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實向背景
#時間點是他們當完兵剛搬到同一個社區沒多久時
李東海發現門口有個醉漢時,是因為想著有東西落在車上得去拿、打開門才發現的。
(是坐在這多久了?又有多醉?連個電話都沒辦法打嗎?)
剛剛都戴著耳機在寫歌,所以沒聽到電鈴,但手機就在手邊,有來電是不會錯過的,可偏
偏這人好像醉到不醒人事般,坐在地上靠著牆看起來睡得挺香的。
「赫?醒醒?」
他輕拍幾下李赫宰的臉頰,李赫宰睜開眼,倒是看起來很清醒。
「東海…」
「起來吧,帶你回家?」
「我要睡李東海家、李東海的床!」李赫宰突然站了起來,聲音宏亮的說。
「我知道了,你小聲點,都幾點了!」
「快開門!不對,告訴我密碼,我也要闖進李東海他家!」
果然剛剛眼裡的清醒是假的,李東海趕緊在鄰居出來查看前摀住他的嘴巴。
「我現在就開門,你快閉嘴。」他騰出一隻手要按密碼,手卻被抓住了。
「你是誰?你怎麼會知道東海家的密碼?私生飯嗎?雖然他也有男粉絲,但你這種行為是
犯法的喔!」李赫宰一臉嚴肅的說,一邊把他兩隻手都抓住。
「呀、快閉嘴放開我!」喝醉的人力氣出奇地大,一時他竟掙脫不開。
「噓…我知道你很好奇李東海的家吧,我來打開,我特別帶你看看,不要告訴別人喔,呵
呵…」李赫宰換成一手握著他兩手腕,一手按了密碼打開門,拉著他往裡面走。
李東海簡直不敢相信,他從沒告訴過李赫宰家門密碼,要是他開口問、自己不會隱瞞,但
李赫宰是重視隱私的人,並不會開口要密碼,每次來也都是按門鈴或打電話叫他開門,所
以應該是不知道密碼的。
但他卻自然的輸入了正確的密碼,自然的打開了門,自然的走進他家。
李赫宰在門口脫了鞋,回過頭看到他時又說:「東海你在家啊?剛按門鈴都沒人出來,我
還以為你不在。」
很好,一下把他當私生飯、一下又認出他是誰了。
「我在寫歌戴著耳機沒聽到…」解釋到一半又覺得幹嘛跟醉漢解釋這麼多,李東海乾脆不
說了,關上門先走進家裡,確認他有跟進來後倒了杯水給他。
「喝點水吧,我家好像沒有解酒藥之類的…」
「我要喝海帶湯!」
「你明天起來臉腫的話又要怪我…」
「我就要喝海帶湯!」
「…知道了啦。」
李東海很想拿兩顆酪梨塞住他嘴巴,只好安慰自己不要跟醉漢計較,至少他沒吐還乖乖坐
在餐桌前不是嗎?
李東低頭忙碌著,因為不擅廚藝一時無法分心注意李赫宰,等煮好了一看才發現李赫宰直
盯著他。
「怎麼了?煮好囉,都沒出聲還以為你睡著了。」李東海把海帶湯端到他面前,不禁覺得
有點奇怪。
一般來說李赫宰如果喝醉了都會有點多話,講個不停或是傻笑個不停;但現在卻安靜地待
著,單眼皮的大眼發亮地看著他,除了身上的酒味還真看不出是喝醉的人。
「謝謝,我開動了。」像個沒事的人一樣,他靜靜的喝起湯來。看他似乎沒什麼事,李東
海便坐在他對面滑著手機。
「呀,你是不是沒放鹽啊?」
「怎麼可能,當然有放啊!」
「沒有味道。」
「我有放,只是沒放很多,是你平常吃太鹹了吧?」
「呀,真的沒味道!」
「呀、不要說謊!拿來我…!」
李東海伸手就要奪過湯匙,但手被握住的同時,他也被吻住了。
那像是個瞬間的慢動作。
他打算揮開李赫宰的手時,發現對方的臉正往自己靠近,無數個想法在腦中亂竄;像是:
他的臉的角度好適合接吻、他怎麼一直看著我、他的眼神好認真、他是真的要吻我嗎?還
是喝醉了想開玩笑而已?藉酒裝瘋也太爛了吧?真的會親上來嗎?我現在往後或是推開他
都來得及吧?
但終究他沒有任何動作,讓對方的唇貼上他的。
吻沒有持續很久,他溫柔地輕啄幾下後就坐回位子上,但握著他的手仍沒放開。
「嗯,現在有味道了,很好喝。」
李東海說不出話來,他感覺自己從脖子一路發熱到頭頂了。勉強定下心觀察對方,但他神
色自若,連耳朵都沒紅。
「呀,你不要藉酒裝瘋喔?」
「你在說什麼,我可沒喝醉。」
(醉鬼都會說這樣的話啊!)
