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生] [櫻桃魔法][黑澤安達] 櫻桃炮仔聲 7-8

作者: kenshin078 (Esther)   2021-08-04 23:50:23
[櫻桃魔法][黑澤安達] 櫻桃炮仔聲 7
日劇版/ 無H
31、
「我怎麼不知道,您有這麼帥的朋友?」
「黑澤先生請務必還要再來。」
「你們太現實囉!見到帥哥就這樣!」
黑澤如預料地引起在座女公關們驚訝歡迎,沒多久氣氛就熱絡起來。
「這都要感謝社長,我們才能在這麼好的地方喝這麼好的酒!」
備受稱讚的同時,不忘將焦點放回社長身上。
「你很懂哦!多喝一點!」
聽聞社長所言,身旁女公關伶俐地替黑澤的杯裏添上新冰塊並兌入水。
「我真的相當崇拜社長您,最近的雜誌訪談我全看了,很期待今天能聽您親自分享看法。

「哦,那麼多訪談你全看了?當初我被訪了一整天,累都累死了!」
「每篇訪談都有不同可讀之處,我看得很過癮...因此很感謝社長您被訪了一整天哦!還

最近的新商品,結合傳統紡織技術製成的運動衣、運動褲和包包,兼具了機能性和美感,
實在太佩服了!」
這番話當然是恭維,但黑澤說得情真意切,吉田社長十分受用。
「我的眼光當然不會有錯...事實證明,只要品質夠好,顧客都樂意花更多錢...說好的樣

,別讓我失望。」
「請社長安心。」
黑澤淺淺微笑道。
「你這傢伙不錯嘛,今天開會怎麼沒看到你?」
「我還在跟著前輩學習...」
「這不就有個最好的學習機會?下次看樣品的時候一起來吧!可以吧,風間先生?」
吉田社長轉頭看向風間。
「社長您都這麼說了,當然沒問題。」
風間皮笑肉不笑地頷首。
32、
「安達先生,您不喝嗎?還是不合您的胃口?」
專業的夜晚工作者,就是不會在歡場間冷落任何人。煙味與香水味混雜的包廂中,此刻安
達覺得連呼吸都逐漸困難,只想化身為牆壁或角落的花瓶,好讓自己隱身在煙霧與人群裏

「抱歉,我喝得夠多了...」
他謹遵黑澤吩咐,從未離開他身邊。黑澤掌握了自身外貌優勢,率先投出話題後,果然大
家都忘了勸酒。只是黑澤忙著與社長聊天,而出於照顧到每位顧客的考量,安達的左右兩
側各坐了一位女公關。他原本就不善於喝酒,威士忌特有的辛辣口感與煙燻風味太過強烈
,他遲遲無法適應,即使兌入更多的水也一樣。
「有沒有人說過,安達先生的眼睛很可愛?」
興許是安達沈默得插不上話,又或許是他惶恐的臉就像迷途羔羊,看起來格外惹人憐愛。
「下次...還要再來唷!我很期待再見到安達先生。」
有意無意撩撥安達的手臂,再搭配甜軟嗓音,說出暗示性的話語。
「......」
單身資歷等同年紀的安達,第一次受到如此明顯的誘惑,他的嘴一開一闔,卻說不出半句
話。
「你們好像聊得很開心,在聊些什麼?」
黑澤突然插嘴進來,視線越過兩人之間的女公關,以燦爛笑容問道。
「咦,幹嘛偷聽我跟安達先生說悄悄話?」
「我只是不小心聽到罷了,話說安達平常可是很忙的,今天只是臨時被叫來。」
「......」
—你明明就有聽到嘛!還裝沒聽到。
安達在心裏默默吐槽。
「......?」
黑澤趁隙比了個手勢示意安達靠過去。
「喝不下的話,擺著就好,不用勉強哦!一喝光的話,馬上又會被斟滿的。威士忌對安達
來說,應該很苦很辣吧?」
附在安達耳邊如此說道。
「咦...」
安達沒想到黑澤馬上就看穿他煩惱的事。
「剩下的我會幫你喝掉,別擔心。」
「抱歉,我去個廁所!」
黑澤若無其事地站起來道。
33、
“碰!”
