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爾會想起的白月光~
是說之前的坑好像也要想想怎麼填了(搓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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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悶油瓶胖子他們到山腳下超市買補給,這犄角旮旯的小地方沒啥人跡,進店時,
顧店的老太瞇著眼睛瞥了咱們一眼,後來看見三張熟臉,直接就打盹了。
家裡馬桶刷壞了,悶油瓶給砍了條樹枝裹茅草頂著,浸過水老沉的,沖水設備又舊,
稀稀拉拉地弄不乾淨,幾樣日用品也快沒了,胖子又剛好來,提了兩斤燒酒,直嚷好酒配
菜乾就要跟我拚命,我他娘的我都撸起袖子了,就聽到悶油瓶靠在門邊涼涼地喊餓,只好
對胖子亮出斗大的拳頭道:「看小哥的面子不跟你計較,要不然,哼哼!給你嚐嚐小爺的
北斗神拳。」
胖子嗤之以鼻,我讓他少囉嗦去開車,否則連菜乾都沒得吃。
抓了馬桶刷、毛巾肥皂,正猶豫要買罐頭肉還是茄汁鯖魚,就看到以前念建築的室友
,肩上騎了個小女孩踏進店裡,問顧店的老太有沒有娃哈哈賣?他後頭還跟了個女人,不
特別漂亮,也不特別醜,就是放人海裡肯定認不出來那種,不過對人倒是笑盈盈的,看見
老太指了個店裡的方向,就連忙說謝。
起先我是不敢認的,他眼睛皺了,身材腫了一圈,連鬢角也白了幾根,雖然先前到雲
頂天宮前,我也曾去過郵件,問他什麼想法?說哪天有空再見面喝幾杯,像還在學時那樣
胡吹海侃一番。
但後來事兒太多,就罕了聯繫。
我記得這小子先前特別騷,花襯衫五分褲,大腿根刺了一排我愛大奶寶,逢人就現,
不曉得現在洗掉沒有?宿舍床鋪底下一摞摞的黃片子,後來自個兒買不夠,盡攢掇大夥兒
搞批發,還賣大補帖,說多浪有多浪,他說結婚對象要找臉像波多野結衣,身材最少要有
蒼井空那樣,我那時候回他,你他媽的以為你加藤鷹啊?他說有夢最美,希望相隨。
沒想到後來娶的女子這麼普通,還是那女的叫了他的綽號,他回人那個流裡流氣的調
調,我才敢肯定。
我走過去道:「耗子,你帶老婆孩子來旅遊嗎?」
耗子倒是很快就認出我,我看出他原先一大串粗的髒的問候差點兒脫口而出,但顧慮
老婆孩子,最後只說:「吳邪你還真會保養,皺紋都不帶長的啊?」
「盡長膘撐開了。」說著我就掏錢包打算給孩子見面禮,轉向小女孩放軟了聲音道,
「小妹妹啊!叔叔給你紅包好不好?」
小女孩不敢應,也不敢伸手,看上去就是個家教好的,倒是耗子呸了一聲說:「你還
叔叔呢!大我六月,該叫伯伯!」
我說:「我還沒結呢!不讓你女兒喊我哥哥就已經很給面子了。」
耗子道:「先叫聲爸爸來聽聽。」
我讓他莊重點,否則要向嫂子宣揚他在學時的豐功偉業,他才噤了聲。
耗子說他確實是想帶老婆孩子出來旅遊,但後來開錯了路,孩子吵著要吃娃哈哈,好
不容易找到店就趕緊進來買,我道想不到你現在也是個孝子了,他說婆狗都當了孝子算什
麼?
我笑了笑道,挺好的。
耗子問我:「有對象沒有?怎麼還不結?」
我道:「處著,沒想太多,就過著日子,過一天算一天。」
耗子又問:「對象沒催你?」
我說:「倒是我催我對象呢!人不肯,催沒意思,咱倆不要孩子,這麼處著也一樣。
」
「沒孩子多可惜,可愛得緊。」耗子說,他將剛才我給孩子的六張毛爺爺退還給我,
表示回不成不能收,想了想又嗤道,「又一條婆狗。」
我心說,我與悶油瓶誰是婆狗還不知道勒!
我回他:「偶局歡喜一個人,要同他到頭髮白啊來東一道。」
耗子說我不躁他還沒臉聽,看了看時間說再不下山趕不及回家吃晚飯,買了娃哈哈就
牽著老婆開車走了。
看著耗子其實滿感慨的,在學時總是說著這些那些的理想,講畢業了還要做彼此鐵桿
互相提攜,只是命運時間一類,一向由不得我們,打了招呼,各奔歧途,相遇之初,又有
誰能分清楚誰是誰的過客?
回頭看見胖子與悶油瓶早結完帳,我連忙湊過去道:「遇見大學室友了,聊得久了些
。」
胖子說:「行吧!等會兒你先罰三杯。」
我爽快應下,接著用手肘輕撞胖子手臂問他:「你上次說的對象搞定沒有?我跟小哥
還指望你讓咱們做個乾爹。」
胖子回:「嘁!你個辣醬還乾爹?」
我疑道:「這辣醬是什麼鬼?」
胖子得瑟道:「老乾媽唄!」
「我操!真不信我能打死你ㄚ的?」
「不信,就你那小身板,想跟胖爺鬥,再練十年吧!」
「當心我放小哥了!」
胖子聞言立馬從我旁邊轉到悶油瓶另一側,用大到誰都聽得見的嗓門跟悶油瓶咬耳朵
:「小哥,你可不能重色輕友,是條漢子得一碗水端平。」
悶油瓶聽見胖子說的話輕輕點了點頭,胖子立刻就嚷道:「天真你看,連小哥都承認
你是老乾媽了。」
我不服氣懟胖子:「人小哥沒說話!你當你是小哥肚子裡的蛔蟲?」
悶油瓶此時眼裡帶著笑,輕聲道:「吳邪,你不對。」
不你個粑粑,對你個嘰嘰!老子氣成河豚!
「張起靈!今兒個你沒床睡了!」
氣話脫口而出,悶油瓶連哄都不哄,直接說好,我心說你大爺的!小爺我就回家把被
褥枕頭都丟床下,一起睡地板!隔天腰痠胳膊疼,我看誰心疼誰?
又到貨架上多拿了罐老乾媽辣醬結帳,大手一揮道:「今晚吃麻辣鍋!吃了老乾媽咱
就是老乾爹了!」
晚上悶油瓶釣了條大魚,有三斤重,我懷疑那是他偷偷養的,否則怎麼說有就有?胖
子掌廚,咱仨搭著麻辣魚頭鍋將兩斤燒酒喝了個底朝天。
後來?
後來我跟悶油瓶還是睡床,他媽的爛床睡得小爺我腰痠屁股疼,改天買了新的就劈了
做柴燒!
《短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