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生] [赤安]手心裡的知更鳥01(R18)

作者: b150427 (銀杏鹿尾)   2021-07-06 10:04:38
‧〈名偵探柯南〉赤井秀一x降谷零,赤安
‧時隔多年的復健作
‧想寫個性超差赤井x個性超差安室
‧適合什麼都能接受的人觀看,感謝觀賞<3
Chapter.01
  回過神來的時候,他正在黃磚道上奔跑。
  呼吸間盡是灼熱的空氣與塵土的氣味,路邊停著幾部生鏽老舊的自行車,巷弄間迴響
厚重的足音,追在身後的是無數憤怒叫喊的人聲。
  兩位同伴分別跑在一前一後,後頭的槍林彈雨不曾停歇,全被他們有驚無險地閃了過
去。帶頭的槍手氣得不輕,不知從哪兒抓了一支鞋子扔過來,同時怒斥一聲:"¡Joder!"
  「噢。」跑到他身旁的蘇格蘭靈活地避開那隻臭鞋,開槍回擊時還有餘裕開口提問:
「Joder是什麼意思?」
  街上颳著熱風,長髮和著汗水黏在臉上,他實在不想開口,所以向蘇格蘭比了個中指
算是回答。跑在後面的波本則沒有這個困擾,邊跑邊簡潔地回了一句"FAQ!"
  「……謝了,前面右轉。(′・ω・`)」
  蘇格蘭用有點複雜的表情帶著他們鑽進樹林,過一會兒後拐過錯縱複雜的狹巷,跑往
海灘。
  時值盛夏,他們混入特地來消暑的群眾之中,像在深海泅泳的魚。沙灘與足跡吞吃了
血跡,最終他們安然翻過矮牆,進入據點。
  他們蹲伏著身軀靜待敵人散去,手掌按著地面粗礪的砂石。此時他注意到地面埋著一
顆金黃色的寶石,他疑惑地撥弄兩下,有個念頭忽然浮現。
  --這裡是哪裡?
  遠方傳來踹倒了什麼的聲音,以及幾句憤怒的咒罵。他捕捉到了其中一句,是字正腔
圓的"¡Vete a la mierda!"
  噢……他想起來了。這裡是西班牙,在外面叫他們去吃屎的則是黑幫。
  他們等待了一會兒,搜索者顯然錯失了他們的蹤跡,叫罵聲逐漸遠去。終於能緩過一
口氣,他發現寶石不知何時消失了,而更要緊的是,側腹正火辣辣地痛。
  「傷口還好嗎?」蘇格蘭按著他的肩膀,語氣透露著擔憂。
  「沒事。」他簡短地回了一句,將一直攢在手中的提包扔在桌上,俐落地扯下上衣,
審視腹部。深紅色的傷口怵目驚心,乾涸的血覆在皮膚上,輕輕一動就龜裂開來,混著鮮
血滾落。
  「有遺言嗎?」波本雖然冷著聲音嘲諷,但已經開始在屋內搜尋電話,準備聯絡黑醫

  他淡然的回了一句「還早」,翻出透過特殊管道取得的醫療箱,裡頭配置了手術器材

  擊中他的是自製子彈,威力不如正規槍械,沒打中大血管也沒有貫穿。將器具確實消
毒之後,他藉由布滿灰塵的鏡子反射,掏出鉗子。
  波本瞪大眼,「……喂,開玩笑的吧?」
  他沒理會,逕自將冰冷的鉗子伸入皮開肉綻的傷口中心。
  旁邊傳來蘇格蘭倒抽一口氣的嘶聲,他聽見波本低咒一聲「瘋子」,語氣滿是厭惡,
卻還是與蘇格蘭一起走上來搭把手。
  在海邊小屋裡進行的簡易手術沒有麻藥,彈頭沾著血落在地上發出聲響,而他自始至
終沒有吭過一聲。與他互看不順眼的波本一直皺著臉,緊瞇那雙漂亮的靛藍眼睛,用著沒
打算得到回答的語氣,低聲說了一句「你這傢伙難道沒有痛覺嗎。」
  當然沒那回事。他也是人,此刻傷口的鈍疼也隨著心拍一跳一跳--不過這些話他沒
說出口。波本接手為他止血以及清創,受限於傷口的位置他接受了,畢竟那張臉雖然年輕
,處理的手法一向很嫻熟。
  波本用繃帶繞過他的腰,不經意呼出的氣息拂過他的肌膚,在炙熱而潮濕的空氣中,
帶來一絲足堪快慰的涼意。
  「搞定。」波本故意隔著繃帶與紗布在傷口上一彈,「可惜死不了。」
  「波本。」身後飄來蘇格蘭帶著一點無奈的聲音,年輕的同伴吐了吐舌,往蘇格蘭走
去,低聲討論搶來的違禁品要如何運回。
  窗簾在海風吹拂下飄飛,投射進來的陽光忽明忽暗,牆上老舊的掛鐘指向整點,可愛
的布穀鳥唱著歌曲跳出來,與窗外的浪潮聲共奏。
  他看著蘇格蘭的身影,聽著蘇格蘭的聲音。
  --違和感就在那一瞬間油然而生。
  他的五感鮮明,陽光甚至會刺眼,但他清晰地意識到了,這是夢。
  這份疼痛也好,舉目能及的事物也好,都並非真實。
  --這是多年前,威士忌小隊一同執行任務的記憶。
  ***
  赤井秀一睜開眼睛。
  這裡是哪裡?西班牙,還是美國?
