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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激情、爭執與那些雲淡風輕的笑談與往事
side/如常.約定.3
……如果真的這樣、也只能求助邢韋綸了。
「還好嗎？」嚴秉群單手摟著闕沐軒在懷裡，一手去順開擋在他臉上凌亂的頭髮問，闕沐
軒很老實的搖頭，「不是太好、……不過不用擔心，只是需要、……休息……」
「我幫你洗，你趕快睡覺。」知道闕沐軒不洗乾淨就不會碰床，嚴秉群動作很快，他抱著
闕沐軒走到浴室，三兩下就脫光了他的衣服。
在設施的時候，是一直到闕沐軒要出國的那一年、嚴秉群才開始被邀請一起洗澡的。
拉了浴室裡面的小凳子讓闕沐軒坐好、自己則坐在他身後讓他可以靠躺在自己身上。他直
接用浴缸裡面比較熱的水淋在闕沐軒身上，然後快速地幫他把全身都洗乾淨。至於頭髮，
就必須讓他先進浴缸、躺在浴缸邊緣才有辦法洗了。
一連串的動作，由勉強只能稱得上少年的嚴秉群做來，熟練得不可思議。
在洗好闕沐軒、嚴秉群自己也已經快洗好的時候，他才驚覺充滿沐浴乳香氣的熱氣氤氳裡
，混雜進了一絲香甜氣息，他猛地意識到事情不太對勁。
闕沐軒躺在熱水裡，意識已經有點朦朧。
「熊、……」
這是在設施裡某天晚上，兩人一如往常一起擠在闕沐軒床上睡覺的時候，嚴秉群無意間聽
見的。一開始的時候、嚴秉群以為闕沐軒是在要他那隻很破舊的小熊。後來才發現，闕沐
軒邊朦朧地說夢話、邊把自己緊緊抱住。
熊、熊……
那是我嗎？嚴秉群沒有跟闕沐軒確認，如果真的是在叫我，那就好了。如果你作夢的時候
也有我……
那就好了。
出現這個稱呼，嚴秉群就知道他已經不太能思考，現在這狀況問他也沒用，雖然每天都有
服用抑制劑、不過現在闕沐軒這個狀況，自己也搞不清楚到底發生什麼事。
為了不要再讓兩個人就這麼被關在門窗緊閉的小空間，嚴秉群只先用了大毛巾、直接把闕
沐軒打包扛出浴室。為了不影響到邢韋綸，嚴秉群於是也沒有回到闕沐軒的房間、而是直
接進了離邢韋綸最遠的，自己的房裡。
「還好嗎？」一直到把闕沐軒放上自己的床，嚴秉群才掩不住緊張的低頭問他，「軒？」
昏沉著的闕沐軒有點艱難地抬手，他輕輕按住嚴秉群的肩頭、試圖想拉開兩人的距離，「
……你、……抑制劑……」
嚴秉群點點頭、轉身到書桌前拿出自己晚上的那一顆先吞了，然後才又回到闕沐軒身邊，
「你呢？」
像是需要很久才有辦法理解嚴秉群問題的意思，闕沐軒搖頭搖得有點緩慢，「我沒有、…
…這是……、副作……用……」
一直到後來，嚴秉群才得到闕沐軒的解釋。
當時，闕沐軒使用的擬alpha劑試驗C款，雖然效用很不錯，但副作用除了疲倦、食慾低落
之外，還有在效用消退時會讓被壓抑的信息素一次性地大量產生。
這是身體的平衡機制，闕沐軒說。
用在beta或者alpha身上的時候，狀況不會那麼明顯，但如果是omega使用，就會一下子有
類似於發情期的爆發狀態。
因為並不是發情期中的信息素成分，所以並不會那麼容易誘發穩定服用抑制劑的alpha進
入狀態中，而這樣的狀態也會慢慢減緩，按照使用劑量的輕重、來決定消退時間長短。
闕沐軒當時使用的，是十二小時劑型。
「我該怎麼幫你？」完全不明白發生什麼事情的嚴秉群問，因為沒有得到躺在床上的闕沐
軒回答，他當機立斷，「我去找邢韋綸來幫忙。」
「不……」聽見別人的名字，闕沐軒伸手、有點凌亂地想去抓住嚴秉群，嚴秉群幾乎是反
