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是真的有一點什麼的防暴頁，只有一點點
〈第二十四章〉
三日月宗近沒有這麼患得患失過，那天雖然和平的分開，不過之後聯繫他還
是被五条鶴丸單方面拒絕，身為前任首席哨兵，加上天生麗質，被拒絕的次數真
是屈指可數，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去應付這種情況，只差沒有開始拔起花瓣了。
他做得還不夠嗎？他表現得還不好嗎？衣服穿得不對嗎？臉他有努力保養了
，他確定五条鶴丸喜歡他這張臉，他對著鏡子猛瞧，也看不太出來哪裡有問題。
小狐丸回家一趟就聽說三日月宗近霸佔了靜室不肯出門，一面想著他哥這樣
到底算是有常識還是沒常識，一面提著從伊達家帶回來的外帶打包去找他。
才打開門就他就直接被一隻半人高的岩灰色野兔撲上，還被猛嗅，幸好沒有
跌倒。
「你身上有鶴丸的味道。」抱著枕頭的三日月宗近這麼解釋了，小狐丸也沒
有否認，放下點心抱起野兔邊安撫邊說，「對啊，我去和他談談了，他給了我這
個，說是光忠特製點心盒，你要吃嗎？」
「告訴我結果吧。」三日月宗近嘆氣，瞇著眼接受弟弟的梳理。
「有好消息跟壞消息，你想先聽哪個？」
「壞的那個。」三日月宗近把臉埋進枕頭裡。小狐丸本來還想玩一下的，但
是感覺到了精神鏈結另外一端的大包平不太開心，只好輕咳一下。
「他討厭上學，而且他猜到你回學校的理由了。」
「噢。」三日月頓了半晌才猛然抬起頭，「那麼......」
「他不期待在學校裡看到你。」小狐丸憐憫的看著兄長，「我倒是覺得你要
不要趁著還沒有上工之前和鶴丸一起去旅行？有幾個地方滿適合這個季節去的，
我晚點發個行程給你參考一下。」
這好像有點跳太快了吧？「你不要拿你跟大包平去旅行的路線搪塞我。」
「是小龍景光跟鶴丸一起去過的行程。」
三日月宗近危險的眯起了眼，毛躁的氣息竟然這樣的穩定下來，「我去。」
小狐丸不得不承認年輕哨兵把他哥的個性摸得十足十，他離開伊達宅邸的時
候，被小龍景光攔下，要他把這個路線發給三日月宗近，說應該可以有點效果，
現在看起來也難怪大包平會對這個長船家的哨兵有所忌憚了。
可是只是稍微奮起的前任首席哨兵一想起五条鶴丸的態度，就又蔫了下去。
「但是鶴丸會想跟我一起去嗎？」
「你就不想問我好消息是什麼嗎？」小狐丸試著鼓舞他，可以讓前任首席哨
兵這樣毫無自信的人，可能全世界就只有五条鶴丸一個人了。
「好消息是什麼？」三日月宗近還是有氣無力的樣子。
「他讓伊達家撤銷對你的管制令了。」跟五条鶴丸分別之前，他要他轉告這
句話，果然三日月宗近馬上就有了精神。
「那我要去找他，你等下把那個行程給我。」停頓了一下，「你覺得我們去
幾天好？」
「當然是一輩子，」小狐丸笑著，把手上的野兔放到沙發上，「讓他陪你一
起走人生的旅程。」
＊＊＊＊＊
三日月宗近花了點功夫才找到五条鶴丸所在。
一開始他先打電話找他，但是沒人接，只好打電話給燭台切光忠；正在跟石
切丸討論如何改良配方還需要多少資金的燭台切光忠禮貌的表示他不太清楚，或
許他可以問問小龍景光；三日月宗近哪有小龍景光的聯絡方式，於是他很無奈的
打電話問弟弟，聽見電話那頭弟弟問大包平的聲音，忽然收到了一則插播的訊息
