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章我寫得非常嗨~
先說:很扯 非常扯 Nonsense中的Nonsense
我有去看一下古地圖但還是別當真啊www
(尤其是某耶姓神明每兩章被我cue一次我真的很抱歉||| 我不是要辱耶我對耶很真愛!)
算是我看資料看了這麼久,終於自閉發病了這樣Orz(看看武漢肺炎對我做了什麼!!)
P.S:內弗爾卡拉是我寫過所有的 所有的 所有的攻之中最強的 沒有之一.....
看到後面就知道為什麼(炸裂)
卓楷銳、酒井勇人、早乙女路易斯,你們都回家洗洗睡,去去(揮手
(第十三章)狄奧斯庫里亞的覆滅
當我又穿越回先前走過的那條時空通道時,我看見了我的某一世──那一世,我離開
神廟,與凡間的女子偷情,而後成功地逃脫了我身為祭司的職守,而這一切,都只不過是
為了要遠離內弗爾卡拉。
我的妻子為我生下孩子,我們搬離了孟斐斯,不住在安努。我的妻子愛我,而我也很
疼惜她,她是個好女孩,名叫薇蕾特塔。
一直以來,我都沒有對她產生過戀愛的感覺。我只知道,她是附近村落的一位平民,
她對宗教非常熱誠,也勤奮好學,所以時常來問我問題。
當時的我自然是不會知道,女孩子接近心儀的人,辦法是多麼地含蓄……
在我和她偷情的那一晚,她告訴我:「母親已經為我安排好婚事,我即將嫁給一位富
有的古實人……所以你不必擔心,我不會把『這件事』說出去。我會把今晚與你發生的一
切,帶進我的墓穴裡。」
她不但委身於我,還想保全我的名譽,讓我繼續作祭司……正因為薇蕾特塔是這樣的
一個人,所以我無法眼睜睜地看她遠嫁給異族人。
是她讓我體會到家人的關懷與付出。或許我無法對一個人付出同等真摯的感情,但是
我明白這就叫作「愛」。
當晚,我決定帶她私奔。我從神殿裡偷盜純金、鑲嵌著寶石的器物,作為旅資,做好
破釜沉舟、不再回頭的打算。
她本想趁夜回家,和弟弟道別,我告訴她:「你的父母會為了庫施人給妳家的好處而
抓住妳!相較於庫施人的金子,妳能算是什麼?妳只是他們的財產。」
而我也正是為了不再繼續當內弗爾卡拉的私人財產、被他擺布,才會選擇離開、再也
不回頭。
我知道那種感受,旦不保夕的恐懼,不能讓薇蕾特塔承受相同的風險,與我過相同的
日子。
於是我與薇蕾特塔遠離埃及,來到米坦尼。那裏鄰近著西臺、巴比倫與亞述。
儘管我不會說阿拉姆語和亞甲語,我們的語言無法與當地人溝通,亞述的強盜還時常
打劫我們,但是我們過得清貧而快樂。
我對祭祀的知識使我得以溫飽。當我察覺到自己不再是一個住在雲頂上的人,我是一
個活在紛紛擾擾的人世間、真真切切的血肉凡軀以後,我毅然決然地背叛了我一直以來所
堅信的太陽神.拉,轉而祭祀戰神馬杜克、雨神阿蘇爾,這些當地的神祇也張開臂懷接納
我,只要我願意用最甜美的話語對著祂們歌功頌德,祇使米坦尼永遠風調雨順、歌舞昇平
。
我對這些神明很陌生,而這些血腥的、殘暴的、野蠻的異邦神明們甚至還保留著坐廟
、閹割以及生祭的古禮。
我瞧不起這些外邦人,正如同我瞧不起外邦人所祭拜的神祇;我自覺是文明古國的住
人,崇拜著理智、啟蒙、高尚的埃及九柱神,可是那又如何呢?
我得賺錢,我的家人才有東西吃!我是他們的依靠,正如同這裡的神明是這些外國人
的倚靠。而今,我的膝蓋下是沒有黃金的,我必須跪下去!
我必須向現實妥協;正如我的妻兒為我犧牲,與我一起遠離故土,我也要為了他們而
犧牲,使他們三餐有繼是我的責任,而我甘之如飴。
確實,我自此失去了身為神職人員的榮光以及錦衣玉食。哪怕一百個、一千個、一萬
個埃及人之中,都不一定能出一個最低等的瓦卜祭司,我卻是堂堂太陽神祭司的接班者,
但是那又如何?