  從柔軟的床鋪起身,直到雙腳踩上地面,他才想起這裡是日本。
  潔白的床鋪上有一顆金色的寶石,像夢中一樣散發著虛幻的金光。他愣了一下,揉揉
眼睛,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根本沒有什麼寶石,床鋪乾淨得一塵不染。
  睡昏頭了嗎……赤井打了個哈欠,確認思緒已經回到現實,他踏著柔軟的地毯,慵懶
地走進浴室。
  盥洗的時候,他不經意的對著鏡子端詳起自己的臉。
  由於那場太過逼真的夢境,他忽然意識到,現在的自己與從前不同了。
  那時他才二十初頭,迫切的追逐著目標,每日都如同緊繃的弓弦。如今回想,那也是
他與波本處不來的主因:散發著那樣凌厲的殺意,會對彼此懷抱敵意,也是理所當然的事
情。
  但現在不同了。他走進正在播放晨間新聞的客廳,將背對著自己的同居人抱了滿懷-
-落入懷中的是一副柔韌的身軀,透過光可鑑人的桌面倒影,能看見那張幾乎與記憶中別
無二致的臉蛋。
  --雖然掛著一點也不可愛的表情。
  波本正在往吐司塗巧克力醬,被他抱住之後發出了不悅的咂嘴聲,「你幹麼?」
  赤井漫不經心地收緊力道,「幹你。」
  一把沾著醬的抹刀直接往眼睛插過來,然而他早了一步握住手腕,借力使力將抹刀插
回罐子裡。抹到一半的吐司掉進盤中,被他往遠處撥開,得以空出的手便熟稔地翻開衣服
,長驅直入。
  「唔!」
  覆著槍繭的手指極富技巧地逗弄乳頭,已被調教的青年哪裡耐得住這樣的挑逗,很快
如他所願的喘起來。被他操弄的聲音同時沁著情慾與煩躁,「……每天早上都來這齣,你
不膩嗎?」
  赤井勾起玩味的笑容。就算已經深溺,唯獨這張嘴無論如何都不會認輸啊……就著原
本的姿勢,他直接扳過對方的臉,在柔軟的唇上一吻作為開場。
  言語很倨傲,身體很誠實。誰能想到,「波本」的面具底下藏著這麼值得開發的「降
谷零」。
  隔著一個拳頭的距離端詳那雙藍色的眼睛,雖然不耐煩卻默許他的觸摸;在逐漸深入
的熱吻以及耐心的愛撫下,藍眸中的水霧連著慾求開始浮現。
  堵住能說善道的嘴之後,原本抗拒著半推半就的身軀慢慢放鬆,嫻熟的手法令降谷連
腰都在顫抖,隨著刺激發出帶一點著鼻音的喘息……赤井原本用以壓制的力道,逐漸有了
餘裕。
  「轉過來。」原本就充滿磁性的聲音被情慾浸得微微沙啞,降谷來不及反應便被翻過
身,然後就被推倒了。下意識握住桌沿的雙手恰好成為腰椎與桌角的緩衝,但也因此被自
己的重量壓在身下,形成雙手被拘束的局面:寬鬆的T恤被推高,胸口頓時曝露在赤井秀
一不懷好意的視線之下。
  「你是不是太囂張了?」壓在他身上的男人勾起得逞的壞笑,雖然身體已經近乎臣服
,降谷還是忍不住皺眉。手肘暗自順著姿勢調整成舒服一點的角度--只要他想,隨時能
抽出來揍人。
  「怎麼看都是這色過頭的身體有錯吧?」雖然清楚身下的人兒正在盤算揍爆他的主意
,赤井仍未進一步出手壓制。
  注意到降谷的腳尖只能勉強踮著地面,他微笑著捧起富有彈性的臀部,抵住自己微微
隆起的胯下。凹下的臀縫褲檔中的龐然大物隔著布料緊密貼合,降谷不慎洩出一聲短促的
呻吟,他促狹地望過去,卻見降谷覷著他的下腹,紅潤的臉龐流露出明顯的渴求。
  目光被忽視的不快以及性器被渴求的愉悅同時湧上,他故意在臀部一掐,隨後頂著降
谷想殺人的目光,把重心往下放。
  「唔……」降谷的聲音帶著一點顫抖:腿夾著赤井的腰,慢慢放下來時的壓迫感……
很不錯……
  「喜歡嗎?」赤井故意頂著臀縫摩擦,同時往心口呼氣,「要不要我舔這裡?」
  「要是嘴寂寞了,求我的話就讓你吸一吸。」降谷的腳跟不懷好意地往赤井後腰一敲
,「這麼喜歡胸部的話,回美國找你媽吸個夠本如何?」
  「別講那種會讓我萎掉的話。」赤井的嘴角垮下來,降谷立刻得意的放聲大笑;赤井
