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生] [終極筆記]黑花-歸來夢繞18-19(限)

作者: kc1208 (zzxx00 零)   2021-02-26 21:0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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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話跟他說。」盯著男孩劈腿練功的男人背對著他,「黑瞎子,你跟他攪和什麼
?」
「二爺,我這就給他打工呢。」黑眼鏡看著二月紅的背影,這麼多年過去了,還是那
麼挺拔,那身風骨是任何人窮極一生也撐不出來的。
「你不好好給你自己治眼睛,倒有空給他來傳話。」二月紅冷哼了一聲,「我不懂你
。」
「我哪有那麼複雜值得二爺琢磨,我就是給他打工,沒別的了。」黑眼鏡再說了一次
,但他也知道眼前的二月紅沒那麼好打動。
「你算起年紀,至少得跟我們是一輩的人,可你卻甘願給他打工。」二月紅側過了身
,就看了一眼黑眼鏡,「佛爺說,你跟他在東北見過,後來你卻不知所蹤,怎麼想到跑
回來了?」
「我走遍了世界,最想的還是家。」黑眼鏡說得隨意,但二月紅的視線又回到了他身
上,「我不講究輩份,誰出得起錢,就可以當大爺。」
「你是北方人,既然在南方打工,那稱不上很想家呀。」二月紅看著他那把馬尾,「
我聽說你留德的,在當時,得要多顯貴啊?鐵帽子王?」
黑眼鏡點了點頭,「差不多。」
「既然不姓張,卻又不會老?怎麼這麼古怪?」二月紅轉過了身,叮嚀孩子不要亂動
,「我正在教徒弟,給你這樣一打亂,這孩子功課時間就要耽擱了。」
「我也心疼這孩子,二爺,就一句話,咱們為這句話已經拉扯半天了。」黑眼鏡嘆了
口氣,「我就傳話,站在這門檻上我也有點累了。」
「我說過,我沒話跟他說。」他到北京來就是不想管以前那些瑣事,「瞎子,你也別
忙了,回去吧,他知道是我為難你,不會拿你怎麼樣。」
「我也不怕怎麼樣,二爺,只是這句話我覺得你聽了也不會後悔。」黑眼鏡瞥了一眼
那練功還不忘望他們這裡瞧的孩子,看起來像個女孩,可仔細看看得出來應該是個男孩
,「二爺,這是帶孫兒玩嗎?你家少爺們沒人唱戲啊。」
「這解九家的孩子。」二月紅摺扇一點,讓孩子把腿抬高了,「他們家現在事多,你
看到的這位,可是解家的當家。」
他當然知道解家怎麼一回事,「二爺,陳皮阿四說——」
「——打住,我就說了我不想聽。」二月紅搖了搖扇子,「瞎子,不如你到北京來,
替我顧好底下一團亂的這些小輩們吧?」
黑眼鏡大手一揮,「我怎麼敢,這九門的事情,得給他們自己去琢磨,人各有各自的
命,這世間來走這麼一遭,沒有誰能替誰顧命這種事,陳皮阿四管不了他的女兒,我也
不建議二爺你去管這子子孫孫的雜事。」
「你看過八歲當家的孩子嗎?」二月紅搖了搖頭,「別人看他在這裡受罪,他在這裡
才能做孩子,出了這道門,他有多苦,這豈是他該有的命?陳皮阿四明知道這些宿命之
後的翻雲覆雨手有多可惡,他選了縱容,選了在那亂世裡頭橫行霸道,這樣的人,我無
話跟他說。」
「我十歲也自己當家了。」黑眼鏡雙手抱胸,「十三歲舉目無親,可我還是活到這麼
大歲數,二爺,這孩子能在你這裡受罪、在外面受苦,長大以後可要特別出眾了,我看
,對他是好事。」
