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生] [鬼滅煉炭]黎明之殤(13)煉獄成鬼設定

作者: chao0201 (心緣￾ ￾N￾ )   2021-05-22 19:48:43
13 指名
凌雲閣。
位於東京淺草,那是座高達十二層樓的建物,甚至擁有日本第一座電梯,以當時第一高樓
的美名矗立。
而在凌雲閣附近,正因為吃人鬼的傳說,人們陷入風聲鶴唳與恐懼的耳語中。
「你聽說過嗎?那個在淺草附近出沒,到處傷人吃人的鬼,竟是什麼鬼殺隊的人!」
「鬼殺隊,那是什麼?」
「聽說是個存在百年以上的秘密組織,專門以殺鬼為業!」
「殺鬼的鬼殺隊裡面竟然有鬼嗎?而且放任鬼出來傷人?」
「如果真的是鬼殺隊放出來的吃人鬼,應該由鬼殺隊負責,而且殺掉那個鬼吧?」
像這樣的耳語漸漸地傳開,人們開始對所謂鬼殺隊的立場疑惑,對其不出面的作為充滿不
諒解。
尤其鬼殺隊並非攤在陽光下的公開組織,就算面對耳語也無法公開活動,說好聽是神秘,
說難聽是鬼鬼祟祟暗中搞鬼見不得光,且正因為懷疑不斷出沒的所謂吃人鬼是明明已成鬼
,卻以鬼身被鬼殺隊當主承認的炎柱,而更加低調不敢張揚,只能放任誤解愈來愈深。
只是這所有的一切,對如今加深鬼化,隔絕了一切接觸的煉獄杏壽郎來說,都沒有絲毫意
義。
他,正藏身於凌雲閣之上,電梯井裡最高最陰暗的角落,避開所有人的視線。
他必須讓自己藏在最高處,聞不到任何人類氣味的地方,那是他唯一撐下去,不讓自己受
到吃人慾望影響的方法。
這是第幾次了?從高塔頂被上貳扔下,一次次重演從天而降吃人鬼驚魂記的戲碼。他模糊
地自嘲地想著,他已經無力去想,只有重複的苦痛煎熬著。
「找到你了。」
那個聲音似冰珠子落入後頸,全身一個機伶,他反射性的想逃走,攀著木柱的雙臂卻像瞬
間冰結一般,猶如刑求般被吊起固定。
他抬起眼,只見童磨那細長的冷漠雙眸嘲笑般貼近,瞬間就到了眼前,男子撇開視線,下
意識地避開他的眼睛,童磨輕笑,那笑意讓人不寒而慄。
「你很能躲呢,每次都能全身而退,令人佩服。」
煉獄咬牙不言,眼前的鬼嗜虐欲極強,每次總是盡其所能如玩弄般折磨、妨礙自己,就算
艱難,他仍然努力逃離每一次的混亂場面,他不能讓自己被抓住,如果以成鬼之身落入人
們手裡,不但將造成恐慌,一隻鬼竟曾身為鬼殺隊最高等級隊員之一的事實,將對鬼殺隊
造成不可測的影響。
他不想讓自己成鬼的事,讓鬼殺隊失去人們的信任。
雖然鬼殺隊中,再也沒有自己的容身之處。
這些事情他不曾去考慮,也不敢去碰觸,而關於那少年的一切,更是絲毫不敢去想,那是
維持他求生的唯一細索,細小卻堅韌,卻也矛盾得隨時可能斷絕。
「那些鬼殺隊的人,也來了好幾批吧?」他研究似的仔細看著男子的表情,
「但是,那個日輪花牌的少年,始終沒出現過呢。」
像是突然被針刺入心臟,煉獄停止了呼吸,他知道他想說什麼,身體不由自主的挺直,握
著拳,任繃緊的身軀微顫著,彷彿預期痛楚的罪人。
「真的太失望了,無慘大人也會很遺憾的。」
「看樣子你在他心裡的地位,不如我們想像的高呢。」
看似平常的言語,煉獄卻痛得不由自主閉氣,他眼簾微歛,努力掩藏著傷痛,鼻息的粗重
卻出賣了他內心的動搖,童磨眼裡的笑意更深,眼前男子即使施刑折磨,也不曾對自己示
弱,如今卻因為這句話,眼裡的痛楚竟然讓他感覺一陣快感。
「無慘大人說得沒錯,你很在乎那少年啊,可惜那孩子卻沒把你放在心上呢。」
這些日子隱隱作痛的體認讓心臟扭曲般絞痛,心口堵塞了一般,努力壓制幾欲吐出血來的
痛楚,他從沒想過要為自己的生命做些什麼,卻沒想到內心深處的盼望竟如此強烈,甚至
強過了求生本能。
不應該盼望他出現的,那才是保護他最好的方法,明明知道的,卻管不住自己真正的想望

只想,再看見那少年一次。
也許那便是如今僅剩下的,唯一的願望。
再次痛苦的體認,那只是無望的奢求。
早已,親手破壞了一切,不是嗎。
身體不自主地繃緊發顫,他痛得乾嘔,如果可以把心吐出來,是不是就不會痛了?他模模
糊糊的想著。
「瞧瞧你,我可是什麼也沒做。」童磨笑著捏起眼前男子的下巴,欣賞他漠無表情卻全身
繃緊抵抗痛楚的模樣。
「動動嘴皮子就可以折磨人,倒是第一次體驗,你讓我覺得新鮮哪,你叫什麼名字來著?