不甘示弱,往不遠處的餐盤伸手過去,用蘸著巧克力醬的手指塞進那張放肆宣揚勝利的嘴

  這舉動自然引來降谷抗議的悶哼,咬住他中指與無名指的門牙逐漸施力,簡直是要將
手指咬下來的力道。
  赤井瞇起眼睛。雖然疼痛,但已經伸進去的部分有著充分的自由:他用兩指恣意戲耍
柔軟的舌,同時覆上降谷胸前,舔舐、吸吮,發出色情的聲音。
  在被攻擊之前化解,投餌之後捕捉,有時候赤井覺得這有點類似馴獸。
  這場角力進行得安靜而激烈,降谷在他身下掙扎了好一會兒,舌根被按壓、基於生理
反應弄得淚眼汪汪,在赤井鍥而不捨的進攻下,降谷終於鬆開牙關,小口小口的舔著咬出
來的齒痕。
  總算在手指被咬斷之前馴服了兇悍的雄獸,赤井暗暗勾起嘴角,開始享受青年的舌技
。降谷抽空口腔中的空氣,細細舔過指縫,伴隨著一陣又一陣的吸吮,挑逗之餘更是挑釁
--明明還留有反抗的能力卻甘於待在他身下,接受他給予的快感甚至反過來勾引他,這
麼乖巧的表現值得更多獎賞的,赤井滿意地抽出手指。
  只是一拔出等同塞子的手指,那張嘴又不得閒了。
  「我真是搞不懂你哪來那麼多精力。」原本強撐著對抗的脖子放鬆下來,降谷仰躺在
餐桌上,語氣有點懶洋洋。「噯,你在美國有幾個女人?」
  正在把降谷下半身剝光的手停都沒停,「你要是想查勤,監聽器我可以不拆。」
  「誰像你那麼閒,來日本成天不是做愛就是駭我電腦。」赤裸的雙腿被赤井抬高到肩
上,與輕鬆的語氣不同,藏在腰後的手指已經開始難耐的搔抓桌板。「只找一個的話要受
你折騰可真不容易,一天要做幾次啊你?」
  「別說我了,你呢?我不在的時候,是怎麼安慰這裡的?」
  一邊回應降谷的拌嘴,有力的手指一邊探向後方,尋到穴口之後毫不客氣地插入到沒
根,只一下就讓降谷拱起腰發出窒息般的尖叫。
  隨著每一回戳刺,閉著眼的降谷便會發出同樣頻率的喘息--從過去的抵死不從到現
在能發出誠實又可愛的呻吟,花了他無數心力才開發至此。
  修長的手指往小穴裡頂,隨著搗弄,分身前端也不停沁出汁液。赤井空出原本在揉乳
頭的手,藉著濕滑的前列腺液為青年手淫。
  「說說看,今天想怎麼高潮?」
  「你很吵……唔嗯、哈……!」在前後夾攻下,降谷咬著嘴唇哽著尖叫,用盡全力與
快感抗衡:「我要、去運動……你、快點做完快點滾……啊!」
  「運動?我陪你啊。想射幾次?」中指尋到最敏感的地方之後扣住碾壓,小穴忽然夾
緊、貪婪地收縮--不插進去享用簡直浪費,赤井意識到自己也到了極限。
  在穴內肆虐的三指猝然抽出,降谷發出中箭般的聲音,觸電似的渾身一顫。還沒來得
及放鬆下來,下巴就突然被扣住。
  「做什麼……」視線被迫維持水平,下一秒他就明白赤井的目的了,就是要他睜大眼
睛看著即將占有自己的男人。
  「求我插進去,小母貓。」扶著分身在穴口摩擦,赤井勝券在握的下達宣戰布告。
  降谷冷笑著夾住赤井的腰,用超乎常人的柔軟度將他拉向自己,在抽出拳頭就能揍向
鼻梁的距離下,用氣音說出耳語:「閉嘴幹我,你這公狗。」
  赤井短暫的一愣,笑出來的同時看見降谷沁著汗水、淫蕩又倨傲的神情。他幾乎--
不,是百分之百確定:就算真的要他去找其他女人,也沒有誰能像這樣抓住他的目光。
  合而為一的前一秒,那隱藏不了渴望的神情;頂著敏感點抵死進攻的時候,那被逼到
極限而發出的哭腔;明明可以反抗卻安分抵在後方的雙手,在激烈交合的時候才終於抽出
來,毫不猶豫的抱緊他的脖子……這一切令人深醉的美好,連在他背後摳抓帶來的刺痛都
愉悅。
  浪潮般的快意襲捲而來,他將降谷壓在餐桌上咬住肩膀,恨不得將他拆吃入腹,滿足
他永不饜足的飢渴。
  「等、桌子、會、壞掉……說過多少次了……啊、嗯、笨蛋……!」男人的進攻如狂
風暴雨,餐盤發出匡噹匡噹的撞擊聲,雖然不知道餐桌承重多少,但可以確定餐桌本不該
作這種用途。
  赤井咬住他的耳朵舔吮,「弄壞桌子之前先把你操壞就好了吧?」