「瞎子,你這話可殘忍了。」二月紅嘆了一聲,「陳皮阿四要說什麼?」
「張起靈在我這兒。」黑眼鏡一個字一個字慢慢說了出來,「他說這樣你們便懂。」
二月紅蹙起了眉,「花兒,去更衣。」
孩子點了點頭,抱起了自己放在一旁的衣服,跑進了院子另一側的廂房。
「你看過張起靈了嗎?」二月紅蹙緊了眉,「真是張起靈?」
「我想黑麒麟紋身,不會騙人。」黑眼鏡遞出了一張照片給二月紅,「我話就送到這
,我既然代陳皮阿四來,這門我雖沒有跨過一步,還是跟你說聲,二爺、打擾了。」
二月紅拿著照片,卻問了一個無關的問題:「瞎子,你十歲當家的時候,你爹娘去哪
了?」
「顧不上我了,時代動盪,二爺你也經歷過,你該知道那是什麼樣的日子。」黑眼鏡
露出苦笑,「可終究為了讓我還能活著長大,我阿瑪給我準備了一大筆錢,把我送去了
德國,在那之後,我被傷過、傷過人,活過、死過,又活了,約莫跟這啞巴張差不多吧
,可我沒那麼幸福。」
二月紅挑了半邊眉,「張起靈為了找尋記憶一生奔波,幸福在哪?」
「那些要死不活的日子,他都給忘了,我全都記著呢。」
***
第二天凌晨五點解雨臣睜開眼的時候,黑眼鏡已經醒了,戴著墨鏡靠在床頭望著他,
無奈地搖了搖頭,「虧大了虧大了,花兒,洞房花燭夜我們就這樣睡了過去。」
「你不頭疼?」解雨臣望著外頭不怎麼分明的天色,「什麼都不記得了?記得什麼
了?」
「一百年來最好的日子?」黑眼鏡皺起眉,「花兒,咱們補一補洞房花燭夜吧?」
解雨臣笑著抱住黑眼鏡,「不補,昨天你自己說你就想抱著我睡的。」
黑眼鏡低頭附在他耳邊訴苦:「這一百多年我只有一個洞房花燭夜,你還不補我?」
「下個一百年說不定還有。」解雨臣邊說邊把頭埋進黑眼鏡懷裡,「你沒活過怎麼知
道?」
「絕對沒有。」黑眼鏡聞著自己都一身酒味,「昨天到底給灌了幾杯,這些人......
」可看解雨臣沒有嫌棄的意思,「不然咱們洗個鴛鴦浴吧?」
「浪費水。」解雨臣聽著黑眼鏡的心跳聲,這下頻率總算正常了,「你真沒宿醉?」
黑眼鏡無奈地回答:「這不是什麼都不記得了嗎?我有沒有答應你什麼,都算數,隨
你說。」
「所以你真的會喝醉。」解雨臣抬起頭,「你說要去度蜜月。」
「這我有點印象,可不去科爾沁,太近。」黑眼鏡伸手撫過解雨臣的臉頰,「咱們得
去遠一點的地方,還得去久一點。」
「你說你喜歡逗我,想我每天陪你玩。」解雨臣邊說邊想著這人會不會聽他這麼講一
講就都想起來了,「叫我不要工作,那這麼大間公司誰處理?」
「不對呀,這些事都是我給你說的,我記得你有說了什麼呀......」黑眼鏡皺起眉,
「我記得有人要我疼他一輩子?」
「你不止裝醉,還裝睡啊?」解雨臣笑著摘了黑眼鏡的墨鏡,翻身把他壓在了身下,
「可以呀,瞎子,你行啊。」
「我行啊,不是要補你洞房花燭夜嗎?」黑眼鏡看著在光中模糊的解雨臣的笑臉,
「讓我彌補一下吧,爺保證疼你。」
「我給你穿鳳冠霞帔一點都不受罪。」解雨臣低頭吻了黑眼鏡瞇細著試著把他看清的
眼簾,「這些裝束我常穿,我也不委屈,會有那麼一天,我叫你買機票,咱們就去天涯
海角,再也不管這裡的任何一切,我給你保證。」
「好。」動手脱起了解雨臣的白色襯衣,黑眼鏡吻著解雨臣鎖骨與頸項,「花兒,我
也保證,我以前怎麼對你、以後怎麼對你,都不會變,咱們就在一起能多久就多久。」
解雨臣點了點頭,「好。」
黑眼鏡真想就這麼抱著美人去洗澡,「你真不覺得我臭,我這身上酒味可重了。」
為彰顯他真的不嫌棄,解雨臣還深深吻了黑眼鏡一陣,「我這都抱著你睡了一宿,要