再也無法掩飾,男子只能閉上眼,惟一的,微小的抵抗。
但那個鬼不肯放過折磨他的機會。
「無慘大人會失望的,原以為那傢伙會為了你而出現,現在……嘖嘖,你的利用價值全失
啊。」
心口再一次抽搐。
……我是怎麼了?我應該高興才對,那孩子不出現,明明是最好的結果……
最好的……明明是最好的,必要的結果,卻足以讓那細小的求生索,從此斷絕。
男子嘴邊勾起一抹微笑,卻隨即消失。
「那少年,他不會來找你了啊……」只是這麼一句話,就足夠讓原已薄弱的生存意志潰不
成軍。
童磨則嘻嘻笑著,繼續有趣地鑽著那敞開的,流血不止的創口。
「你苦苦撐持到現在的理由,沒有了吧。」
「下一次被包圍追趕的時候,你還要逃嗎?」
男子只是眨了眨眼。眼簾輕顫,童磨滿意地看見那雙金紅色的眸子裡,已沒有半點神采。
已經,沒有苦苦撐持的理由。
對這世間,對這生命留戀的理由……
沒有了……嗎?
他身子不由自主蜷曲,彷彿五臟六腑都在收縮著,那劇痛一直延續,不肯休止。
即使那重複的無聊戲碼再次上演,再一次被無情摔落地面,血慢慢溢出的時刻,那痛楚也
不肯停歇。
這一次,他不再試圖站起,不再試圖掙扎,不再試圖逃脫,任由人們的恐懼將他淹沒,直
至滅頂。
痛到模糊的意識裡,他只能感覺人們滿溢的憤怒與惡意,一條細鐵鏈穿過了頸後肩膀骨,
只一使力便痛入骨髓,他半睜著眼,金紅色的眸那麼黯淡,像失去了羽毛的鳳凰,只能匍
匐於地艱難掙命。
然而人們尖銳的話語仍然猶在耳邊,其中竟還有上貳那高亢的嗓音。
「各位,請聽我說,這隻鬼的真正身份,大家應該不清楚吧?」他往週圍看去,確認吸引
了全部人的目光,這才露出得意的笑,慢慢說著。
「大家最近似乎在流傳所謂鬼殺隊的傳說吧,鬼殺隊,顧名思義應該是殺鬼的組織,卻不
知怎麼回事,竟然出了一隻鬼呢!」
他捏起煉獄的下巴,將那鬼角展示在眾人眼前,而人們露出驚懼與厭惡的表情,童磨難得
一見的正經臉色,緩緩說著。「令人難以相信的還在後頭,這鬼在鬼殺隊裡的身份,可是
崇高得很,竟是最高等級的隊士,最強的九柱之一!」
這樣矛盾的身份讓人們大嘩起來,「這麼說起來傳說果然是真的,那所謂的鬼殺隊其實在
養鬼吧!」「這隻鬼到底吃了多少人?鬼殺隊應該出來負責!」
童磨點頭,做出義憤填膺的樣子,「沒錯!大家應該要讓鬼殺隊的人出來負責!否則這些
日子被吃的人太可憐太無辜了!」他假惺惺的擦眼淚,事實上那些人自然都是他吃的,只
是他總是趁煉獄逃走之際下手,理所當然般讓人們認為是那個渾身染血的「吃人鬼」所為

「這吃人鬼,應該快點殺了他,免得他再出去害人!」人們七嘴八舌卻異口同聲說著,童
磨卻搖搖頭。「要殺鬼,沒有這麼簡單的。」
他拿出一把小刀,隨手在煉獄肩膀劃下一刀,皮開肉綻的傷口,竟漸漸復原的詭異景象讓
人們一瞬安靜,有的人甚至發出作嘔的聲音。
「請問教主,要怎麼樣才能殺鬼呢?」有大膽的人發問著,身為萬世極樂教主的童磨微微
一笑,一本正經地說著。
「殺鬼的方法,必須砍掉他的頭,也就是,脖子。」
「但是,普通的刀子根本沒辦法殺死鬼,能殺鬼的只有鬼殺隊,他們使用的刀叫做日輪刀
,並且使出一種名為『呼吸』的技藝,才能確實將鬼殺死。」
另一個絕對的弱點—陽光,他不打算洩漏。畢竟那也是自己的弱點,他可不想被別人覺得
奇怪,怎麼從來不在白天出現。而在主要目標,那個日輪花牌少年到手之前,他可不想節
外生枝,被人們質問為什麼不直接用太陽殺死吃人鬼就好,這是逼迫鬼殺隊,逼迫那個少
年出面,必須保留的最後手段。
豈料就在此時,一直保持緘默的,那個即將被處死的鬼,竟在這時候開了口。
「陽光……」
童磨心頭一震,不可思議的看向他,這傢伙,找死嗎?
「鬼的弱點,是陽光。」
來自眾人眼中萬惡吃人鬼的,一字一句的清晰言語,聽到的人不禁議論紛紛,卻不可置信

