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閒魚打架、拾伍(完)
天氣還是很熱,站著不動也能汗如雨下,陳雍就是這樣站在一棵老樹下流汗,
別人納涼他流汗,誰讓他比一般人怕熱呢。他手裡拿褶扇搧個不停,獨自在于清墨
回來的路上等,大老遠瞥見于清墨出現就趕緊把擦汗的巾帕收好,放緩搧扇的動作,
故作悠閒的樣子。
于清墨和其他同僚談笑,同樣也是老遠就見到陳雍在樹蔭下,他說:「我家先
生在那裡,那今日我就先告辭了。」
一位前輩可惜道:「咦,不跟我們去吃酒啦?」
「往後機會多得是。」于清墨淺笑。
其他人也跟著調侃說:「你家先生待你可真好,還親自來接你?都教了你什麼?
不近酒色?」
「你對那陳先生可是百依百順,再這麼下去我看就要修仙了。」
其他人大笑,于清墨並不介懷,揮別他們走向陳雍那兒,到了樹下就問:「怎
麼過來了?這裡熱得很。」
「忽然特別想見你,就來啦。那些人平常都這樣跟你說話的?」
「沒辦法,頂了人家的身份,自然也要承擔一些業報,還好也只是如此,我又
不在意。你也別放心上了。」
陳雍嘆氣抿嘴,點頭答應。于清墨笑意深,微彎的眼裡情意更濃,他說:「再
說一見到你在這裡,就算那些人張口對我噴毒吐火,我也都無所謂。」
「呿,肉麻死了。」陳雍瞟他一眼轉身要走,手卻牽住了于清墨,耳根也有些
紅,于清墨知道他這是害臊。
「明天才是道侶結契。」于清墨提醒他。
「我知道啦。」
「也邀了龍宮的人來麼?」
「嗯。一會兒再想想還有什麼事情漏了做的。」
「這次是在花神廟裡舉行儀式,晚點你就要過去那兒住一晚,要是缺了什麼或
有要幫忙的──」
陳雍笑著打斷他的話:「知道啦,我都安排好了,花神他們也都很周到,你不
必操心這些。這事與凡人無關,所以也就沒邀那些認識的人來,你今晚只要安心睡
飽就行了。」
于清墨牢牢扣緊陳雍的手,低頭抿嘴露出靦腆笑意,輕嘆道:「真是沒想到會
和你有這麼一日,結契為道侶一事非同小可,對將來影響也深遠,你真的願意?」
「我那天講得還不清楚?」陳雍笑睞他說:「我可不是一時衝動才想這麼做。
不過今後還得在人間停留,我打算四處雲遊,趁這機會到處看一看,你跟我一起走
吧。待在城裡,就算你我不在意名聲變得如何,可是閒言閒語聽久了也煩膩。」
「好啊。」
「可是你爹娘怎麼辦?」
「不怎麼辦,從前于四郎那樣的兒子對他們來說,有也像沒有似的,如今雖然
不至於做什麼歹事,但也還是差不多的。我若和他們太親近,他們反倒起疑。」
「哈哈哈。」
他們一路聊回國公府,陳雍目送于清墨回去,再自己漫步至大橋彼端的花神廟,
花神廟裡有許多花神和仙子,喜歡追求美貌和姻緣的人都能來祈求花神賜福,信徒
不分男女皆有。
陳雍還沒走近廟宇就聞到一陣花香,一位白衣少女從廟裡出來迎接他說:「今
日魚大仙要來作客,小仙恭後已久,其他姐妹們也已準備好飲食,請大仙享用後再
到後方院裡歇一晚,明日晨起沐浴後就要進行結契儀式。」
陳雍向少女回了一禮,跟著少女進廟,此時花神廟已經關門,廟祝也早就回住
處休息,花神們接待陳雍的地方是凡人到不了的境地,他隨那少女走至一面浮雕壁
畫前,浮雕的花神和仙子亦是有男有女,還有幾個小童子,周圍有許多四時花卉。
他們進到壁畫裡的秘境,來到一處耀眼奪目的花樹隧道,這裡花香馥郁卻不令
人難受,陳雍一時也分不清這是哪些花草香,很快出了隧道看見一座大宅院,少女
解釋說:「此時是茉莉花神當值,也是茉莉花神作主,我是追隨他修煉的弟子,這
就帶你去見我師父。」
陳雍問:「哦,那上回我們在那廢村見到的花神是?」
「應該是紫陽花神吧。」
茉莉花神是位俊秀的青年,看來溫文爾雅,對身旁小花仙也是有禮而客氣的,
其他花神也在,全都聚在廳堂裡討論明日的道侶儀式。茉莉花神對那小花仙說:
「陳先生還沒見過明日的座騎,我們帶他去瞧瞧。」
「好啊好啊。」在桌邊玩的小童子興奮鼓掌,跑去拉陳雍的手去見座騎的靈獸。
在偌大的草地裡有兩頭高大白鹿,陳雍讚嘆道:「在我們山裡也沒見過那麼大
隻又漂亮的鹿,不愧是靈獸啊。」
白衣小花仙得意道:「呵呵,我們特意為了你們去借來的呢。」
紫陽花神笑容嬌俏的表示:「是我去借的,不用謝啦。」