包廂外的死角,傳來一記低沉的撞擊聲;但如同投入水中的石頭,沒有驚動任何人。
「你是什麼意思?巴結吉田社長的事我不跟你計較,但現在是什麼意思?」
黑澤倒在地上,慶幸著自己應該沒有流血;唯獨撞到牆壁的太陽穴痛得發暈。
「就是您心裏想的那個意思。」
黑澤冷笑一聲,搖搖晃晃地想站起來。
「對吉田社長來說,找誰當窗口都無妨,只要能符合他的需求;對公司來說,接下訂單的
結果都是一樣的。」
「你想說...因此受到影響的人只有我?」
風間一把揪住黑澤的領子,往牆上一推。
「我都不知道你何時變得這麼會說話。」
「在前輩身邊學習了3年,再不長進也有極限。」
黑澤揉著額頭,不甘示弱地回擊。
「就憑你?我倒要看看沒了這張帥臉,你還能囂張到什麼程度。」
風間以香菸的煙頭逼近黑澤的臉。
「......!」
黑澤想逃跑,但他被狠狠掐住了脖子,連出聲都有困難。
「喝酒作樂的時候,一不小心誤把可愛後輩的臉當做煙灰缸,這種事也不是沒發生過吧?
現在才知道害怕會不會太遲了?」
「......」
燒紅的煙頭距黑澤的臉僅有數公分距離,但黑澤呼吸急促,按捺不住顫慄。
「如果你保證不再插手吉田社長的案子,或許我可以饒過你。」
「......」
明明是攸關人身安全的時刻,理智上明白不該在這時候嘴硬,但黑澤說什麼也不想屈服。
「我哪能限制吉田社長想要透過誰當業務窗口?這不是我能決定的事。」
甚至為了激怒前輩,綻開嘲諷的笑容。
「你...!」
風間抓住黑澤的頭髮使勁往牆上一撞,而黑澤死心般閉上眼睛時......
「風間前輩。」
「......!」
風間一回頭,發現竟然是安達,登時心虛得彈得老遠,香菸也掉在地毯上。
「......」
安達默默地把香菸踩熄,說道:「吉田社長要開一瓶香檳王,正等著您回去一起唱歌拍照
。」
「...喔。」
風間連看都不看黑澤,臉色鐵青地回到包廂裏。
34、
「你沒事吧!」
下一刻,安達衝上前去扶起癱坐在地上的黑澤。
「你怎麼會來?」
黑澤對自己突然擺脫危機而困惑不已。
「你去廁所去了好久都沒回來,後來我發現風間前輩不知道什麼時候也不見了,覺得有點
擔心...」
安達回頭往包廂方向看,確定沒有其他人進出。
「真虧你能馬上察覺。」
黑澤摸了摸後腦勺,只覺一陣悶痛。
「你不是要我別離開你身邊嗎?」
安達微微笑道。
「......」
「再說你不在,我都快招架不住了。」
安達的眉毛垂成八字形抱怨道。
「我還以為應該是特別開心。」
黑澤斜眼瞟向安達。
「饒了我吧!」
安達整張臉都快皺成抹布。
「你幹嘛故意激怒風間前輩?」
「你聽到多少?」
「”如果你保證不再插手吉田社長的案子,或許我可以饒過你。”」
「那就是什麼都沒聽到嘛。」
黑澤撇了撇嘴。
「我怎麼可能只顧著偷聽而不管你?」
「......」
「你是認真想搶風間前輩生意?」
安達正色問道。
「嗯,我從沒這麼認真過。」
黑澤頷首。
「你要是真對風間前輩的客戶出手,他有可能會讓你在一課待不下去。」
「只要我成功了,在一課待不下去的就是他。你也知道,要是拿下吉田社長的合約,就能
一口氣拉大業績差距,業績的衛冕者寶座必然屬於我。」
黑澤目光暗了下來,聲音聽起來很疲憊。
「我不明白...」
安達話未說完,黑澤便煩躁地打斷他:
「因為我不想再被壓著打了!」
「......」