，原來是來派的明石國行。
因為過去一些因緣所以他曉得一直隱藏行跡的來派三人，也曾經對他們提供
私人幫助，現在「組織」崩潰，他們在對抗「組織」的行動中極為活躍，也提供
許多幫助，如今也正式的得到了承認。
『贈品，不用錢。』
隨著這個訊息他得到了一張看來是透過監視器拍到的照片，五条鶴丸跟小龍
景光兩個人在鄰近海邊的一個小型半放式吧台聊天，五条鶴丸似乎完全沒有發現
到監視器的鏡頭，但是小龍景光的眼神完全是對著鏡頭的。
照片有附帶位置標記，三日月宗近於是很快地跟弟弟說了謝謝之後，在跑車
跟重機之間選了重機，花了大概四十分鐘抵達了標記的目的地，小龍景光那輛原
屬於大包平的拉風重機還在原地，顯然他們還沒有離開。
他走進去不意外地收到很多矚目，不過賴在吧台的那兩個哨兵也是相當醒目
，小龍景光早就發現他了，還一副若無其事地對著他燦笑揮手，五条鶴丸依舊背
對著他，顯然還是不想見他。
客人們都不是傻瓜，當小龍景光和三日月宗近互相看著對方時，周圍聽過或
知道他們的人都可以莫名的感受到一股壓力，於是結帳的結帳離開的離開，就算
是想好奇看戲也知道不能離頂級哨兵們太近。
這個時候小龍景光接到了一通電話，過一會兒就看他連比帶指的對著身邊的
五条鶴丸說本家有事找他，下次再約他出來玩，然後又對三日月宗近拋了一個媚
眼，於是三日月宗近端著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對著他，他就哈哈大笑的走了。
於是現在這半開放式吧台就只剩下五条鶴丸跟三日月宗近了，連服務生都不
知道逃哪去。
見五条鶴丸既沒有逃也沒有躲，三日月宗近就小心的靠了過去，坐在不是小
龍景光剛坐的那一側。
「你來幹嘛？」自從感覺到三日月宗近之後，五条鶴丸只能盯著眼前半滿的
調酒，動彈不得。
「最近沒有什麼事，想找你一起出去走走。」而他這個直球丟得他措手不及。
「伴遊嗎？我的伴遊費是很貴的。」
「錢的話不是問題，要多少我都付給你。」
這樣的回答也算是在意料之中。
「錢我自己賺就有了，我要你的時間。你要我伴遊幾天，就要支付幾天的時
間。」
三日月宗近愣了一下，「所以如果我支付了一輩子，就可以買你一輩子的時
間嗎？」
「是啊，很昂貴吧？」
「一點都不貴。」三日月宗近回答得一點也不猶豫，抓住了他的肩膀，認真
的看著五条鶴丸，發現他耳朵已經漲成紅色，「我願意出價一輩子買你所有的時
間。」
「包食宿？」
「包食宿。」三日月宗近點點頭，卻不料五条鶴丸做出了怪表情。
「宿可以，食就免了，你的品味好可怕。」
「抱歉。」三日月宗近誠心的說道，「我太粗心大意了，我沒有想過你曾經
過著那麼糟糕的生活，還強迫你吃那麼糟糕的伙食。」
「所以？」五条鶴丸挑眉看他。
「我們可以請廚師到家裡，你覺得如何？當然，廚師由你挑，吃什麼你決定。」
「這聽起來還不錯。」五条鶴丸沈吟著，他當然沒有漏聽他的「我們」跟「
家」之類的字眼，垂下了眼眸看著他被風吹的亂七八糟的領口，對著優美的鎖骨
線條吞了下口水，「我不接受退費申請也不接受討價還價，你還是先每天支付價
錢，免得哪天忽然後悔吧。」
「好啊。」三日月宗近感覺到心裡面吊著的大石落了地，直接把他臉抬起來
，高興的輕啄他的嘴唇一下，五条鶴丸這次也沒有抗拒，「好啊。」