陳雍還是連連道謝,沒想到他們這樣熱情幫忙,隨後有指著那兩頭鹿問:「不
過他們在啃樹皮,那樣不要緊麼?」
「只借個幾天而已,要啃就讓牠們啃吧。」
茉莉花神擊掌輕喚:「好啦,陳先生應該也餓了,都回屋裡吧。陳先生請。」
陳雍吃的是花神們準備的靈食,紫陽花神把陳雍當初的傷勢加油添醋傳開來,
所以他們都拿出各自的得意滋補料理。陳雍忙著被餵食,同時還要分神應付腳邊爬
摸滾跳的淘氣小童子們。有個小男童鑽到桌下爬上陳雍的腿坐著,他尷尬又不失禮
的微笑問:「何事啊?你也想吃?我餵你?」
男童搖頭不吃,他問陳雍說:「魚魚仙,你最喜歡什麼花?」
「都喜歡。」
「沒開在外面的花也喜歡麼?」
「啊?」
牡丹花神走來將男童抱走,溫柔笑說:「這孩子是無花果呢。開了花別人也瞧
不著。」
男童仰頭跟花神強調:「可是我還是開花啦。」
陳雍跟那男童說:「不管什麼花果,總是有人愛的,再說開花也是為了自己,
自己高興就好了。」
又一個女娃從另一側爬坐到陳雍懷裡,揪住陳雍衣領嘻笑,牡丹花仙念:「妳
不要打擾陳先生啊。」
女娃抱住陳雍用童音哼喊:「喝奶奶!」
陳雍:「……」
其他仙子趕緊來把女娃抱走,陳雍和他們尷尬相視微笑。陳雍暗自慶幸,還好
于清墨不在這裡!
其他仙子正在哄快要哭出來的女娃說:「陳先生那是鍛鍊後身子強健,男人沒
有那個、呃,男子不會餵奶的。」
茉莉花神走到女娃那裡用溫和而肯定的語氣說:「陳先生是魚仙,魚,是不會
出奶的。我們是花草為原形,喝水就行了。不必學凡人小孩找奶喝。」
女娃吸了吸鼻子,大概是被茉莉花神的魅力影響,懵懂點頭不哭鬧了。
陳雍吃完很補的一餐就去客房歇著,這種時候總算能安靜下來,他躺在舒適卻
陌生的床鋪上輾轉反側,原以為會徹夜失眠,可是聞著院裡飄來的茉莉花香,不知
不覺就睡熟,一夜無夢。
次日清晨,陳雍被一群小孩的嘻笑和叫喊聲擾醒,幾個孩子興奮敲門喊:「魚
魚仙起床啦。」「魚叔叔快醒來!」陳雍頭一回被小孩們這樣喊醒,雖然很吵卻也
覺得新鮮,小孩們拉著他去浴室說要泡澡,浴池裡全是茉莉花,香得醉人,他洗到
差點又睡著,還是小孩來喊他出浴。
浴室裡已經備好一套雪白的禮服,陳雍花了些工夫研究怎麼穿,戴好鑲了寶藍
晶礦的銀冠,一出去就有幾位仙子已經等候在院裡,他們圍過來幫他看有沒有哪裡
沒整理好,打理好儀容就帶他去大廳那裡和于清墨相見。
于清墨早就在大廳等候,穿了一身玄色禮服,頭戴金冠,他察覺陳雍到來,凝
眸望去,神魂像是都被陳雍給攝走了,陳雍也一樣有些恍惚停下腳步與他相望。
真好看。他倆不約而同都冒出一樣的感覺,身旁神仙催促他們才回過神來靦腆
微笑走向彼此。于清墨一整晚都沒睡熟,此刻忍不住伸手先牽住陳雍關心說:「你
睡得好麼?」
陳雍率性回答:「好得不得了。花神他們的款待特別周到,本來還擔心失眠,
一聞到花香就睡熟了。」
「那就好。」于清墨望著特地換上這冠髮禮服的陳雍,覺得心跳得很快,難掩
澎湃的情緒。
陳雍感受到于清墨的心情,溫煦微笑道:「別緊張也別激動,正要開始呢。有
我在,一切順利。」
「嗯。」
道侶結契的儀式由茉莉花神主持,雷儷仙子、土地神和其他愛湊熱鬧的神明也
來了,其中也有龍宮的那對伴侶,陳雍和于清墨在他們見證下拜祭天地、彼此立誓
後再交換信物,這儀式就算完成了。
信物是一對手鐲,他們一塊兒找雷儷仙子的仙友做的,儀式後這對道侶和那些
朋友們一起在宴會上吃喝玩鬧,後來還玩起遊戲,眾人起舞高歌直到微醺,茉莉花
神告訴陳雍他們說:「已經準備好你們今日休息的地方,只要走到外頭騎上白鹿,
牠們會帶你們過去,誰都無法打擾你們。等你們覺得差不多了就冥想現世所住的地
方,自然就能回去了。」
于清墨和陳雍慎重拜謝花神,相視而笑一起往外走,白鹿身上繫了漂亮的花環,
鹿角上也繫了芬芳可愛的花草,他們騎著白鹿在草原上馳騁,已經遠得看不見花神
他們的屋宅,而是來到山林瀑布旁。
團團簇簇的紫陽花像瀑布那樣遍佈山野間,樹叢是正在盛開的茉莉,草地上還
有月季和其他夏花爭相競豔。樹梢上繫了細長半透明的靈礦,它們會透出微光,入
夜後更為明顯,白晝則會折射出一道道虹光相映,看得出花神們的用心。
「不會是讓我們露宿野外吧?」陳雍感到不可思議,他雖然覺得這裡美如仙境,
但他們難道在這裡以天為被、以地為蓆?