  「嗚、」極近的距離下,醇厚的聲音灌入耳朵帶來酥麻,恍惚間雙腳失了力氣險些下
墜,「啊……!」
  「抱緊我。」赤井立刻撐住他,扣著光裸的臀部往自己下腹按,緊緻的吸附感只能說
絕妙。維持著交合的姿勢直起身,他在降谷汗濕的臉頰吻一下,「回房間去。」
  「你真的很混蛋……」看見赤井直接赤著腳踩過被遺棄在餐桌下的褲子,降谷還是氣
憤的咬了他好幾口。
  身體完全騰空,只能依賴赤井的擁抱,重量將他壓向兩人的結合處,隨著行進的步伐
,頂弄的幅度逼得他發狂。伏首埋在男人的頸項,迷亂間他看見白皙的皮膚上散落著細碎
的齒印與紅痕,全是赤井任他留在要害之上的痕跡。
  壓抑不住成就感,降谷張口含住粗壯的鎖骨,舌尖描繪凹下的齒印,沿著脖頸一路向
上,含住耳垂。赤井的呼吸理所當然變得粗重,他不懷好意,將舌伸進耳廓,舔出濕潤的
聲音。
  「操男人有那麼爽嗎?」耳語之後牙齒忽然施力,咬出齒印之後舔舐,「你這對男人
也能勃起的下流變態……」
  「我也有別的女人,既然你問了,這就介紹兩位認識。」赤井正好走到房間中央,步
伐轉了個方向,逐漸遠離床鋪。
  降谷還來不及意會到他的目的,原本深埋的器官忽然拔出,他連忙吞下差點脫口而出
的驚喊--就這幾秒鐘的大意,赤井已經將他帶到了衣櫃前。
  「來,打個招呼。」放下青年之後轉個方向,掐著下巴直面前方,「是隻又色又能叫
的淫亂小貓哦。」
  晨光映入眼中,剛哭過的眼睛被刺激得瞇起,隨後他便看見了鏡中的自己。身上散落
著深紅有如櫻花瓣的吻痕,殘留淚痕的臉上掛著錯愕的表情……然後很快變成狂怒。
  「你他媽說誰是女--啊!」
  「要插進去了哦。」動作比聲音快三秒,絲毫沒有起到告知的作用。等了幾秒讓降谷
喘息已是他最後的仁慈,他覆上降谷的手背、將手指扣入指縫間,和下身的律動一樣強硬

  「哈啊……啊、不、嗚……」大腿肌肉不受控制地抽搐著,踮起腳尖想要逃離但也只
搶到了那一點點的距離,赤井一個挺進就全部擊破。
  赤井一定是知道會被揍才用這姿勢的,被壓在鏡子上幹搞得他像塊砧板上的肉--他
死死瞪著鏡中的赤井,而那個男人回應他的是性感到該死的一抹笑。
  「要不要跟她聊聊?你們還挺像的。」他扣住下顎,強迫降谷直視自己在鏡中的魅態
。「她不怎麼喜歡做飯,但是做得很好吃。討厭做愛,但每次把肉棒插進去的時候都抖得
好可愛……」
  「我……才不……」受不住過分激烈的玩弄,降谷一點一點癱軟下來,最終跪在鏡子
前方柔軟的地毯上,唯一還留有力氣的嘴狠狠地朝赤井的手咬下去。
  「『才不』……什麼?不討厭做愛嗎?」赤井由著他洩憤,慢條斯理地將膝蓋頂入降
谷雙腿間,強悍的腰力狠狠往上頂:「所以才叫得這麼浪啊……」
  雖然起頭的通常是他,但降谷耽溺於情慾的模樣總是淫靡,絕不是只有他一個人在享
受。平時冷徹的嗓音墮落成歡欣的呻吟,雖然聽見他的淫聲穢語總會用叫罵掩蓋真實的反
應,不過這也是可愛之處。
  褐色的肌膚沁著鑽石般的光,濕潤的金髮隨著他的動作搖晃;菁英公安翹著臀部迎接
他的肉棒,再也沒有比這更美好的景色。在鏡子前把降谷幹得亂七八糟仍不滿足,他把人
抱進床鋪,回到最原始的體位。
  降谷摟著他的脖子,被操到只能發出模糊而歡欣的聲音。赤井輕輕撫摸降谷哭得潮紅
的臉龐,撫下身去親吻他。接吻的時候降谷迷迷糊糊地靜下來,停止繼續製造反擊的抓咬
傷,只能意亂情迷地揉弄他的髮絲--這段寧靜的片刻,意外地比性器交合更令人心醉。
  「我要射了……」降谷已經高潮不知道多少回,前胸下腹都是白濁的精液,該換他了

  「等……別射裡面……」降谷從糾纏的深吻中轉頭逃離,「我要去跑步……」
  「都插進去就別囉嗦了。」他並不如聲音維持的那般冷靜,體內積累著洪水般的慾望
即將潰堤,「怕流出來的話我幫你塞起來……我去選個適合你的尾巴,你喜歡貓還是狗?