嫌你早就嫌你了,你快一點,事後再洗。」
「說了,不能叫男人快。」黑眼鏡坐起身慢吞吞地脱起了身上的圓領衫,解開牛仔褲
的時候赤著胳膊忍不住又問了一次解雨臣,「真不一起洗?」
解雨臣嘆了一口氣:「做完就一起洗。」
「我就知道我們花兒最溫柔了。」黑眼鏡將解雨臣抱在了身上,給自己手裡擠了一些
潤滑液,輕輕探進了解雨臣身後的入口,解雨臣身上的白襯衣敞開著,隨著黑眼鏡的愛
撫,白皙的身體漸漸染上熱度變得粉紅,黑眼鏡一瞧,忍不住低頭吻了吻解雨臣的肩膀
,「花兒......」
解雨臣摀住了他的嘴,「閉嘴。」知道他想說什麼的解雨臣鬆開了手,低下頭吻住了
黑眼鏡,「你快點進來......白日宣淫墮落可是你說的。」
「現在還沒完全亮,不算太墮落。」看著解雨臣一點一點將他納入體內,黑眼鏡向前
抱住了眼前人,「花兒,跟了我,你不會後悔的,我保證,疼你一輩子。」
解雨臣點了點表示他聽見了,他現在吸氣吐氣都費勁,黑眼鏡老愛在這種時候跟他說
情話。
黑眼鏡看他閉起眼了,忍不住開口逗他:「那你稍微自己動一動,我有點宿醉,乏力
。」
「就要胡扯......」解雨臣偏過頭,咬住了黑眼鏡的耳朵,「爺,我想你動......你
動起來舒服。」
黑眼鏡給人咬著了要害,只好認命地自己來,「我說真的你真不能再瘦了......」
「我胃口差,你不是不知道。」解雨臣一是沒什麼特別愛吃的東西,二是他沒時間好
好吃飯,「你要是怕就盯著我吃東西。」
黑眼鏡忍著解雨臣舔過他耳廓的刺激輕聲問道:「要是吃一口我親一下,你肯好好吃
嗎?」
「當然肯......」解雨臣吻過他的鬢角、臉頰、鬍渣,「我是你的福晉,當然都聽你
的。」
黑眼鏡知道在這床上,解雨臣要跟他玩起來,可是高手啊,「你說話要算話啊。」給
解雨臣裡頭絞了一下的男人還是沒法了得求饒,「解雨臣,不這樣玩啊......」
「爺不喜歡嗎?」解雨臣眨了眨眼,「感覺起來不像呀......」
「你這是氣我裝醉了?」黑眼鏡看他笑得帶刺,知道這是給他算帳了,「我那是半裝
醉,有一半是真醉,是昨天氣氛太好醉了。」
「那幹嘛裝睡?」解雨臣想著自己昨晚說的傻話全給聽了去就一肚子火,「騙我好玩
嗎?」
「說完情話我害羞。」黑眼鏡啄了一下解雨臣的臉頰,「怎麼,只准你害羞,我不行
害臊嗎?」
解雨臣瞪了他一眼,「你會害臊......」
「我當然會......我也是人呀,老人家不能害臊了嗎?」黑眼鏡抬起頭,輕聲道:「
既然都要洗澡了,等等就在裡面,不出來了。」
解雨臣頷首,「我從來不在意你怎麼一回事」
「你對這事真不講究。」黑眼鏡撫過解雨臣的臉頰頸項,「你這模樣這輩子只准給我
看。」
「當然只給你看。」解雨臣不知道具體自己是什麼樣子,可能現在看起來格外脆弱?
給人後頭頂得都麻了,腰也一陣痠,自己竟然還為此覺得舒服滿足,說他不是瘋了,就
是愛眼前的男人愛到底了,「爺,我知道你不喜歡聽,可我真喜歡你。」
「我沒有不喜歡聽......」與解雨臣相吻,黑眼鏡皺了皺眉,「我從來沒說我不喜歡
聽,我是不擅長講,可你想說什麼,我都聽著。」
「......可我想聽你講一次。」解雨臣想起了自己無數次望著黑眼鏡又不說話的時候
在想什麼了,他想的從來都是同一件事,「就聽你講一次。」
黑眼鏡抵著他的額,嘆了長長的一口氣,「我呀,我愛你,解雨臣。」
他真知道自己在想什麼,解雨臣滿意地吻了黑眼鏡的鼻樑好幾下,「你知道我想聽什
麼。」