身為孤兒的我,第一次有了家人。
我組織了家庭,我是四個孩子的爸爸,我是我妻子的丈夫。我終於感受到生而為人的
責任感,還有我能為我的家庭所做的付出。
這遠比身為飄渺的祭司,領高薪俸祿,穿細亞麻的祭司袍,意氣風發地登場於太陽神
祭典,更讓我感到踏實。我發現,我終於找到了生而為人的意義。
就在我以為自己能得到凡人的幸福,喜悅地終老之時──內弗爾卡拉沒放過我。
我遠離故土,而他依然能找到我。他對著我不依不撓,我拿他沒有辦法。要我如何能
不恨他?
當時,我聽到埃及即將對米坦尼開戰的風聲,我以為那與我無關。畢竟埃及好大喜功
,歷代法老的心願都是統一北非,接著進軍西亞,歷朝對接壤鄰國之侵略從不間斷;不論
我是否待在米坦尼,米坦尼與埃及都勢必要決一死戰。
然而,我的老師.禮塔赫他來了。
他不但不追究我十年前私逃的責任,還攜帶來重金,上頭銘刻著法老內弗爾卡拉的拉
名。
「回來孟斐斯吧。」他說:「拉神並沒有拋棄你,就算你拜了別的神,祂依然愛著你
。只要你願意悔改,你和你的家人可以終生在太陽神殿裡服事,這是拉神所降下的旨意,
不會改變的。」
究竟真是拉神所降下的旨意,還是法老假借著拉神的名義所下的諭旨呢?
「老師,對不起,我意已堅。」我對著禮塔赫鞠躬。
我的孩子們在偷聽我的談話,妻子決定不干涉我,獨自躲在閨房裡。她定然會順服我
所做的一切決定,就像十年前我帶她私奔那樣。正因為如此,所以我絕對不能背叛她。
「謝謝您帶給我的寶物,但是這些請您帶回去吧,我不能收。」我說道。
要是我聽老師的話,帶著我的家人回去,不只我自己危險,我全家都可能招致殺身之
禍、成為人質──因為內弗爾卡拉已經繼任為當朝的法老,他絕無放過我的可能。
老師嚴厲地說道:「傻孩子……就為了保全你全家五口性命,你要眼睜睜地看著整個
美索不達米亞生靈塗炭嗎?拉神會降罪予你的!」
聞言,我不禁吸了一口涼氣。「什麼意思……?」
「陛下準備出兵了……你聽過西臺王國的神話吧?伊萊恩斯人在獻給諸神的馬型祭祀
物中,塞入滿滿的士兵,最終將特洛阿德全城的人民殺光的那段故事……
「沒想到在遙遠異國發生的殘虐歷史,也要在這裡重演,只為著你這個不知好歹的小
毛頭!」
說到這裡,禮塔赫疲憊地嘆了一口氣,他拍拍我的肩膀,「別作千古罪人,在青史上
留下你的臭名。好自為之吧!」
禮塔赫去後一個月,第二個人來了,是巴戈阿斯。他動之以情地勸說我到孟斐斯作王
室祭司,儘管他看起來並不願意作這個說客、儘管我開始懷疑我與他之間的友誼。
第三次,則是瑪哈特過來威脅我,他說我若不聽從法老的命令,法老就要將我和我的
家人們永世打入奴籍,讓我們和猶太人們一起去做泥磚、糊牆壁、蓋神廟、築金字塔、鑿
斯芬克斯像。
恩威並施,一糖果一鞭子,不愧是法老,熟知攏絡人心之法。要是其他人,恐怕早在
看到禮塔赫這麼位高權重的人紆尊降貴親訪之時,就該服從了。
我說,他能怎麼著?他咋不上天呢?我他媽甚至都已經不是個埃及人了,他怎麼不去
吃大便?