  「等一下、不行、我說不行--」降谷抗議著用發軟的雙手推拒,「你那樣頂的話…
…我、又要……!」
  「又要射了?你果然很有做愛的天份……」墨黑的髮絲滴落汗珠,野獸咬著他的獵物
發出低狺,「這次跟我一起。」
  「去死!……等、不可以、插那麼深……我……!」兇惡的性器一下又一下頂在深處
,幾乎要碰觸到結腸口,還沒有碰到那裏就足以讓他理智盡失--他曾經被插進去並且爽
到失禁,顏面盡失的他接受不了自己墮落至此,在那之後就嚴令禁止赤井再往內開發。
  此刻還沒有越界,但在他身上的男人已經殺紅了眼,兇猛的快感令他瀕臨發狂的邊緣
。他不知道自己哭著、喊著、叫罵了些什麼,不知節制的進犯在好幾度撞擊過後停下來,
赤井緊緊壓住他的雙手扣在床上,只要再往前一步就能頂開。
  「等等、不行……當心我宰了你--!」
  「接好,漏出來有懲罰。」
  「什……」
  狙擊手已經瞄準目標,頂著深處直接射擊。他的眼前閃過煙火般的白,近乎死亡的絕
頂令他無法抑制地整個身體弓起、後仰,赤井不客氣地享用了送到嘴邊的美食,嚙咬他的
左胸在那裏留下吻痕。
  令人眩目的高潮持續了好幾秒,除了極樂以外什麼也無法思考。赤井落在他身上的汗
水好燙,熾熱的喘息噴拂在濕潤的頸項,他一點一點從高處落下;赤井禁錮的力道逐漸放
鬆,留下泛白的指痕。
  粗礪的手在遍布吻痕的身體上愛撫,所到之處都帶著電流,降谷顫抖著眨落淚水,赤
井就在此時撫上他的臉龐,覆上來舔舐。下身慢條斯理的抽離發出一聲「啵」,在他體內
播下的精種全都留在裡面。
  狙擊手的神情勾起他的下顎,挑釁地一笑。
  「爽嗎?」
  一瞬間全部回籠的意識重新啟動「降谷零」,重新開機之後第一件事就是對囂張的男
人送一根中指。
  對有豐富髒話可說的外國人來說可能不太好理解,但這已經是內斂含蓄的日本人能做
出最凶惡的回答了。
  ***
  還是客廳,還是晨間新聞,還是赤井秀一與降谷零。
  沖澡過後神清氣爽的赤井往餐桌瞄了兩眼,「我的早餐呢?」
  --回答他的是飛過來的兩條褲子追加內褲,夾著一包看起來能吃的東西,定睛一瞧
,是三天前看電影配的洋芋片,袋口沒封緊。
  桌上排著美味早餐(一人份)的降谷獰笑著把叉子「碰」一聲插在一整包白吐司上,
袋子爆破的聲音像槍響。
  「希望合您的胃口啊,聯邦警察大人。」降谷拉開椅子坐下,動作流暢得一點也看不
出來才剛被狠狠操過,語氣也全都改成敬語。「要是您高貴的舌頭吃不慣,回美國吃洋食
就皆大歡喜了。」
  「這樣就行。」看在降谷一早就把自己餵得很飽(另一種意義)的份上,赤井很難得
的主動把衣物放進洗衣籃,回到沙發上開始吃受潮洋芋片配白吐司。
  從他回到日本的第一天開始,這樣的早晨已經持續一個禮拜,別說掃地出門,每天被
他這麼搞還沒拿著衝鋒槍把他掃成蜂窩,便足以窺見降谷對他有多放縱。
  降谷用筷子夾斷秋刀魚骨,一邊喝著美味的味增湯一邊看著赤井把洋芋片嗑了一半,
終於忍不住開口:「好吃嗎?」
  赤井的眼睛眨也不眨:「很難吃。」
  難吃歸難吃,赤井又放了兩片洋芋片進嘴裡。屋主是降谷,餐費住宿費一毛都沒要他
出,沒餵他餿水或狗食就很客氣了,在食物的範疇內無可挑剔。聞著和食的香氣,吃著軟
爛的洋芋片,用沒有味道的白吐司刷掉殘留在舌頭上的油臭味,全澱粉早餐超棒der。
  「嘖。」降谷手裡的叉子轉了半圈,反手插在吃到一半的豆腐上,起身去穿外套。出
門前他裝了一壺水,對還在啃洋芋片的赤井冷冷的拋下一句:「把床跟盤子洗乾淨,不然
我回來第一件事情就是滅了你。」
  確認赤井漫不經心的點頭表示聽到了,降谷哼了一聲,踏上涼爽的初秋晨跑路線。
  而赤井把空袋揉成一團,準確命中客廳角落的垃圾桶之後,起身去享用餘下一半的愛
心早餐。
  白羅咖啡帥哥店員真是毫無死角,難怪能把一票青少女的心抓得死死的。如果令人心
動會犯法,十年徒刑不知道會不會太輕?
  *
  降谷回來的時候外套已經拿在手上,頸上的毛巾汗濕,渾身散發著熱氣。但不知為何
,不同於平常運動過後的春風滿面,從外面回來的降谷兇惡如夜叉。
  赤井斜斜靠在降谷在家設置的小吧檯邊,正在享用一瓶十年熟成波本威士忌。他看著
盛怒的降谷陷入思考,是大清早喝酒惹怒了他?還是空盤仍在桌上惹怒了他?還是床單仍
是原狀惹怒了他?但是稍微回憶便知道,降谷在開門之前就生氣了。
  赤井心底波瀾不興,一邊欣賞降谷脫鞋一邊徐徐慢嚥,享受濃甜醇厚的酒香。
  降谷將外套掛起來之後,在玄關脫下上衣,掛在肘上往屋內走。降谷運動回來通常是
會沖澡的,但這次沒往浴室走,而是往他的方向過來。
  為了不浪費,至少得在降谷提起酒瓶打架前把這杯喝完。將只餘冰塊的玻璃酒杯放下
,杯底碰觸桌面的同一時間,降谷正好揪住了他的領子。
  「滾過來。」降谷兇惡地拖著他,赤井毫無反抗地跟著走了,像一頭被主人牽著的大
狗。這一幕要是被FBI同事看見,鐵定連下巴都要掉下來。
  被扯進浴室的時候,赤井腦中閃過幾種適合在浴室執行的求刑手段--降谷愛潔,浴
室很大、衛浴設備齊全,配備著又大又寬敞的浴缸(附帶一提,浴缸Play超爽)--要在
這邊和一個188公分高的男人搏鬥是擠了點,但也不是多困難。
  降谷把門關上,彎下身將褲子也剝除,打開熱水,然後將模式轉成蓮蓬頭,熱水立刻
嘩啦啦灑下來。
  還在猜降谷的用意,赤裸的青年轉向他,朝他勾手。再一次抓住赤井的前襟拉向自己
,降谷臉上掛著惡人似的獰笑,「我不是叫你別射在裡面嗎?」
  一股力道將他推開,降谷背過身,一手撐在光潔的磁磚牆壁上,一手伸向下方,將臀
瓣扳開。
  「害我跑到一半就流出來,你個混蛋。」在撐開的兩指間,淺粉色的穴口微微收縮,
白色的體液徐徐流出,隱沒在蒸騰的霧氣中。「給我清乾淨。」
  赤井的瞳孔興奮得張開,舔過還殘留著波本酒的唇。
  向前踏一步就準備衣服全濕,而他毫不猶豫地踏了進去,「--樂意之至。」
  啊啊、真是的。
  這不判無期徒刑說不過去吧……?