「我當然知道。」黑眼鏡蹭了一下對方的鼻尖,最後一下給釋放在解雨臣的體內,伸
出手替解雨臣前頭也解放出來,看著兩人之間一片狼藉,黑眼鏡忍不住想著,這真得好
好洗一次澡了,「好了,咱們洗澡去吧。」
***
大學一年級放暑假回家的蘇萬,接到師父的訊息,叫他來看師娘。
這下蘇萬不但自己趕忙趕去,轉頭還拉上了黎簇,叫了楊好但楊好就嫌無聊,不肯跑
這一趟。
黎簇看著這出租車載著他們走的方向怎麼看怎麼不對,這地方他好像知道是哪裡,這
四合院吧,他應該是來過,四合院不是屬於那個穿粉紅色襯衫黑社會的嗎?「蘇萬,你
師娘是解家人啊?」
「我不知道啊,這是師父給的地址呀。」蘇萬偏頭想著解家是誰,「解家當家是誰啊
?解家的身家有三百億那麼多嗎?」
「三百億?」黎簇皺了皺眉,「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們當家脾氣很壞,沒耐性又不聽
人說話。」
「是女的吧?」蘇萬覺得怎麼聽好像都不大對,「我師娘身家值三百億,人還長得特
別美。」
「解家當家是個男人,不過老是穿著粉紅色的衣服,陰陽怪氣的。」還喜歡拿防狼噴
霧噴人,黎簇這句話沒說出口,因為他們下車以後,蘇萬的師父,黑眼鏡確實站在他曾
經去過的四合院外頭,但黎簇仔細一想,那個房子應該在南方,不該出現在北京才對,
但眼前的四合院除了比較色彩鮮豔之外,乍看之下,確實跟那南方的房子很像。
「黑爺。」黎簇畢竟跟黑眼鏡一起走闖過沙海,怎麼說他都還是挺喜歡黑眼鏡的,「
蘇萬說要來看師娘,怎麼你這樣子也能討到老婆?」
「憑實力。」黑眼鏡語氣聽不出是玩笑話還是認真的,不過見到黎簇與蘇萬,他的神
情看來還是有一點高興的,至少嘴角勾了起來,「我叫蘇萬來,可沒叫你。」
「我也想看看蘇萬的師娘,只是這裡,看起來跟解家的地盤很像。」
黎簇話才說完,黑眼鏡便點了點頭,「他師娘就是解家的人。」
「我師娘在哪?」這房子裡面怎麼好像有人在拉二胡?是有人唱戲嗎?「有人在唱戲
嗎?」
「你師娘在唱洛神,進來吧。」黑眼鏡領著他們走進了四合院裡,穿過一處通道,他
們進到了這四合院的第二進裡頭,台下沒有觀眾,可台上站著一個穿著打扮都像從京劇
裡面走出來的旦角,正在拿著長長的拂塵跟著樂隊在唱戲。
蘇萬正高興著終於見到師娘了,而且師娘真如師父所言長得很漂亮,「太好了,師父
,師娘真的沒死啊!」
黑眼鏡又點了點頭,「沒死,這不在唱戲嗎?」
黎簇仔細地觀察著台上唱戲那人的五官輪廓,雖然在很重的戲妝底下,他還是認得出
那張臉,「等等這人是解雨臣?」
「他是。」黑眼鏡雙手抱胸,「喔,你們通過電話是吧?」
「不止!他還拿防狼噴霧噴過我。」黎簇還是沒忍住抱怨,「雖然跟吳邪比起來他沒
有比較奇怪,但等等,蘇萬的師娘是他嗎?」
蘇萬搖了搖頭,嘖了兩聲:「你都做了什麼要人家拿防狼噴霧噴你呀!」
「解雨臣是個男的。」黎簇忍不住給還沒搞清楚狀況的蘇萬說清楚,「你台上那唱戲
的師娘是個男人。」而且還會變裝易容的男人,「我才沒做什麼。」
師娘是男的?蘇萬看了自己師父一眼,黑眼鏡還是掛著那抹笑,蘇萬懷疑自己現在上
去質問,也只會得到自家師父一句,誰說你師娘不能是個男人?既然想也知道是這種回
答,他還是別湊熱鬧去問了,「師父是沒有說過師娘是女的。」
「你給黑爺洗腦得也太徹底了。」黎簇不滿地看著台上像是沒看見他們始終專注唱著
戲的解雨臣,「好,我先承認,如果黑爺就說他長得美,那是沒有說錯。」
黑眼鏡走了過來,從後拍了一把他的後腦勺,「小子,可沒叫你評論。」