射性地向他伸出手，而後因為高度落差有點大、他乾脆上前、整個人在闕沐軒身邊側躺下
來。
拉著嚴秉群的手即使幾乎沒有力氣、卻還是足夠將他鎖在身邊……
……哪裡都去不了。
「可是……」嚴秉群難得猶豫是不是該聽他的，比起自己想辦法、找邢韋綸會快上許多，
就算他沒有闕沐軒的專業、不過總還是個天才。
一定會有辦法的。
「別、……」闕沐軒艱難地發出聲音，「熊、……幫我……」
就算只是透過握著自己手腕的掌心、嚴秉群都能清楚感覺闕沐軒整個人都在發燙，臥室裡
充滿香甜的棉花糖味，他知道那是闕沐軒的信息素氣味。
……那是自己光想像、就莫名口乾舌燥的味道。
有種既陌生又熟悉的感覺從下腹部傳來，嚴秉群知道這種感覺。他第一次有這種感覺、是
在闕沐軒分化中、跟自己視訊的時候。
那時他擔心著遠在天邊的闕沐軒，同時卻又因為他按耐不住分化痛苦的輾轉身段、泛紅沁
汗的雙頰，朦朧的雙眼和斷續溢出的破碎低喘而有這種感覺。
嚴秉群知道這是什麼，他的陰莖充血了、變硬了……
他勃起了。
在闕沐軒分化中的時候，嚴秉群無暇細想、也沒心思去理會自己的生理現象，他滿腦子只
有闕沐軒的安危……
……現在不同。
這個人就躺在自己身邊，他要自己別走、留下……
幫他。
怎麼幫？
闕沐軒的頭髮還是濕的、衣服也都還沒穿，這樣會感冒……滿心擔憂，嚴秉群沒發現在自
己胸前的闕沐軒、已經緩慢地拉著自己的手、往他雙腿間塞了進去。
「軒？」
「啊、……唔嗯……」闕沐軒拉著嚴秉群的手、蓋上自己硬到發痛的勃起，被碰觸到的當
下，闕沐軒忍不住全身顫抖，他微微側身、嘴唇就貼近了嚴秉群的臉頰邊，「……幫我…
…」
心跳瞬間提升到極速，嚴秉群簡直忘了要呼吸。
「……親、我，熊熊……」
貼在嚴秉群的臉頰邊、帶著醺人欲醉的香甜喘息，闕沐軒輕聲呢喃。
嚴秉群毫無技巧地把嘴唇貼上了闕沐軒的。
——那是他們第一次親吻對方。
「嗯……」闕沐軒手指滑入嚴秉群的指縫間，帶領著要他握住。嚴秉群照做的當下、闕沐
軒顫抖著張口、輕輕咬住了嚴秉群的嘴唇，「啊、……你的、手……好棒……」
從來沒聽過闕沐軒用這種語調對自己說話，嚴秉群感覺自己全身的血液都沸騰燃燒了。他
笨拙地想模仿闕沐軒親吻，卻又怕自己咬痛他。
闕沐軒的雙腿彷彿不准嚴秉群離開似地、柔柔軟軟地纏住了嚴秉群的手臂，這讓兩個人都
有點難以動作。為了調整出一個舒服又不影響兩人緊緊相貼的位置，嚴秉群伸手、試著讓
闕沐軒背貼進自己胸口，再躺上自己左手臂。
闕沐軒蜷曲著身體、扯著嚴秉群的左手和床單，嚴秉群的右手於是更順利地從他雙腿間探
進去了。
「啊、啊……」
嚴秉群學得很快，他揉搓著闕沐軒熱燙濡濕的勃起，快感讓闕沐軒壓抑不了呻吟。感覺自
己的也頂在闕沐軒腰間，燥熱感讓嚴秉群只能低頭親吻闕沐軒肩頭試圖緩解。
但那個散發著誘人甜味的地方、就在自己鼻子下方。
……闕沐軒的頸背、毫無防備地赤裸在他眼前。
本能驅使嚴秉群低頭、在嘴唇碰觸到闕沐軒柔嫩細白的皮膚時，闕沐軒顫抖著喊了出來。
「不、……唔嗯……」
破碎凌亂的一個指令，就算嚴秉群什麼都還沒做、也沒敢再動。但那裡傳來的香甜氣味、
還是讓嚴秉群忍不住伸出舌頭，彷彿舔了就會真切嚐到那股甜味沁入骨髓一樣。
被嚴秉群這樣舔弄那麼敏感的部位，闕沐軒緊緊夾住了雙腿，握著他勃起的嚴秉群、也跟
著收緊了手心。
快感一下子衝破了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