  ***
  接下來的一天就如他回到日本以來的每一天,請了長假的降谷透過信箱確認沒有緊急
事項,便和他一起外出兜風。他們造訪一座之前就很有興趣的山,在寬廣的山道間進行了
一場愉快的賽車,回到家以後又在沙發上慵懶地看完了《魯邦三世 THE FIRST》。
  洗完澡之後,降谷用一條柔軟的白色絨毯把自己裹起來,斜倚在他身上。法蘭絨的觸
感細膩得像是能把手吸住,他攬在降谷肩上的手忍不住來回的摸,降谷乾脆把他的手抓過
來,咬住食指到有點痛的程度,在他曲起手指以後就放開,像舔冰淇淋一樣小口小口的舔
弄齒痕。
  赤井不太確定降谷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養成這個習慣的。
  有機會奪去他這狙擊手的慣用指似乎令他非常愉悅--或者說,所有能掌握赤井秀一
命脈的舉措,他都喜歡。有時候心血來潮還會用著燦爛的笑容企圖將他絞殺,可能覺得一
次殺掉太可惜了,所以每次都是點到為止。(不是點到就暫停然後分開,而是把他弄痛之
後變得興奮,然後……你懂的。)
  降谷咬著咬著,似乎玩累了,挽著他的手開始打盹。赤井想抽回快要麻掉的左臂,降
谷半夢半醒間發出抗議的聲音,又抱得更緊了一點。
  這模樣有點像拿到骨頭之後不肯放手的小狗啊,赤井暗笑在心裡,但沒有蠢到講出來
。他把降谷連著毯子包裹成一團,抱進房間,放在柔軟的床鋪上,揉亂那頭金髮後,在同
樣的床鋪躺下。
  看著初遇至今幾乎沒有改變的容顏,他想起今早的夢。
  漫天星辰傾洩入海,浪濤拍打苦而鹹的晚風,他踩著半腐朽的木造台階,握著槍柄粗
糙的手槍,與負傷的毒販對峙。
  那個男人的嘴又開又闔,像是離水的魚。臉龐因長年吸食毒品而顯得病態,凹陷的眼
窩像是來自深淵的鬼魂,怨恨地對他說"Vete al infierno.(下地獄吧)"
  過去的他聽見那句話之後笑了,夢中也是笑著扣下扳機的。
  因為那正是他捧著狙擊槍,奮不顧身奔向的終點。
  *
  漫天星辰傾洩入海,浪濤拍打苦而鹹的晚風,他踩著半腐朽的木造台階,握著槍柄粗
糙的手槍。金色的寶石在夜空飄浮,一點一點吃掉月光。
  有個看不見的女人在他耳邊呢喃,眷戀而飄渺。
  『這就是你的過去嗎……真是完美。』
  『不知入鞘的鋒芒……利用所有人,不相信任何人……』
  『這個時候的你……是最完美的啊。』
  --不對。
  雖然不清楚是誰在對自己說話,赤井毫不猶豫地在心底否定了。
  他確實曾是那樣的人,利用且犧牲他人,也曾認定自己不可能善終。但都是過去式了
,當初的年輕氣盛已經內斂,現在的他擁有更成熟圓滑的手腕。
  但要說歲月磨平了他的利爪,那也是絕對沒有的事:無論是毅然加入FBI的彼時,還
是過著和平生活的此刻,他的意向都不曾改變。他是守護美國的銀鷹,是撕咬獵物的銀狼
,是貫穿了黑衣組織的銀彈。
  一路剷除險阻迎來和平之後,他已將所欲所求的一切收入掌中。付出許多代價,他最
終得償宿願,而最意外也最值得珍藏的收穫,便是「他」。
  不是同伴也不是敵人,不是朋友也不是戀人--對彼此的了解比同伴更深刻,心機算
計比敵人更狠,朋友的諾言抑或戀人的誓約也全都沒有。他們擁有彼此無人知曉的全部,
包含性命在內的全部。
  和降谷在一起的時候,無論在哪片國土之上,那裡就是他擁有的世界。
  但他無法反駁,無法開口,只覺得這個聲音似乎在哪裡聽過。疑惑的時候,一種無法
言說的欣喜流入他的心中:這份感情不屬於他,似是期待、似是狂喜。
  飄浮的寶石被夜空壓垮,裂成無數細細碎碎的寶石沙,虛空的縫隙中,一隻枯槁的手
向他伸來--這一切太過真實,赤井秀一想閃躲,卻發現連一根手指都動不了。
  毫無反抗的餘地,那隻手閃電般插入他胸中,一陣令人不舒服的摸索過後捧起他的心
臟,憐惜地撫摸。
  脖子被緊勒的窒息感湧上來,赤井的呼吸愈來愈困難。
  金色的寶石粉末包裹他的心臟,話語在苦而鹹的海風中逐漸飄散,大浪襲來,擊碎金
黃色的殘香。
  ***
  「住手!」
  赤井從床鋪上彈起--什麼時候睡著的?從哪裡開始是夢?他的手毫無意識地伸向前
方,像是想抓住什麼人,但是在昏暗的房間中,手掌前方什麼也沒有。
  ……要抓的東西是沒有,抓著他的東西倒是有。身邊的白色團子不知何時已經散開,
降谷掐著他的脖子,很明顯就是夢中感到窒息的元凶。
  「你怎麼了?」降谷歪著頭覷他。「睡到一半突然沒有呼吸了。」
  「不是你動手的嗎?」赤井撫著脖子發出乾咳,撫過額頭,發現自己竟然渾身冒著冷
汗。
  「不,我是看你沒呼吸才勒的。」
  ……這是什麼先進的睡眠呼吸中止症治療法……
  「我總有一天要宰了你,可不能接受你這麼隨便的死掉。」降谷騎上赤井的大腿,雙
手環在赤井的脖子上,露出孩子般的燦爛笑容。
  赤井的心跳仍未平緩,降谷也注意到了他的脈搏異常,故意把胸口貼上來,噙著笑容
吻他。赤井閉上眼睛--不同於夢中金黃色的香氣,降谷的吐息乾淨凜冽,沒有絲毫陌生

  唇瓣吮出細碎的親吻聲。透過肌膚接觸與親暱的聲音,赤井終於有了回到現實的實感

  「作惡夢啦?」降谷搓揉赤井的髮絲,像個得到玩具的孩子,「什麼惡夢嚇成這樣?