于清墨淺笑:「花神他們嚮往自然,也不無可能。」他和陳雍躍下白鹿往水邊
走,白鹿鳴叫著轉頭輕快的跑掉了,像是怕打擾他們。
陳雍微訝:「呃,等下!」
于清墨撈回陳雍的手笑說:「算了,這裡的確是靈氣很足,但又有些封閉和隱
密,大概是他們特地為我們開闢的地方,不要辜負他們的好意。」
陳雍環顧四周除了花草、瀑布、流水,別的什麼也沒有,他乾笑:「那還不如
繼續回去跟他們喝酒喝個痛快吧?我們現在要做什麼?」
「這裡只有我們,做什麼都行。」于清墨拉起陳雍的手擺到自己心口,話音沉
柔問:「你有沒有想我?」
陳雍望著眼前俊美無儔的黝黑男子,深深吸了一口氣,吞嚥口水,掌心感受到
的脈動也和他的差不多激動,他反過來將于清墨那手拉到自己胯間,碰觸到有些隆
起的布包說:「特別想,夢裡都想,想得這裡脹疼。」
于清墨笑睨他輕罵:「色鬼。」
陳雍笑得有些流氓:「誰抓著色鬼的手不放了?當初又是誰做過相同的事?而
且那會兒我腳上還有傷哩。」
于清墨被說得有些臉熱,歪頭往陳雍嘴上親了一口,陳雍又深吸一口氣摟住他
回吻,他被陳雍帶到身後大樹上靠著,陳雍壓著他索吻,兩手急切的解開他衣帶,
他含笑回應這個忙亂的吻,有時退開一些去舔陳雍的嘴角和下巴,陳雍輕喘低頭罵:
「這禮服怎麼這樣多層、好多結啊。麻煩透了。」
「越多結才越難解,喻意纏纏綿綿,長長久久。」于清墨笑了聲:「那些神靈
說的。」
「不這麼搞我也會和你長長久久的啦。真是急死我。」陳雍併起劍指,于清墨
按住他的手提醒:「不要濫用法術。」
陳雍無辜嘟噥:「不是濫用,現在是緊急時刻。」
「你啊。」于清墨無奈又好笑,稍微推開陳雍說:「站好等我。」
陳雍很想過去幫忙,不過當于清墨對他微微一笑並開始摘頭上金冠、解下髮髻
時,他就愣在原地望著對方。于清墨看陳雍露出單純無害的表情,眼神也更加溫柔,
他不急不徐脫下那些繁複的衣飾,將最傲人的健實體魄展現給伴侶欣賞。
化人後的于清墨膚色是深琥珀色,陳雍常說他皮膚像裹了蜂蜜,而陳雍也的確
像蜜蜂見了蜜一樣老是愛亂舔,但他並不討厭。
「唔。」陳雍看于清墨那健美的身子寸寸裸露,自己臉皮也越來越燙,于清墨
的動作看似優雅緩慢,但也很快脫得剩一條裡褲,素色褲襠若有似無的深了一小片
顏色,還有些浮起,瞧得出于清墨在他的目光下也是有些動情了。
「好看麼?」于清墨笑問,陳雍羞得目光亂飄了會兒赧笑回應:「好看。」
于清墨看陳雍手足無措開始拉扯自己的衣裳,失笑踱過去說:「別瞎忙,我幫
你。」
陳雍被伺候著,空了兩手就去玩于清墨的頭髮,再拿一小搓髮尾去撓于清墨的
頸子、鎖骨,于清墨輕輕拍開他的手,揭開重重衣襟時望著他的眼神略微深沉,他
先下手為強抱住于清墨就親。
「嗯……」于清墨上身往後仰,陳雍撈著他的腰深深吻著,而且手往他褲裡摸,
抓住他臀瓣掐揉,他不由得粗喘低吟,腦子也有些暈。
陳雍瞇眼盯緊于清墨,舌頭勾纏抹輾,靈活挑逗,見于清墨闔眼投入,他也更
歡快和賣力表現,一手溫柔握住于清墨的肩頭,稍微分開喘口氣又再輕柔憐愛的嘬
吻于清墨的嘴角、臉頰,偏頭舔吻耳垂、頸側、鎖骨,于清墨同樣溫情綿綿回吻。
陳雍停下來對于清墨露出一抹淺笑,他將兩人的衣袍鋪展開來,拉著于清墨坐
上去,于清墨摸他胸口,手指拈他微突的乳頭說:「改日我再送你一對乳夾。」
陳雍敏感低哼,又好玩的撥動于清墨挺翹的男根笑回:「那我送你個金環吧,
就套這個上頭。」