「既然要伴遊，我們接下來要去哪裡呢？」五条鶴丸由著他乾脆把自己抱進
懷裏，明白自己的掙扎也只是徒勞無功，於是放鬆地嗅聞著他的氣息。
「你有想去的地方嗎？」
聽到三日月宗近這麼問，五条鶴丸覺得有點好笑，「伴遊的是我，應該是去
你想去的地方吧？」
「我想去你去過的地方，看你從前生活的樣子。」
五条鶴丸愣了下，「那沒有什麼好看的。」
「你不是說去我想去的地方？」
他被三日月宗近這麼一句堵了回去，只好乾脆把臉埋進他的肩窩裡，「我不
想用我的不幸換得你的關注，而且你不是早就看光光了嗎？」審訊時把他的人生
全都翻了出來，接觸到檔案的人也都看得差不多了。
「我只是想，也許可以陪你製造一些新的回憶。」
面對這樣的三日月宗近，五条鶴丸也是無話可說了。
「有個地方倒是可以帶你去。」
＊＊＊＊＊
伊達鶴丸並不是個窮光蛋，只是因為之前為了隱藏他還活著的事實，所以原
本持有的財產幾乎無法動用，才淪落到需要三日月宗近發工資給他的狀況；成為
五条鶴丸之後他還擁有了五条家本來的資產，基本上他已經可以不用辛苦工作養
活自己了。
「其實伊達宅邸那邊不是我平常住的地方。」
他帶著三日月宗近來到了一棟三日月宗近覺得很眼熟的破舊公寓前，對著他
比了這附近幾棟建築物的範圍。
「這些現在是我名下的財產。」雖然都是一些戰前留下來的破舊老房子，「
我從前有個短暫一起生活的朋友，我們兩個殘缺品一起合作存了些錢，買到了這
幢公寓閣樓的一個套房。後來被伊達家收留之後，伊達老爺把這片地產送給了我。」
「那個朋友後來怎麼了？」三日月宗近確定自己來過這裡，一邊張望著一邊
跟著他走進公寓的電梯裡。外表破舊的公寓裡面有著嶄新的電梯，也有著完善的
保全系統，五条鶴丸在經由保全認證之後按向頂樓，沒有注意到電梯裡的監視器
有不太尋常的移動。
「死了。」五条鶴丸表情凝重，「畢竟是殘缺品，沒有什麼人會在意我們的
人權。」
電梯門開了，他帶著三日月宗近走進一個除了盥洗室之外沒有隔間的頂樓房
間，牆面跟地板、天花板都純白色，讓人想起醫院，寬闊的空間裡家具很少，全
都集中在中央，一張鐵架單人床，一個一人高的櫃子跟一張床邊桌就沒了，毫無
生活感可言。
但是跟一般的靜室很像。三日月宗近想著。
「這裏是後來改裝的，本來還想把牆壁全部弄成落地窗，可是這樣改動太大
了會被發現，所以就只有這樣。」五条鶴丸帶著他來到一側的窗邊，「這棟公寓
是這一帶保存最好也是最高的建築物，你看看能夠看到什麼？」
前任首席哨兵極盡目力，看到的是當然是三条家。
「其實我看不到，但是他看得到，所以我常常拜託他幫我看，然後講給我聽
：今天三日月回家了嗎？小狐丸回家了嗎？還有誰在家裡呢？啊，是石切丸帶青
江回家啊」聽著他聲音越來越低，三日月宗近忽然地抱住他。
「三日月今天在這裡，現在在這裡，以後也會在這裡。」
他現在知道這裡是哪裡了，燭台切光忠曾經說過，鶴丸有時候在他們住的地
方待的不自在，有另外藏身的居所，偶而會在那裡小住幾天。三日月宗近倒是沒
有想到他沒有帶他去平日居住的地方，卻是一下子就帶他來這個秘密的居所，心
裡感到一片踏實。
「龍膽丸總是笑我說既然想見他們，為什麼不去見他們呢？我覺得很無奈，
畢竟沒有人要殘缺品，三条家當我死了也是正常的吧——三日月宗近，你為什麼
這麼堅持的要買我的時間呢？」他把臉埋進三日月宗近的肩窩裡悶聲問著，淡淡