快點說來聽聽。」
  嗯……是了,降谷怎麼可能放過這種機會。赤井往床鋪上躺,降谷也順著趴在他身上
,十指交叉著抵在下巴,用著準備聽故事的姿勢悠哉地等待,勾著兩條腿輕鬆地晃動。
  赤井思考了一會兒,決定從頭開始。
  「你記得馬略卡島(Mallorca)嗎?」
  「巴利亞利群島裡最大的那一個?」降谷歪著頭,「我們不是去過嗎?跟景光。」
  「對,就是那次。」他撫摸降谷的髮絲,而降谷乖巧的伏下來,趴在他胸口閉上眼睛
。能夠像現在這樣安然提起蘇格蘭的話題……也是經過了很長的時間以及努力。「我夢到
那時候的事。」
  那是一場不可思議的清醒夢,身歷其境重新播放那些記憶,沒有一絲一毫不同。作為
波本一起出任務的降谷自然也熟知細節,於是很快就說完了前半部。
  但在轉述女人聲音的時候,降谷的表情就變得似笑非笑,不由分說的捏住赤井的臉。
  「你這是在炫耀『萊伊』很完美嗎?別開玩笑了,長髮悶騷男。」
  雖然引起了奇怪的誤會,不過赤井仍是繼續往下說。聽到赤井的心臟被挖出來的時候
,降谷的神情頓時從嫌惡變得容光煥發,按在胸口的手蠢蠢欲動--看見那樣閃亮的神情
,赤井突然覺得比起夢中不知來歷的女人,趴在自己身上的青年好像還比較危險。
  說完以後降谷的臉垮了下來,嘆了一口很長很長的氣。
  「還以為FBI的王牌會什麼的噩夢,居然才這點程度啊……」手指在赤井的胸口不懷
好意的打轉,指甲抵著肋骨之間往下壓,「……你不覺得,『被丟在即將爆炸的摩天輪中
央,只能在黑暗中獨自一人拆解炸彈 』,這樣的噩夢更可怕嗎?」
  「……」那聽起來確實挺不妙的。
  「好啦,該睡了。」降谷瞥了床頭的鬧鐘一眼,「要是再做惡夢的話你就儘管慘叫吧
,有搖籃曲我會比較好睡。」
  青年把頭枕在他胸口閉上眼睛,赤井在黑暗中摟著降谷翻身,用棉被把兩人裹得嚴實
,捧著降谷的後腦勺。降谷默許了他,而時間滴答流淌。
  只要閉上眼睛,那個虛無的嗓音就出現在耳邊。赤井輕輕撫摸懷中的柔順髮絲,在黑
暗中睜著眼,思索究竟在哪裡聽過那個聲音。
  半小時後降谷爬起來,「你是真的怕到不敢睡嗎?」
  聽說網路上有什麼美軍睡眠法 ,雖然不知道美國警察會不會受這種訓練,不過赤井
從組織時代起,該睡就會直接閉上眼睛睡,有風聲草動也會立刻起來,這一點直到他們同
睡一張床後也沒有多少改變。與他不同,赤井可沒有過「失眠」這種困擾。
  「沒有。」赤井捧起他的臉拉近,無聲地親吻他。降谷與他交纏了一會兒,皺眉。
  「你不接吻就睡不著嗎?」降谷翻身下床,「那我有個適合你的好東西。」
  降谷在櫃子裡拆開了什麼,去洗手之後又折回來,在手心裡藏了某個東西。他指著嘴
巴示意赤井張嘴,「啊--」
  赤井揚了揚眉,順從的張開嘴,下一秒有個無味又柔軟的東西塞進他嘴裡,然後降谷
的手機傳來一聲快門的「喀擦」。
  「噗……」赤井剛把奶嘴拿下來,降谷已經抱著肚子在床上滾了一圈,「噗哈哈哈哈
!超、超適合你……哈哈哈哈哈!」
  沒結婚的年輕男子家裡怎麼會有奶嘴?赤井把降谷牢牢禁錮在床上,伸手在平滑的肚
子上摸來摸去,「你什麼時候生的?」
  「哈啊……你蠢嗎,怎麼可能是我。」降谷連眼淚都笑出來了,他想擦眼角但是雙手
都被抓住,於是乾脆放棄。「之前去剛生小孩的下屬家探望,回來就發現在包包裡了。她
說可能是長子藏嬰兒的新奶嘴惡作劇,請我丟掉就好。」
  「嚯?你不丟掉是留著做紀念嗎?」
  「回來的隔天就去接機了,你有留時間給我整理包包嗎?」降谷撇撇嘴,但是壓抑不
住嘴角的笑意,「早知道讓你戒菸的時候買這個就好了,滿足你的口腔期不滿足。」
  「有更好的,我何必找替代品?」赤井意有所指,雙手開始往降谷胸前移動……
  「你想幹麼?」降谷靈敏的察覺了他的企圖,摀住胸口外加整個身體反轉:「你知道
現在快三點了嗎!?」