「又從仙子的書裡學了那些不正經的?」
「對我來說這可是正經事。」陳雍講完與之相視笑出聲,他從自己衣袍裡翻出
一個小繡袋,袋裡有個琉璃小瓶,于清墨問這是什麼,他答:「花神他們送的好東
西,這是花草的精露,沐浴時滴到水裡能滋養身子,雷儷仙子說也可以當作和香膏
差不多的用途。把想製成精露的花草和這瓶子擺在櫃子暗處一晚,它自己就能補滿
新的。」
于清墨拿過琉璃瓶打量,瓶身只是暈染了一些藍紫色,並無特殊樣式,他問:
「他們真是有心了。」
陳雍又拿回琉璃小瓶倒出一些精露在手裡抹開,然後塗到于清墨身上,將對方
精實的胸腹都抹上一層水潤光澤,他微啟唇含住于清墨上胸一塊皮肉吸吮,于清墨
摸他側臉、耳朵,他慢慢往上親到于清墨的唇,啄出曖昧細微的水聲笑問:「香麼?」
于清墨點頭:「好像是茉莉。」
兩人互相親吻良久,心尖越來越軟,不過胯間昂揚的肉物則越發硬燙,陳雍心
想差不多了,按著于清墨的肩讓對方躺在身下,他雙臂撐在其兩側微微喘道:「你
躺著享受就好。」
于清墨沒有異議,報以微笑,自己屈起雙膝將兩腿分開,引陳雍跪立在他腿間,
陳雍拿沾滿花草精露的手指碰觸他後穴,他拿來琉璃瓶將一些透明精露澆到自己脹
硬的男根上,再用手隨意搓套幾下,低啞說:「你也硬得難受吧,不必弄太久。」
陳雍將那圈緊澀肉褶拓軟,額際冒著一層細汗,用壓抑的嗓音說:「那怎麼成,
我想讓你快樂。你有半點疼我都捨不得。」
于清墨長吁一口氣,神情溫和而幸福,陳雍兩指已入了一截在他體內,試探性
的按弄肉壁,而且很快就找到令他舒服的地方。「啊、哈……哈啊。陳雍。」他一
手摀臉悶吟,一手抓捋著自身陽具,胸肌也微微顫動,陳雍的手指攪按得更厲害,
他擼弄陽具的手濕透了,那兩根手指倏地撤出,體內頓覺空虛。
「呵。」陳雍輕笑,于清墨拿開手看過去,陳雍雙手壓開他大腿,埋首在他胯
間去舔那處濕膩的穴肉,以舌頭取而代之。
「唔嗯嗯、陳雍,你不必這麼……」
陳雍聽到于清墨呼吸亂得厲害也很興奮,他就愛看于清墨因為自己動情、慌亂
的模樣,舔得更起勁,舌頭雖不及陽具那樣粗長,卻十分靈活。穴裡好像鑽入淫蛇
般的東西,陌生的感受讓于清墨有些羞恥,陳雍直挺的鼻不時蹭著他下體,他忍不
住想推開陳雍的腦袋,只不過身心都不太能抗拒陳雍了,不自覺扭腰迎合。
陳雍像在汲取清涼山泉般舔啜不休,直到于清墨那陽物抖得厲害才停下來瞥了
眼,于清墨脹紅了臉當他的面有些粗暴捋動那根肉棒,他揚起一抹笑說:「好清墨,
我幫你。」說完就插了三指在于清墨穴裡攪弄,同時握住那深色肉棒搓套,指腹磨擦
肉冠和頂端小孔,于清墨低啞吼著在他眼下丟出一波陽精。
「哈呃……哈、你,嗯,唉。」于清墨閉目養神,但陳雍那頭才正要開始,他
感覺陳雍將他腿拉得更開,粗大硬熱的男根輕易侵入他臀穴裡,他發出沉濁鼻息,
雙腳被架到陳雍肩上。
「真溫暖。」陳雍仰首發出讚嘆:「真想擱在你那兒一輩子不出來了。」
于清墨聞言發出低笑,回說:「我才是。」
「清墨,呼、呼呃。」陳雍低喚了幾遍于清墨的名字,也不多講究什麼花招,
全副心神都在于清墨的反應上,他看于清墨微微皺眉、啟唇發出低軟的呻吟,好像
得趣了,就往同一處鑽鑿,須臾後再往別處探索,不停找尋令其沉溺歡愛的妙處。
于清墨本來掐住陳雍的手臂,將對方白皙有力的臂膀抓出淡淡指痕,但是看
著眼前晃蕩的玉白胸肉就伸爪掐上,捏住那對乳粒褻玩,他欺負陳雍乳尖時,陳雍