的檀香氣味在空氣裡擴散開來。
「因為我想要的是跟我一起生活過的五条鶴丸。」三日月宗近抱緊了點，感
受到衣服底下緊實的腰線，「嚮導是我的工作夥伴，但是我想一起生活的人是你。」
「你真奇怪。」
「跟嚮導一起生活很累。」這是三日月宗近第一次鬆口坦承這件事，「平日
裡相處就要防備他們時時窺探的行徑，如果一起生活的話那就要二十四小時提防
著，尤其鶯丸是箇中高手，一期一振師承於他又青出於藍，雖然還年輕又經驗缺
乏，但總之一起生活不是那麼容易。」
「我以為你們生活很甜蜜。」五条鶴丸很驚訝，畢竟發佈的照片跟影片裡他
們看起來十分恩愛。
「不總是那樣。」哨兵對嚮導的生理衝動內建在基因裡，三日月宗近一向壓
制的很好，當時栽在一期一振的手上，他也就基於責任按照一般的規則把嚮導娶
回家。甜蜜的時候也有，為了小事爭執也有。他感覺到懷裏的人似乎僵硬起來，
連忙補充，「本來日常爭執這也沒有什麼，家父家母有時候也會吵架，我們年紀
有差，生活作息不一致，原來就有些要磨合的地方，可是他不管什麼事都讓鶯丸
知道，明知道我跟鶯丸不對盤。這種小事我沒有跟別人說過，你不知道也是正常
的。」
「喔。」五条鶴丸不太確定他說的是不是真的，於是只是悶悶的應了一聲。
「我從小長得漂亮，就沒有什麼隱私可言，所以實在不喜歡他這樣。」三日
月宗近苦笑，「但人既然是我自己不謹慎招惹來的，那就該負責到底。」
「可是你為了他的死發瘋了？」
「我跟他的精神鏈結一直到他死去都在，他感受到的我全都感受到了。」三
日月宗近又嘆口氣，手又把他摟緊了點，「你的事情其實也有一點影響，身為首
席哨兵，結果一個人也救不了，這頭銜真是一點意義也沒有。」
「這樣啊......」
「還有，我已經從數珠丸那裡聽說了，有關三条家跟五条家的事情。」五条
鶴丸聽得幾乎要停止呼吸，「我覺得那不重要。先慈跟我提起你的事情的時候你
還沒有覺醒又年紀那麼小，所以我拒絕了，但是我並沒有說你覺醒之後不能談，
我確實有考慮過如果你覺醒是嚮導，而且相容性夠強，你如果還是喜歡我的話，
那就可以談談看。」只是之後一切都不如他所想而已。
「可是我不是嚮導。」
「但是我喜歡跟你在一起生活，你也不討厭不是嗎？」三日月宗近感受到他
的退縮，於是再接再厲，「你說了親吻只能親喜歡的人，那麼我喜歡你，我也親
吻你了，你願意跟著我一起回家嗎？」他指了指遙遠的三条家，「你過去只能在
這裡看，現在我可以帶你回去，你想要嗎？」
「你可以再親我一下嗎？」
「好啊。」三日月宗近對這個要求從善如流，抬起他的臉謹慎又小心的在嘴
唇上啄了一下。
五条鶴丸的眼眶一下子發紅了。「再一下？」
三日月宗近這次停留的久了一點，感覺到他面頰上溫熱的液體流過，於是他
用嘴唇吻過去。
「你知道嗎？其實今天才是我的生日。」五条鶴丸的聲音裡有著顫音，「我
真正的生日，」三日月宗近了解這個意義，「我可以要一件禮物嗎？」
「生日快樂。」他沒有忘記他從前曾經索要過的生日禮物，在他的耳畔輕輕
講，果然勾出了更多的檀香香氣。「你想要什麼？」
「上我，在這裡。」他又把臉埋進他的肩頸之交，「把我當成第一次的對象
那樣的上我。」
「有潤滑劑跟保險套嗎？」這個提議當然很好，三日月宗近克制了自己要把
他就地正法的衝動，還是問了他必需品的事，這個地方看起來不會有這種東西。
「在櫃子裡，我準備好了。」
