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街頭鬥毆中，此安心神不寧，不僅挨了好幾下，在警方來時還差點因為逃
跑太慢被逮捕，所幸還是讓他在暗巷中衝走。
　　結束後他回到幫中場子，當然又是被帶去見大程。
　　辦公室中此安忍耐著懲罰，大程則是掀開了此安的後背衣服，上頭有幾道明顯的瘀傷
，全是今晚群毆留下來的新痕。大掌撫摸上那些瘀傷，刻意用力慢慢壓揉，疼痛的感受蔓
延開來，此安只能咬著牙顫抖著，不時發出幾聲無法隱忍的呻吟。
　　今天被懲罰的很久，此安都覺得屁股都快壞掉裂開，前面被迫射了幾次，雖然不是沒
有快感，但快感之外覺得非常不舒服，也覺得自己腳軟到都快站不住。
　　大程總算收手，扔了衛生紙要此安自己清理。
　　如果像以往，此安會收拾好就出了辦公室，這一天卻不是，他把一堆衛生紙丟到垃圾
桶中，深吸了幾口氣後走到大程哥面前。大程疑惑地看著他。
　　「大、大程哥，我可不可以……以後不要再過來用毒了……」
　　「嗯？」
　　大程就像是沒聽清楚般，歪著腦袋看此安。
　　「我……我那個……十萬塊快存夠了，以後、以後我也會、也會認真賣藥，所以我、
我……可不可以……」
　　此安知道他說這些話，大程哥一定不會輕易放過他，會被打到什麼程度也不知道，他
其實很不明白為什麼大程哥就非得要他過來在辦公室裡用毒？一開始是為了教訓讓他去賣
藥，可是現在他已經乖乖聽話，所以可以不用再過來了不是嗎？
　　但此安知道自己要說這些話，不管他多害怕，幾乎每一句話都是抖著說出來，可他還
是必須要說，因為不用再過來用藥、不需要再來辦公室，這樣大程哥才不會一直用阿萊威
脅他，然後他還想，賽文哥都說要幫他介紹戒毒的地方，那他當然自己也要努力，努力的
第一步就是開始停止用毒。他希望可以成為和賽文哥一起堂堂正正吃飯的人。
　　「用藥，不快樂嗎？」
　　「啊？不、不是，只是我想……我會乖乖賣藥，所以、所以可不可以……」
　　此安話還沒有說完，一個巴掌就往他臉上招呼，他被打倒摔在地上，大程壓坐在他身
上，巴掌拳頭不斷落下。
　　此安一邊哭一邊討饒，求大程哥放過他，哀號聲充滿了整個辦公室。
　　大程打爽了，吁了一口氣，起身，順便也把此安硬拉起來。
　　此安跌跌撞撞連站都站不好，臉上全是傷痕跟血。
　　大程看了看自己手背上血痕，抽了桌上的溼紙巾擦了擦，然後把帶著紅色的溼紙巾被
揉成一團扔到地上，他把此安拉到自己面前，少年早已哭到一直抽噎。
　　「幹嘛哭成這樣呢？」
　　大程伸手在此安臉上故意揩抹搓揉，小臉蛋上的眼淚跟鮮血糊成一片。
　　臉上的傷因碰觸讓此安痛到呲牙裂嘴卻閃都不敢閃。
　　「大、大程哥……對不起……」
　　「知道了，這幾天先不用過來，好好休息一下。」
　　此安沒有想到大程哥竟然答應他了，雖然不是以後都不用過來，但是至少是可以幾天
都不用來了，他馬上點頭如搗蒜，拚了命地謝謝大程哥。
　　「出去吧。」大程惡意揉了幾下此安的屁股。
　　屁股傳來的刺痛讓此安縮了下肩膀，不只不必用藥，接下來幾天他都不用受到懲罰了
，深怕大程哥反悔，他向大程哥鞠了個躬後，就腳步虛浮地跑出辦公室。
　　看著此安離開的大程，只是帶著意味深長的笑容。
　　孩子逼緊了總是會反彈，但與其如死水一般任人傾倒廢土，還不如像這樣起一點漩渦
水花，有活力施虐起來總是比較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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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萊正巧有空，抓了空過來辦公室外。