的陽物就會特別激動在他體內震顫,有趣又刺激。
「真是的。」陳雍嗤笑出聲,于清墨仍沉迷其中,將他的乳頭玩得殷紅發硬。
他看于清墨神態沉醉而誘人,彷彿在他心口拋下無數細小的鉤子,微微刺疼痠麻,
又更是酥癢難耐,他忽然狠狠頂撞于清墨下身,整副性具都巴不得要往這軀殼裡塞,
于清墨色澤較為淺淡的私處也被他碰撞得有些肉紅水潤。
「啊、小雍,這就丟了?」于清墨揪起眉心輕哼,感覺體內那陽具猛抖了抖,
陳雍伏在他身上喘息,不時拱動腰腿往他體內灌注元陽。蘊含靈氣的體液灑在體內
深處,于清墨抱住陳雍長吟低喘,彼此厚實的胸肉擠壓得變形,和他被壓實的臀肉
一樣。
陳雍先緩過來,眨著炯亮眼眸對于清墨燦笑,邊揉男人裹了蜜似的胸肌啃吻,
連胸側也吻咬出愛痕。他沒等于清墨緩和,將腰腿還有些發軟的男人拉起身說:
「清墨,我還要。」
「啊、慢些,流出來了。」尚未徹底疲軟的陽具抽出體外,彷彿要把肉壁都
往外帶,穴肉也好像快被掀翻,于清墨敏感得浪吟,腿根輕微抽搐,一波瑩白濃
漿自他未能合攏的銷魂穴淌出。
「沒事,我會給你更多的。」陳雍在花神那兒住一晚,養足了精神,恨不得在
于清墨那兒卯足了勁耕耘一番,他手刀往道侶臀縫間抹了抹,于清墨顫聲吟哦,撩
得他欲火更熾盛,他讓于清墨側身撐靠著樹身,提起于清墨一腿掛在臂上,抓起還
硬著的肉物往那靡軟穴裡塞。
「陳雍、你怎麼,好像又更大了。」于清墨低頭喘吟,前臂靠著樹身,一手去
摸彼此交合處,再往上碰著陳雍緊實的下腹。
「那是久沒歡愛了,我本來就很大的。」陳雍歪頭和他相視,溫情而俏皮對他
眨了單眼笑說:「你站穩了,要是不行就喊我。」
「不會不行的、哈啊啊──」于清墨一腳被高高掛起,這站姿雖然羞恥淫浪,
但是他和陳雍能不時相視,也能互相撫摸對方,還算頗有意趣,兩人就這樣玩了會
兒,他漸漸感覺有些搔不到癢處,陳雍也有同樣的念頭,他倆默契互看一眼,也不
必言語交流,又換了姿勢。
其實變動不多,只是由側身變成徹底背對人站著,于清墨乾脆將腦袋靠在樹幹
上,陳雍在身後扣住他腰身恣意衝撞,龜頭凶殘往體內撲囓,每次擊中皆是妙處,
引得他聲聲沉軟浪吟。
陳雍聽道侶聲調變化和自身陽物被狂熱吸咬,感受到于清墨應是相當爽快,他
也自在快活,聽見于清墨又喘吼了聲,他也盡情釋放出一波精華,繃緊了臀瓣和大
腿拼命在俊美的道侶體內灌注。
兩人靜下來,稍微調息後慢慢分開,于清墨摸著肚子轉身親了下陳雍的嘴,嗓
音比平常要沉緩溫柔:「真厲害,明明都出去了,卻還像在我腹裡。」
陳雍笑了笑,抱著他說:「你真會哄我開心。我去弄些水來給你喝吧。」
于清墨點頭隨意坐下來等,陳雍光屁股跑去摘了大葉子汲水回來給他喝,自己
也喝了些。于清墨喝水休息時,目光都黏在陳雍身上,陳雍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
飄開目光說:「我臉上沾東西了?」
于清墨輕聲道:「沒有,就是覺得你這模樣我越來越習慣,也很喜歡,要是早
點變成人形就好了。還好現在也不晚,你和我從前就是一塊兒的,今後也不分開。」
「嗯。」陳雍心裡甜蜜,高興得說不出話,幸福得整個人暈呼呼的。
于清墨看陳雍笑得有點傻氣,對這人又憐愛珍惜,也湧現更多欲望,他摸上陳
雍的臉並親上去,眸裡溫情款款道:「分明和你什麼都做過了,卻怎樣也不會膩,
真有意思。」