李東海有些生氣的瞪他一眼,不想再跟他糾纏下去,想著把喝光的湯碗洗一洗就將人強行
送回家吧。
「東嘿,別生氣,我會洗碗的!我來!」李赫宰先他一步端起空碗起身,經過他身邊時又
低頭吻了他一下,「你先去洗個澡等我喔!」
聽到這句李東海身上寒毛都炸了起來,伸手就掐住他脖子吼道:「李赫宰你到底搞什麼鬼
!!」
「啊…抱歉,我是不是認錯人了,你長得好像我一個朋友,他長得很好看…你們眼睛很像
。」
李東海深深呼吸幾口氣,逼自己冷靜,不然他怕自己會抽起菜刀做出不可挽回的事。
「話說你難道是他的親戚?不對啊,他只有一個親哥哥而已…但你們真的長得很像,尤其
眼睛,他的眼睛特別漂亮,像是會說話一樣,我能讀懂他每個眼神,喜歡的、無助的、困
惑的…但那裡面總有我,所以剛剛你看我時我才會忍不住吻你…」
「李赫宰你清醒點!!」他用力搖了搖手臂,想把眼前的醉鬼給搖醒。
「喔噁、不要搖、噁…我要吐了…」
「等等、不準吐!!你給我忍住!!」見對方臉色不對,他趕緊連拖帶拉地把人帶到馬桶
邊,李赫宰低下身就是一陣反胃。
李東海蹲在他旁邊輕輕順著他的背,等他吐完了再扶起他到洗手台清洗。
「能讓我照顧的人也只有你了吧。」等他洗好把毛巾往他臉上一拍,有些粗魯的幫他擦乾
後,無奈道。
「…抱歉。」
「不是想聽你說這個…算了,身體也擦擦,換好衣服就睡吧?自己行嗎?」
吐過後李赫宰似乎真的酒醒不少,點點頭示意沒問題,李東海便讓他打理自己,他把餐桌
收拾好時,剛好李赫宰也走出浴室。
「我睡沙發吧?」
「別鬧了,萬一你突然怎樣我都沒辦法立刻知道,快走!」他一腳踹在李赫宰屁股上,催
促他往臥室去。
倆人安分關了燈躺好,正醞釀著睡意,李東海便從背後被擁住了。
「…什麼都別說,拜託。」李赫宰悶悶的聲音從自己背部傳過來,聽起來有點撒嬌、有點
可憐。
「今天就放過你,你最好記得你今晚做了些什麼。」他惡狠狠地回道,但還是把摟在腰間
的手拉住,輕輕在手背吻了下。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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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醒來時,懷裡的李東海已經變成一團棉被,隱約聽到客廳傳來講話的聲音,李赫宰看
了眼時鐘,自己一覺睡到下午一點多了。
他洗漱完走到客廳一看,李東海正開著一個保鮮盒。見到他便道:「起來啦?餓嗎?剛剛
特哥拿了泡菜過來,有一盒是你的。」他指指旁邊的保鮮盒。
「你要煮?我不要吃酪梨喔。」
「不吃就滾回你家。」雖然這樣說,但還是煮了拉麵,沒有切酪梨,兩人搭著泡菜很快的
吃個精光。
「呀,去洗碗。」李東海邊消化著邊滑手機,伸出腳踹了下也在滑手機的李赫宰。
「等等。」
「現在。」
「呀、我會洗的!等等!」
「呀、現在洗!」
李赫宰放下手機,有點挑釁地看著他,李東海也不甘示弱地回看。
「猜拳。」
「不要,麵是我煮的,該你洗碗。」
「我給你個好處,你洗。」
「唉、少騙人了,一定沒好處。」
「真的,你靠過來我告訴你,是你一直很想要的。」
「你最近買的那件外套要給我?」
「比那個更好。」
「你願意染我說的那個顏色了?」
「更好,呀、你過來我告訴你!」李赫宰招招手。
李東海真是氣得牙癢癢想揍他,但還是聽話地靠了過去,於是昨晚發生在餐桌上的事又重
演了一遍。
他又被吻了。
他不可置信的睜大了眼,在李赫宰眼裡看到笑意,讓他本能地想退後,但後頸已被摟住他
無法掙脫,只能任由李赫宰吻著他。
一小會兒後,他才回神發現李赫宰雙臂撐著他身後的椅背,把他困在他懷裡,溫柔地低聲
問:「你怎不把眼睛閉起來?」
「我…你、不是,你…阿西、我是說…」
「好了,別說話,乖乖的把眼睛閉起來,我要吻你。」
李赫宰打斷他,又是一陣親吻,不同於昨晚的溫柔,他舔吻著哄他張開唇,靈活的舌尖竄