「我要在被他擊敗之前...先擊敗他。」
35、
「...好痛!」
黑澤倦厭地往牆上一靠,方才被撞擊過的後腦登時痛了起來;扭打的疲倦幾乎麻痹他全身
,使他忘卻局部劇痛。
「該不會受傷了?」
安達著急地問道。
「應該只是撞得有點大力而已。」
黑澤伸手往後腦摸去。
「我看看!」
安達湊上前欲確認被撞位置。
「......」
「......」
結果一不小心,兩人的鼻尖近得只有1公分距離。
「好、好像沒有流血...」
安達趕緊往後退開,低頭道。
「是嗎...」
黑澤莫名心慌。
「話說,額頭也沒事吧?要是腫起來就糟了。」
他掀開前髮請安達幫忙檢查。
「你到底撞到多少地方?看起來只是有點紅,頭髮遮住就不明顯了。」
安達一手扶著黑澤的肩,一手撥開他的頭髮認真確認傷勢;黑澤覺得他慌得更厲害了。
「......」
「似乎沒有大礙,你還站得起來嗎?我們還得回包廂才行。」
「我沒事。」
黑澤在安達的攙扶下重新站起來,稍微整理了身上的西裝。
「你說...你是認真打算搶風間前輩的生意?」
安達像是為了確認般再次問道。
「我可不是因為喝醉了才說這種話。」
黑澤利用牆壁的反光束緊領帶,並拉順衣領。
「那我跟你說一件很有趣的事。」
安達慧黠的圓眼露出笑意。
「......?」
「從剛才在包廂裏的對話,我想風間前輩與吉田社長的商談並沒有其他人所以爲的那麼順
利。」
「重做的樣品多花了很多錢,因為成本提高的關係,商品售價也必須跟著提高。風間前輩
強烈建議新商品應該搭配常態舊品一起販賣,才能減少成本與增加利潤;但吉田社長以常
態舊品到處都買得到為由,不願意在旗下電商上架,他只想賣新品。」
「如果他們遲遲無法達成共識,吉田社長對風間前輩的信任就會降低...」
「......」
黑澤詫異得說不出話來。
「你不多跟一課來應酬,真是浪費了。」
「別開玩笑了,這種地方我不想再來第二次。」
安達又變回了原先傻憨的抹布臉。
「你幫我幫到這個程度...真的不會後悔?」
「我為什麼要後悔?」
安達歪著頭反問。
「剛才看到風間前輩對你的態度......」
「我不能原諒那樣對待黑澤的人。」
安達平靜地說道。
[櫻桃魔法][黑澤安達] 櫻桃炮仔聲 8
日劇版/ 無H
36、
中餐時間,安達獨自在員工餐廳翻閱連日來整理的筆記。
消失的簡報議題:
- 為什麼負責發出開會通知的我、本間小姐,和負責報告的黑澤都不知道那項議題的存在

- 是誰決定增加議題?
- 為什麼議題會消失?
- 是風間動手腳?或真不知情?
- 浦部前輩對此表示不知情。
- 根據黑澤詢問湯淺前輩,開會的那一週,風間一次也沒接觸過寺島部長。(尚未查證)
被掉包的花籃謝卡:
- 手法已破解。
- 可以確定兇手是風間。
-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了給黑澤難看?
跟夏季花卉一起送來的刀片與恐嚇信:
- 我收到的是朝顏,花語:沒有結果的愛。恐嚇信內容:離黑澤遠一點。投置於住處信箱

- 黑澤拿到的是桔梗,花語:絕望的愛。放在辦公室座位的抽屜裏。
- 兇手是誰?
- 為什麼要這麼做?又是怎麼做到的?
- 是否跟風間有關?
- 或是圍繞黑澤的爭風吃醋?(黑澤對此表示否認)
- 刀片是豐川的產品,兇手是公司內的人嗎?