「我也是。」陳雍開心得繼續傻笑,若是別人看來他就是個爾雅俊秀的青年,
但在于清墨眼中就是可愛得有些傻,傻得令人想疼愛。
「還要麼?」于清墨問這話時,陳雍不禁往他下身迅速瞄了眼,顧慮說:「我
是不累,就怕你那裡一會兒要不舒服。」
「不要緊,我們輪流就好了。」
陳雍微愣,隨即會意過來:「啊,也好,方才我只顧著自己,真對不起。那你
來吧。」
于清墨笑了聲:「你很溫柔,對我也很好,別這麼講。」
陳雍樂得飄飄然,于清墨捏他下巴嘬吻道:「想我怎麼弄你?」
「這個嘛,這、怎麼問我呢。」陳雍忽然有些害臊,低頭撓頰,餘光看于清墨
那陽具朝自己怒挺的猙獰態勢有些怵,把琉璃小瓶交給于清墨含蓄說:「現在看著
你我有些不好意思。你就這樣抱我吧?」
于清墨看陳雍轉身背對他趴跪,臉幾乎藏到衣袍裡,耳根、頸子、身軀都已經
一片潮紅,微笑答應:「好,就依你。」
一些微涼的液體滴落在陳雍背後,多數往臀縫匯流,尾椎腰窩那陷落處聚了一
小汪,于清墨的指尖溫柔觸上他的肩胛骨,再慢慢往下描著那有點浮起的骨節。僅
僅是這麼被碰著,陳雍的腰就酥軟得往下塌陷,于清墨手指壓陷到臀瓣裡,戳著肉
褶緊密鎖著的關竅,接著倒下更多芬芳的精露,皮肉碰觸變得水滑油潤,指尖輕易
能戳進一小截,對那肉褶揉壓推抹。
「唔,唔嗯。嗯,真癢。」陳雍幾乎閉起眼抿唇輕哼,不自覺撅高了臀去迎合
那隻手,于清墨也不攔著他玩起自己又有些發脹的陽物。
于清墨說:「你這裡還是很嬌嫩可愛,皮膚白,再往裡的肉卻是豔麗的紅,開
起來像朵花一樣。」
「不要講、那樣講我……」
「真好看。別遮。」于清墨把陳雍想遮掩的手指撥開,溫柔笑語:「真的好看。
喜歡吃我這手指麼?」
稍微軟化的穴口被插入一根手指轉攪,陳雍抽了口氣哼吟,沒想到于清墨那手
指看來修長,其實也挺粗壯,而且已經有些薄繭了,他被磨得喘息輕促混亂,脫口
哀道:「太粗了。」
于清墨嘆道:「太久沒弄你,這就覺得粗麼?」他想這麼下去得耗些工夫,乾
脆將陳雍撈起來抱在懷裡,手指繼續淫弄那濕穴。
陳雍有點嚇一跳,低聲驚呼後兩腿大張靠在于清墨身前,被擺出了十分開放的
姿態,他回首就被于清墨叼住了唇舌吻起來,吻得濕熱纏綿,耳邊聽著自己臀穴被
玩出了曖昧水聲,彷彿也聽到了彼此的脈動。
「哈啊。」陳雍輕推開于清墨的臉喘氣,于清墨將他長髮隨意束在一側,接著
拉高他一腿往他大腿內側拍打,落下的幾掌都不算疼,但力道也不輕,他的皮膚一
下子就被打得緋紅。這似乎也是種情趣,因而沒有阻止,于清墨越打越接近他股
間和會陰處,果然最後用幾根手指擊甩在他會陰和囊袋上,有點疼,但更是癢麻難
耐。
「嗄啊、喔、噢哼。」陳雍忍不住叫出聲,餘光見到自身陽具殷紅直挺狂冒淫
露,粗喘道:「再打就要壞了,你、你還要玩多久?」
「不會壞。」于清墨篤定道:「壞了你也是我的,不過我怎捨得弄壞你。你看,
底下這朵小花慢慢開熟了不是?花苞裡又暖又香。」
「說話別這麼、嗯……」陳雍被那些話影響,忍不住想像于清墨的手指在花苞
裡挖撓什麼,真是身心癢得要發瘋,不覺扭起腰來。
「還不夠,再一會兒。」于清墨不想讓陳雍難受,盡可能要將其臀穴弄得靡軟
殷熟,淋下了不少精露,他們兩人身下和那衣袍早就濕了一大片。陳雍被他弄得實
在難以忍受,乾脆抓起他抵在會陰的肉棒,稍微抬臀用小穴去吞吃它。
「哈呃!」陳雍皺眉低喊,于清墨也沉聲哼吟,他股穴僅吞了半顆龜頭就覺得