　　當他看到此安滿臉血痕腫脹出來他嚇了一跳，趕緊奔過去扶著人。
　　「又怎麼了？怎麼又把你打成這樣？」
　　「沒事，沒事！」此安卻是很開心地笑笑。
　　阿萊把人攙到廁所把此安臉上血痕洗淨，接著帶他到休息室，拿出萬用醫藥箱，把此
安臉上的傷口一一上藥。
　　直到這時候他才緩過來問此安：「看你這樣開心？你們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
　　「大程哥說，接下來幾天我都不用過去他那邊，」此安可愛兮兮地燦笑，「我可以不
用在大程哥面前被他強迫用藥了。」
　　「可是……你都已經上癮了，沒關係嗎？」
　　「沒關係、沒關係！」此安比想像中來的不介意，「我目前上癮症狀沒有很嚴重，正
好趁這個時候順便戒掉。」
　　阿萊卻是皺起眉頭，在他眼裡此安的上癮程度已經不是輕微的了，雖然還不算到重的
程度，雖然有心要斷藥不是不可能，但絕對不如想像中容易。可是此安既然有心要戒，他
當然是站在贊同的立場。
　　「知道了，這幾天你先試著看看，如果受不了不要硬撐，可是適量服用一點，不要奢
望一次就可以斷絕上癮，如果再不行的話，我們去老醫師那邊拿一些可以幫助的抗戒斷症
狀藥物，這樣好嗎？」
　　「好。」此安乖乖地點頭。
　　阿萊的心裡卻是隱隱不安，首先以依照大程哥的性格，折磨了此安這麼久突然間放了
他，他才不相信是大程哥善心大發，再來就是此安已經有了上癮症狀，如果靠自己戒不了
、手上的毒品也用完，到時他如果沒有錢買毒品，最終還是會去找大程哥求提供，那時候
的此安真的就會被人為所欲為了。因為毒癮出賣人生或尊嚴的人他見多了，希望此安不要
成為那其中之一。
　　「晚了，你快回去休息。今天你不是還去參加鬥毆？」
　　「對啊……啊！」
　　阿萊只是像往常一樣用力往此安的屁股上一拍，卻沒想到沒有防備的此安卻扶著屁股
唉了好大一聲，連旁邊休息的員工都不禁多看了他們幾眼。
　　「欸？怎麼了？安安、我……你……你受傷了嗎？」
　　「沒事……」此安連忙否認，「剛剛在逃跑的時候我撞到屁股，好像有點黑青了。」
　　「是喔，抱歉抱歉，我不知道你受傷……怎麼樣？要不要我揹你回去？還是我們去看
老醫生？」
　　「不用不用，沒關係。我回去休息休息就好。」
　　阿萊想想，從萬用大藥箱中挖出藥膏來拿給此安。
　　「這個很有效，受傷黑青都有用，好的快，你回去看哪邊還有傷口，像你的臉也可以
抹，不要心疼藥膏，狠狠大坨給它抹上去，知道嗎？」
　　「好啦。」
　　此安接下藥膏，然後扶著腰，跟阿萊走到側門邊，他才一個人慢慢地走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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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不容易回家爬到五樓，真心認為家住這麼高是要死了。
　　回到家之後，他第一件做的事情就是洗澡，除了打架流了一身汗以外，還有就是被懲
罰過後他覺得很不舒服的感受，需要趕緊用水清洗掉。
　　在狹小的廁所裡頭洗澡，蓮蓬頭出來的水忽冷忽熱，過沒多久後就完全只剩冷水，此
安關掉水，擦了擦身上水珠後就裸體出了浴室。因為只有他一人住個關係，有時洗完澡後