- 為什麼要寄花和恐嚇信給我?如果為了爭風吃醋,應該有其他女性為更合理的人選。
- 為什麼選擇公司新品主題?巧合?
- 紫陽花是否會出現?又會出現在哪裡?
吉田社長合約案:
- 課長大力牽線促成的重要案子。
- 如果風間取得合約,目前為止的業績就跟黑澤不相上下。
- 但吉田社長不滿意樣品,另外重做了一次。(樣品尚未收到)
- 風間態度很積極,但兩人對銷售策略意見不同。
- 風間出奇地對吉田社長執著,為什麼?因為不願意輸給黑澤?抑或另有原因?
37、
「飯糰的海苔要軟掉囉!」
「......!」
埋首於筆記的安達嚇得往旁邊一彈,回頭後才發現是一課的佐藤小姐。
「難得今天只有您一人,安達前輩。」
「咦?」
「平時都跟黑澤前輩一起的嘛!」
佐藤微笑道。
「......」
安達不確定”平時”是否算正確的用辭,對他來說,一個人吃飯糰才是常態;跟黑澤同桌
吃飯則另有原因。
「因為黑澤他...」
「黑澤前輩出去拜訪客戶了,大概下午才會回來。啊,或許前輩您已經知道了。」
「......」
安達不知道佐藤只是想跟他說黑澤的行程才叫他,抑或另有原因?但她現身時機正好,免
去了刻意的尷尬,安達有些惶恐地開口:
「那個,我能不能請教你一些問題?」
「當然好,我可以坐您對面嗎?」
佐藤手裏正拿著自己做的便當。
「請坐。」
安達點點頭後闔上筆記本。
「謝謝前輩!」
佐藤隨即拉開椅子坐下,打開自己的便當。
「你還記得本多小姐來找黑澤那天的事嗎?」
安達問道。
「......?」
「當天黑澤過了中午才外出洽公,黑澤出去之後還有哪些人接近過黑澤的位置?你的位置
離黑澤很近,我想應該會有印象。」
安達自己回想過,但他的位置背對黑澤,別說有哪些人進出,他連黑澤何時出門跑業務都
不知道。
「您問的是其他部門的人,還是包含同辦公室的所有人...?」
「辦公室內的人也含在內,如果記得的話,愈詳細愈好。」
「......」
佐藤低頭沈思了一陣子,答道:
「這只是我的印象,不能保證精確...黑澤前輩出去之後,風間前輩就過來要我把客戶資

修改過再交給他,大概談了10來分鐘;之後藤崎小姐也來跟風間前輩要出差的報帳收據,
風間前輩找了一會才找到...」
依照佐藤的回憶,當天下午有機會接近過黑澤座位的人幾乎全是辦公室裏的人。唯一一名
其他部門的人就是櫃檯的本多小姐。另外,她自己在下午並沒有離開過辦公室,因為她那
天的外出行程在上午。
「本多小姐是什麼時候來的?」
「大概是下午4、5點左右。」
「她停留了多久?」
「不到5分鐘吧?我說黑澤前輩要下班時間才會回來,她就離開了。也沒有留話,只說會
自己再聯絡。」
—停留的時候這麼短,有機會放花和刀片在黑澤的抽屜裏嗎?
「風間前輩跟你討論客戶資料的時候,有沒有奇怪的舉動?例如碰黑澤桌上的東西之類..
.

「黑澤前輩的座位離我的座位間隔一個位置,風間前輩從頭到尾都站在我旁邊,不可能碰
得到黑澤前輩的位置。」
佐藤搖頭道。
「......」
總括來說,扣除僅僅只是短暫停留、路過的人;停留時間夠長,而且具備可能動機的人選
,安達在筆記本裏寫下:本多、藤崎、佐藤。幾番猶豫之後,仍然寫下:風間。
「前輩,您最近在調查什麼?」
佐藤稍稍往前坐,低聲問道。
「...咦?」
安達抬起頭愣了愣。
「是風間前輩的事?他和黑澤前輩最近處得好像不太好,心情也很差。」
—豈止是不太好......