那圈肉褶被撐到最開,于清墨被他這樣一弄也有點按捺不住,抓著他腰肢往下帶,
那猙獰又浮滿青筋的肉棒往他腸裡凶殘刮搔,疼麻之餘泛出更多酥癢和空虛感。
「真頑皮,怎麼自己亂來?」于清墨笑罵他,故意往裡小力頂了頂,陳雍仰首
尖叫著癱在他身上喘,他環臂將人箍牢,就這樣帶著陳雍淺淺抽插。
「清墨、清墨哼嗯嗯、啊、啊,好粗,都填滿了。」陳雍一手壓著腹部搖頭浪
吟:「別、別插得這樣深,裡面要燙壞。啊呃。」他雙眸泛起一層水光,景物因而
變得矇矓,周圍花草猶如繽紛織毯,上方盛開的紫陽花隨風輕晃好像隨時要流洩
而下,一切美好都被于清墨搗進他體內,好像要播下無數種籽並在他身心裡綻放,
他自然表露出所有信賴和依戀,渴望和于清墨交融在一起。
于清墨喜歡陳雍言語淺白露骨,又喘又喊,偶爾還有些撒嬌的語氣,實在可愛
得不得了。他玩了會兒才消停,將陳雍擺回剛才跪伏之姿,陳雍被他摸得骨頭酥軟,
任由他擺弄,很溫順配合的沉腰抬臀,如此他能清楚看到陳雍臀穴被自己操開的景
色。
于清墨低喘的鼻息和不時輾出喉間的吼聲越來越粗礪,和他難以克制的衝動一
樣猛烈,霸道卻又不時流露出溫情,他那麼熟悉陳雍的身子,因而陳雍總能很快醉
溺在和他的情事裡。
瀑布不時有水珠飛濺,這山林彷彿也感應到他們的心情,開始飄起細雨,兩者
髮絲濕潤黏連,兩副身軀也總有一處如膠似漆的結合著。
「啊、啊啊嗯……」陳雍仰首發出深沉長吟,尾音輕顫,于清墨撈著他腿間陽
物搓磨,他宛如失禁那般流出許多清液,很快就灑了一波精水,然後整個人被于清
墨撞得險些往前撲,還好于清墨牢牢扣住他肩膀和腰腹,尾椎越來越痠麻,腹裡臟
器像是被顛得亂成一團,又被燙得爛熟融毀。
「小雍、小雍裡面簡直、太銷魂,像有無數小嘴在吸著我。」于清墨低喘幾聲,
歡快笑起來,腰腿悍然撞擊的動作絲毫未停歇。
陳雍蹙眉,張口喊不出聲,只流出口涎,渾身顛晃得厲害,稍軟的陽物也甩著
淫液,于清墨這時又撈起他揉起胸口,兩顆突硬的乳珠被撥揉著,僅是這樣就令他
露出無助可憐的表情抽了抽氣,哼出哭音來。
「越來越敏感了啊。」于清墨埋首在陳雍頸窩深嗅一口氣,摟緊人往深處猛頂,
陳雍猛抖了抖哭叫出聲,隨後就癱軟在他懷裡,而他則舒暢抱著陳雍,將陽物埋在
其體內傾洩愛欲。
陳雍聽見自己和于清墨都很舒服快活的發出各種聲音和喘息,一想到于清墨是
這麼迷戀他,他就有些得意和驕傲,稍微恢復精神就拉起于清墨的手舔了舔,然後
試圖將于清墨的陽物挽留在體內,被搗軟的穴肉只有被蹂躪的份,但他默默挪動身
子去吞吐那物,于清墨驀地收緊雙臂說:「別亂動,你最好再歇一會兒。」
陳雍老是想挑戰對方,還學不會教訓,偏要扭身蹭動,他笑說:「你肯定還沒
盡興吧?我不要緊啦。你想怎樣都行。」
「陳雍。」
「真的啦。怎麼都隨你。」陳雍壞笑了下,掙開于清墨的環抱轉身往對方唇和
頰面輕啄,一雙俊眸笑成了微彎半月,他說:「你腿間還有我那些東西,再來上我,
想想也是很不錯。」
于清墨深深望著陳雍看,面上沒有笑容,聽完陳雍這番話就撲過去將人壓倒,
少頃又抱起陳雍走進水裡,變化成人魚的姿態,用魚尾牢牢捲住了陳雍往水裡拖。
陳雍見于清墨那發情後再也不克制的凶殘氣勢,驚慌推開人魚想上岸,一時也
忘了自己同樣能變化。于清墨用那異常粗長的肉戟往他體內挺送,雖未整根沒入,
卻也像要將他腹裡燙融攪稠,他目光短暫的渙散,趴在岸邊低啞哭哼,身後膚色黝