「他竟然自己說出自己的弱點?!」
「別上他的當!怎麼可能會有這種事,自己告訴別人自己的致命弱點,他一定是怕我們砍
他的頭!」
「對啊!一定是這樣!」「叫那鬼殺隊出來負責,把這吃人鬼殺掉!」「沒錯!」「叫鬼
殺隊出來!」
童磨連連點頭附和,心裡大大鬆了一口氣,臉上保持笑容,嘴角翹起卻微微顫動著,抑制
著狂怒。
「各位,我聽說過,鬼殺隊裡有個戴著日輪花牌耳飾的少年,只有他會使一種特殊的呼吸
法,只有那種呼吸法才能殺掉這隻鬼。」
「傳說中的日之呼息傳承者,竈門炭治郎。」
他慢慢地說著那少年的名字,他看到那原本始終面無表情,面對人們的殺意與唾棄也毫無
反應的鬼,竟轉頭看向自己,那難以置信與痛至空白的神情再次讓他感受一陣快感,將差
點忍不住的笑意壓下,他大聲宣示著指名的結論,以萬世極樂教主的人望成為了混亂狀態
下的領導者。
而就在當晚,當時在場親眼目睹情況的隊員傳回消息,三天內,鬼殺隊隊士竈門炭治郎必
須單獨至淺草凌雲閣,在眾人面前殺死已成鬼的炎柱,煉獄杏壽郎,否則鬼殺隊將被冠上
養鬼吃人的汙名。
而身為萬世極樂教主的鬼,得意地看著被自己煽動下鼓譟著要處死吃人鬼,讓鬼殺隊負責
的人們,悄悄回身低頭湊向煉獄的耳邊。
「這麼想死在陽光之下的話,就祈禱他不要來吧,三天內如果他不出現,我會讓你在凌雲
閣上最高的地方,慢慢在陽光下化為烏有……」
他凝神看著那雙奄奄將熄的火焰之眸。
「我很想知道,你是希望他來,還是不希望呢?」
***
「煉獄先生!」
炭治郎猛然轉醒,莫名強烈的感應讓他渾身發冷,甚至比當初感受到的死志更甚,那痛楚
如此強烈,按著心口,炭治郎痛得落淚,隱隱約約的不祥預感讓他發抖,不自主地喘息著
,他站起來衝出門,卻被守候在門外的善逸攔住。
「對不起,炭治郎,主公下了嚴令,不許你出去蝶屋一步。」
炭治郎咬住了牙,心痛讓所有的情緒轉成怒氣,剛才的感應強烈到他心口絞痛,
他明白,那不是夢,自從
知道自己的血已成為煉獄維持自我意識的關鍵後,他便隱約了解這些日子以來,那些心口
隱隱的痛楚是從何而來,自己的血已成為與煉獄之間的連結,只是這感應就如同細絲般難
以捉摸,倘若對方沒有非常強烈的情緒起伏,便絲毫沒有痕跡,但剛剛那樣激烈的痛楚讓
他強烈體驗到煉獄先生的感受,那幾近絕望的感情,是殘酷的現實,因為錯過這三個月而
鑄成不可彌補遺憾的現實。
「為什麼?我的命是命,煉獄先生的就不是命嗎?」
「因為……因為,煉獄先生他,畢竟已經成鬼……」對鬼殺隊而言,最重要的,畢竟是身
為人的,日之呼吸的血脈。
炭治郎握緊了拳,指甲深深陷進掌心,「就因為他成了鬼,就可以隨時犧牲?」
善逸搖頭,欲言又止,炭治郎再也忍受不住,猛地抽出了日輪刀,「讓開!再不讓開,別
怪我不客氣了!」
「炭治郎……」黃衣少年正待再勸,遠處一個聲音響起。
「不用攔他了,善逸。」沉靜如水的語聲,伴著紅黃相間的紋衫,義勇聲先到,人已後至
,只是一下子就到了兩人身前,只是語聲沉靜,臉上的凝重卻像是成了形,炭治郎不知怎
的,沒來由的心中又是一痛,他突然覺得害怕。
強烈的不祥預感成真的時刻,無論怎麼逃避,總會到來。
「我們接到派往東京調查隊的消息,三天內,你必須去東京,代表鬼殺隊,處死……」義
勇再也說不下去,他無法直視炭治郎的眼睛,他避開了他的眼光。
「親手處死已成鬼的炎柱,煉獄杏壽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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