安達百般無奈地想。
「最近和S社商談的專案很忙,大概是為了這個吧。」
「這跟您調查的事有關係嗎?」
「...你很關心風間前輩?」
安達思考著能對佐藤透露到什麼程度。
「與其說風間前輩,不如說黑澤前輩。他們之間的氣氛差得要命,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原來是關心黑澤。」
安達輕輕笑起來。
「你的座位離他那麽近,應該很容易直接問他吧!」
「我哪敢,再說被風間前輩聽見就糟了。」
「有人說,黑澤前輩是為了爭取下一任課長候選,才會這麼積極,真的是這樣嗎?」
「黑澤才進公司3年,就算他再怎麼厲害,想競爭課長職位還是太早了。何況...榮升部長
的人,也未必就是我們課長。」
「可是企劃開放部的寺島部長和湯淺前輩都很挺黑澤前輩,課長也很信任他,我倒覺得不
是不可能。」
佐藤看了安達一眼,說道:
「我還以為...您跟黑澤前輩是在討論如何增加獲選的機會。」
「我就偷偷跟你說,請務必保密喔!」
安達微微一笑道。
「當然!我一定保密!」
佐藤興奮地湊近安達。
「黑澤是S社吉田社長的超級粉絲,但他是風間前輩的大客戶,不方便插手;所以黑澤想
用自己的方法接近吉田社長。」
「是、是這樣嗎!」
「他不想驚動風間前輩,所以只能偷偷進行。」
「說到這個...你最近有沒有收過奇怪的信?關於黑澤的......」
「奇怪的信?」
佐藤滿臉疑惑。
「......」
安達沈默了約3秒,接著解釋道:
「因為黑澤搞丟了他客戶寄給他的需求單,我想會不會被放到附近的位置去了。」
「如果還想起什麼事,歡迎隨時再跟我說。」
滿足了後輩的好奇心,安達不著痕跡地結束對話。
38、
「難得你會主動來找我。」
約莫晚上10點多,黑澤聽見了門鈴,立即開門應道。
「抱歉,這麼晚還來打擾。」
安達侷促不安地踏入黑澤家,這是他第二次來,並非適宜拜訪的時間。
「哪裡,今晚你會住下吧?」
黑澤沒有被打攪的惱怒,反而看似愉快地問道。
「如、如果不會太麻煩你...」
安達抱著自己的背包,有些緊張地坐在沙發上。
「話說,我還以為你會更早到。」
「因為...我又回公司去一趟。」
「咦,你回公司?」
黑澤替安達端上檸檬水,詫異地驚呼一聲。
「幸好黑澤家離公司很近。」
安達露出溫和微笑道。
「...是什麼大發現讓你特地跑這趟?」
黑澤不知道該感到高興還是心疼。
「你對至今為止的事件有什麼看法?」
安達沒頭沒腦地問道。
「......?」
安達把他的筆記拿出來,遞給黑澤檢視。
「你竟然能整理得這麼詳細。」
黑澤認真來回看了很多次,只是任憑他怎麼看也看不出所以然。
「櫃檯的本多小姐那天為什麼要特地來找你?」
「工廠來聯繫樣品出貨的事,所以她想確認我們跟吉田社長約定的日期。」
「如果這樣的話,打電話就可以了吧?」
「正常來說是那樣沒錯,但本多小姐約我晚上去跟他們部門一起喝酒。」
「你答應了?」
「我跟他們部門一起吃飯過好幾次,這點應酬還是有必要的。」
黑澤稍微停頓,又道:
「這跟你過來找我的原因有關嗎?」
「不知道,可是我昨天問了佐藤小姐一些事。」
「......?」
安達把他跟佐藤小姐的談話轉述給黑澤聽。
「還是很奇怪啊,照她這麼說,有誰能接近我的座位放花?」
「佐藤小姐是可能的兇手之一,照理說她是最有機會動手的,也有合理的動機—或許是風
間指使;又或者...我們失落了其中某些環節。」
「那藤崎小姐呢?」
黑澤看著筆記本上的人名問道。