「你就說一聲他的師娘是解雨臣便得了,幹嘛還要我們跑來這裡?」黎簇給打了一下
,忍不住開始抱怨:「何況,人都來了,他還不是不理我們?」
「他都上了台,不唱完是不會下來的。」黑眼鏡在院子裡挑了一張椅子坐了下來,指
著旁邊的空位,「唱完還要一點時間,你們坐,他現在不常唱戲了,你們走運。」
黎簇想著自己是沒有什麼藝術天份了,可是蘇萬會吹薩克斯風,應該是可以欣賞的吧
?只見蘇萬一直在打探著這四合院,好像沒在專心聽戲,「你身上有蟲?幹嘛亂動?」
「我在看三百億的身家,你懂什麼?」蘇萬知道要在這個地段有這麼大一處四合院,
這當然是非富即貴了,「我師娘唱戲好聽,可是這種地段這個地方,你一輩子來不了幾
次。」
等到戲真的唱完了,台下熱烈鼓掌的也就黑眼鏡一個人,說實話,黎簇覺得這就是唱
給黑眼鏡一個人聽吧,台上的解雨臣始終都是凝視著黑眼鏡唱,那眼神,黎簇懂,那得
是很愛一個人才會有的神情,蘇萬和他家裡看不到這種鶼鰈情深。
走下台的解雨臣緩緩地踱步到了蘇萬面前,「我們這還是第一次見面。」
跟唱戲的聲音不一樣,但解雨臣的聲音比蘇萬預期地低了一些,「師娘......」
解雨臣一聽這稱呼便笑了出來,「我跟爺說,你如果想叫我師娘,得給我叩頭。」
黎簇一聽便不樂意了,「誰要給你叩頭啊,男兒膝下有黃金——」
「我叩我叩!」蘇萬推了黎簇一把,「你傻了嗎?不用付錢就能認師娘,多省事。」
他差點以為喊一聲師娘也得付個一萬、五千呢。
「但只有要學戲的人才要跟我叩頭,所以你要叫師娘便叫吧,不然你可以喊我小九爺
、解當家,道上的人都是這麼喊的。」解雨臣轉過身看向黑眼鏡,「不叩頭,沒那麼多
繁文縟節,是吧?」
「你小子就喊他解當家吧。」黑眼鏡聞言也笑了,「總之,我說給你看師娘,這就是
了。」
「解當家,師父說你特別漂亮。」蘇萬看著在這濃妝之下仍然挺立突出的五官,想著
應該真的是一位大美人了,「我看也真的特別漂亮。」
解雨臣又笑了,「你小子嘴巴很甜啊。」睨了一眼旁邊的黎簇,「怎麼跟他當了好朋
友?」
「我們是同學。」蘇萬趕緊說明,「鴨梨特別彆扭,可他不是壞人。」
「我怎麼是壞人,他才是壞人,就他跟吳邪聯手往你家裡寄包裹,你還以為他是什麼
善類啊。」黎簇不滿地給自己解釋:「黑爺對我有救命之恩,雖然他也性格扭曲,你們
真是絕配。」
「一般人確實也是這麼看我們。」解雨臣偏首思忖片刻:「原來是同學,復讀的同學
嗎?」
「本來班上就是同學。」蘇萬想著解雨臣還真是了解自己,「解當家,你在北京好大
一處房產啊,難怪師父說你有三百億身家。」
解雨臣點了點頭,「不過那些都信託了,不是能取出來花的,三百億也就是說說而已
。」轉過身他往屋子裡走去,「等等一起去新月飯店吃飯吧,總得給你們招待一回,這
點錢我還有。」
沒想過新月飯店真的能吃飯的蘇萬看向自家師父,「新月飯店不會把我們趕出去嗎?」
「你們自己進去多半會被趕出來,跟著花兒沒事。」黑眼鏡笑著看向蘇萬,「你小子
可以呀,逗得花兒這麼開心。」
開心嗎?蘇萬尋著剛才師娘那麼一笑,確實是傾國傾城,「師父,解當家跟你怎麼認
識的啊?」
「不打不相識。」黑眼鏡一句話輕描淡寫地帶過了,「不過他小時候我就看過他跟著
他師父練功,那時候解家內鬥得很兇,他師父不把他帶著身邊,只怕他活不到這麼大。」
「解當家以前這麼辛苦呀?」蘇萬有點難想像活不到這麼大背後到底得經歷多少事,
可這麼一說來——「師父?你比解當家年紀大啊?」他當初還以為是姐弟戀呢!