  「我覺得吸一吸這裡應該就能睡得著了。」赤井的手從腋下強行往內鑽,然而青年扭
來扭去抵死不從,他乾脆瞄準另一個目標,雙手撫著光滑的腹肌往下移動:「下面那個看
起來也不錯。」
  「你做起來就沒完沒了了,給我住手!」降谷連忙用雙腳夾住赤井的手,但他很清楚
赤井是絕對有辦法突破的。「……你是真的睡不著?」
  「……」赤井靜了一秒,「我想操你,只是在忍耐。」
  降谷直接抓起枕頭朝赤井的腦門砸下去。
  「啊--啊,我就知道。」降谷揉揉臉,點亮床頭燈。「不過你居然懂忍耐啊,這好
像應該給你一點獎勵。」
  「嚯?」赤井把枕頭安回原位,而降谷貌似很認真地摸著下巴,思考片刻過後,比了
個一。
  「現在做直接就天亮了,不行。一件事情的話就答應你。」
  「那……」赤井的手撫上降谷的胸膛,「我選吸奶嘴好了,這邊有兩顆我專用的。」
  說出口之後連赤井自己都笑了,降谷抓起枕頭瘋狂的扁他,赤井邊用手阻擋邊悶笑,
直到降谷氣喘吁吁地停下來,累得直接躺回床上才宣告暫停。
  「浪費了好多時間……」降谷揉著臉大聲嘆氣,望著重新覆上來的赤井,沉默了幾秒
之後……手慢慢挪往下腹。
  降谷洗浴後總穿著寬鬆的棉T,白皙柔軟的衣料襯托勻稱的褐膚,肚臍裸露在外,能
看見健壯但不過分張揚的腹肌。裸露的空間愈來愈大,逐漸露出平坦的胸膛、小巧的乳頭

  「我想睡了……」主動掀起的衣物撥到鎖骨以上,偷偷遮住紅起來的臉,「……只能
到四點喔。」
  「……」已經恢復平緩的心跳再度活躍起來。
  明明已經纏綿無數次,降谷在盛怒時連更羞恥的事情都做了,卻還會在他的眼下露出
這種表情。這犯規吧?
  「不做的話就關燈睡覺。」光裸的身體不安地微微顫抖,降谷裝著蠻不在乎的表情偷
偷瞥他。
  「……啊啊。」赤井俯下身,在敏感的乳尖上輕吹一口氣,青年發出幾不可聞的悶哼
……乳頭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充血、腫脹,在他的舌尖楚楚可憐地挺立。「可以舔半小時對
吧?你現在只用乳頭也能高潮了……來數數看你會去幾次吧?」
  被赤井壓在身上,降谷抓著衣襬輕輕顫抖,「你很煩啊……」
  --雙手伸進背與床鋪之間環抱,也撐住後腦勺,讓降谷整個胸膛挺起來朝向他。暈
黃的小夜燈微微亮,他覷著降谷皺著眉頭隱忍呻吟的表情,想將這一幕刻進眼底。
  一度被奪取的心臟還在胸腔中,受到撩撥而怦然心動,此刻靠得足夠近,也能聽見降
谷胸腔之中溫暖的搏動。
  不想忘記。不能忘記。不再被仇恨支配的降谷、不再追求復仇的他,好不容易才走到
這裡。
  因為感覺說出來就會成真,轉述夢境的時候他沒說出後半段。即使是現在,那帶著氣
音的絮語仍近在耳邊。
  他確信自己聽過那個聲音,而且只要觸及那段記憶,心中就會湧上一股不尋常的異樣
感。
  那個聲音……詛咒的話語。
  『沒問題的。還能變回那個時候的你,毫無仁慈的你……』
  『等到那個時候,我會來接你哦。』   
[1] 今天就能開始用的日文小知識:日語中的髒話很少,吵架會用敬語轉變表示距離,例
如平時說敬語突然變成常體,或本來用常體突然改用敬語。講求一個「老子現在不爽你最
好給我發現喔」的通靈讀心。
[2] 真‧純黑的噩夢
[3] 「美軍睡眠法」:也稱「2分鐘睡眠法」,失眠時推薦使用。詳情請上網查詢。
作者碎碎念:
《名偵探柯南》和《怪盜小子》共用世界觀,《怪盜小子》裡面有會詛咒的小泉紅子,那
在柯南世界出現超現實的東西應該也沒關係吧!
希望大家還喜歡這次的故事,我們下回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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