「藤崎小姐曾找過風間索取出差收據,據說有其中一張收據一時找不到,所以風間翻找了
一陣子。有沒有可能在假借翻找的過程中趁機動了你的抽屜?」
「...聽起來很牽強。而且藤崎小姐為什麼要做這種事?」
「嗯...因為她暗戀你多年?」
安達瞇起眼睛反問。
「藤崎小姐在情人節送我的是從袋裝巧克力分裝出來義理巧克力,整間辦公室人人有獎的
那種,我想她應該沒那個意思吧!」
「果然是這樣。」
安達果斷地放棄。
「我從黑澤收到的花來思考,是因為那天的時間和範圍最好鎖定:必然是黑澤離開之後放
進去的。如果你還在座位上,根本沒有機會放;從鮮花狀態來看,也不是前一天放的。」
「既然這裡行不通,也只能走回頭路。」
「回頭路...?」
「我重新看了這封恐嚇信,你有發現哪裡不對勁嗎?」
安達從包包裏拿出黑澤已經讀過的拼貼恐嚇信,上頭寫著:離黑澤遠一點。
「我之前就看過了,別賣關子!」
黑澤湊近了安達身邊,以手掌抓住安達捏著信的手檢視。
「......」
安達瞥了黑澤一眼,繼續說明:
「拼貼恐嚇信的用意是掩蓋自己的筆跡,同時不留下特定的印刷特徵供人辨識。從字體和
紙張材質來看,這封信的來源有報紙也有雜誌,但是”黑澤”這兩個字...」
安達伸手指出”黑澤” 的字體。
「你注意到了嗎?」
「......!」
黑澤瞪大雙眼,不敢置信。
「這兩個字是同一種字體!」
「沒錯,還有它們的裁切痕跡...」
安達凹折信紙,使”黑澤” 二字合併在一起。
「完全符合。」
黑澤驚嘆道。
「這代表”黑澤”是從同一篇文章上剪下來的。」
「黑澤並非稀有姓氏,但也不是隨處可見,能夠在手邊剛好找到寫了”黑澤”的報章雜誌
機率有多少呢?這篇文章來源必然是輕而易舉、唾手可得,兇手不可能特地去找有黑澤姓
氏的文章,否則倒不如各自找”黑” 和”澤” 更有效率。」
「......」
「說到寫了黑澤的文章,你有什麼印象?」
安達觀察黑澤的反應,接著從背包裏拿出一本雜誌。
「這是...!」
安達拿出來的雜誌,是上一期的社刊。所謂社刊,是由豐川文具內部的編輯部編纂規劃,
以凝聚員工向心力和提供抒發心情管道為主題的內部刊物。美其名是社刊,實際上內容大
多為長官說教、興趣炫耀,或旅遊心得等諸如此類可有可無的內容,就算免費贈送也沒人
想拿。
但上一期的焦點人物主題是黑澤,除了訪談以外,還刊登了好幾張穿著三件式西裝的照片
,簡直媲美精品目錄,據說造成創刊以來首次的大熱銷,甚至達成加印創舉。
「你回公司就是想拿這個?」
「沒錯,那時候浦部前輩硬塞了一本給我,我隨手就放到抽屜裏,還好沒有不見。」
「你看!」
安達翻開焦點人物的首頁。
「......」
書頁上的標題字體,與恐嚇信字體一模一樣。
39、
「還有另一件事。」
安達說道。
「我覺得很奇怪,為什麼恐嚇信要寄給我?」
「...因為你幫我一起對抗風間?」
黑澤始終相信兇手跟風間有關,這也是他迫切地想搶下S社合約的因素。
「那夏季花卉又是怎麼回事?總覺得...花和花語才是關鍵。」
「我說過,我沒做過對不起誰的事。就算真是那樣,又代表了什麼?」
「一般來說,會寫下這樣的話,表示作者認為收信者...也就是我,與黑澤你有某種關係

但為什麼?公司裏明明有更多更可疑的對象,本多小姐也好、佐藤小姐也好,她們都表現
出對你的好感,要論威脅性,再怎麼樣也不該是先懷疑我。」
「我昨天順便刺探了一下佐藤小姐,她應該不知道恐嚇信的存在。」
「刺、刺探?」
黑澤詫異得覆述安達的話。
「我想知道還有沒有其他人收過恐嚇信?雖然機率應該很低,因為夏季花卉只有三款。」