為了這個他也不知道有沒有機會發生的這天，他在這裡準備了必要的事物。
「裡面的東西你都可以用，至少沒有過期。」
櫃子一打開，除了些簡單的日常用品之外，有著不少的情趣用品，三日月宗
近轉頭看看五条鶴丸的臉，「嗯？你說是誰的第一次？」
「我的。」已經坐在床上抱著抱枕的五条鶴丸看起來一臉理直氣壯，三日月
宗近只好回頭看看櫃子裡的東西，覺得自己才是那個新手，裡面有些東西自己還
沒看過呢，幸好他還認得出來潤滑劑跟保險套。
「那麼......」他單膝跪在窄小的單人床上，一邊評估會不會垮掉一邊靠近
他，金黃透亮的眼睛透過散亂的銀白瀏海略微上挑的看著他，他近的可以感受到
他散發出的熱氣，不過三日月宗近在意的是別的事，「聽起來你的房客們都逃之
夭夭了。」
「咦？」
「你的房客是我以前曾經委託過的客戶，剛剛讓他們走了。」就別說他感覺
到明石國行居然敢用精神觸稍試探他，「他們家哨兵耳朵特別尖，我也不想讓他
們聽壁腳。」
「房租是管理人在收的，我不清楚有誰住這裡。」五条鶴丸震驚極了，「這
邊改裝完之後我心情不大好就很少過來了——原來你以前來過嗎？」
「我也不知道這是你的房子。」他連著抱枕一起把他抱緊，想著他們到底錯
過了幾次，「不過現在知道了。」
「早知道我天天來」
「天天來？」三日月宗近抬起他的臉，撥開他的瀏海，輕輕吻在額角。
「天天來等你啊。」五条鶴丸把臉往另一邊擺，要他親另一邊。「但是那時
候你已經有了伴侶，等你好像也沒意思。」
「但你明明就一直在等我。」三日月宗近不只從善如流，還親吻了更多的地
方。「為什麼？」
「因為想要報復你。」他太近了，熱度跟沉香的氣味充塞他的感官，讓他頭
暈眼花，「不然我要怎麼活下去？」感覺到他搶了他抱緊的枕頭，忍不住的低頭
在他肩頭上咬了一口，雖然力道不重又隔著衣服，三日月宗近卻感覺到了想將對
方吞噬殆盡的慾望。
『首席哨兵是非常麻煩的啊。』曾經，童子切老師看著年少的他與大包平，
聲調有些懶洋洋的，『如果有敵人還好辦，如果沒有敵人，那麼我們就只能跟自
己的慾望爭鬥了。』
他把手從下襬探進去，果然在應該在的地方摸到了那個環，還聽見對方倒
抽一口氣。
「你想要怎麼報復我呢？」
其實五条鶴丸認真的想過這個問題。
「有錢的話，我想過，買個手提式飛彈之類的，在適當的距離瞄準你家大門
，然後等你開車回家的時候——」他對著他的眉心比著手槍姿勢，「碰！」挑釁
一笑，「哨兵排名第一的死亡原因是交通事故嘛，就算是首席哨兵，在轎車裡也
是沒輒的。」
「說的也是。」他愉快地點頭一邊就把他的上衣脫了，那個閃亮亮的金屬就
掛在他的肚臍旁邊，「下毒也是嗎？」
「有想過，但是要對哨兵掩飾藥物的氣味太麻煩了」五条鶴丸乾脆懶洋洋的
往床上一倒，「沒有想到還真的有不會引起哨兵注意的藥啊，但我沒有錢應該也
弄不到。」
三日月宗近開始親吻著他的身體，肋骨依舊清晰可見，肌肉薄薄一層覆蓋其
上，光是看著就能引起他的慾望。
「那傢伙真是太浪費了，一開始就應該要把你藥翻然後扛走啊，找個陰涼點
又堅固的地方把你固定好，這樣就可以對你這樣那樣了。」
「像第一次你對我做的那樣嗎？」
「是啊。」五条鶴丸大言不慚的點頭，一邊用膝蓋頂著他的胯下，感覺到那
裡硬梆梆，「你也太慢了吧？」他知道的三日月宗近可不是這麼慢吞吞的啊。