黑健美的人魚抱著他親吻後頸、肩頭,扳過他的臉由耳朵嘬舔至嘴角。
「不敢了、啊、清墨啊呃,嗚嗯嗯不行、不、不行,灑太多了哼啊、啊!」
于清墨眉心微結,抱著陳雍專注交歡,水波在陳雍飽滿胸肌激出水花,他捏著
陳雍敏感的乳尖輕扯,陳雍又一次洩在了水裡,似乎這男人的胸被他調弄的越來越
敏感。
後來于清墨也讓陳雍變成人魚模樣,如此才能盡情與之交歡,累了就隨處休息
一會兒,斷斷續續玩到了深夜才消停。他們以人魚姿態抱在一起於水中小憩,水裡
藻類開著宛如白梅的小花,他們黑與白的髮絲飄繞其間,就像髮間生出白梅似的。
幾日後于清墨和陳雍他們才從花神廟那壁畫裡的秘境離開,直接回到了國公府,
國公和國公夫人誤以為他倆是去哪裡殉情而嚇個半死,見到人回來鬆了口氣,對他
們的態度也緩和了一些。
在他人眼裡,于四郎還是那個任意妄為的于四郎,縱然有些轉變,本質仍是讓
人傷腦筋,只有極少數人感覺得出于四郎是真的判若兩人,也只有陳雍明白這個于
四郎是他往來一生的那黑魚精。
聽完國公他們一陣訓斥和暗示後,陳雍和于四郎回東廂收拾行李,還是打算去
外地旅遊。陳雍揉了揉腰,于清墨看了過來幫他,他握住于清墨雙手笑說:「你放
心,不管在水裡還是上岸我都不會丟了你的。」
「這話是我該說的。我是不是弄得太過,傷了你哪裡?」
陳雍皮膚白,耳朵稍微紅起來就非常明顯,他轉身說:「我才不可能這就傷到
了,你呢?我也做了不少,你還受得了麼?」
「嗯。不要緊。」
「嘿嘿,那收拾東西吧,去傷害親戚啦。」
于清墨好笑道:「哪有人像你這樣說話的。」
「哼呵呵,我就欺惡怕善。對啦,去買些土產回來,還能送朋友。」陳雍想像
往後的事,覺得在人間生活也挺意思,和這兒的神靈往來也不錯。
于清墨問:「不怕那些麻煩親戚了?」
陳雍笑回:「我覺得往後不管到哪裡都會變好,大概是因為和你在一起的緣故。」
「來了人間,淨學些甜言蜜語跟哄人的手段?」
「是是是,哄你一輩子。你甩不開我啦。」
于清墨垂眼抿笑,繼續討論該收拾哪些東西上路。
陳雍曉得于清墨這性子不會應他話,但他也自得其樂,接著聊道:「對了,我
打算寫一本遊記。」
于清墨調侃他說:「都還沒出發就想著要寫遊記,你真逗。」
「反正會成行的,總有東西寫吧。你笑什麼?是不是想我抓你到床上教訓一下?」
「你教訓也上床,說疼愛也上床,我看你就搬一張床出遊好了,什麼都想在床
上做。」
陳雍面頰微紅,反駁道:「我又不是真的想著床!」
于清墨輕笑幾聲,放輕語調說:「知道啦,你是想著我不是?」
「知道就好。」陳雍皺了下鼻子,然後往于清墨頰上香了一口,露出開心的微
笑。
兩人不約而同安靜下來互望,想起當初下山的情形,本來還希望老死不相往來,
再也不會相遇,現在卻怎樣都不想分開了。陳雍說:「凡人那些禮教規矩我不以為
然,大概我心性沒怎麼變化,但是學了那些我也不覺得就會更像個人。現在我心裡
有你,反而覺得自己也不必執著於像不像個人,你認為呢?」
于清墨沉吟了聲,思忖道:「人性難得在於有情,若是懂得世間感情,也不必
執著表相吧。」
「深有同感。」陳雍愉快的笑著,比起馬岳文和崔豫楠,或是一堆披著人皮卻
幹齷齪下流勾當的傢伙,他和于清墨更像人。只要他們心裡有彼此,相信將來遇到
什麼難關也不會輕易墮落吧。
人間歲月易逝,但願此情常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