貪懶，就直接在家裡沒穿衣服到處走，反正也沒人會管他。
　　把剛剛阿萊給他的一個塑膠袋中，挖出幾塊餅乾來吃，簡單當作今天的晚餐。
　　房間中有一個半人大的鏡子，上面爬滿了蜘蛛狀的裂痕，跟他一直都沒去換的手機螢
幕一樣，但還是有2/3是可以映照。
　　此安在鏡子前看著身上的傷痕，都不是太嚴重，至少全是瘀傷並沒有見血，這樣他覺
得就不用抹藥了，但是他的屁股依舊還是有點痛痛的。
　　面對著鏡子擦藥實在太羞恥，此安跳回到床上側躺著，手上抹了藥膏就往他身後探過
去，胡亂在穴外抹了幾下，他想這樣應該就可以。把手上的殘藥用衛生紙擦乾淨後，就躺
在床上懶得起身。
　　他的生活在學校沒有上課的時候特別無聊，如果沒有在幫派中跟那謝大哥哥們鬼混，
他真的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
　　看電視、上網聊天那些他都沒興趣，聽大哥哥們打嘴砲但是自己年紀小話也插不上，
更別說學校那些汽修科目，一張中文字的講義他能看得懂1/5之一就偷笑了，他就這麼瞎
混著，雖然覺得很無聊，偶爾到外面去夾娃娃或玩機台，時間好像這樣就可以度過，晚上
到來，他就可以用睡覺消磨無聊時光。
　　這樣的生活對他來說是常態，一點都不覺得有哪裡不對，直到遇到了賽文哥。
　　賽文跟會跟他說一些完全沒聽過的事情，國外的生活是怎樣、他有時候會帶著房東的
拉布拉多去遛狗、有什麼日本漫畫覺得很好看……這些東西對此安來說就像不同世界的消
息一樣，他還問什麼是拉布拉多。
　　賽文跟他說是一種大型犬，短毛，個性很穩定又聽話，但是需要帶牠到空曠的地方奔
跑。
　　手機拿了出來，裡頭有賽文幫那隻大狗拍的照片，有人跟狗的合照。
　　此安看的認真，忽然間很羨慕那隻黃色的大狗狗，因為牠可以跟賽文哥一起拍合照，
賽文哥的手還搭在狗狗的身上。好羨慕喔……
　　此安平時是不可能自己拍照，覺得自己又瘦又醜沒什麼好拍，但是如果可以跟賽文哥
一起拍一張，一張就好，他會印出來好好保存的房間裡面放一張、手機裡面也有一張。
　　只是還沒來的及說，他們現在卻搞成這樣。
　　早知道他們就應該先拍一張照片，不然他現在也不會這麼想著賽文哥，卻什麼都沒有
辦法看。
　　側躺在床上，此安漸漸覺得自己底下有了反應。
　　跟大程哥碰觸懲罰時不同，那時候只感覺到噁心難受，想著賽文哥時卻不一樣，哥很
溫暖、對他很好，有時候會摸摸他的頭，雖然覺得賽文哥好像在摸小朋友一樣，他臉上總
是嫌棄的表情，可是心裡卻是開心的不得了。
　　手往下探，腦子裡頭不斷想著賽文哥。
　　這是第一次，此安想著另一名男人打手槍，他覺得好羞恥也好丟臉，怎麼可以對賽文
哥有這種想法？真的是很羞恥，雖然這麼想，但是他卻無法停止腦中的畫面，甚至於他還
想，如果是賽文的手握著他的……
　　不過才這麼想，此安就在手中射出了。
　　用衛生紙把手中稀薄的精液擦掉，細細地喘著氣，眼角有些濕潤。
　　他真的、真的……好想賽文哥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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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安安拿自己跟照片裡那隻大狗比，還羨慕那隻狗狗，實在忍不住一陣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