「是你說要把你當成第一次啊。」三日月宗近低身微笑親吻著他的肚臍，引
來呻吟聲，「我喜歡慢慢來。」
他比較喜歡慢條斯理的來，親吻撫摸過他的每一寸肌膚，五条鶴丸擅長忍耐
，所以他不要他平日裡演示給他的模樣，他想要看他真正的樣子。
五条鶴丸覺得慾望難耐，推了他幾次之後他還是一點都不急，有些惱怒的踢
了踢他，卻被他壓的更緊。
「你不喜歡這樣嗎？」
「太慢了啊，我都要軟掉了啊。」但是他又在他耳邊這樣低低的講，他又很
快被撩撥起來。
「怎麼會呢？」三日月宗近握住他的下身，微笑，「還這麼有精神。」但是
他絕對不會認錯他一瞬間的僵硬，「還是你不喜歡這樣？」
他曾經認真想過，如果一期一振會因為他的靠近而僵硬，那麼五条鶴丸呢？
「我確實不喜歡這樣......」氣氛一時間冷了下來，三日月宗近很有耐心地
等著他，他也很快地抓住他的肩膀，「但是是你的話就沒有關係，我可以忍耐，
而且我說了吧，這是我的第一次。」
「正是因為是你想要的第一次，所以我們一切都要慢慢來，你告訴我你喜歡
什麼討厭什麼，相反的我也會告訴你喜歡什麼想要什麼，這樣不是很好？」
他被他堵的啞口無言。
「還是這樣交換，你也不喜歡？」
「不，不是，沒有，」有什麼東西充塞在他心裡，漲得滿滿的，「我只是不
太習慣......」
「我們可以慢慢習慣。」三日月宗近鬆口氣，「所以，開始了？」
「嗯。」他有點不敢直視他。
接下來五条鶴丸享受到了生平最緩慢的一次做愛，三日月宗近非常有耐心的
逼問了他皮膚上每一個瘢痕的故事，他對於觸碰的所有想法跟感受，兩個人皮膚
都是滾燙的，陰莖軟了又硬、硬了又軟好幾回之後，終於洩在三日月宗近的手裡
，然而這一切才是剛剛開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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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保護螢丸跟愛染國俊，嚮導明石國行始終對一切都提高警覺，盡可能的
收集各類資訊，順便以此維生，然而千算萬算他就沒有算到三日月教官、鶯丸教
官要找的人跟公寓真正的持有人竟然是同一人，從電梯監視器裡發現三日月教官
跟那個五条鶴丸站在一起時，他才發現這件事。
「哪，明石，為什麼我們不能去找三日月教官玩呢？」愛染國俊拉拉他的右
手。
「就是啊，明石，我好想再跟三日月教官練習喔。」螢丸則拉著他的左手。
「嗯，妨礙其他人談戀愛是不行的啊。」明石國行一邊想著這該怎麼解釋一
邊試著招計程車，如今他們已不是需要隱藏身份的人了，「說不定我們得搬家吧。」
「咦？為什麼啊？」愛染國俊跟螢丸同聲抗議起來，「不是說了不用再逃跑
了嗎？」
果然很麻煩啊。明石國行嘆了口氣，「至少這幾天暫時都不能回去了，我們
去找大包平教官玩好了，你們覺得如何啊？」
兩個年輕的哨兵很快的就被他轉移了注意力，他覺得雖然這樣對大包平教官
不好意思，不過能夠應付得了螢丸的哨兵可沒有幾個啊。
「說起來反正之後要去學校補學分，大概暫時要住在宿舍裡，新房子就慢慢
看好了，想住什麼樣的房子要跟我說啊，三日月教官說他會付錢。」明石國行覺
得三日月教官的意思差不多是這樣吧，嗯。
「好～」
（待續）