入,誘導他與之交纏、又不時挑逗地輕咬他下唇,唾液與唇舌發出的聲音迴盪在耳邊聽起
來格外羞恥。
李東海腦袋一片混亂,只能被動承受他的吻,甚至沒發現自己揪住了他的領口,不知是想
把對方拉近還是推開。
李赫宰眷戀地放開他,倆人都帶著略急促的喘息看著對方。
久久,還是李東海先開口:「你記得昨晚的事。」他肯定地說。
「對,但我不想在不夠清醒時解釋。東海,我相信你知道我的心意,對吧。而且我沒有誤
會,因為我們是如此了解彼此,你也是一樣的。」
「你是屬於我的,我也是屬於你,看看你的眼睛就知道了…」
李赫宰捧著他的臉,輕輕在他眼上落下一吻,「它們告訴我你有多愛我…」
李東海忍不住閉眼,但強忍住的淚也隨之滑落。
「你要一直是我的。」
李東海被他緊緊抱住,眼淚流個不停,說不清是委屈的眼淚還是開心的眼淚,好像多年來
的壓抑、愛意與喜悅都一湧而上,讓他無法控制自己。
他知道自己面對李赫宰有多麽無法躲藏,小心翼翼控制自己都難免流露出感情,於是只好
大方承認自己無法沒有對方,在表面或私生活都更加依賴他,那些不經意的情感洩漏、那
些別人看起來的曖昧,就能當作長年友誼的延伸或是營業。
隱隱約約,他感覺到李赫宰有發現不對勁,曾經的試探、玩笑,都被他輕描淡寫地帶過,
既然李赫宰沒有追根究底,那或許表示兩個人想的並不相同,而他也沒有確認答案的勇氣
就像昨晚他吻了他,又要他別問時;或是昨晚把他認錯,稱讚他眼眸的表情又有多喜愛時
,每次他都不知道自己是失望或習慣,還能自動地不去多想、枕著身邊人熟悉的氣息睡著
「我以為你會一直裝作不知道。」李東海悶悶地說。
「可能是某個你又叫我去錄音的晚上想通的吧。接到你的電話,雖然無奈但又帶著興奮的
心情過去,打開門、看到你回頭過來看著我時…你都不知道你的表情有多欠親。」
「什麼呀?!」李東海推開他吼道。
「真的,你看到我時眼睛瞬間發亮,你不準用那種眼神再看別人,話說你是不是知道自己
眼睛特別好看,被你用那樣濕潤的眼神盯著誰受得了啊?還有你在聽我說話時神情好專注
,好像世界上只有我最重要、然後思考時又時不時舔嘴唇,我警告你以後最好不要亂舔嘴
唇,舔一次我就要吻你一次…」
「呀、呀!你閉嘴啊!我哪有啊!」李東海頸脖迅速泛紅,想要摀住他的嘴大聲反駁。
「別害羞,我現在也很害羞啊,但我不是決定了還會猶豫的人。總之,那天晚上我想著,
想要你一直那樣看著我,而我也會為了你而盡全力,想要見到你時,你就會以最好的笑容
迎接我,吵吵鬧鬧的一起工作、一起生活、一起取笑彼此都老了…然後這些場景裡,只有
你一直在我身邊,無法想像再有別人了,你也是,對嗎?」
「你現在是要求婚嗎?」
李東海擋不住他,只好摀著自己的臉問。
「哈哈哈哈、差不多那樣的意思吧!」李赫宰擁抱他,摩挲著他的背,就像過去他們做過
無數次的那樣,一個人張開雙臂,另個人會自動相擁,如此契合。
「但你還是要洗碗。」李東海緊緊抱了下他,警告般地說。
「你真的很煞風景!這應該是一個很浪漫的時刻啊!」
「我是怎樣的你還不知道嗎?」李東海笑盈盈的看著他。
「你果然知道你眼睛很好看對吧。」李赫宰面對他也只能投降,挽起袖子乖乖洗碗。
李東海笑而不答,但也沒離開,靜靜地看著李赫宰收拾。
午後的陽光從落地窗灑進,鋪在兩人身上,碗盤輕輕碰撞的聲音、洗滌的流水聲與兩人時
不時拌嘴或交談充滿著這個空間,他想,歲月靜好也不過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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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李赫宰是果斷的真男人,哈哈哈哈。靈感來自三巡時後台小遊戲,那個差點要吻上
的瞬間,每次看都好讓人心動。
謝謝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