瑪哈特氣個半死,說我侮辱拉神在地上的化身,是無可饒恕的重罪。他本來已經掄起
拳頭要打我,舉起槍頭要刺我,可最終仍顧忌著他誠心侍奉了一生的主人,就連打我一下
都不敢。
第四次,也是最後一次,內弗爾卡拉親自過來了。
他沒有坐轎子,穿得也很樸素,不像是個王族,這讓我嗅到了危險的氣味。
他沒進我的家門,而是待在他的帳子裡頭。
瑪哈特讓我過去,我不想,他便把擦得錚亮的槍頭架在我小女兒的喉嚨上。
就在小女兒的咽喉即將被刺破的那一瞬間,我妥協了。我決定和他過去,我要面見法
老,一口氣解決我和內弗爾卡拉之間,長達三十年的恩怨。
軍帳之中,法老端坐在寶座上。他翹著腳,一隻手托著那張俊美無儔的臉容,高高在
上地問我:『瓦提耶,你為什麼要離開我?』
我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回答他:「就算只是和你在一起,也是一件很痛苦的事,如
此而已。到底有什麼『為什麼』是我可以告訴你的?」
他說:『倘若我讓你今世所有的牽掛都消失,你能聽我的,回孟斐斯作神諭祭司嗎?
『我能保證你一生的榮華富貴,讓你錢、權在握,也能讓你的子女們進宮,使他們享
受貴族的待遇。
『我待你的親生子女,必然像待我朝的王子、公主們一樣,讓他們高枕無憂、僕從無
數。』
我問他:「所以呢?我的妻子,你會怎麼待她?」
法老一晌無話,最後只說了句:『神諭祭司不可婚配,那名女子按律當斬。』
我說:「那好,你就是我在此世最大的、唯一的牽掛。請問你可以為了我去死嗎?」
於是,當我在破爛的小土屋裡,摟著妻子熟睡時,那個本該清涼的夏夜,卻有一陣高
熱襲來,隨著火光亮如白晝,我、我的妻子,我的四個孩子,我家養的藪貓,全被燒成灰
燼。
我被毒煙嗆死得早,死得沒有知覺;我的妻子卻為了保護我的孩子們,被活活地燒死
,皮肉分離,屍體爛得分辨不出個人形,死狀尤其悽慘。
動手的人不是內弗爾卡拉,但是他站在高處看,看了一整晚,直到確定我和我的家人
全都變成焦炭,一個都沒逃掉,他才轉身離開。
那場大火,直到我全家都死透了也沒平息,甚至延燒附近的民居、引爆地底的石油,
直到把整座城都夷為平地,致使該地百年來顆粒無收,從此無人敢再到此居住,成了被詛
咒的鬼城──沒人知道是內弗爾卡拉幹的。
後世學者考古時,探測到該地的遺址曾經遭受高熱,誤以為那裡就是所多瑪、蛾摩拉
的舊址,卻不知道那是我曾經住過的地方。
那把火不是耶姓神明扔下的天火,而是內弗爾卡拉在我心裡縱放的一把無名火,引爆
我無邊無盡的恨意與殺意。
我在塞加拉考古的時候,曾經非常地困惑;而今卻得到了解答,為何我在自己的墓室
裡,看見死在同一時間的六具屍體。
以前的我被滅門了。這種碳化的屍體,若要做成木乃伊,恐怕也只能勉強用裹屍布裹
著……因此我與我的家人都不得善終,只被草草地包起來,丟入豎井中;然而,就算我的
屍體能被做成木乃伊,我想內弗爾卡拉也不會賜與我這份仁慈。
內弗爾卡拉的心太歹毒。他的殺性太強、不配作統御埃及千秋萬代的法老。
我無法認可他、也絕不認可他;我不可能喜歡他,更不會順他的意思……永遠不會。
對著內弗爾卡拉,我的心要剛強、堅硬、悖逆。我要比當著耶姓神明的面拜巴力的以
色列人更加頑抗。他就是殺我一千次、一萬次,我也不願妥協。
那一世的我實在不該娶妻生子。我知道我錯了,錯得離譜。我不該以為憑我一個人的
力量,就能對抗命運;或者是對抗內弗爾卡拉。
除了痛苦以外,我不知道他還想自我身上獲得什麼;但是這難道還不夠多嗎?
只要折磨我一個人就夠了,為何要波及我的家人,甚至是讓一整個王國的無辜生命下
去陪葬呢?
我不敢捫心自問我究竟做錯了什麼;可是米坦尼王國的人做錯了什麼?憑什麼他們要
無緣無故地就此從歷史上被抹煞呢?
米坦尼,那裡本是一座環繞著幼發拉底河、土地肥沃而滋潤,極其繁華的古城,因著
冶鐵技術與商業貿易的發達,被希臘人讚譽為「狄奧斯庫里亞」,卻在一朝一夕間覆滅得
不為人知。
永遠都不會有人知道,那個王國遭逢何種變故;除了我一個人。
所以我必須永遠背負著一萬條人命的罪惡感,繼續我那痛苦的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