「大多了。」黑眼鏡指著他收在背後的匕首,「我跟他的年紀差距,就好比你跟小蘋
果吧。」
「什麼?」蘇萬是問過小蘋果的年代的,「不可能,你妖怪嗎?」
黑眼鏡忍不住笑了起來,「我不像妖怪嗎?你們兩個總有某個時刻想過我是不是妖怪
吧?」
黎簇心道此話不假,黑眼鏡能打的程度簡直堪稱怪物了,「你不會老啊?」
黑眼鏡仍是不輕不重地點了一下頭,「差不多是這個意思。」
黎簇指著解雨臣離開的方向,「可是他會呀,他看起來,就像是三十多歲人該有的模
樣。」
「他當然會老,他是正常人。」黑眼鏡走向另一個方向,「走吧先上車,等等花兒就
來了。」
「為什麼你老叫他花兒啊?」黎簇想著大男人一個老給人家叫花也挺奇怪的,不過解
雨臣連師娘這個稱謂都不大在意了,給黑眼鏡叫花好像也沒什麼關係。
「他藝名叫解語花,要是你們在道上聽見解語花要唱戲了,那便是他要在這唱戲了。
」黑眼鏡開了後座給他們進去,「你們兩個都一腳在道上了,以後都是同行,總有機會
再看他唱戲的。」
「可你們這樣......」蘇萬還在想著這得要怎麼收場了,「師父,你眼睛治好了嗎?」
「有法子能治,以後會去治的。」黑眼鏡坐上了駕駛座,「怎麼,不敢坐我開的車?」
「沒有,你這樣跟解當家......」要怎麼一起?這一個人一直老,另一個人不會老,
「師父,你是吸血鬼嗎?不然怎麼不會老?」
「我不吸血。」黑眼鏡搖了搖頭,「我們的事,你小子不用擔心。」
沒過多久,換了一身襯衫長褲的解雨臣坐進了車內,沒了濃妝,解雨臣的五官顯得清
秀許多,杏眼劍眉、膚白若雪,漂亮之餘,還是一張能讓女孩看了要為之傾倒的俊臉,
蘇萬忍不住盯著後照鏡看了許久,看到解雨臣乾脆轉過身,「怎麼了?」
「師父又斂財又性格乖張,解當家應該脾氣很好。」蘇萬沒想就把閃過腦海的話給說
出來。
解雨臣又是一笑,轉過去看了黑眼鏡,「你叫你的徒弟來給我灌迷湯嗎?」
「他脾氣才不好。」黎簇冷嗤了一聲,「黑爺,你跟這解當家還真是絕配。」
「等下你打算自己付錢嗎?」黑眼鏡從後照鏡瞥了黎簇一眼,「新月飯店不是一般貴
,你小子就好好吃頓飯吧。」
「你以前不是誇他有意思嗎?」解雨臣斜睨了一眼黎簇再看黑眼鏡,「彆扭呀......」
「你說我彆扭?」黎簇簡直無語,「給你說彆扭,我特別不樂意。」
「都別吵了」黑眼鏡把車駛出了巷子,「蘇萬,怎麼樣,關於你師娘我有騙你嗎?」
「沒有,師父都說了大實話。」蘇萬不知怎麼著看著前座的兩人,看久了還挺舒服的
,「解當家先前為什麼要詐死呀?師父可難過了。」
「喔?你難過呀?」解雨臣笑出了聲來,「你不是說要給我掘墳嗎?」
「我說我難不難過他又看不出來。」黑眼鏡淡淡地給自己說明,「可沒說我難過。」
「但我說你看起來不難過,你才說了我看不出來,這不就是認了難過嗎?」蘇萬描述
了一遍他們的對話,「可太好了,解當家真的還活著。」
「他和吳邪啊要死沒那麼容易。」黎簇瞥向窗外的大街,「你們兩個把我害慘了。」
「但有意思吧?」黑眼鏡瞥了一眼後頭的黎簇,「我說過你回不去那普通的生活了,
沒騙你。」
「哼。」黎簇沒搭腔,黑眼鏡確實沒說錯,「新月飯店有什麼好吃的呀,餓死我啦。」
蘇萬很高興地給黎簇講起他闖入新月飯店的事,「我上次去新月飯店可好玩啦,好哥
那時候啊——」
「是呀......你們也是一組三人幫才對,這下是還少了一個人。」解雨臣瞧了一眼後
座的兩人,「怎麼了?吵架了?」
「沒有,好哥說無聊,他不想知道我師娘是誰。」蘇萬停下了自己的冒險故事,「師
娘,我想好了,我以後會好好學醫,想辦法治好師父的眼睛。」
解雨臣聽見了,轉頭看了一眼聽到這句話也揚起嘴角的黑眼鏡:「好呀......好好讀
書,靠你以後給他好好治治眼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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