樂聲高揚。皇帝千挑萬選，為太子擇定太常寺少卿之女，沈氏芳齡十六，與太
子相差六歲。太子將她迎進東宮，二人行禮，喝下合巹酒，在一群女官的簇擁下回到內殿
。太子換了一身衣裳又出來，宮中大擺宴席，到處賀喜的歡聲笑語。眾人不敢真是把太子
灌醉，敬了兩三回，就差不多了。
太子面色微紅，他步伐平穩，入了洞房。窗紙上映出兩道人影，隱隱綽綽。過了許久，燭
光滅了。
我留了兩個宮女一個小太監在屋外，回下房暫歇。
這麼多年，做太監的感想只有一個字，累。主子睡了，下人才能休息，如果主子勤奮，看
書看到深夜，像是太子，勉強只可以睡上兩三個小時。以前工作值班，雖有過十幾個小時
不睡覺，然而通常還有足夠的休息時間，到了這裡，長年睡眠不足。房中昏暗，我點了一
支蠟燭。也還是覺得不夠亮，不習慣。
有人敲門。
砰砰，謹慎短促。低的清晰的聲音喊：「馮中官。」
事情來了。我撇開睡意下床，重新穿戴整齊。吹熄了燭火，開了門，該在太子寢殿外留守
的小太監手提了盞燈，神態著急。我關門：「不是睡了？」
小太監跟著我的腳步，低聲：「睡了，也沒聽見什麼動靜，但是門開了，是太子。太子說
，太子妃發出奇怪的聲音。」
我頓了頓：「什麼聲音？」
小太監低頭：「唔，鼾聲。」
太子您真是好傢伙。
我咳了咳，道：「就叫了太子妃起來了？」
小太監道：「叫不起。跟在太子妃身邊的丫鬟問太子請醫官，太子說不必，太子說，酒瓶
裡沒有酒，想來太子妃是喝醉了。」
太子入洞房，沒有留人在裡頭服侍，到底有沒有喝酒，誰也不知道。
我問：「人呢？」
小太監答：「到書房去了。」
我吩咐小太監送茶水去書房。前往太子寢殿，屋門緊閉，裡頭亮著微弱的燈火，宮女們在
外面排排站，個個神色閃爍。旁邊還有幾個太子妃帶來的陪嫁丫鬟，細看彷彿有些僵。
我道：「來這麼多人，也不怕驚動到宮裡。」
一個宮女道：「太子讓我們過來伺候。」
我問：「妳們就站在這裡伺候？」
宮女道：「太子叫我們待著，不要打攪太子妃的好夢。」
太子妃的一個貼身丫鬟插嘴：「太子妃累了一天，行禮之時飲了酒，才睡意沉沉，又是歇
息的時候。」
意思就是睡得太死，叫不醒。新婚之夜，新娘呼呼大睡，新郎夜宿他處，一般夫妻也要教
人貽笑大方，這是太子妃，宮內不知道多少眼光，傳了出去，不只笑話。明日太子與太子
妃面見帝后，皇帝就算不管，到時中宮訓誡，最後遭殃的還是在太子妃身邊伺候的人。
我道：「今日婚禮，勞累一天，清早又要入宮拜見，太子出於憐惜，體恤太子妃，教太子
妃今夜好好歇息。」
眾人皆有眼色，齊聲應是。
書房那頭燈火通明。我到了門口，小太監正好端來茶水，便接過手。我叩門道：「殿下，
小人進來了。」
太子端坐在椅子上看書。他彷彿沒有聽見我說話，神色未變。我瞧了他一眼，他散了髮髻
，肩膀披了件紅袍，倒是宴客那時候穿的。我關了門，垂下目光，端著茶水走到桌前。
太子開口：「放下吧。」
我道：「是。」
「站過來一些。」
「是。」
太子的手握住了我的手。他放下書簡，叫我抬頭。我朝他看去。他道：「元元。」
我道：「殿下又隨意為小人改名，小人十分困擾。」
太子道：「睡過我就不想認帳？」
我面不改色：「殿下，慎言。」
太子不說話。
我道：「太子妃在您的屋子裡昏睡不醒。」
太子道：「因為我把她灌醉了，我不想與她同睡。」
我道：「您不可能不和她同睡，她是太子妃。」
太子道：「至少今夜不可能。」
我道：「殿下。」
太子看著我：「我整天都在想你，迎親的時候，行禮的時候，結髮的時候。我看不見別人
，只看見你。」
我一時無聲。他將我扯到他身前，擁我入懷。他的嘴唇輕撫我的臉。他的腦袋埋進我的肩
窩。他說：「元元。」
我還能說什麼。
太子也不讓我說話。
書房東側有一耳房，平日太子用功，作為暫歇的地方。他把我按上床榻。他取出一只小盒
子，乳白的膏脂，帶著香氣，使人心神搖蕩，飄飄晃晃。他的目光裡湧起春潮。那件紅色
的袍子早已滑落在地上。我扶著他的腰，翻過了身，壓著他進入。
他的手勾住我的手：「元元的東西好熱。」
我老臉發燙：「您閉嘴吧。」
太子翹起了嘴角。他很難得有些表情。我聽到自己心跳加快的聲音。往前動作，那張嘴裡
就溢出了呻吟。我低身吻他，他的舌頭探入我的嘴裡。
一支蠟燭就要燒完了。
我要起來，太子又把我按在軟榻，他抱住我：「就這麼睡吧。」
我：「我打鼾起來，到時您受不了。」
他：「……」
我道：「不早了。」
太子鬆開了手。我下床穿衣。他坐起身來，目光停在我身上。
他道：「香包不戴了嗎？」
我一愣：「什麼？」
太子並未回答。
我穿戴整齊出去，小太監仍然守在書房門口。我喚他先行準備太子沐浴的物品，他應聲，
便去了。
太子披著袍子從書房裡出來，我緊跟在後。我瞧著他的背影。
我確實戴過一只香包。香包精巧，掛在脖子上也不明顯。製香包的人，繡工必定也很好，
花紋十分別緻，藏了個字，是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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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標了一……
希望能寫完吧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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