「......」
「總而言之...」
在黑澤想說些什麼之前,安達打斷了他。
「我想說的是,兇手選擇我作為寄出恐嚇信與夏季花卉的對象,是因為他有足夠的證據認
為我跟黑澤有不尋常的關係。」
「不尋常關係的證據在哪裡?我試圖這樣思考...在公司常常說話嗎?應該不可能只是這

;還是經常一起上下班?就算被發現在你家過夜,這也是很正常的事,作為懷疑的依據實
在太薄弱。」
「最後...我終於想到了。」
安達看向黑澤。
「我們為了找被調包的紙卡,而去翻垃圾的那天...」
「那天...不是只有我們兩個在?」
「那天在公園的長椅上...」
說了這麼多話,大抵維持著一貫平靜表情的安達,突然臉頰泛紅了起來。
「......?」
「你不是用手帕替我擦臉?我、我想,那樣的動作,如果遠遠地看過去......」
安達欲言又止。
「擦臉怎麼了?」
黑澤沒能聽明白安達的意思。
「我、我是說,那樣的動作,如果從遠處看過去...是、是不是就像在接吻?」
「......」
黑澤愣到忘了說話。
「黑澤你覺得呢?畢、畢竟你的經驗比我豐富......」
安達突然結巴起來。
「被你這麼一說...」
黑澤摸著自己的下巴沉吟。
「那天的情況是怎樣?」
「情況...?」
安達眨了兩下眼睛。
「為了確認像不像接吻,有必要重現一下吧?」
黑澤滿臉認真地說。
「重現?」
「萬一其實不像的話,那你的推論就錯了,一定要確認才行。」
「說、說得也是...」
安達覺得哪裡怪怪的,但還是不知不覺被牽著走。
「那天我們大概坐這麼近...」
黑澤挪近了身體靠近安達。
「然後我看到你的臉有髒東西,所以拿出手帕...」
接著抬起安達的下巴,兩人視線近距離地交會。
「......」
「......」
黑澤著實呆了好久。豈止是很像,根本就是接吻的前置動作,他只要低頭就能吻了。
—為什麼我沒發現?
「如、如何...?」
單身資歷等同年齡的安達,初吻的保存年份當然也等同年齡。因此他對自己的判斷完全沒
有信心,只能仰賴黑澤。
「還不能確定...我得再試看看。」
黑澤的手指揣著安達的下巴,將他拉進自己。
「......!」
距離實在太近,安達只能扶著黑澤的胸膛。
—是說,有這麼近嗎?
「...真的很像,遠看大概會誤會。」
黑澤幾乎是附在安達耳邊說道。
「這、這樣啊。」
安達從來沒有如此慌亂過。
「就是這樣。」
黑澤說話的同時,還是沒有放開的意思。
「安達覺得呢?」
「咦?」
「我是說,安達也贊同我的看法吧?」
「...嗯。」
安達低頭輕輕點頭的樣子,不知為何,看起來非常害羞。
「你的推論應該是合理的。」
黑澤總算鬆開端著下巴的手指。
「安達?」
雖然放開了,但安達還是傻愣愣地抓著黑澤的上衣不放。
「抱、抱歉!」
安達往後彈開,臉頰一路泛紅至耳根。
「既然黑澤也這麼認為...」
安達默默深吸幾口氣,以平息紊亂的呼吸。
「但是,照你的說法,不就更奇怪了?」
「我們去翻垃圾的事,沒告訴過任何人。」
黑澤偷偷看著安達的反應,暗自感到有趣。
「沒錯,因此這代表了...」
安達面色一沉。
「那一天,兇手從頭到尾都跟在我們後面。」
「估計...我家的位置也是跟蹤得知。」
聽到這裏,黑澤只覺得背脊發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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